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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是你后,还跟我三叔通过电话,我三叔还特意吩咐我到医院后给他打电话,好让他问候你的伤情……”叶建斌继续热切的拉关系,见崔郁恒的表情有些僵滞,又笑着说,“我三叔,兵总地叶祝民,郁恒你该不会不认识吧?小桐你该认识吧?我跟小桐通电话时,小桐还回忆过在北京跟你相亲地事情,转眼间四五年的时间过去,你们两人都各自结婚了,现在小桐在香雪海电器当副总。”
这么一说,崔郁恒地记忆就鲜活起来了。
兵器工业总公司的渊源要追溯到最早的兵器工业部,后来又隶属于国防科工委。今年初,国防科工委的原班人马都转过去组建总装备部了,兵器工业总公司又改属新成立的国防科工委旗下,但是在今年之前。叶祝民与崔文毅要算是一个系统内的上下级关系。
崔郁恒的确与叶祝民有过接触,但对从小在建邺长大地叶小桐不熟悉,至于那次相亲,也不过是四年前的春天给双方家长骗过去到咖啡厅坐了小半天而已,差点给强迫成了政治婚姻的牺牲品。
中国省部级官员、高级将领才多大的***,叶建斌硬要扯关系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叶叔叔的女儿在香雪海电器当副总?”崔郁恒听到一个关键地地方。重复的问了一遍。昨天夜里才在电话听到有关锦湖的一些情况,他也不可能一通电话就对锦湖一切都了然于心,并不知道锦湖背后的政治势力包括叶家、锦湖与盛鑫集团在多领域有着密切的合作、甚至可以说是已经归拢到同一个体系之下,但是今年的央视标王企业香雪海电器跟锦湖的关系他还是清楚的。
看吧,还是扯上关系了,崔郁恒心里想着:锦湖介入此事到底有什么意图?
“是啊,我们盛鑫都留不住她人,”叶建斌微微一笑,崔郁恒还躺在金山的医院里。或许对一些内情还无法及时了解,叶建斌并不认为他作为新华社地资深记者、即将上任的新华社国内新闻部副部长、又是崔文毅的儿子,想知道锦湖地内情会有多困难。有些事情不但不会瞒他,还想着借助他来达到目的,说道,“不过香雪海也算跟盛鑫有些关系,盛鑫与锦湖都是香雪海的香港控股公司越秀集团的股东,这么说,会不会有些绕口?哈哈……”叶建斌笑了起来。
他今天过来的意图非常明显,一是通过崔郁恒在新华社内部的地位,希望新华社对国内的稀土产业政策调整问题发挥作用。另一个意图就是要直接追到北京去跟崔文毅见面,稀土资源的军事战略意义,必须让军方发出声音,而总装备部就是军方能直接发出声音的部门。
“小曼地那个学生呢?还真亏了他给你打那通电话,不然我们还给关在西塘废矿场的黑屋子里。”崔郁恒倒是知道锦湖幕后的资料不可以随便透露出去,他既然知道张恪的身份,也猜测锦湖介入章州肯定另有目的,心想张恪他人应该还没有离开金山,见张恪没有随叶建斌一同出现。崔郁恒觉得有些奇怪。
“那小子啊,说不定中午之前就要回建邺去,倒是委托我这次去北京要专程看望一下崔叔叔他人,我自己也是这意思,”叶建斌笑着说,“我刚才在住院部听说你们打算今天就回北京?”
崔郁曼在旁边觉得奇怪,张恪那家伙要专程托人去看望爸爸做什么?
