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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这对主仆,翠花很快就在仆役之间建立关系,她在这儿的日子可得意了。
“这是大少爷和我之间的事,我会小心行事。”
“好吧,若是你想吃什么,你再告诉我。”
“我知道了,谢谢。”
翠花随即端着晚膳走了出去。
这会儿,她就捺着性子等待崔浚回应,可是想想,万一他置之不理,那可怎么办?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她就是饿死也得坚持到底,否则以后她说什么话,他都不会当一回事……现在,她只能祈求老天爷了。
扔下手中的画笔,崔浚一把揉掉书案上的画纸,今儿个是怎么了?老觉得胸口很闷,虽然梅花清冷的姿态已经浮现脑海,但他却是怎么也无法诉诸于纸上。
叩叩叩──
张山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大少爷,小的给您准备了一些点心。”
“进来吧。”
书斋的门开了又关上,张山把盛着点心的托盘摆在小几案上。
“大少爷,您先歇会儿,进点参茶和点心,巧娘为您做了翡翠烧卖。”巧娘是张山的妻子,她在崔家的膳房当差。
点了点头,崔浚起身来到几案旁边的椅子坐下。
看到主子胃口不错的享用茶点,显然心情还不错,张山赶紧趁这个机会弄清楚一件事情,“小的刚刚听到一件事。”
“什么事?”
“少夫人也不知道在闹什么脾气,今儿个一天没吃没喝。”
手一僵,这会儿他没有胃口了,“她真的一天都没吃没喝?”
“我问过膳房,今儿个丫头送出给少夫人的膳食全部原封不动退回去。”
“看样子,她真的不是随便说说。”虽然他不认为她说到做到,可是,他也不是真的那么无动于衷,所以他一整天都关在书斋,拚命的想借着画梅转移心思,然而心里毕竟有所挂虑,最终也不过是毁了一张又一张的宣纸。
闻言,张山终于确定这件事真的跟主子有关了,“大少爷是不是说了什么少夫人不爱听的话?”
“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怎么知道她爱听,还是不爱听?”
“少夫人刚刚嫁过来,大少爷就多让她一点嘛!”
“笑话,我是个要死不活的人,她应该迁就我吧!”
“无论如何,眼前最要紧的是让少夫人进食,否则,少夫人万一出了什么事,让人以为我们崔家虐待少夫人,那可就不好了。”
“她自个儿要饿肚子,这跟我们崔家有什么关系?”
“如今她身在崔家,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跟崔家有关。”
略微一顿,他态度强硬的说:“她受不了自然会进食,你用不着替她担心。”
“我怎能不担心呢?大夫人就是怕我们怠慢了少夫人,还特地交待下来千万不可以让少夫人受到委屈,这会儿发生这种事,我们可惨了。”
送上一个白眼,他没好气的说:“你等着瞧,明儿个一早她就会乖乖进食。”
“我们还不清楚少夫人的性子,也许她比大少爷以为的还要固执。”
“是吗?我们就趁这个机会摸清楚她的性子好了。”放下手中的筷子,崔浚再度移回书案后面。
“大少爷不回房瞧瞧吗?”
“饿个一天不会死人。”
“若是真的死人,那可就不得了了。”
摆了摆手,他厌烦的说:“你不要唠叨了。”
嘴巴是闭上了,不过,张山还是不肯死心的站立一旁,虽然他搞不懂大少爷的心思,可是他有一种感觉,大少爷并不是真的那么不在乎。
再度拿起画笔,可是他惦念的人却是“王嫣红”,她像个幽魂似的在他眼前来回徘徊,教他根本没法子静下心来。
叹了声气,他投降了,她的目的达到了,“我去瞧瞧吧。”
“是。”张山连忙从衣架的横杆上取来斗篷帮他穿上。
瞪着裕儿,崔浚懊恼的说:“你总是这么固执吗?”
回以娇弱的一笑,太好了,她真担心他会置之不理,如此一来,她能否继续坚持下去就很难说了。“我认为对的事情,我就会坚持到底。”
“你想早我一步升天,我倒是不在乎,可是若因此蒙上虐妻的罪名,那可就划不来了。”他是投降了,然而嘴巴上还是不肯让她好过。
“我是自个儿不吃不喝,你犯不着担心会蒙上虐妻的罪名。”
“这是你自找罪受,当然与我无关,可是,总是有些人见不得人家好过,无中都可以生有,加油添醋也不算什么,不是吗?”
