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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她与风莫离逾矩的举止而沉下脸的江呈德才想到适才初见卿容容时她与布衣男子不合礼法的拉拉扯扯,冷声问道:“不知这位小哥是姑娘什么人?”
什么人都不是,她张嘴欲言,记起适才与这该死的小子的笑闹,弄得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还未想出应对之辞时被她忽略得很不爽的风莫离大咧咧地伸臂揽住她的肩,笑道:“在下是容容的未婚夫婿,兄台有何指教?”
惨!卿容容努力掰开风莫离的手:“谁是你的未婚妻?你再胡说我扁你,放手!”
风莫离皮皮的把手粘牢在她肩上,任她怎么拍打都不放开,看在旁人眼中反像是卿容容在与他打情骂俏,“好了,乖容容,别闹了,有人看着呢。”
他还敢说!卿容容气绿了脸,忿然放手,被人看便看吧,反正这无赖又不是第一次对她动手动脚了。
她肯歇手,江呈德却不肯罢休,沉声道:“姑娘拒绝在下的提议,便是因为他吗?”
饶了她好不好?没力的卿容容摇摇头否定,一旁的风莫离又问道:“他什么提议?”
她挑起一边柳眉,随口应他:“江公子欲纳我为妾……你干什么?”
跳到江呈德面前的风莫离将她藏到身后,奇道:“这种话你都可以问得这么理直气壮?”还一副给了对方莫大好处的口吻,怪人。
江呈德傲然道:“有何不妥?卿容容乃一侍婢也,若非看在她有几分姿色,本公子又怎会破例纳她为妾?”
啊?还是破例哪?
风莫离冷起脸来:“她是侍婢又怎样?你若真心喜欢她,便应该娶她为妻,不行的话,你少乱说话。”
江呈德嗤之以鼻道:“笑话,本公子肯让她作妾就已是抬举她了。贱婢怎配娶作妻室?……”
发现被愚弄后的愤慨连着高高在上的优越感滔滔涌出,中断于迎面而来的一拳。
“你这种人,容容若嫁了你,只是对她的污辱。还好,容容有我疼,怎都轮不到你。”他拉着失了神的卿容容,转身想走。
“你这布衣贱民,卿容容也只配与你一起受苦,我——”被打倒在地的公子哥迁怒地推开此刻才赶上前扶他的小厮,气势高涨的厉喊消声于布衣男子回头示威晃起的拳头,他一窒之下狂怒道:“还不动手?”
反应慢三拍的倒霉奴才空望着风莫离抱着佳人腾空而起,转眼消失。
“没用的蠢才。”江呈德跳脚,哼,他定要这对“狗男女”好看!
从没有像这一刻这样恨过自己的父亲……
卿容容杏眼紧闭,任风莫离拥着她,带她坐在初识时的溪石上,躲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泪流满面——
怨爹娘狠心卖女。
她以为她已不在乎身为卑贱的奴婢了,早知道这个事实了不是吗?听江呈德当面骂来,才知道错了。是小姐过去保护得太好了吧?没有人打骂她,对她颐气指使,让她忘了自己的身份,放纵自己为所欲为。
身份下贱呵,她卑小得如一颗尘粒,依着小姐浮荡于尘世,只是如此轻微的存在呐。
“嗯哼!”
特意加重的声音她没听入耳,胸腔的震动倒惊醒了她,迅速跳离风莫离的怀抱,她另寻一块溪石占山为王。
“你很喜欢那个姓江的?”
咦?
奇兵突出的一句问话收回她自怨自怜的心绪,她莫名所以的张大小嘴,直觉问他:“谁会喜欢那种人渣?”
“那他是洛阳城中什么出色人物?才子吗?或是什么德高望重的大善人啦,众人景卯的侠义之士啦……”
“停、停、停!”玉白小手止住他谎谬的猜测,卿容容以怪异的眼光看他:“你哪只眼睛看见他‘德高望重’、‘众人景仰’了?”
风莫离严肃地沉思有顷:“肚脐眼。”
她破涕为笑,残余的愁绪都被他赶跑了,举袖胡乱抹去泪痕,风莫离怪腔怪调的问话声又传了过来:“容容是否很在乎他怎么想呢?”
卿容容终明白他要问什么,叉腰嗔道:“谁理他放什么屁?”心中则浮起无限暖意,这小子平日与她插科打诨,胡言乱语,关键时刻却挺身而出,仗义执言,此际又费心地以言语开导自己,不让自己再钻牛角。
风莫离故意做出“女人真不可理喻”的表情,愕然道:“既然只是听到几个响屁,为何容姑娘要哭得这么狠呢?难道真有臭到这么不可忍受吗?”
