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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身,正准备开溜,诸葛亮却开口了。
“哦。亮送姑娘回去。”
……不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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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我终于是跟诸葛亮肩并肩一起走在路上了。眼下这路,我走得很是矜持,一直都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却还是好几次差点绊倒了。
“这些年,是不是很辛苦。”忽然间,诸葛亮幽幽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些年,是不是很辛苦?
嗯,我一点都不辛苦。一个人来到三国,顶着陈情的身份,为了在袁家混下去,装疯卖傻,处处谨慎,我不辛苦。为了给跑路创造条件,壮着胆子诳袁绍,我不辛苦。迂回在曹操跟袁绍之间,小心翼翼,我不辛苦。还有袁尚……嗯,我不辛苦。严寒刺骨,冬雨瓢泼间奔走,我不辛苦。在乔家当了一年的丫鬟,一直在伺机跑路,我也不辛苦。
可是,被你提及的时候,我的心为何这般委屈。
一只温热的手,悄然握住了我的手。
“谢谢。”
唉,一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你谢我做什么呢。
眼前的泥地上,落了几滴水滴,裹了泥。哦,是下雨了么。
茫然间抬起头,看了眼湛蓝的天。一片艳阳正在头顶肆意,刺得我的眼生生的疼。抬起手来遮蔽眼帘,才发现原来是我又没出息的哭了。
他止住了步子,手抚上了我的脸颊,抹了抹我脸上的水泽。
这个动作,明明该是全然陌生的。却不知此时,心里为何软成了一片,一种说不明的感觉。
这黄家离诸葛家真的是很近,很近。我还没溜达够呢,便看见崔州平并着我做出来的木甲兽小黄,小黑,小白一起站在黄家的院子里。
此刻,崔州平的眼睛正盯着并肩走着的我与诸葛亮不动……
“哦……”崔州平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下文。
待到走到门前台阶下的时候,我便停了住。“我到家了。”
“嗯。”诸葛亮点了点头,含笑望着我。
“嗯……哦!对了!信物。你等着!”恍然间,我才想起来,诸葛亮此番把我送回家究竟是为了什么,于是转身进了屋子,从私物包裹里拿出了一包小锦囊,便返回至家门口。
“你把手掌伸出来,要双手。”我吩咐道。
“哦?”他挑眉,含笑。这幅模样,精致得简直如同画中人一般。
他伸出了一双手掌,白皙苍劲。
我小心翼翼的打开锦囊,将玉镯子的碎块尽数倒进他的手掌里。
“呐。这是全部了,你可以拼拼看,一块都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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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见到爹爹之后,诸葛亮便一撩衣襟,跪在爹爹面前。说要娶我过门,并为之前没有允下崔州平的媒而道歉。
眼下,我才缓过神来,细细端详一下眼前人的样貌。唔,三国演义里的说法我是早已熟记于心。“身长八尺,面如冠玉,头戴纶巾,身披鹤氅,飘飘然有神仙之概。”如今,这人与我并肩的时候,是正好比我高了一头。头戴罗汉巾,身着苍色衣衫。一张面容嘛,咳咳,一时间除了好看,我竟是无法找到什么词来形容了。我的镇馆大神哟,馆里的塑像该重修了……
唔,看着看着,才发觉,爹爹在向我使眼色,意思大概是问我允不允。我思忖着,诸葛亮先前不答应这门亲事,也是因得我曾在信中嘱咐万不可娶黄月英,所以这事是我的错,与他并无关系。但是,既然他现在这样有诚意,那么,我也拿出些诚意来好了。
“唔。既然这样,我给你出两道题。若是你的答案我能满意,便允了你。”我边拉他起身,边装模作样的道。
“哦?说来听听。”诸葛亮扶了扶衣摆,含笑道。
“嗯……”这个笑颜,真是要命。
