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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晚了,那么,他宁愿再晚一步,那样,就不会看到这一幕。是不是没看到,心就不会那么……痛?
柳皓轩看着被强行带着的人儿,心里说不出是何种感觉,他站在那儿,抿唇看着慕绝尘和柳凤曦消失的方向,直到那一黑一白两条身影完全从他的视野里消失,他方才缓缓收回目光。
曦儿,那个骄傲聪慧的女子,她一向坚持自己的原则,从不容许他人插手她的事,而现在……,她却……!镇威将军对她如此霸道,占有欲如此之强,她却没有任何表示,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以他对她的了解,他的曦儿绝对不一个软弱无能,甘愿臣服于他人的女子!
两人远离南宫月曜与柳皓轩的视野,柳凤曦终是再也忍不住,掰开慕绝尘搭在她腰上的手,用力将他推开。在未央宫里她就憋了一肚子的火,容忍他多时,他却仿佛丝毫不知,居然在看到太子殿下和哥哥时,不顾她的意愿,将她强行带走,真是可恶之极。
她是人,不是他的所有物。他凭什么如此霸道,剥夺她的自由权。就算她与他有着婚姻之实,他也不可以这样对她!她柳凤曦从来都不是一个可以任人掌控的人!
柳凤曦绝美的脸庞冷若冰霜,澄澈的碧玉眸中盛着丝丝薄怒,看着他的目光冰冰冷冷,没有丝毫温度。“将军,他是我的哥哥,你可不可以讲讲理!”出口的话语,没有一丝温度,冰冷的仿佛三九寒天,几乎将人心脏冻结。
慕绝尘神色变了几变,黑曜石的墨眸中同样一片冰冷,冷冷凝视着她,看到她绝美的脸上极力克制的隐隐的怒火,嘴角不由勾起讥讽的冷笑,冷嘲道:“这样的话,你还是去说给太子南宫月曜听罢!这世上恐怕也只有他才会去相信,柳皓轩他是你哥哥!”
慕绝尘看着她的目光中嘲讽若隐若现,嘴角讥讽的冷笑直刺柳凤曦心间。她与柳皓轩是不是亲兄妹,她心里跟明镜似的,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却还在他面前,一再强调,柳皓轩是她哥哥!哈……!真是讽刺。
“你这是什么意思?”柳凤曦脸色微沉,绝世无双的碧玉美眸看不出任何情绪,只着寒彻心骨的冰冷,直刺人心脏。被她的目光扫过,一阵阵细微的痛意便自心脏处缓缓蔓延!
他这是在发什么疯?她不过是进宫见皇后,他有必要紧张成这样?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告诉你,你既然已经嫁给本将军,不管本将军爱不爱你,你这一辈子,生是本将军的人,死是本将军的鬼。不要再去想去看除了本将军之外的其他任何男子,否则……”
“否则如何?”柳凤曦冷笑,冷冷的睇着他,截了他的话!
他这是在威胁她!没有人可以伤害她在乎的人,就算是他,也不可以!
不管她与他是不是亲兄妹,在她心里,她都早已把他当做她的亲哥哥,那个人是她生命中第一个最重要的人,没有人可以用他威胁她,更没有人可以在她面前伤害他,她决不允许,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
伤害哥哥者——死!
“你若是不想他有事,便乖乖的留在本将军的身边,哪儿也不许去。”他忽然倾身向她,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一字一句,他说的极轻极缓,每一个字,却像是砸在她的心间,窒闷的痛意便自心脏渐渐扩散蔓延开来。
她生平最讨厌的事,便是他人威胁她,尤其是拿她最在乎的人威胁她。
绝美倾城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绝世无双的碧玉美眸中清冷无波,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握紧了又松,松了又握紧,不知反复了几次,她转过身去,背对着他,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待平息心底几乎喷薄而出的愤怒。
她缓缓的转过身,眸光澄澈,光华流转,唇角勾起习惯性的微笑,那微笑却又异于平常,不是冷笑,没有讥讽,亦没有嘲笑,那笑含着几分魅惑,几分妖娆。只见她低低笑了两声,清浅无波的嗓音意味深长的道:“将军知道凤曦最讨厌的是什么吗?”
慕绝尘微微一怔,看着她唇畔那异于平常的笑,听她说着那意味深长的话,他有那么一瞬间的错愕!
柳凤曦并没有想要听他的回答,她低低的笑了声,道:“凤曦自记事起,最讨厌的便是来自别人的威胁!凤曦知道,将军不同于寻常人,自是有那个胆量,若是将军不想得凤曦相助,大可以直接说,何必拐弯抹角!”
