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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才出口,朗月朔突然意识到自己语气中无意流露的宠溺,他立刻敛去嘴角轻扬的浅淡笑容,飒眉微皱。
然而这句话听在傅蔷的耳里却有截然不同的解读。她的心脏像是突然被重击了一下,呼吸猛地一窒,赶紧强迫自己呼出疼在胸口的那口气。“大家都说我不可能有什么长进了。”
她蚊蚋般的自嘲低语彷佛像是说给自己听的,虽然很小声但还是传进朗月朔灵敏的耳朵里。瞥了瞥她沮丧低落的侧脸,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突然将发动的车子熄了火。
困惑的傅蔷直觉地抬起头,却看见他竟侧身朝自己倾靠了过来!
她吸了口气,下意识的往后退。
“别动。”
那一双蒲扇般的大掌就这么朝她伸来,她屏住呼吸想退又不敢……朗月朔叫她别动的嘛,只是他到底想要干么?他他他……他的手想做什么?都快要碰到她的胸部了@@咦?!
“安全带没有坏,只是你不习惯而已。”
“……哦。”她怔怔的看着他替自己拉好安全带,轻松扣上扣环。
瞟了她一眼,他重新发动车子迅速驶离停车场。
副驾驶座上的傅蔷低垂着头懊恼皱眉。糗了,朗月朔该不会看出她刚才眼神中纷乱的惊慌吧?居然自作多情的以为他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情,希望他没发现自己的想法才好,否则岂不是让他笑掉大牙?
其实以他杰出的条件,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是易如反掌的事,那个坏心的朗立冬也不只一次在她面前强调这件事。既然大鱼大肉都任君挑选了,朗月朔又怎么可能会对她这一碟平淡无味的清粥小菜下手?
唉,自己果然是想太多了呀……
“别再叹气了。”
“嗯?啊,对不起。”
朗月朔睇了她一眼,“你没有必要跟我说对不起。”
“对……”傅蔷及时咬住唇,咽下差点脱口而出的第二个对不起。
车厢里沉默了,她颦着眉、扭着手努力想思索接续的话题,却沮丧的发觉自己根本不知道应该和他聊些什么?对于他,对于这个从小到大一直极端优异的男人,她在他面前有着太多的自卑,也直觉的认为她话题的层次一定和他有着明显而巨大的落差。
“我说过那个案子不能这样推,消费群的设定根本已经错误了,这种东西推出去只会砸了公司的招牌,你叫底下的人重新拟定一份企划案,否则我宁愿推掉这笔生意不做。”
她默默瞅着正用蓝芽耳机和公司下属对话的朗月朔,轻轻转头望向窗外凝视街景的流逝。
瞧,这就是她和朗月朔最大的不同!
自己是个连工作都青黄不接的小职员,而他,则是只手掌控知名广告公司的年轻执行长。
“但是我必须强调一点,当我决定推掉这笔生意的时候,也就是一些没有能力却支领大笔薪水的米虫离开我视线的时候。这一点,我要你帮我确实转达给那些人知道。”
傅蔷听了忍不住微微瑟缩了下。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上……这番话似乎也悄悄地扎痛了她的心。是因为一直以来,她从来就不是说这些话的人,而是那个低着头听着别人把这种话丢给她的人吗?
结束通话的朗月朔在等候红灯的同时飞快睇了她一眼,瞧见她黯然低垂的清秀侧脸,他竟情不自禁地伸手拍抚她的头……
剎那间两个人都怔住了!
“你的头上有树叶,我拿掉了。”朗月朔不再看她,一双飒气凌眼直视前方,在转换绿灯的同时迅速踩下油门。
“哦,谢谢。”树叶?她刚刚没有经过有树木的地方啊!
气氛再度陷入沉默,只有轻扬的音乐流泄在两人之间。朗月朔在转动方向盘的同时,默默地瞥了自己的手掌一眼,向来自诏自制力极佳的他竟然……是不是因为长久以来自己总是看见她露出那样沮丧低落的表情,不论是在课业上、还是在工作上,所以终于按捺不住想安慰她的冲动……
安慰?!太可笑了,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别人。
这种充满温柔人性的工作一直都是弟弟的专利,只有立冬那小子才懂得如何理解他人的心理。而他,骨子里是否存有一点体悟别人感受的因子?就连他自己都忍不住存疑。
朗心如铁。
外人总是这么形容他,好似这四个字已经充分而完全地诠释了他性格里的严肃冷硬和不苟言笑。
或许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吧!