“打算是今天回去,又不是什么要命的伤,就算要养伤。还是回北京养伤好。”崔郁恒说道。他对叶建斌总有些警惕,特别是叶建斌摆明了意图要去北京见父亲。他这时候能够将叶家与盛鑫集团联系起来了。叶建斌要见父亲,倒不是开口拒绝就能够阻止的。叶家出了四个省部级官员,特别是叶臻民从去年以来在亚洲金融危机中有出色的表现,风头最健,在外经贸部的排名直线上升,要不是资历尚浅,差点就在这次地国务院机构改革中出掌外经贸部。
叶建斌又问坐在一旁的崔郁曼:“小曼是一起回北京还是回建邺?要是回建邺的话,张恪那小子可能这时候还没有动身呢。”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对崔郁曼来说,事情到这一步就算了结了,她当然是回建邺去,但是她心里充满着巨大的疑问:昨天夜里哥哥明显对张恪那家伙的背景有怀疑,跟爸爸通过电话之后却又一声不吭了;这时候华东地区最大的商业集团盛鑫环球电器的老总叶建斌又突然冒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崔郁恒心里对张恪这个少年时就一手缔造锦湖经济帝国的传奇人物充满着无比的好奇心,昨天上午见过,竟然还以为是个平常地官宦子弟!崔郁恒说道:“既然还没有走,就一起吃顿中饭吧…………小曼打算下午回建邺地,正好搭他们的车回去。”
上午,周游赶到金山,代表新光纸业正式与晨曦纸业接触洽谈全资收购事宜。
张恪接到叶建斌地电话时,他与周游、许鸿伯正在江南省政府办公大楼梁伟法地办公室里密谈:“……华稀矿业之所以能在章南地区疯狂的盗采稀土资源。甚至章州的几家国有矿企都受华稀矿业控制,跟章州地方政府的纵容有脱不开的关系。章州持有珍宝而不能自重,真是令人扼腕叹息……这次若查不出章州地方政府的问题也就罢了,若是查出有比较大地问题,我建议江南省政府可以借机将下放到章州地方的稀土采矿权都集中起来……”
若在平时,涉及到地方与省里的利益分配。不论是通过并购还是行政命令强制性的重组,省里要想将章州市属国有矿企的采矿权集中起来的可能性极微。但是事无绝对,这次能将章州市从市委书记、市长、纪委书记等市领导一窝铲除,暴出能震惊全国的窝案,省里要收权,章州地方是不会再有什么反对声音了。
现在这是要从华稀矿业这条线挖下去,至少让唐英育、唐英培兄弟没有侥幸的余地,他们为了自保,就会咬出其他人了。一切还要看省里的决心以及中央高层施加地压力。
省属矿企与地方关连疏远一些,经济利益也不一致,勾结起来纵容私矿疯狂盗采的现象才可能得到遏制。
市场化自由竞争绝非一剂能包治百病的万灵丹药。当然,为了国家利益进行垄断性经营也不应该成为从普通民众头上搜刮油水地借口,关键还要看执政者审时度势的智慧。
张恪并不奢望锦湖能马上就进入稀土产业链的最上端,江南省能下决定将分散的稀土开采矿企集中起来,能降低锦湖进入章州稀土产业链的难度,当然也更方便中央政府控制稀土产业的发展方向。
梁伟法总是忙碌的,他中午另有宴席要赴,张恪接到叶建斌的电话就告辞离开,乘车赶往医院。
周游与许鸿伯中途去了沁园。张恪赶到医院安排崔郁恒等三名新华社记者休养的特护楼,看到楼前地停车草坪上停着金山市委的一号车。
周瑾瑜也过来凑热闹了?张恪下车时扶着车门,疑惑的看着黑色的00001车牌,看来周瑾玺跟章州的联系还是相当的密切啊!他倒是没有想到周瑾玺还是通过三井特种金属的池佐英寿知道章州发生了变故。
想必周瑾瑜也刚赶到这里,以致叶建斌、简志康都没有来得及打电话通知自己,张恪摸了摸鼻头,唇角浮出若有若无的浅笑,走进特护楼。
“嫂子,你到金山来。怎么都不跟瑾瑜言语一声?要不是我赶巧到医院来视察工作,都不知道郁恒在江南的地面上出了事情。郁恒转眼也要走上领导岗位了,要是在江南出了事情,你说我听了心里会有什么滋味?章州下面乡镇地恶势力也太无法无天了,这次一定要狠狠的整治一下给郁恒讨回公道不可……”
张恪推门进去之前就听到周瑾瑜那即使热切拢络人都略有些尖锐的声音,推开门看到周瑾瑜握着崔郁曼母亲的手坐在窗前椅子上,看崔郁曼母亲脸上有些僵滞的神情,看得出崔家跟周家没有什么特别密切的关系,周瑾瑜这是硬着头皮找上门来的。
“如果仅仅是计较个人恩怨的话。崔记者的思想觉悟就太低级了!”张恪站在门口指桑骂槐地说道。冷冷地刺了周瑾瑜一句。
刚才还坐在一旁当陪衬的叶建斌听了张恪刚进门就没有吐什么好象牙,露齿笑了起来。哪里会管周瑾瑜阴沉地脸色?
周瑾瑜怨毒的看了张恪一眼,张恪的出现无疑证实到她们的担忧:章州事件果然从头到尾都是这小子在背后操纵,只是不清楚他要搅和到什么程度才会收手。
崔郁曼的母亲倒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崔郁恒虽然常给人批评身上的正义细脆过度,但绝不是没有政治头脑的人,他当初就是因为周瑾玺与张恪在讲堂上地那场辩论才兴起去章州暗访的心思,对周瑾玺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