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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来在河中一直泡到伤口不再流血,青木年才把他抱回原处。
她本来想撕下自己的衣襟为白水来裹伤,但发现自己所穿的衣布少之又少,若取用一部分,便可能要与白水来赤裸相对了。
她一边怒骂着该死的鬼王,把自己的衣着弄成这人不人、妖不妖的模样;一边撕破了白水来的衣服,为其包扎。
因为害怕白水来胸前那团“圣水琼浆‘被抖落,青木年并不敢动他的上衣,只好去撕他的裤子。
当白水来大腿的裤布被撕开时,露出了坚实的肌肉,青木年看着看着,便满脸红霞。
虽然这里并无他人,但她贵为将帅之族,长大至今从未碰过男人的裤子,面前躺着的虽是她心爱之人,但仍禁不住害羞一番。
忙碌了大半天,经历了好几次生生死死的徘徊,青木年实在是累极,虽然很想躺下来好好睡一觉,但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在这片寒冷的雪山地带,露天而眠的结果只有一个──成为冰块。
所以,她要找一个能栖息的地方,还得燃烧一堆火,不然不可能生存一天以上。
摸到白水来气息均匀,青木年便动身去寻找更好的休息地方,但来回游荡了方圆一里内的地方,仍是一片荒漠戈壁、雪地与山崖交织而成的画面,看来想找理想之地,必须要走更远的路。
如此一来,那就更可不能丢下白水来不管,要走便一起走,当她回来白水来身旁,她感觉后背又开始隐隐作痛,伸手摸了一下,发现“琼浆‘已风干,变成碎泥般的硬物,大概就是因为如此,它们的药效便消失了。
这一来,她马上想到了白水来的伤口,仔细地端详了一下,果然看到他胸前的“琼浆‘团的中央处已经变成浅红色,看来那剑伤又开始冒血了。
原来“琼浆‘虽然神奇,但也像膏药一般有一定的效用期限,必须经常换汤、上药才行。这个发现让她直呼万幸,急忙抱着白水来一并跳进了圣水河中。
经过了几次的浮沉,她已经明白圣水河的浮力比一般河流大好多,连想沉下去都不是容易的事,所以浸泡得十分放心,后来干脆一边托着白水来,一边往水流方向游去。
这样既可以省点行走的力气,继续寻找理想的休息地,又可以让白水来饱受圣水的恩泽而止血疗伤,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青木年自幼小起,便开始进行十分严酷的修炼,因此体格、力量与意志较一般女子强上十倍甚至百倍,在如今疲累的状态下,她仍一口气游了三、四里之遥,后来实在累极了,又未找到目的地,便上岸休憩。
在岸上静坐时,轻掠过的一阵寒风使她直打哆嗦,她发现河水虽然冰冷,但在里面呆久了,偶尔还喝过一、两口圣水,反倒不觉寒冷,而且肚子也没有饥肠辘辘的感觉。她估算了一下,自己至少有五、六个时辰没吃过东西,还经历了数场劳累的剧变,为何不会肚子饿?
想了几遍,她只能把这份疑惑的答案,归结在圣水琼浆的上面,或许这圣河之水不单有疗伤之用,还能充饥填肚。
想到此,她忍不住用双手掬起一些“琼浆‘喝了起来。
虽然圣水的卖相并不好,但酸酸、甜甜、腻腻的,感觉也不坏,真有点像在喝浓郁的牛奶,青木年一连喝了几大口,直至肚子发胀。
她有一个想法,如果圣水真有充饥之效,那应该也要给白水来喝一点,不然他即使不会伤重而亡,也会饿死。
现在,便让自己先承受一下后果,看看是否有负面之效,然后才敢让白水来喝。
过了一会儿,她发现肚子里升起了一阵饱暖之气,并无他状,就如同天然乳汁般可以填饱肚子。
青木年又暗自欢喜了一阵子,急忙捧起“琼浆‘喂白水来食用,但全都洒在嘴唇上,他根本不会往下咽。
试了几次都失败后,青木年顾不得那么多了,双手张合着白水来的嘴巴,自己则含着“琼浆‘,一口一口地喂白水来喝下去。
他们两唇相触也不是第一次的事,在勇闯战神乡时,白水来为救青木年,意外地与她贴身相吻,但那终究是一场意外,现在却是有意而为,虽是情势所逼,青木年仍感到自己的脸如发烧般的烫热。
为白水来喂过了一轮“琼浆‘后,她好不容易才平复了加速跳动的心,然后又与白水来一起泡到河里,游向了未知的远方。
皇天不负有心人,当他们往下游方向前进了五里左右,终于发现了一片低矮的丛林。
那里刚好是两座大山相交之地,形成了一片方圆一里的小平地,除了树林,山脚之处,都布满了巨大的岩石,多年南行北走的经验告诉青木年,在这片天地,一定能找到一个很好的藏身之处。
果然,走进丛林,便发现了好几个由山石堆积而成的天然岩洞,青木年选了一个最深、最宽的最佳洞穴“住‘
了进去。
其实,所谓最佳的洞穴,也不过是个深五尺、宽三尺的小洞,但总算有了个遮风挡雨的地方,比暴露在外面等着冻死强多了。
轻轻地把白水来放下,青木年才舒畅的吐了口气,这一放松,她登时感到浑身发酸,疲累到了极点,忍不住
第四章 陷困境力求生
一阵寒意袭心,青木年骤然醒来,四周一片死寂的感觉与冰冷的空气,让她情不自禁地打起哆嗦。
她马上意识到自己睡着了,而且不知道睡了有多长的时间,以至于浑身发冷。
这个想法使她几乎跳了起来││连她这热血之体都要打着寒颤,那更难想象,生命垂危的白水来,会变成什么模样!