也许他真的心硬如铁,根本不懂所谓的温柔或是什么体贴的人性。是的,自己真的跟弟弟不同。“立冬有跟你联络吗?”
“嗯,他有打过一通电话给我。”
太好了,这个话题她能应付。如果自己表现出侃侃而谈的模样,说不定还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多和朗月朔说点话!其实她一直好想好想跟他多说一些话,就算是无关紧要的随口闲聊也可以。
“立冬说他现在人在爱琴海,还说那里的风景很漂亮给了他很多灵感。”
朗月朔瞟了瞟她俏脸上的愉快欢颜,眉宇间迅速闪过一丝不痛快,剎那间刚毅的俊脸彷佛冷沉了几分。“是吗?”
“嗯,是啊!”
欢欣的笑颜飘过一抹犹豫迟疑,是她表现得不够熟络吗?所以才引不起他的兴致。“立冬说他很好,要大家别担心他……”
“没有人担心他。”朗月朔下意识地吸了口气,藉此平缓自己激昂浮动的情绪,再开口,语气已经和缓如昔。“谁会担心那个任性而为的家伙。”
“还有立冬说他住在一间很浪漫的小旅馆,每天早上都会听见——”
“看样子你们倒是说了不少话嘛!国际电话聊了很久?”
“也没有多久啊,几分钟吧。”虽然自己的确和朗月朔你来我往的说着话,但是这样的气氛好像……
“既然你们两人感情不错,那么订婚那天他为什么要跑?”吸气啊……该死,他的口吻不应该这么严厉的。
“呃,可能是因为立冬他……”
“那个家伙到现在还没有给双方家庭一个充分的解释。你呢?你在电话里头难道没有问他这一点?他至少要给你一个理由。”
傅蔷小嘴微张,却是哑口无言。
那怔忡的模样像是被他难得激动的反应给吓着了,顿时让他懊恼得皱紧了眉,大手捏紧方向盘。“两家的亲戚都在问我,你们两人的订婚仪式到底还要不要进行?”
她瞅了瞅那一张俊逸的侧脸,黯然低头。“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这么说来,事情发生到现在的确还没有哪个长辈来问她这件事情到底该怎么善后,所有人给她的反应不是摇头就是叹气,而朗立冬又早早落跑到爱琴海去了,结果大家却通通跑去找最无辜的朗月朔要答案。
是啊,也难怪朗月朔会这么生气了,根本不关他的事,就因为他是大哥,最受众人信任,所以就被迫出来承受她跟朗立冬的烂摊子。
休旅车陷入车阵里动弹不得,朗月朔迟疑了几秒转头看她,疏离的神情和淡漠的语气像是要证明他的不在意。“你是真的想要嫁给立冬?”
“我……我……”糟糕,她这时应该怎么回应才好?还没来得及跟立冬讨论到这一点啊!
朗月朔将她颦眉苦恼、欲言又止的模样看在眼里,迅速转开冷硬俊脸,“我知道了,我会告诉他们你的心意没变。”
“啊?”
“等立冬从爱琴海回来,我会立刻挑个日子再替你们办一次订婚仪式。”
“其实不用这么急也没关系啊……”
这一回座车里真的陷入了无止境的静默。
朗月朔完全没有开口的兴致,而傅蔷则是不知道该用什么话题当起始。他真的跟朗立冬截然不同啊,她忍不住暗自苦恼,面对眼前这张冷硬如铁般的俊脸,她彷佛说什么都错、做什么都不对,可是……悄俏地扬首凝睇他的侧脸,偏偏自己又@@
“这次又有什么事?”手机再度响起,朗月朔冷漠的口吻透过蓝芽忠实地传到公司的另一头。
一名男子似笑非笑的嗓音透着一抹促狭,“怎么,我打扰到你的欢乐时光啦?”
朗月朔的眉头倏地蹙紧,“浪费我的时间。”
“欸,你先别挂电话啦,老板……”语尾故意拖个老长,摆明了毫无悔意。“有个紧急的文件要去拿,我想反正老板您已经开车在外,就顺便当一次快递提供一下服务吧?”
“你把我当什么了?”
“我是在帮你制造机会,延长你和傅蔷相处的时间。毕竟你今天亲自拨空跑去那家小公司,御驾亲征的目的为的不就是想开车接送她?”
朗月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