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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井茶、虎跑水”被并称为杭州双绝。虎跑水中有机的氮化物含量较多,而可溶性矿物质较少,因而更利于龙井茶香气、滋味的发挥。
倪悄冲泡龙井选用的是玻璃杯,因其透明,茶叶在杯中逐渐伸展,一旗一枪,,上下沉浮,汤明色绿,历历在目,仔细观赏,真可说是一种艺术享爱。
她将沏好的茶先端到王风的面前,水汽开始升腾。
因为倪悄用的是玻璃茶杯沏的茶,并且没有加盖。茶香弥漫起来,沏茶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一切动作完毕后,她静静地端坐在那里。那一刻,她仿佛如圣女一样端庄娴雅,美艳不可方物。
“倪叔先请。”王风从方才入静中清醒过来,从倪悄的纤纤玉手中,接过茶杯并忙将茶杯恭恭敬敬地端给倪老,虽然自己是客人,但自己却是晚辈,尽管是第一次到她家来,但这也是一种最基本的礼貌,礼让长者,是华夏民族几千年来的优良传统,也是做人的根本。
这让王风想起老家的那些人那些事,在北方苦寒之地生活的人们,到了冬天,家里来了客人,主人会沏上热气腾腾的红茶,来款待客人。
杯子用的就是那种农家常用的普通的白瓷杯,掀开盖子,一股浓浓的茶香四散飘溢,让人难以忘怀。先是给长者敬茶,然后是按辈分来上茶。
大家坐在火炕上,谈论着乡情。
窗外,飘着雪花。
师父也爱喝红茶,他的白瓷壶里的水是不断的。他习惯于站在窗前,捧着一本古卷,在认真地看,并给王风讲一些他游历时发生的趣事,可谓其乐融融。
收回神思,因为倪老开始给王风讲起了茶道来了。
“何为道?”倪老问王风。
“道是道教的最高教理,一切道经无不宣称以道为根本信仰,道的概念由春秋战国时期的老子提出。老子认为,道是先天地万物而生的宇宙本体。《道德经》25章中说:‘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在第一章中又说:‘道可道,非常道’。老子认为大道无形,不可以言说。”
“说得好,任何事情上升为‘道’,就立即变得非常神圣、非常严肃了。就拿简单的一个茶来说,国人只是笼统的称之为‘茶文化’或‘茶艺’,而不敢奢谈‘茶道’。‘艺’是制茶、烹茶、品茶的一个过程,就像刚刚悄儿所做的。而‘道’则是在这个过程中所贯彻的精神,它是一种以茶为媒的礼仪,通过沏茶、赏茶、饮茶,既能够修身养性,又能够增进友谊。我看你有瞬间的沉入其中,是不是有所感悟?”倪老轻轻地吸了一小口茶,细细地品位着,一副享受的样子。“喝茶能静心、静神,有助于陶冶情操、去除杂念,这与提倡‘清静、恬澹’的东方哲学思想很合拍,也符合佛道儒的‘内省修行’思想。以茶可行道,以茶可雅志。”
“是的。”王风回道。
“茶既人生,还是清静无为的好啊。看你刚才入静的样子,功夫似乎很深了,这应该跟与你自幼学道有关,有了根基与没有根基是有极大差距的。在这一点上,茶道与道法是相通的。听说你师父的道法很深,而且他正在求证大道。过段时间我想去拜访一下你师父,不知可不可以?”老人凝视着王风,认真地说道。
倪悄从他们论道开始;就借机坐回到王风的身边,听到父亲称赞王风;是什么道不道的都没关系;重要的是他们俩人很谈得来,一颗心已完全牵挂在王风的身上;听到这儿;心里自是万分高兴。更见父亲还要去见王风的师父,柔嫩的小手就立即在王风胳膊上加重了一点力气;意思是让他快点回答。
“可以,师父的性格虽然很闲散,但他却是十分重情的人。”
“那就说定了;来;喝茶。”倪老看了冲王风点头,示意喝茶。
“好的。”王风应道。
倪老端起杯来,品了一小口;极为享受地闭着眼睛,回味着茶的芳香味道,然后,忽然睁开微闭的眼睛;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说起来也很有意思,古人最早发现野生茶树时,是采集鲜叶,是准备将它作为蔬菜来食用的,呵呵。那时候,生产力落后,当然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器皿,也就谈不上什么烹饮方法了,其基本的方法与煮饭莱相同,在锅中烹煮成羹汤而食,烹饮方法和器皿很简单。后来人们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形成有闲阶级,饮酒喝茶都有了很大的发展,对器具也有了新的要求,从而出现了专用于茶的贮茶、煮茶和饮茶的器具。”
