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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这么想,可是我亲眼看见你的崩溃!”那一刻,自卑什么的已经不再重要,她难受的是,自己竟然将他伤得那么重,重到他把所有罪都往身上背!“你说,如果你活得过下一个十五年,我再问你忘了嘉乃没有……你根本是用自残赎罪,你用伤害自己掩饰心底的伤痕,你敢说,这一切都不是我造成的?”
“不是、不是!”他急吼,双手捧起她不过巴掌大的小脸。“我说,如果我活得过十五年,你再来问我忘了嘉乃没有,那是因为我不可能忘了你,因为我是这么爱你,爱你爱到失心!我每天守着那扇黑暗,不是愧疚更不是自责,而是恨自己保护不了你,可是如果不是爱你,我又怎么甘心把罪背上?”
唐家凌呆呆地看着他的乌瞳淡噙殷红。
“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不跟我确定?为什么不跟我坦白身份?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你知道我想你想得……快疯了。”他轻轻贴覆上她的唇,不敢强求,只敢轻点而过,却已教他感动得无以复加。
多奢侈,他居然还能拥有她在身旁。
“……我变了。”她扁起嘴。
“没变,还是小老头性格,为了无聊的事认真到底,竟以为我只是愧疚。”他亲吻着她脸上横陈的泪水。
“不是的,是我的身体……”
“我不在乎,只要你还在我身边。”吻上她的颊,他闭眼忍住眸底的热烫。
“我连你的骨灰都想拥有,遑论完好无缺的你。”
“我没有完好无缺——”
“总比我梦中的粉身碎骨好上太多。”他张眼,对上她眸底的缙蜷。
“也差不了太远……”她笑得苦涩。
“我知道,我看过,但如果这些伤可以换你回来,再多一点也无所谓。”他的手抚过她不盈一握的腰,摩挲着她的背。
“你那时吓到了。”
“正常人都会吓到的,不是吗?”他吻上她的耳垂,抚过她细软的发。“那是多么可怕的灾难,才会留下那么深刻的伤痕,就在那一瞬间,我开始怀疑你。”牵着她的手,轻压到自己的胸口上。“这颗死绝的心,是在那刹那才恢复跳动。我才能感觉到喜怒哀乐,你的存在解开我心中的封印,让我觉得……我是真的还活着。”
“……你真的要我?”掌心底下,隔着衣料,感觉到他乱而重的心跳,她忍不住再问。“就算没有我,你一样什么都可以做得很好,你一样……”
“嘉乃,”他打断她未竟的话。“我不是什么事都可以做得很好,我玩模型,可是到后来你却拼得比我还要专业;我学插画,可是你却画得比我还要传神,能够捕捉住人物的神韵,真正什么都可以做得很好的人,是你……所以,你不需要我了?”
“不是,我只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你——”
“不管你变成什么模样,永远是我最爱的女人,是我灵魂的另一半,也唯有你才能够约束我,让我不至于冲得太快,走得太急,还是走偏了,找不到方向……没有你的这段日子,我被报复心牵着走,直到你回到我的身边,才能遏止我暴走的恨,你不会想再看到那样的我,对吧?”
他动之以情,胁之以爱,说他卑鄙也好,下流也罢,反正要留下心爱的女人,再下三滥的手段,他都不在乎。
唐嘉乃直睇着他黝黑的眸子。“那么……是不是往后你不会再想并购宏亚了?”
皱起浓眉,段凌桀没料到她会在这当头提起宏亚的事。“你现在是为了要帮助金在威,才愿意回到我身边?”
“不是……”她头痛地看着他,最后决定将这五年来金在威如何帮助她的事仔细说过一遍。“……你说,你这样算不算是恩将仇报?”
“恩将仇报?”他撇唇,笑得玩味。
“如果不是他,也许我就真的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了。”
“你把他说得很伟大。”这一点,让他很不快。
他正在行使寿星的权利,差临门一脚就准备要将她打包回家,她却在这当头提起一个杀风景的男人,“我的救命恩人不伟大吗?”
