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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歪理?飞舞两眼一翻,看来自己是瞎操心了……她们一个个看起来都很想被纠缠的样子。
“与其暗恋总经理那个花花公子,不如养一个会帮忙做家事、又养眼的男人,回到家有个人作伴,一起吃饭看电视,多好。”席间,有人这样说,不是风凉话,而是真心建议。
有时,飞舞总忍不住要想,年龄到了一个阶段,没有交往对象、没有结婚、没有孩子,为什么就像犯了不可饶恕的滔天大罪似的,每个人都有权利讨伐你、数落你,甚至干涉你的人生?
虽然她有这样的困惑,可是并不表示她排斥恋爱、拒绝婚姻,相反的,她满心期望,不过她不特别强求,交男朋友不是为了填补寂寞,更不是为了用来向别人炫耀。
“不跟你们说了。”飞舞孩子气的瘪了瘪嘴。
她的话没引起同事们的共鸣就算了,他们还反过来拚命出些馊主意,怂恿她养个男人在家里引说得好像养一只猫狗,那般轻松平常。
她觉得这几天以来,挂在心上的担忧显得多余,难免泄气。
迳自步出休息室,飞舞走到专给饭店员工休憩透气的露台花园,反覆深呼吸,以达到放松心情的绝佳效果。
“好想度假——”她伸展肢体,发出呐喊。
“好像一只猫。”
飞舞陡然一怔,被突如其来的闯入者吓了一跳,反射性的转过头。
“刚刚的动作,好像猫一样。”樊之甚的唇边挂着浅笑。
真是阴魂不散!
台风休假夜那一晚,她的确见鬼了!这个讨厌鬼、缠人魔!
见到是他,飞舞立刻变脸,颜面神经紧绷,脸色欠佳。“非员工勿进,你看不懂中文吗?”她指责他不遵守规定的行为。
“因为太想见你,所以忍不住违规了。”他直视她闪着火苗的双眼,吐露着肉麻的字句,字里行间压根没有反省的意思。
闻言,飞舞顿时全身爬满鸡皮疙瘩,背脊窜起一股轻微战栗。“恶心……”她撇嘴,挤眉弄眼。
“果然,这种台词只适合在电影里出现,太梦幻了,不适合真实生活。”樊之甚讪笑一声,认同的附和。
飞舞抿着唇、寒着一张俏脸,无言的越过他身边,极力避免和他处于同一个空间,更不想和他有所交集。
“又想逃走了吗?任小姐。”樊之甚背对她,徐缓的开口。
飞舞置若罔闻,视他如洪水猛兽,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你一定很想摆脱我,但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一定要借住在你家一阵子,继续这样我追你跑,我们双方都累。”樊之甚潇洒回过身,接着道:“愿不愿意跟我打个赌?如果你赢,我二话不说马上离你远远的,从此不再出现;若是我赢,就要让我在你家住三个月。”
闻言,飞舞的心口一动,但她不动声色的等他说出下文。
“据我所知,这家饭店设有秘密赌场,赌场里有上百种赌具及博奕机。”樊之甚突然转移话题,闲聊似的提及。
飞舞瞪大美眸,震惊不已。
台湾目前并未立法核准设立赌场,饭店的地下赌场只提供给缴交上千万会员费的会员使用,是来自世界各国、身价不凡的有钱人聚集的场所。
这是饭店的极高机密,她也是前阵子在身为千金小姐的好友说溜嘴时,才得知这惊人的机密,好友千叮万嘱要她保密,万一消息流传出去,饭店会惹来天大的麻烦。
至于她的好友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大秘密?
那是因为饭店董事长是她的亲舅舅,而好友的父亲在三十年前借了一大笔钱给她的舅舅,买下这家原本濒临倒闭的旅馆,经过十多年努力,这家饭店渐渐成为台湾著名的连锁饭店,三年前开始将经营触角伸展至亚洲各国。
想必,其成功秘诀便是成立了地下赌场……
“你……你胡说什么?怎么可能会有什么秘密赌场?”飞舞回神,坚守饭店的重大秘密。
樊之甚报以嗤笑。“我有个朋友,是地下赌场的优良会员,曾经邀我加入。”这是他随口胡扯,用来让她信服的谎言。
他笃定断然的模样不像是瞎猜蒙混,飞舞也不想再隐瞒。
“哪又怎样?即使你是会员,现在手上有钱赌吗?”飞舞泼他冷水。
他微笑。“我身上有一些赌金。”但他并未正式加入会员,不过那不重要,他自有解决之道。
她闷哼一声。
樊之甚对她冷淡的反应一笑置之,一迳地往下道:“每名会员限定可以携带一名女伴,所以你必须和我前往,然后由你指定其中五种赌博游戏。”
飞舞蓦地屏住呼吸。他的提议,切中她的好奇心。
当初晓得有秘密赌场后,脑海中时常浮现许多想像,只是进赌场的门槛太高,不管是千万元的会员费,或是成为富豪的女伴,她都不可能沾上一点边。
可是,眼前这个经商失败的男人,却可能让她的妄想成真?!