卿容容不忿道:“谁哭了?本姑娘无事洗洗眼睛不行吗?”
风莫离恍然大悟地点头道:“原来容姑娘是嫌薰臭了眼睛。”见她似不再介怀,便放宽心不耻下问道:“为何他会觉得纳人为妾是给人面子?”
卿容容静下来沉思,事实上,她自己也差点把那当成一种“抬举”哩。不论是像江呈德这样趾高气扬的富家子弟,还是温文守礼的世家公子,都是把纳她为“妾”当作一个吸引人的条件开给她的,怎不叫她自认“高攀”了呢?
直到前一刻听到风莫离的说话,她才明白自己一直想要的是什么。
之所以拒绝在许多下人眼中诱人的“豪门宠妾”的地位,除了有部分是舍不得小姐外,更因了这些公子哥们都是以高高在上的角度“提议”娶她,不论话说得多么婉转客气,骨子里全都只把她当作一件稀罕珍贵的器皿而想弄上手吧。要不就为了她与天下绝色的卿婳儿在气质上有几丝肖似,想把她作那大美人的替代品;要不就因了她举世无双的绣技正可炫耀人前,却没有一分真心。
所谓的真心相待,难道不是要将对方放在平等的地位上加以尊重吗?像对待一件价值连城的古董似的珍惜也可以用在人身上吗?
她温柔地将脸移近正“好学”地等她的答案的风莫离,感激的香唇轻轻印上他的脸颊,在这令她又爱又恨的小子张口瞠目的瞪视中退回原地笑道:“我又不是他,怎晓得哩,你不会去问他。”
风莫离一震,抚上仍留着她柔嫩香软的触感的面颊,抛下只是随便问问的疑惑,兴致勃勃道:“容容你终于肯承认是我的未婚妻了吗?来来来,让为夫的亲亲。”
卿容容花容失色,竖掌为界撑住他压下的大嘴骂道:“谁认了要当你这登徒子的什么人?快给我滚开,呀!”察觉到这登徒子啄上掌心时,连忙甩手,顾此失彼下城门失守,秀颊三度遭人轻薄。
“不准再来。”意识到他意犹未尽又想嘟嘴偷香,卿容容以双手护住脸颊,岂料他转移阵地,双唇长驱直入,再次得逞。
他……他……他吻她,不是脸颊,而是朱唇。
卿容容吓得睁圆杏眼,小嘴更在呆愣中微张,让风莫离得其所哉地登堂入室,舌头放肆地挑弄着她冻结的丁香舌,辗转吮吸,轻怜蜜爱……
这小子……卿容容于昏昏然中拾起一丝清明,分明听他说今趟下山前都只和师父窝在深谷中练他那什么宗的心法武功的,怎么轻薄起人来这么驾轻就熟的,像排练过一千次似的老到?
她想推开他,手却无力得连手指都抬不起半个,而或可发出声音抗议的小嘴则被他封着,要命的是她不讨厌这种接触,反泛起甜蜜迷醉的感觉,感到纵使风莫离进一步对她无礼她都不会真的生他的气。
吓!她在想什么?
她陡然清醒,娇躯尽全力后倾,柳腰在他箍起的臂上折成半圆弧形,惊呼:“呀——”
风莫离大手一捞,把她塞加怀里,不满的道:“让我亲完后再练腰力不行吗?”
恶人先告状。卿容容气结:“平日你跟我嘻皮笑脸,动手动脚就算了,居然……居然……”
“我怎么了?”
他还有脸问!
卿容容在他怀中弹起来:“你对我恣意轻薄,还敢问我?你知否被你这样……不规矩后我已非清清白白的女儿家?随随便便的就对人无礼,下作!”
她真不讲理。
风莫离按住蹦蹦跳跳的小丫头,无可奈何端出最“诚恳本分”的面孔:“你是不是好女孩?”
“本来是。”她气忿在他势力圈内跺足,被他非礼后还算不算是就不清楚了。
他将涨红的俏脸勾到与他平视的角度:“好女孩不会与夫君以外的男人亲近,对吧?”
她炸开来:“知道你还乱碰我,你……我……现在我怎样嫁人?”
他朝天翻个白眼:“你从没认真将我的话听下去对不?我至少说了十万八千次娶你了。”
“瞎说,哪有那么多次?”
每次他都不正经地胡闹,她信他就有鬼。
他简直想撞墙:“重点不在我说了多少次,我有说过娶你吧?”
“我又没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