她飞快地抚摸了白水来一下,这一摸却吓得她差点魂飞魄散,因为本已恢复了些许体温的白水来,又再次变得冰凉如雪。
也不去探试示他是否有呼吸了,青木年抱起他,便往圣水河飞奔而去。
“哗啦──‘两人跳到河里后,青木年先是自己吞了几口“琼浆‘,然后迅速地将白水来扶靠到岸边,嘴对嘴地喂他食用。
然而白水来的身体僵直,毫无生气,连灌了几口“琼浆‘都没有吞进去。
青木年已经急出了眼泪,一边责备自己粗心大意,不烧个火堆就睡觉,一边毫不气馁地继续给白水来喂食“琼浆‘。
或许她的心意让白水来感受到了,或许她的执着感动了上天,又或许是圣水河的神奇力量生效了,青木年经过好一会儿的努力后,白水来忽然动了,大力咳出一口浓血。
虽然他仍未转醒转,但已经可以慢慢地将“琼浆‘咽下,青木年喜不自胜,本来只是流泪,此刻却难以自禁地大哭起来。
她自幼便养成了不屈不挠的习惯,像男儿一般有泪不轻弹,她认为流泪是一件显示懦弱的表现,可是这一天所哭的次数,比自懂事以来所哭的都还要多。
这次她更是哭了个不止不休,似乎要把这连番遭遇的困苦、担忧、自责、惊恐、惊喜等等复杂的心情,都尽数发泄出来。
爱情令人变得坚强,也会让人变得脆弱,这矛盾的感觉,都发生在青木年的身上。
为了挽救白水来,她可以不顾痛苦、不畏艰辛,但同样也因为白水来,她的感情变得脆弱到几乎吹弹即破,常常不能自已。
哭过后,青木年确定白水来的气息回复顺畅了,才将他抱回到山洞。然后在附近捡拾从树木上掉下来的枯枝干叶,准备生个火堆,为白水来保暖。
这一小片谷地的树木不多,而且在雪地中干燥的东西更为罕见,她好不容易才收集了一堆不太潮湿的枝叶,当她准备将之引燃的时候,才猛然想起了她所穿的并不是以往常用的甲衣,而一般将军的衣甲内,都会有一条暗缝藏带着燃火的火石,现在她身上的衣服连胴体都几乎包不住了,哪来的军备之物?
在白水来身体搜索了一番后,除了找出一颗浑圆的珠球外,什么都没找到。
那珠球颜色黯淡,既不像玉也不像石,实在不知是何物?为何白水来要将之随身携带?
但青木年没想太多,将珠球还入白水来怀中,另作其它想。
她沿着洞穴四壁搜寻,希望能找到一、两块具有火石效果的石头,可是除了几片泥巴,什么碎石都没有。
难道,真要像跟未开化的古人那样钻木取火?
可是这片树林的木头全是湿的,干的只有细薄的败叶,难道就要坐在洞中等死?
青木年一下子气愤难忍,习惯性地抽出身后的宝剑,直往岩壁上劈砍。
“当──‘响过了清脆的一声,削铁如泥的萧玄剑,将一块凸出的壁石砍了下来,并跳出了两颗火星,一闪即逝。
看到了这跳跃而出的火星,青木年怔呆了一下,脑袋也如火星乍现般出现了一个奇想。她马上顺手一摸,发现另一把宝剑──月光,仍安稳地背在身后,这使得她泛起一阵意外之喜。
她想不到经历了好几次的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