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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张恪在酒吧拿纸巾画画地意图。只见张恪画完之后,招手让翟丹青过来。将纸巾递给她,说道:“今天晚上发生地事情,你知道了吧?你明天去找赵鹏,让橡树园物管部按照这个示意图,在一号公寓楼西北角添置一处简易咖啡茶座式的遮阳棚…………不要收取任何费用,手续的问题,也让物管部一起帮着解决好,将这些事帮完之后,你让赵鹏去医院告诉那对母女,以后不用再去担心市容执法队过来执法了,也不用在没遮风的街头熬夜了……其实也不仅仅是一号公寓楼西北角,橡树园名下的物业,从方便公司员工的角度去考虑,可以多设置几处经营简单餐点、茶饮的点免费提供给一些家庭十分困难地经营户,关键这些经营点地设置要美观、不要太突兀,也不要有卫生上的隐患,该动地脑筋让物管部去动。”
陈静这才明白张恪拿铅笔在纸巾勾画是为了什么,温婉一笑,说道:“也幸亏那对母女能遇上你……”张恪微微摇头,说道:“遇不上我的人多了去了,能做一些事图心安罢了。再说今晚地松子糕与咖啡真是不错,价格又相当的便宜,这么做也算是为公司的人谋福利,也体现我们是很有社会责任心的企业,这样互惠互利的事情多做做也无妨……”
“话倒是让你都说过去了,可惜这年头能有你这样想法的人凤毛麟角……”陈静嫣然一笑,心里微叹这世间能让自己动心的男子也是这般的凤毛麟角,其他男人哪及眼前这人半点的胸怀?
翟丹青依着吧台而站,将纸巾上的示意图细细看了一遍,才将其收好,也将陈静那清离的、若有所思的眼神收在眼底,心想张恪这家伙拐骗人家妇女真是有一手,这家伙要能不这么滥情的到处沾花惹草,倒看不去他身上还有什么明显的缺点。
陈静夜里与子嘉还有她的助理住青年公寓里,刘明辉去巷子口西侧的师大招待宾馆住下,喝下这杯酒就告辞离开。
张恪与姚文盛不急着离开,拉着杜飞、蒙乐他们一起在197玩桌球。1978除了大厅一角有一张台球桌之外,还有间专门的桌球室,翟丹青打桌球的水平也相当高,最后翟丹青与孙静檬组成一队,将其他人横扫得很没有颜面,最终让翟丹青与孙静檬两人霸占着桌球桌在玩,张恪与姚文盛他们坐在一边说话。
“你刚才说缺钱,是不是到上面活动一下?”姚文盛说道。
张恪说缺钱,那可不是缺一点半点的钱,仅靠地方金融机构很难解决锦湖的资金饥渴,不能喂饱锦湖一家,地方上的其他企业都无法从地方金融机构获得贷款,锦湖的资金缺口只能从四大国有商业银行那里求解决之道。
张恪摇头说道:“锦湖的资金缺口也不十亿八亿就能填满地。这么大的资金缺口,除非有明确的产业政策支持,不然锦湖不可能干干净净的从上面获得贷款……国内的民营制造资本,发展到锦湖这一步,在现有体制下算是做到天花板了。想要再有大地突破,就要另辟蹊径……”稍稍一顿,说道,“之前为这个是有些缩手缩脚的感觉,不过眼下有个很好的楔机,这也是我这几天在考虑的问题。等考虑成熟了就告诉大家的。”
傅俊拿着手机走过来,说道:“孙先生从新加坡打来的电话……”
孙静檬本来要击球,这时候也转过身来。问张恪:“是我爸地电话?”