“那我昵?拿了好人卡的我,到底得到了什么?”他哼了声。
唐嘉乃直睇着他半晌,噙着浓浓鼻音说:“当空难发生的那一瞬间,在我脑海中出现的,只有你;当飞机迫降,开始冲撞树林时,飞机内是不绝于耳的惨叫声,但我只听得见你和我一起唱着”约定“。”
不愿她再回想那可怕的一瞬间,段凌桀紧紧将她揽住,不让半点恐惧侵染。
“当飞机停止冲撞时,黑暗笼罩,我的眼前开始出现从小到大的画面,像是幻灯片迅速换片,而每一段回忆里,都有你为伴。”她的世界很小,光是他就占了她所有人生。
埋首在他的肩头,她深吸口气,鼓起最大的勇气说:“老大,如果这破烂身子你还想要的话,就送给你吧,不过我先警告你,一旦拆阅,概不退还。”
段凌桀不留半点缝隙地将她搂紧,低哑笑开。“放心吧,一旦拆阅,我一定会从头到尾看个仔仔细细,就像我买漫画,不看到书烂,看到让我觉得值回票价,我绝不甘心,而且你知道的,会让我动手买回家的任何东西,全都是我要珍藏一辈子的。”
“你自已说的喔,不准后悔。”她勾笑警告,泪水却滚落他的肩头。
段凌桀想了下,决定找个方法让她知道,他绝对没有后悔的机会,于是——
“第三个愿望——”他附在她的耳边低喃。
她怔了下,羞红飞上嫩颊。“你确定?”
“当然。”他笑啄她的唇,乌瞳直勾勾地瞅着她。“现在,可以跟我回家了吗?”
“……嗯。”
二楼卧房,冷气无声吹拂,光亮的空间里不见半道人影,却听见房内浴室传来嬉闹声……
“把灯关掉啦!”唐嘉乃大吼,根本管不了喉头吼得发痛。
“唐小姐,是谁说我还想要就要送给我的?既然我要看”我的“东西,你遮什么?”
“断一截!”
“断两截都无所谓。”他硬是快手将她扒得一干二净,就在视线触及她的眼时,发觉她的泪水蓄势待发,赶紧抱着她窝进浴缸里。“唉,我们又不是没一起洗过澡,你要是太反抗,我会觉得自己太邪恶。”
感觉他不太像是她的男人,反倒是要轻薄她的淫贼,让他觉得不太舒服。
“你……”她垂着眼,不敢看向坐在身后的他。“我的身体不好看……”
“我想也是啦,毕竟背面跟正面看起来好像都差不多。”
“喂!”她回头,咬牙瞪他。
“总算回头啦?”他笑着看她快要喷火的眼。“对嘛,我的嘉乃骨子里是藏了点泼辣,要是太百依百顺,会让我不习惯。”
“我哪有?”她扁嘴。“我都不想讲你了,你还敢嫌我?”
“我哪有嫌你?怎会嫌你?”他双臂悄悄环过她身前,逼迫她贴上自己的胸膛。“你感觉不到我迫不及待想吃了你吗?就像你十八岁那年,你爸妈一上飞机走人,我就马上把你吃了。”
段式爱情,先下手为强,吃了就对了!
“你……”粉嫩的秀颜微微泛着诱人红晕,分不清是被他气的,还是被逗得害羞。然而她顿了下,小脸又显黯淡。“可是……打从空难之后,我的生理期都没来过,我怕我可能……”
“太棒了!这下子我总算可以试试所谓零距离的接触到底是什么滋味。”当初为了保护她,他努力地等她长大,不让自己成为摧残幼苗的恶人,直到终有机会尝试初体验,他当然是全副武装上场,不让她因为计划外的产品而中断求学路。
他吻上她爬满伤痕的颈项,口吻云淡风轻,还带点刻意逗她的戏谑,背对着他的女人,自然瞧不见他眸底的不舍,每吻过一寸肌肤,仿佛便感受那股撕开肉体的痛楚。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啦!”她气呼呼的娇斥。
总是这样,正经话讲不上几句,他就可以逗得她又气又笑。
她是真的担心自己的身体,也许她已经没有怀孕的机会,她真的很怕段家断后。
虽然医生跟她说过,历经灾难或者大量出血、身体暴瘦的状态下,身体会衍生一股自卫机制,不浪费体内半滴血,所以可能是因为身体还在调适状态中而暂停生理期,等他日她的身体调养好,一切都会正常也不一定。
说是这么说,可是她已经静养了两年多,还是不见“她”拜访,让她更觉得配不上他。
“不然你希望我怎样?”他轻轻啃上她圆润的耳垂。“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怎样的人,现在嫌弃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