“你连自个儿的身子都不关心了,你还会在乎闲言闲语吗?”
“此事关系崔家名声,我想置之不理也不行。”坐了下来,他像个大老爷似的说:“汤药呢?”
“我这就去膳房帮你热汤药。”她急忙站起身,却忘了自个儿因为一天没有进食浑身无力,若不是崔浚手脚够快,她已经摔倒在地了。
“对不起,我这会儿一点力气也没有。”她轻轻扯动唇角挤出一个笑容。
瞪了她一眼,他回头唤道:“张山。”
顷刻,张山走了进来,“大少爷有何吩咐?”
“你去准备一些吃的过来。”
“是。”张山笑盈盈的转身退了出去。
叹了声气,他扶起她坐回椅子上,“夜深了,今晚的汤药就免了。”
这会儿她连走出房门口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是上膳房热汤药,反正她已经达到目的了。“今晚可以免了,可是从明儿个开始一次也不能免。”
“你可知道那些汤药有多苦吗?它们对我而言不过是活受罪。”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口气像在撒娇。
“良药苦口。”
“虽然我答应用汤药了,可是我有个条件,若不是你熬的药,我可是不喝。”他的妥协全是因为她的关系,所以她偷懒一次,他就免受一次罪。
“我不会偷懒。”
“你别高兴得太早,那些汤药对我一点帮助也没有。”
“你老是把那些汤药倒掉,那些汤药又怎么可能帮助你?”
“我就是知道,所以你别抱太大的期待。”他只有当着他娘面前喝过几次汤药,之后,每次汤药都变成花草的养份,既然他连命都不想要了,又何必为难自己?
歪着脑袋瓜瞅着他,她巧笑倩兮的道:“你要不要跟我打个赌?”
“打赌?”
“一个月后,若是那些汤药真的可以帮助你,无论是否由我为你熬药,你都得喝了。”若是她的身份不幸曝了光,她就不可能再为他熬药了。
若有所思的皱着眉,他像是在盘算这个赌注是否划算,须臾,他反过来一问:“如果对我无益,你就不会再逼我喝汤药了是吗?”
“既然对你无益,我又何苦勉强你?”
“好,我跟你赌了。”
“我们打勾勾。”她伸出手,他也爽快的伸手跟她打勾勾。
这时,门上传来轻轻的敲打声,张山端着几盘点心走了进来,“少夫人,时候不早了,我只能弄到几道点心,您先将就着用吧。”
“谢谢,有得吃就好了。”
“张山,你可以回房歇着了。”
“是。”张山乐的让他们两个单独相处,离开之时,他体贴的顺道带上房门。
瞧她那副嘴馋的样子,他眼中不经意的流露出一丝温柔,“吃吧。”
点了点头,她抓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边咀嚼边笑着说:“好吃!”
“这会儿给你吃什么,你都会说好吃。”他是怎么了?他竟然觉得她吃东西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
“这真的好吃,你要不要来一个?”她随即抓了一个包子给他。
“不要。”他就是不想称她的心如她的意。
“吃嘛。”她撒娇似的对他一笑。
心房猛然抽动了一下,她娇媚的笑容比盛开的百花还艳丽动人,他失神的接过包子塞进嘴里。
“好吃对不对?”
“……你慢慢吃,我乏了,我先去歇着了。”他狼狈的站起身走回内室。老天爷!他怎么会像个傻子似的任她牵着走?这一定是一时中了邪,睡上一宿,明儿个一早醒来就没事了。
裕儿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的心情起伏,她还沉浸在快乐的氛围中,手中的肉包子吃进嘴里竟然变成了甜包子。
隔天一早,看到崔浚爽快的喝下汤药,裕儿开心的笑了,“其实,汤药并没有你以为的那么苦,是不是?”
皱着眉,他没好气的说:“你也来一碗不就知道了吗?”
“我不需要,又何必白白浪费汤药?”她这么说似乎不妥,可是身份的改变并不能隐藏她的本性,她就是舍不得糟蹋药材。
“崔家不会把这点小钱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