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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闻听此言,纷纷垂泪。
席间无人说话,静悄悄的,只听到眼泪掉在地上的声音,真可谓此时无声胜有声。
第二天,秦勇正在御花园里散心。
一名身着锦衣的侍卫匆匆跑过來,对他耳语。
秦勇皱着眉头,继而神色大变,接着暴怒不已。他胳膊一挥,道:“把这个散步谣言、诋毁朝廷的臣子给朕抓來,朕要抄他的家、治他的死罪。”
侍卫领命而去。
一大队差役风风火火地赶往刑部大臣的府邸。
他们走过的地方,尘土飞扬、鸡飞狗跳。
到了目的地,只见大门紧闭。
领头的大喝一声:“把里面的人通通抓起來,能拿走的东西通通拿走,拿不走的全砸了。”
他们撞开大门,喊叫着冲了进去。
哪知,里面静悄悄的,大白天的,如一座鬼宅。
他们搜遍整个府邸,一个人影都洠в校登亩饕踩患恕
昨日,刑部大臣酒醒后,想起自己酒醉时说的话,顿敢大祸临头,便连夜收拾细软,带着家人逃往深山去了。
秦勇整日闷在寝房里,心情烦躁,坐立不安,跺过來跺过去。
苏总管道:“御膳房从西洋采购回來了一些咖啡,奴才给皇上冲杯一杯,补补身子,再睡个好觉,什么事都过去了。”
秦勇摆摆手,道:“小苏子,你伺候朕多少年了?”
苏总管深有感触地望着他,道:“有三十五年了。”
秦勇哭笑了一下,道:“时间过得真快。”
苏总管想了想,道:“奴才带皇上出去散散心。”
秦勇打了个哈欠道:“朕和你都老了,朕对窑子已经洠в行巳ち恕!
苏总管笑嘻嘻地道:“奴才这回带皇上出宫看戏,不是逛窑子。”
秦勇道:“好看吗?”
苏总管道:“奴才都看过好几回了,保证让皇上忘掉忧虑。”
秦勇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太监和侍从们都换上了便装,一群人出了宫,进了一家大戏院。
他们坐定后,戏便开锣了。
台上装饰得花花绿绿,优伶们也打扮得奼紫嫣红。
看客们挤满了戏院,台下的气氛被优伶们调动了起來。
台上台下好不热闹。
苏总管偷偷地瞄了秦勇一眼,只见他全神贯注地看戏,这才放下心來。
舞台上,乐师们奏出期期艾艾的乐声。
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抱着一个青年男子的腿,哭道:“爹,你不要走。”
一个女子死死地拉住男子的胳膊,哀求道:“郎君,你不要抛弃我们母子。”
男子狠狠地推开他们,道:“我要去邛崃仙山修炼,我宁可抛弃一切,也要修炼成功,做个神仙。”
伙计提來一壶茶,热情地道:“客官,请慢用。”
苏总管接过來,给秦勇斟上茶水。
这时,锣鼓声大作。戏演到了高潮部分。男子终于如愿以偿地白日飞升,变成了神仙。他欣喜若狂,又跳又唱。
秦勇一边品茶,一边看戏,完全沈浸在戏中,忘记了周围的一切。他看得津津有味,对苏总管道:“这是一种解闷的新方式,以后可以常请他们去宫里表演。”
苏总管乐呵呵地道:“奴才遵命。”
舞台上再次奏起凄婉的乐声。男子站在天上,看着地上已然白发苍苍的妻子,长成壮年的儿子,他伤心不已。他后悔做了神仙,从此和妻儿天各一方,永不相见。他痛哭不已,宁可抛弃一切,和妻儿厮守。
秦勇不由联想到了自己。
看客们开始议论起來。
“看來还是做凡人好,只羡鸳鸯不羡仙。”
“做皇帝也洠裁春玫模共蝗缱龈銎胀ㄈ恕G圃勖腔噬掀蘩胱由ⅲ膊还歉龉录夜讶恕!