他若敢动哥哥一根头发,她定会让他加倍偿还!
她竟如此在意那人!慕绝尘眸光复杂,变幻莫测!他薄唇紧抿,并没有立即回答她,面色沉郁,眸光晦黯不明,让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既然她如此在意那人,若是真有那么一日……,他……
慕绝尘突然低声笑了,笑声张狂而邪魅。“哈哈……!本将只是和曦儿说笑,曦儿何必当真!”他变脸之快,心思之深沉,让人无法捉摸!
柳凤曦淡淡的笑了,道:“希望将军真的只是说笑!”说罢,翩然转身离去。
慕绝尘望着她纤瘦单薄的背影,脸上笑意顿时尽数隐去,眸光冰冷沉郁。
柳皓轩,她既然如此在意,那么,他决不能留他!
倾世之痛 第60章 父子对峙
柳相府,花厅。厅中无一名侍女小斯,压抑沉闷的气息笼罩着整个大厅。倘大的厅中只有三人,分别是柳相,柳夫人,还有他们的独子柳皓轩。
柳相与柳夫人两人分别坐在梨花雕木椅上,他们中间隔着一张古色古香的梨花木桌。厅中央那身材颀长,气质如仙,修眉微蹙的男子正是柳相夫妇的独子柳皓轩。他清雅俊秀的脸庞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贴切的说,他的脸上根本就没有任何表情。
他薄唇紧抿,面色清冷,低头看着地面,又或者什么也没看,垂下的眼睫遮住了他眼中的情绪。
这已经是第几次了?他没有去记,也不想去记。他不禁在心中冷笑,没有曦儿在,这个家对他而言,可还有任何意义?
他离开这个家,是因为曦儿。他再次回到这个家,亦是因为曦儿。
他曾以为只要他远离这个地方,去到离她很远很远的地方,看不到她,心就不会那么痛,就不会去想,不会去思念。终有一天,时间会治愈他心底的伤,时间会让他慢慢忘记她!
没有人告诉他,时间并不是万能的,有些爱有些情在心中,不但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变淡,只会在时间的漫漫长河里慢慢沉淀,反而在心底越来越深。
柳相面色阴郁,看着厅中央那个曾经令他引以为傲的儿子,眸光阴沉复杂。
柳夫人看着他暴风雨来临前的阴郁的脸色,知他心中恼怒,眼光频频担忧的看向厅中央的儿子,心中焦急,奈何柳相没有发话,她也不敢多言。怕一旦说错话,不但没能帮到儿子,反而害了他。心中虽担心焦急,无奈,也只能坐在那里干着急。
“哐当——”柳相用力将手中青花瓷茶杯拍在桌面上,发声‘当’的一声清脆刺耳的声音,声音在这诡异沉寂的大厅里显得相当突兀而刺耳。
与他相临而坐的柳夫人被这一声脆响吓了一跳,转过头怔愕的看着他。
柳皓轩眉心几不可见的蹙了蹙,依旧面不改色,唇紧抿,静默不语,就像是没有听到那一声刺耳的响声,对柳相的愤怒置若罔闻。
见他无动于衷,柳相心头的怒火越发的烧得旺。
“啪——”他终是忍不住,拍案而起。面色阴沉,盛怒的朝厅中央纹风不动的柳皓轩走去,最后在他面前停下,冷冷的盯着他,恨铁不成钢,道:“你到底有没有将父母放在眼里!我们坐在这里,你看不到,是不是?你回来这么久,有没有好好和我们说过一句话,你自己好好想想!成天往外跑,成何体统!”
柳皓轩面色微变,依旧没有说话。
他说:他没有好好和他们说过一句话,他有没有想过,他又几时给过他一个好脸色?
“你心里还想着她是不是?她是你妹妹,你和她……永远没有可能!我以前就和你说过,你和她不可能!”
“以前不会,现在不会,将来更不可能!她只会是我们柳家的女儿,永远不可能成为我们柳家的儿媳,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并放在心上!”
“她现在已经是镇威将军的夫人,你……你还不死心……。你……你真是存心想气死我是不是!”柳相脸色因极致的愤怒涨的通红,用力挥神道:“你既不愿意进朝为官,却又为何与太子走的那般近?”
柳皓轩面色一阵苍白,心中一阵紧揪,心口窒痛,痛到几欲窒息,紧抿的唇无半点血色。
他知道他与她已经不可能,自得知她嫁给镇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