第四十六章 试探(2)
王风深为倪老渊博的学识所震动,听倪老讲茶道,就如听师父讲道法,当然是后来他能听得懂以后了,都是神情专注,极其投入。于是他也有样学样地吸了一口,但这口较大些,差一点喝光。
他的这个动作惹得倪悄在一旁抿嘴轻笑,为免尴尬,连说:“对不起,今天跑了一天,有点口渴。”。
倪老笑了,说道:“无论什么道,都得与人道相随啊,当一个人十分饥渴时,谁又会像你我一样,安心地坐在这里讲所谓的道?俗话说,民以食为天,解决饥渴才是当前问题,是不是啊?”说完,倪老风趣地笑了。
细想倪老朴实无华的话语,王风也笑了,发自内心地佩服这个亿万富翁质朴实在。倪老不愧在商场驰骋多年啊,这察言观色与给人下台阶的两项功夫,就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与这样的人为敌,决不是一件幸事,这是王风在心里给倪老下的定义。
倪悄给倪老与王风加了茶水,也算是为他掩饰刚刚大口喝茶的尴尬,其不知,王风早已将这个茬忘掉了。坐在茶几前的王风,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师父如一个长者,给他讲人生的大道理,将令他迷惑不解的道法。
这一刻,王风忽然感到自己想通了很多以前想不明白的东西,是一些被称为灵感的东西。这些东西往往都是一个闪念,如白驹过隙,瞬间即逝。
王风的眼睛里闪动着光彩,像夺目的星辰。
倪悄笑问:“懂了吗?”
王风答:“懂了。”
倪老就瞪了她一眼,继续他的茶道。王风忽然很盼望胡兵等几个人给自己打个电话,这样也好尽快脱身。以前师父讲道法,他都会闭目练功,但现在却不行。自己又不能看时间,这样很不礼貌。
“R国的茶道传播从一开始就是自上而下的,上层社会将茶上升为一中莫名其妙的宗教,他们为了某种需求,将茶套入一个神圣的光环中,务精务细,不能不说拘泥于表象而沦落为形式了。在茶道中,人已经沦为茶的奴仆,似乎是有本末倒置的嫌疑……”
“相传,R国人的祖先是秦始皇为寻求长生不老药而派出海外的5百童男童女,他们的文化也是从那时带过去的,不知有否考证?”
“能否考证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文化之间存在差异之后的互补。不论哪个民族,都一样。我只论茶道,你熟知道法,说一下你懂了些什么?”
听到这里,王风恍然大悟,老先生这是在让自己总结今晚的论道啊,就像开会一样,最后都得有一个小结才行。
想到这里,他立即回答:“随意而活,不可执着。”
沉思良久,倪老沉着的脸才露出开心地笑意,这是今天晚上老人心情最好的一刻,是发自内心的笑:“说得好,悟性不错,前四字为茶,后四字为道。精辟。”
这时,手机响起来。
王风望了倪老一眼,征求一下他的意见。
倪老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接电话。王风便站起来,并从兜里拿出手机,到一边去接听。电话是胡兵打来的,问王风什么时间回来,王风说用不了多久了,等会儿回去在研究那枚钥匙。他说可以。王风就挂了电话。
重新走回座位,又开始听倪老的教诲。
倪老果然不在聊茶的话题了,看来他刚刚讲的那些道理,还是为了开导自己而准备的啊,因为他不可能单单花费大把时间来跟自己谈这些茶里蕴藏着的道,这完全不符合倪老的为人准则。倪老一定是经不起倪悄的磨功,或者根本就是他自己本人的意思,对他进行一番试探,抱着这样的目的才答应约见自己的。
经过今晚的一番试探,双方也自然到了该摊牌的关键时候了,但让王风不十分清楚的是倪老竟知道自己的多少底细?这些底细是倪悄告诉倪老的,还是他派人调查的结果,王风的头脑里想着的都是这些问题。
“我想悄儿已经告诉你我明天要离开S市的事情了,聊了这么长时间,你还没怎么说话,关于你们俩的事情你是怎么想的?”倪老恢复了严肃的神态,进入了今晚的正题。
有些事情躲是躲不过去的,该来的终究要来。
“其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