孙尚义、葛明德以香港华商的身份陪同叶臻民等中央政府代表十五日前往泰国参加关于加强对泰国经济援助的洽谈。十六日,在陈文聪、郭松延等人陪同下会见了在泰国曼谷地东南亚华商代表,随后孙尚义、葛明德又与陈文聪、郭松延飞往新加坡。印尼排华骚乱发生之后地几天时间里,有数万从印尼雅加达及其他地区逃难出来的印尼华人华侨进入新加坡,从印尼撤出的华商也主要聚集在新加坡。叶臻民等人要留在泰国曼谷洽谈经援的事宜,一时脱不开身去新加坡,孙尚义、葛明德则以民间的身份先与陈文聪、郭松延先前往新加坡铺路。
今日是孙尚义、葛明德与陈文聪、郭松延抵达新加坡的第一天。各类会面不断。拖延到这么晚才通电话也是理所当然。
张恪与孙尚义通过电话,了解了撤往新加坡的印尼华人地一些状况。将手机递给孙静檬……
印尼排华骚乱,除了那些直接受到残酷迫害地印尼华人华侨之外。整个华人世界都为之震惊、愤怒。
无论印尼政府或政治团体接下来会采取何等的措施,维持或推翻现任总统苏哈托地统治也好,拼命掩盖或严厉追查骚华爆发的幕后真相也好,有一个趋势是无法改变地,那就是华人资本从印尼的大撤离。
这时候人们还无法预知华人资本从印尼撤离的规模,但是张恪却能根据前尘往世的一些资料略知详情,华人资本在九八年五月之后从印尼撤离的规模大约是印尼政府在亚洲金融危机中所遭受到的直接损失的数倍之巨,总数超过500亿美元。
可能整个亚洲金融风暴中所有的货币金融投机巨鳄从亚洲各国政治手中直接抢劫到的财富都没有500亿美元;九七年,东海省实投引进外资获得长足的增涨,跃居全国第二,然而全省全年实际引进外资总额尚不足50亿美元。
锦湖、越秀控股事前提供资金资助多个国际人权组织与国际媒体对印尼的种族问题、排华问题进行调查,虽然没有能够制止印尼排华骚乱的爆发,但正是这些人权组织派出的观察员与媒体派出的记者及时将新闻资料及时传出印尼国境通过各种渠道引起全世界的关注有效制止了印尼排华骚乱的蔓延。
这些内情在相当长的时间里会严格控制着只让极为有限的人群知悉,但对锦湖来说,已经是足够了,能获得东南亚范围内的主要华商财团的好感与信任是尤其珍贵的;也就是说,锦湖能在一定程度上去影响华人资本从印尼撤离的方向。
即使能影响到撤离资本比例很小,但是绝对值也极为可观,就算只跟陈文聪、印尼的陈氏万业集团勾搭上,陈氏万业集团未来从印尼转移出来的资本就可能不止十亿美元…………总之再搞几个中晶微芯项目是绰绰有余的,这可以说是锦湖迄今为止遇到的又一次重大机遇。
虽然将一些功劳让给中央政府,但是该享受到的好处,张恪也是当仁不让的,也没有趁火打劫的愧疚,张恪只希望能将这次的机遇利用好,不仅解决锦湖的资金饥渴问题。还可以去做之前不敢奢想地、更多、更宏大的事情,不然他才不会劳烦孙尚义、葛明德两个人辛苦的为叶臻民、为中央政府鞍前马后的奔波。
从国内的政治体系上,肖明建一撮人对锦湖看不顺眼,张恪也不能奈他们何,锦湖要想长治久安。就能直接参与与这一层次地政治倾轧…………建邺市的政治格局是中央直接干预的。只能甩开膀子跑,将他们甩得远远的,也就不怕他们再对锦湖横眉竖眼的了,看看现在的苏逸群在海州就非常地乖巧。
与姚文盛喝酒到凌晨才散,张恪走到湖畔小屋,按了半天的门铃。里面才有反应,晚晴慵懒、充满睡意的声音从对讲盒里传出来:“怎么这么晚还要过来骚扰别人睡觉?”
“今天晚上给人家打了,”张恪往后退了一步。让摄像头对着给泼了咖啡地衬衫。“你看看,衬衫都给泼了滚烫地咖啡……”
“真这么可怜,怎么不跟那个姓陈的女子多诉诉苦啊?”晚晴在屋里含笑讥讽道,她的话音未落,对讲盒里又传来许思的娇笑声:“要说聊得投机还可以秉烛夜谈啊,仅仅在夜宵摊前喝杯咖啡算什么啊?”
“……”张恪不晓得谁这么缺德将今晚发生的事情这么快就告诉晚晴与许思了,嘿然笑着说。“人家今天可使劲夸你们俩来着。你们还躲在这里编排人家,这么晚过来。还是陪了罗君,又陪王维均。陪了王维均又陪姚文盛,今天晚上实足的三陪……湖风吹过来蛮冷的,行行好,让我进去吧。”
“开门不行,有本事自己爬起来。”晚晴在对讲盒里笑着说。
“要我爬进去也行,那你们先将保安系统给我关了……”张恪说着话,就要抓着铁栅门往上爬,好在铁栅门及时地咔嗒一声打开了。
从5月12日起,数以万计地印尼华人与在印尼投资的海外商人开始大规模地从印尼撤离,使得在亚洲金融危机中遭受重创的印尼经济更加地雪上加霜,而排华骚乱又使印尼政府在国际上给孤立,印尼苏哈托政权变得更加的风雨飘摇,地方军队大规模进入雅加达。
虽然针对华人的大骚乱从十一日深夜就已经停止,但是印尼因政治经济局势的崩坏而导致的民众与政府之间的冲突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