我定了定神,想起很早以前,某日读到过一则谜语。此番用在这里,正合适。那道题的谜面是“time/is/a/minute;a/minute/is/a/second。”
我想了想道,“这第一道题是个谜语,谜面是,“时间是一炷香,一炷香是半炷香。”
“噗哈哈。”一旁的崔州平大笑起来“什么一炷香是半炷香。这是什么谜语啊。”
“嗯?”因得由他去保的这趟媒没有成功,所以崔州平一直觉得亏欠于我。此刻我一个眼风瞟了过去,他便没了话语。
“呵,真是个有趣的谜语。”诸葛亮笑了笑。
“这第二道题嘛,我与你成亲之时,一不坐轿,二不骑马,三不乘船。你如何将我娶回家中,就看你的本事了。这两道题,你何时答得出来,便是我与你成亲之时。”这第二道题,咳咳,因得我一直把黄月英当做情敌来着。所以,也翻看过不少关于她与诸葛亮的野史。如今这个,就是某段野史里,月英姐姐嫁于诸葛亮之前,试探他的难题。嗯,如今,就让我替你来考一考眼前这个人吧。阿门。
诸葛亮听罢,双手举起对我甚恭敬的做了一揖。“亮记下了,必当早日寻出这答案来。”
后来,爹爹曾问过我,我既然是喜 欢'炫。书。网'诸葛亮的,为何待他亲自来拜的时候,却不答应他,还要想这难题为难他。
“唔,为了那些个写历史的家们多些野史可写吧。”……
其实,这个时候的我与那大概即将成为我夫君的诸葛亮并不相熟,我只是想试探一下,他是否真的如传说中那么足智多谋。顺便也好将这婚事缓上一缓,因得我这个未来人,着实是接受不了这古代人的闪婚啊。
第十六章 农夫,山泉,有点田。
之后的日子,过得很安宁。
好像我从未对诸葛亮出过那两道题,好像他从未来家里提过亲,好像一切都未发生过。若说稍有一点不同的,便是他加入了崔州平他们的蹭饭行列。说到蹭饭,嗯,石广元也是来的。看着,也好像从未在爹爹面前跪过那一下午一样,只是话没有从前多了。
嘛,这些人真是奇 怪;书;网。
只不过,没两天的功夫,诸葛亮的身份就由吃客,变为了伙夫。
这个奇妙的转变缘于有一天,我在灶屋里炒菜。炒着炒着,忽的想起好多天没有练刀了,手生的很。于是就抡起饭勺,摆了几个姿势。结果没成想,这竹制的饭勺沾了油就变得忒滑了。我没抡上几下,这勺子就似一条溜光的蛇一般,从我的手里滑了出去。结果,我眼见着勺子直直飞向挂在墙上放餐具的竹笼。笼子被撞飞了,一笼子的筷子勺儿什么的四散开来。有几个掉进锅里,溅了不少菜汤出来。真是杯具了……正在我望着这一摊子杯具现场麻爪的时候,一个人从身后将我一把拉到一旁。
“没烫到吧。”暖阳般的声音,有些急促。
“没,没。”眼前的人,皱着眉。以至于,看得我有些惶恐。却不想,听了我的话,这本是皱着眉的一张脸,随即便笑了起来。还颇有些嫌弃的意味。
“喂。笑什么吗。”
“只是没想到,你在灶屋的时候,会是这般热闹。”
“喂喂喂!”
“快去换件衣服。这里交给我。”话罢,一抹苍色背影挤到我的面前,甚熟稔的操起锅,将混着筷子的一锅菜倒了去。
自此以后,我们家每日中午,晚上的两顿饭,都是由诸葛亮来做。唔,说到他的厨艺,是很传统的好。因得这个年代没有咖喱啊,红酒啊什么的,所以不能做拿手西餐的我只能承认他的手艺比我好上了许多。而且这个伙夫俨然是懂得营养学的,这每顿的菜里都是有荤有素还有汤,营养搭配得很是均衡。每日开饭的时辰也是把握的相当精确。也因的这样,他总是每日太阳还没爬到正空的时候,就来我们家。一直待到天要黑了才离开。
其间,偶尔诸葛亮会拉着我在这附近走上一走。走在松软的土地上,看着田地里,几个农夫在耕作,一边耕作还一边唱着诡异的小曲。好吧,那就是《梁父吟》了。看着远处重叠的山峦,看着眼前的一汪清泉。忽然有种陶潜“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豁达。不禁感慨,原来这样的生活,就是农夫,山泉,有点田。唔,这隆中是块福地啊。想来,这样子悠闲地过一辈子也蛮好的。不过,瞅瞅身边的诸葛亮。嗯。自古几乎每个有志青年都怀抱着出将入相的梦想,更何况,眼前这个是自比管仲,乐毅的人呢。嘛,在他出山之前,我决定教这些农夫们唱唱欢快一些的歌,比如《在希望的田野上》。。。。。。
事实证明,还是欢快的歌比较受欢迎。在我去田地里开过几次不插电演唱会之后,农夫农妇们就纷纷表示我的歌很好听,要学着唱。于是,我便顺理成章的取代了诸葛亮,成为了教他们唱歌的新先生。咳咳。
偶尔诸葛亮会关心一下我做的木甲兽小黄,小黑和小白。当他一边摸着小黑光秃秃的脑门一边问我,是如何可以把这木质的机器做得这般精妙的时候。我方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