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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本杰明又迈开步伐,领着自己的一帮随从离开港口。
在石头洞穴里向上的石阶旁,摆着张桌子,桌子上摊开了厚厚一大本记事本,一位老人坐在桌子后面,手拿羽毛笔,似乎正在本子上记着什么。
经过老人身边时,本杰明把两枚金币丢到老人桌上,一行人就安静的从老人身边经过。等他们都消失在阶梯上方之后,老人停下笔,抓起金币挨个放到嘴里咬了咬,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他一边把金币塞进兜里,一边将面前记事本的最上面一页撕下来,用桌上的蜡烛点燃,半刻钟后,那位矮个子人贩曾经来过这里的事实就这样化作灰烬飘落到洞穴的地面上。
本杰明一路上行,接近洞口的时候,一年前被他派驻迪亚加拉的几名干部迎了上来。本杰明了露出笑容,正要跟自己的得力部下寒暄,就发现几人的神色异常的严峻。
为首的干部一看自己的上司停下脚步,就立刻凑上前来,在本杰明耳边低声的耳语。
渐渐的,本杰明的嘴角向上弯曲起来,原本温和谦逊的双眸中也亮起了异样的光彩。
听完报告,本杰明回过头,对自己的副手露出踌躇志满的笑容。
“看看,”他说,“我说过要相机而动的吧,这不,好事送上门来了吧?”
059 咏唤奇迹的少女与风之使者(8)
从落脚的酒馆出来,徐向北运气比较好,走到升降口刚好有移动平台降下来。平台上赶马推绞盘的老人看了眼徐向北的头发,再看了看他的衣着,就带着平民间通用的友善笑容对徐向北打招呼:“哟,回来看看?”
“啊,回来看看,”徐向北随意的回应着,他不讨厌这种带着好意的搭话,在地球偶尔打下的士也会和的哥聊聊天,不过广东的的哥没北京那么贫就是了。
徐向北向四周看了看,发现不大的移动平台上除了他和赶马的老翁外,就只有一个学徒打扮的小孩子缩在平台远离徐向北的那个角落里,小孩似乎有些怕徐向北,时不时的用敬畏的目光打量着他那带伤疤的脸。徐向北不由得摸了摸自己脸上的十字伤,心想难不成现在的自己看起来其实很威猛?
徐向北妄想的当儿,移动平台缓缓的向着大树的底部移动,拉着绞盘的马在老人的驱策下绕着绞盘的中轴不紧不慢的转着圈,马蹄铁敲打移动平台的木质地板发出规律而沉闷的声响,和绞盘绞动绳索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相互呼应着。
在双脚踩到地面之后,徐向北雇了辆双轮小马车,跟车夫吩咐了一句“去那棵树”之后,就翘起二郎腿,悠哉游哉的坐在半敞篷式设计的车厢里,打量着两旁不断掠过的街景。
其实徐向北很想直奔尼特族们居住的暗巷的入口,冲进去一探究竟,但是听老秃子布朗的话,那棵巨大的枯树在尼特族人心目中地位非比寻常,哪怕是那些因为某些原因离开家乡的尼特族人,回来的时候都会先去那棵树那里看一眼。
徐向北不想显得另类,尽管没人会在意他有没有先去看过那棵树。
何况徐向北觉得,要想了解一个族群,最好的办法就是融入到他们的习俗中去。
不就是有着和自己一样颜色的头发和眼睛么,为什么自己会对这个族群如此在意呢?想来想去,学心理学的徐向北自己给自己做心理分析,认为自己潜意识里应该是想家了。
得出这个结论之后,徐向北嘀咕了一句:“这可不是一个合格的穿越者应该做的啊。”
在徐向北胡思乱想的时候,马车沿着盘绕在大树根部上的街道旋转而下,渐渐的接近迪亚加拉事实上的地面,那棵枯树和诺德森之间的距离比和另外两棵巨树的要短上不少,据说出了诺德森树城之后坐马车只要一个多钟头就能抵达。
徐向北抬头看看天,在大树的枝叶间太阳正升向天空的最顶点,看起来自己的时间还相当的充裕。
随着周围的房屋逐渐变得稀疏,马车车轮底下的道路也渐渐的变得笔直起来,一条粗壮的树根就躺在直线离开树城的道路旁边,和石头铺成的道路一齐向前延伸。走了好半天,徐向北都没有发现那条根须有变细的趋势——这棵树到底有多大啊?