飞舞的心跳剧烈的撞击着胸口,一股巨大的紧张和期待充斥全身。
樊之甚瞥她一眼,继续说明。‘你指定的五种游戏,我只下注一回,也就是说一局定胜负。赢得三种以上的赌局,我们的赌注就算我获胜;三次以下,当然就是你赢。“
飞舞呆愣了好一会,诧异又狐疑的盯着他。
实在是他订下的打赌方法难度非常高,困难到不可思议的程度,简直是拿石头砸他自己的脚!
“可以接受吗?”樊之甚征询她的意愿。不过,他不认为她有拒绝的理由。
在听见可以进入秘密赌场时,飞舞早已做好了决定……她全身的细胞都蠢蠢欲动,想进入赌场一窥究竟的念头犹如万马奔腾,无法平息。
“勉强可以。”她压抑住兴奋尖叫的冲动,故作镇定,用不情愿的口吻回答。
“如果打赌是我赢,我会用赢来的钱,支付你三个月的房租以及伙食费。”樊之甚再扩大诱因,让猎物踏进圈套。
飞舞两眼发亮,所有顾虑全数抛之脑后,心动难耐,她把持住最后一丝理智,才不至于大声欢呼。
“任小姐没有异议的话,今天晚上就进行,没问题吧?”樊之甚知道,可以收网了。
“那也要你真有本事踏进赌场。”飞舞质疑他的能耐。
再怎么说,他也只是个“前富商‘而已,说不定他破产消息传出去,赌场就取消他的会员资格了,那么刚刚所说的一切等于白搭。
樊之甚露出自信的笑容。“我当然是有把握,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只有你能进去也没用,要我也真的确定被准许入场才算数。”飞舞毫不马虎的确保自身权益。
他点头。
事已至此,她好像没有能够挑剔、说不的余地了。“那……好吧。”她松口应允。
“晚上十点见。”樊之甚与她约定见面时间。“可以的话,尽量打扮得漂亮一点,才不会被刁难。”
飞舞如梦初醒般,回归到现实。
“最好配戴夸张一点的首饰,进到赌场后不要露出太慌张好奇的样子,那样容易引起看管赌场的人的注意。”他告知她进入地下赌场必须注意的事项。
被他这样一说,飞舞忽然陷入不安的情绪当中。“万一被发现我是饭店员工,会有什么下场?”她的眉头深锁,犹豫起今夜的赌场之行,该不该贸然深入。
“总之,不会是革职这么简单而已。”樊之甚已经语带保留,怕太过真实的真相会吓着她,继而导致她打退堂鼓。
地下赌场之所以能行之多年而未走漏消息、被查办,背后必定有庞大的势力撑腰,这涉及到与黑自两道可观的金钱勾结,三方交织成一张密实的网,牢不可破。
一旦赌场发生任何差错,就会爆发惊人的丑闻,无论商界、政治官方和各大黑道,将会严重受挫。
有门路的人,都晓得这家天迎饭店的地下赌场根本与“合法”的无异。
即使熟知黑暗内幕也没人会揭发,其中牵涉的范围太广大,是最不可触碰的禁区。
世界本就有黑有白,端看本身如何选择信仰一相信光明和善的乐观者,以及绝望于黑暗的悲观者,皆有一套生存方式与法则。
樊之甚睇着她苦思的神情,不希望她萌生退缩之意。“只要不做可疑的举动,基本上是不会出状况的。”顿了下,他凝视着她。“虽然我事业失败,但保护女人的能力我还有。”
飞舞对上他炯亮的棕眸,心头掠过一抹悸动。
他专心的面容、温柔的声调,具有莫名杀伤力,不可讳言的,女人很容易被他出色的外在条件迷住。
不过,她应该差不多免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