……
苏总管脸色大变,他转过头,小心翼翼地看着秦勇,非常后悔把皇上领出來看戏。
秦勇当即抓起茶壶,摔在地上,瓷壶变成了碎片。
周围的看客惊得纷纷跳了起來。
台上台下的人都看着他。
苏总管低声道:“皇上切莫动怒。”
秦勇指着台上的几个优伶道:“胆敢讽刺朕,朕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來人,给他们砍了。”
侍从们如狼似虎地冲到舞台上,刀子架在了优伶们的脖子上。
看客们见是当朝皇帝,他们惊恐不已,如同见了鬼一样,纷纷洠嘏艹隽讼吩骸
戏院的东家急匆匆跑了过來,跪在秦勇面前,哀求道:“皇上,这戏是秀才编排的,实在与优伶们无关。”
秦勇怒气冲冲地看着他,道:“把秀才给朕捉來。”
东家道:“这个秀才已经死了一百多年了,这个戏也已经演了一百多年了,草民实在不知他葬在哪里。”
秦勇手一挥,道:“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通通砍了。”
苏总管欲劝阻秦勇,但见他正在气头上,只好作罢。
转眼间,戏院的东家和优伶们身首异处。
苏总管看着这一幕,不由直摇头。
第97章 血溅后宫
秦勇出了戏院,喝得酩酊大醉。
他下了马车,跌跌撞撞地到了西华殿。
东华殿自鲁雯雯离开后,一直空着。
吴贵妃死后,灵妃便成了西华殿主位的妃子。
灵妃那日挨了太后的打,越想越气。
从她进宫到现在,已经十八年了。这十八年间,先她入宫的妃子早已死的死,病的病。完好无损的妃子里,就数她资格最老了。虽然她一直是个不起眼的妃子,但是秦勇的其他妃子们已经以她马首是瞻了。在后宫中,若是太后不在,她就是主事的人。正所谓“老虎下了山,猴子称霸王”。
她翻來覆去睡不着觉。
忽闻宫女來报,皇上到了。
她高兴地起身,正准备披上外衣,秦勇已经推门而入,她一身薄纱飞扑入他的怀中。
宫女慌忙告退,关好门。
秦勇将她抱到床上,笑呵呵地道:“爱妃,你越來越漂亮了。”
灵妃立即扯下薄纱,谄媚地笑道:“臣妾正在想皇上,皇上就來了。”
秦勇脱下衣服,爬上了床。
灵妃殷勤地道:“皇上累了一天了,让臣妾來伺候皇上。”
秦勇躺在床上,看着灵妃卖力的样子,随后道:“谁说良家女子不懂风情?爱妃,你要是去了窑子,那也是个人见人爱的花魁。”
灵妃脸色一沈,当即动作变得僵硬,她忍不住掉下眼泪,道:“臣妾一心一意伺候皇上这么多年,想不到皇上竟把臣妾比作窑姐。皇上从來洠в凶鹬毓兼笠泊觼頉'有尊重过臣妾。这些年臣妾得到什么了?除了锦衣玉食和奴才们的敬畏,臣妾什么也洠в械玫健!
秦勇抬手给了她一个耳光。
灵妃摸着自己的脸庞,冷笑道:“算算臣妾挨了多少个巴掌了?请皇上封臣妾为后,以示对臣妾的补偿。”
秦勇皱皱眉头,哂笑道:“想做皇后?你给朕生个儿子,朕就让你做皇后。不,只要你怀上了,朕马上册封。”
灵妃撇撇嘴,冷冷地道:“不生孩子是臣妾的错?这分明是刁难臣妾。后宫里除了多年前的那个姓鲁的妖精,就再也洠в腥嘶成瞎恕U馐撬拇恚糠置魇腔噬仙硖逵形暑}。”
秦勇一脸嫌恶的神色,他一脚把她踹到了床下面,喝道:“贱人,你骂朕的皇后?你骂朕?”
灵妃落下去时,脑袋撞在了地面上,顿时两眼直冒金星,她嚎啕大哭起來,大声嚷道:“骂了又怎样?”
秦勇穿好衣服,向门口走去。
灵妃爬起來,抓住秦勇,发疯地撕扯起來。
只听“咔嚓”一声,秦勇的袖子被扯掉了。
秦勇顿时觉得皇家的尊严遭到了冒犯,顿时恼羞成怒,他拔出剑,朝她的脖子砍去。
灵妃倒在了血泊中,两只眼睛瞪得圆溜溜的。
秦勇头也不回,走出了西华殿。
慈仪宫里,太后醒了,她抬头望望窗外,天还未亮。
后宫的女人们大多数都是晚睡晚起。而她则养成了早睡早起的习惯。
她想想自己也洠в惺裁词虑榭勺觯阍诠堑乃藕蛳拢磐庖拢胱胩稍陂缴稀
她闭着眼睛,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把玩着佛珠。
渐渐地,她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中。
她喃喃地道:“莫非哀家老了?”只有老年人才会洠戮突匾涔ァH缃褚腥献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