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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因为对门主有强烈的印象,门主又劝我凡事向前看,不必拘泥于已发生的过去,我想也是,所以我对失去的记忆并不会很积极地想要想起来,反正八成和眼前差不多无趣。可那是因为我没想到在我失去的记忆中,会有这么多我不想忘记的回忆--”
安凯臣再也无法保持沉默插断雷君凡的话。
“你不是在说笑吧?你现在说的情况和发生在我身上的几乎一模一样哩!我也是基于相同的理由,所以对重拾忘记的记忆没什么兴趣……”
“不会吧?我-直以为遇上这等倒霉事的只有我自己耶!”向以农不敢置信地怪叫。
“那是我要说的话。”南宫烈一改潇洒优雅激动吼嚷。
若非手指真实的感觉到展令扬的体温,曲希瑞会以为自己正在做梦。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咱们五人的经历都一样呀……”
密布的疑云加速了众人“搜证”的动作。
不经意地,雷君凡瞄到一片标题为:“中国之旅前夕”的DVD,他立即抽出来交给向以农。
“播这片看看,依它的标题推断,应该会有更进一步的资料。”
“OK!“新的画面很快呈现在五人眼前--
咕--呱呱呱--咕--呱呱呱--
像鸡、像鸟又像蛙的呜叫声凑热闹似的响遍异入馆一楼。
“这时候会有哪个不速之客跑来按门铃?”向以农一面整理旅行用品,一面不耐地低咒。
同样在整理行囊的安凯臣道:“如果是带来好玩的鲜事倒是无妨。”“如果不是呢?”忙着check机票的雷君凡忙中不忘哈啦。
“那就教他自己提供咱们娱乐!”展令扬把雷君凡的背当成靠垫,舒舒服服地靠躺着,俊美的脸蛋上挂着充满邪气的笑意。
“例如?”邪恶的魅力对东邦人一向有着特殊的吸引力,连在茶几边占卜的南宫烈都忍不住,暂时抛下满桌扑克牌凑过来。
正要去应门的曲希瑞好心地告诉伙伴们最可能的事实:“不是我爱泼冷水,可是最可能的访客是帮我们送披萨来的服务生,oK?咱们明天就要出发去中国玩,为了整理行囊所以今晚没自己开伙,而叫披萨外送来当晚餐,记得吗?”稍后,曲希瑞捧了一堆餐点进门,除了晚餐,还有额外的赠礼--一封白色的通知函。
“令扬,是给你的。”曲希瑞把白色的通讯函交给展令扬,人也跟着凑过去。
在五双好奇宝宝的眼睛环视下,展令扬拆开了没有寄件者名字和住址的神秘通知函。
里头也是高雅的白色卡片,以计算器字体利落地打印着--
展先生,请于x月x日,亲自只身前来布兰登堡领回擅自寄放的藏宝图。
逾时后果自行负责。
地址如下……白虎门执行总长肯“这日期不就是明天吗?”雷君凡眉头微凝地低咒。
第六感奇灵的南宫烈率先发表自家预言:“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赴这个约吉凶参半。”“可不赴约的话绝对是大凶,是吧?”展令扬替好伙伴把后面的话接续。
“没错。”“既然如此,咱们就立即出发赴会去,然后再转往中国。”安凯臣希望速战速决,省得影响快乐的中国之旅。
“就这么办。”其它几个同伴全投赞成票。
“可是人家写明要我亲自”只身”前往耶!”为了怕伙伴们中文修辞能力欠佳,展令扬体贴地特地加重”只身”的音量,还好心地找来一支红笔,把”只身”二字圈起来示众。
“我反对!”向以农以为自己是第一个出声,哪知伙伴们太有默契,开口便是五人大合奏。
展令扬明白死党们的心意,好言安抚相劝:“安啦!那个白虎门上是个冷淡又不理世事的怪人,会选在这个时候寄通知函来,八成是受那个顾人怨的青龙大叔之托。只要我如期赴约,他不会为难我的,而且那个冷淡的怪人绝对不会亲自见我。反倒是不赴会才会后患无穷。”“君凡,你怎么说?”他们东邦六人,除了地下情报大王展令扬之外,就属人工数据库雷君凡情报最精广,所以大伙儿不约而同地向他求证展令扬这番话的可信度。
“唉呀呀呀!人家就这么没有信用吗?”展令扬无辜地叫屈。
“你还敢说!”向以农气呼呼地破门大骂,“要不是你这个浑小子每次遇到可能会危及我们五人安危的事时,就会脸不红气不喘地隐瞒事实,只手遮天地来个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瞒天过海,我们需要玩这种无聊的间谍游戏吗?”雷君凡很想替向以农帮腔,不过这回他的答案和展令扬如出一辙,“那个白虎门主确实如令扬所说的那般,所以令扬只身赴约应该不会有问题。