道路的另一侧,由于没有树根的遮挡,视野非常好,可以看见一望无际的草原,这块大陆上的生态系统非常的奇怪,似乎除了那三棵超巨大的树木之外就没有别的木本植物了。郁郁葱葱的草原单单是看上去就让人的眼睛觉得异常的舒适,稍远的地方似乎还有某些动物在跑动,徐向北是近视眼看不真切,却依然觉得心情很好。
在天空中飞久了,偶尔看一看一望无际的大地也别有一番风味呢。
走了不知道多久,马车忽然停了下来,车夫从驾驶座上探出脑袋,用彬彬有礼的语调说道:“先生,我只能送到这里了,再往前走的话,被您的族人看到我就要倒霉了。”
说着小伙子把扣在自己脑袋上的平顶帽抬起一点,指了指额前露出来浅黄色刘海,脸上的笑容稍微有些调皮。
徐向北点点头,一边走下马车一边接过小伙子的话头打趣道:“我要是被族人发现坐着马车到神木那去,估计也要倒霉的。”
目送着马车在马蹄声中渐渐远去之后,徐向北抬起头,仰望那棵巨大的枯树。此时距离大树的树干还有相当的距离,可从下面仰望起来,大树所散发出的那种压迫感就已经相当的强烈了。
徐向北沿着树根之间的石阶拾级而上,路上他发现在他周围的那些根须早已石化,根须的表面早就没了树皮的感觉,反而像是久经风雨的花岗岩,到处都是风化留下的印记。
徐向北再一次抬头,看着枯树那现在看来依然显得粗大异常的枝干——那枝干估计也早已石化了吧,可经过了那么多年的风化和侵蚀它却依然显得如此粗壮,这让徐向北越发觉得难以想象这棵大树还活着的时候究竟有多么巨大。
应该说,不愧是一族的神木么?
原本徐向北以为自己向“神木”走的路上有可能碰到“朝圣”的同族,可一路走下来别说人影了,连只大点的昆虫都看不到,仿佛是为了和这死去多时的老树相呼应,这一路上周围的环境静得仿佛只要阳光落地的时候有声音,就能清晰的听到一般。
多亏了这寂静,徐向北那并不出色的听觉捕捉到了一丝来自远方的声响。
歌声?仔细聆听了一会之后,徐向北发现那歌声似乎是从枯树的树干方向传来的。
徐向北纳闷了,不是说尼特族人都讨厌歌声的么,在尼特族的神木下唱歌,谁那么大胆子啊?
好奇心驱使徐向北加快了脚步,他甚至手脚并用爬过几条迫使阶梯改道的根须,抄了下近路。随着距离的接近,那歌声显得越发的清晰,而由于徐向北穿越时获得的那奇特翻译机制的作用,徐向北发现自己竟然知道那优美而又有些古怪的歌词的意义。
他们是神的宠儿/他们充斥天地之间/树是他们的本源/天是他们的记忆/地是最后的归宿……
如赞美诗一般的歌声在空中飘飞,在这歌声中抬头仰望那棵巨大的枯树,不由得会产生一种会被树后面的蓝天吸进去的错觉,那错觉实在太过真切,不一会就让徐向北感到头晕目眩,他不得不收回目光,接着向歌声传来的方向进发。在他的心中燃起小小的期待,在歌声的尽头,能看见什么呢?
终于,枯树那粗大的树干近在眼前,徐向北爬上阻挡她的最后一根树根,向着歌声传来的地方望去。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随风飞舞的两条长长的纤细的麻花辫,黝黑的辫子尾端扎着用白色缎带结成的蝴蝶结;紧接着进入视野的是少女额前那梳得整整齐齐的刘海,还有刘海下面那如夜空般漆黑的眼眸;再接着,少女那身穿长裙的高挑身姿闯进了徐向北的视线,白色的衬衣规规矩矩的扎在裙子的腰带里,一直垂到脚踝水蓝色长裙那装饰着金色流苏状花纹的裙角在风中飞舞。
少女并没有察觉到徐向北的到来,她依然半抬着头,目光向着头顶那片被绿色枝叶包围着的蓝天,小巧的嘴唇轻轻的开合,吟唱出宛如天籁的歌声。
少女的双手略显纤细,袖口里露出的皮肤比少女的脸庞还要白皙,她小巧的手掌合在胸前胸前,将像是乐谱的厚重书本按在她那平坦的胸部之上,乐谱那红色的封面上印着奇异的金色花纹,华丽的书本与少女那质朴又带点书卷气的气质可谓相得益彰。
被少女的美丽和脱俗所震撼,徐向北呆立在原地,直到少女唱完一曲。
“唱得真舒服……”少女的自语清晰的传到了徐向北的耳畔,那果然是能唱出如此悦耳的歌声的嗓音,只要听过一遍,大概就永远也无法忘记了吧。
徐向北终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