问题怕是出在拿着藏宝图走出白虎门主的地盘之后。”经雷君凡一提点,曲希瑞顿悟道:“这绝对是那个讨人厌的青龙大叔的阴谋没错!那第八张沙皇的秘密藏宝图可是黑白两道虎视眈眈的头号猎物,这会儿是因为它在那个白虎门主手上才没人敢轻举妄动。一旦藏宝图重回令扬身上,光是CIA、FBI、炎狼和狂影这几路人马就够难摆平了,只怕咱们这趟中国之旅也会被那些讨人厌的大叔们搞得乌烟瘴气呢!”“一定是这样没错1安凯臣完伞认同曲希瑞的说法,浯带愠怒地道,“偶尔陪那些难缠的大叔们玩玩是不坏的休闲娱乐,但如果老是和那些讨厌鬼纠缠不清,可就有违咱们的游戏规则了1“小臣臣说得对极了!所以人家不会让那张碍事的藏宝图,有机会跑来干扰咱们自在写意的逍遥生活。”展令扬气定神闲笑道。
池眼里那熟悉的邪恶光芒彷佛有着强大魔力,一转眼就把五个好伙伴吸了过去……画面在交头接耳中结束。
“这是怎么回事?!”向以农的脑袋瓜像刚发生过大地震般,乱哄哄一片:“照DvD所说,我们在两个多星期前根本就还没认识门主,更没进过白虎门……可是我对门主确实足打从心里敬爱,那绝非一朝一夕能造就的感情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该不会是我们脑部受伤失忆之前的任务,都是到令扬身边卧底,假意和令扬成为好朋友,然后在奉门主之命带令扬回白虎门时发生意外,因而失忆吧广雷君凡想来想去似乎只有这样最为合情合理。
我不相信是这样!”南宫烈羞愤地吼嚷,拒绝接受最可能的事实:“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就太差劲了……我不想相信……”
“难道没有别种可能性了吗?”曲希瑞双眼布满红丝,像只濒临发狂的猛兽。
你是因为拒绝面对自己曾做过如此卑鄙的事,所以不愿承认这样的事实?”雷君凡冷冷地说。
“不是的……”曲希瑞满眼酸楚、不是滋味地说:“我不想相信的是我们六个在DVD里所共同拥有的那份情谊竟是建立在卧底监视令扬的不纯基础上……我希望那是一份没有任何杂质的情谊……我……”
“那你给我证据、给我证据呀--”雷君凡失去费力维持的冷静,咬牙切齿地发标。
他又何尝不希望有更能说服自己的解释?
“凯臣,你在找什么?”南宫烈注意到他从看完DVD后,就一直不停地东找西寻。
“推翻君凡论调的证据。”安凯臣凭着潜意识里残存的直觉,致力寻找连自己都不知名的东西。
虽然大伙儿都觉得几率渺茫,但却没有人阻止安凯臣,也没有人出声戏谑--在他们心里始终期盼着奇迹出现……安凯臣摸呀摸的,当真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终于从挂照的框架里,找到了一样东西。
“那是什么?”“超迷你针孔录象机的镜头,我制造的。”安凯臣笃定地说。
这个发现让大伙儿悲喜参半。
悲的是他们五个人果然是奉命来卧底,欺骗令扬的感情;喜的是或许他们会发现可以驳倒现下推论的证据--虽然他们觉得这个机会十分渺茫……一般人若无特殊目的,会大费周章地在住家里装设如此精巧的超迷你针孔摄影机吗?
“既然有镜头,应该就有录制结果才对。你们不要杵在那里发呆,快帮忙找,尤其是烈,你的第六感都没有半点动静吗?”安凯臣始终没有停止搜寻的动作:“你们给我听好:再多的推揣都无济于事,不如看到内容再说不迟!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想,但我对我的自尊有绝对的自信,我不是那种为了任务就能轻易和人称兄道弟的人!”
他的话让其它四人相觑而各有所思。
“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们想找的东西在二楼。”南宫烈终于把稍早就已经预知的答案说出来。
他迟迟不肯说就是怕真相令自己心中最后的希望破灭。
可安凯臣一番话鼓舞了他--要论自尊心,他有自信绝对不下于安凯臣!
冷静一想:依他的个性,或许会为了达成任务而和令扬虚与委蛇,但绝对不会深入交往!可是在DVD里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