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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亚,思亚,还不快点起来,你不是说今天有个重要会议要开吗?”
唐思亚一惊而醒,沮丧地发现方才只是一场梦。
“今天怎么睡得这么晚?昨晚又熬夜看文件了,是不是?”
他的母亲从房门口探头进来看他,脸上露出了个慈爱的笑容。
“快把自己整理干净,我先帮你冲杯咖啡。”
唐母说罢,带上门,下楼去了。
唐思亚在母亲离开房间后,跳下床来,急急忙忙地冲进浴室里刷牙、洗脸、刮胡子。
盥洗完毕,他穿上衬衫、打上领带,没精神和唐小汪玩抢衣服的游戏,只是拍拍它的狗头,就匆忙下楼去了。
走入饭厅,他随手端起咖啡就往嘴里送,在发现咖啡太烫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噗——”
他喷出嘴里的咖啡,用手扇着嘴唇,试图让温度降低,脑袋再次浮现一个女人的身影。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简直是荒谬至极了!
一个认识不超过两小时的女人,居然满满地占据了他整个脑子,让他不管做什么都心不在焉、连连出差错。
要是给石月伦知道,不当他是猪八戒投胎才有鬼咧!
对了!一定是他贺尔蒙失调!
要不,就是月亮惹的祸!
听说有科学家研究过,月亮不只影响潮汐,也会影响人的生理,所以狼人都在月圆之夜现出原形。
“妈,昨天晚上是不是满月?”
“你过日子过昏头了吗?”唐母愕然地说:“满月?满月少说也还要八、九天呢!”
“噢。”
唐思亚闷闷地用三明治塞往自己的嘴巴,他已经想不出话好说了。
围绕着大型会议桌而坐的一群人,个个神经紧绷。
唐思亚将手握成一个拳头,撑在下巴上,目光冰冷地看着桌上的合约书。
“如果我将条约删减掉这条及这条,你们肯接受吗?”
他将合约书推到一个戴着深度眼镜的男子面前,指着其中的两条条文说道。
“这……这不好吧!”男子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既然如此,那么,我只好考虑其他公司了。”唐思亚抿紧了薄薄的嘴唇。
“不不不!”那男子连忙迭声阻止,表情有点无措、有丝无奈,“呃……既然唐顾问提出这样的要求,那表示这份合约一定有不合理处,我会将它带回去再好好研究一番,重拟一份。”
那男子有点不愿意,但是看到唐思亚冷漠的眼睛,也只好投降。
“很高兴有机会跟你合作。”
唐思亚唇角一勾,礼貌性地跟男子握了握手后,就搭着专用电梯,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回到偌大的办公室,他的脑海不禁又想起了她——石月伦。
他将整个身子没人大办公皮椅里去,不禁开始沉思了起来。
“我真的……就这样喜欢上石月伦了吗?”
晚上九点多,唐思亚依照平常的习惯,换上运动服,准备带唐大汪出门去慢跑,唐小汪却在旁边拚命吠叫。
“好,你也来。”唐思亚好笑地说:“你就是爱凑热闹!唐大汪是家里不够它跑,你这算是怎么回事?”
他们一人两狗,在外头绕了快一个钟头,然而,唐思亚想“偶然遇到”的那个人,却连影子也没见着。
石月伦所居住的那栋公寓大楼的窗口有明有暗,问题是,他根本不知道她住的是哪一楼的哪一间……
“唉……算了!遇不着也好,这么强烈的情绪来得太过突然了,一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错,我还是先让自己冷静一阵子再说吧!
说不定,明天我就会觉得自己很可笑,会觉得她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会……完完全全地回复成原来的自己。“
他怎么会如此反常?
在遇到石月伦以前,他可是个稳重、冷静的超理性动物,怎么在遇到她之后,就完全无法控制自己,变得不按牌理出牌,还有些思绪失控呢?
不行!他一定得赶紧冷静下来。
这天,跟平时一样,唐思亚换上运动服,带着唐大汪出门慢跑。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唐思亚的脚步逐渐慢了下来,没有注意到唐大汪的耳朵突然间动了一动,然后发出一串兴奋的叫声。
“汪汪汪——”
唐大汪吠叫着,朝着眼前那纤细的身影迎了上去,在她身边转个不停。
“好狗狗,你还记得我啊?”石月伦笑着蹲下了身子,将大狗搂进怀中,和它亲热。
“唐大汪是只色狗,特别喜欢女孩子,我想,它是爱上你了。”唐思亚说道,走近了她。
石月伦笑着睨了唐思亚一眼,脑后的麻花辫子随着她的动作,俐落地甩了起来。
“唐大汪,你听到了吗?你的主人在毁谤你的狗名誉呢!”
“汪——”
唐大汪吠叫一声,在它的主人也蹲下的时候,拚命地摇着尾巴。
“又出来慢跑啊?你一定是个很有恒心的人。”石月伦笑着说,注意到唐思亚双眼明亮而且炯炯有神,脸上有着运动后泛起的潮红。
他的轮廓很深,五官立体分明,尤其是那双深邃锐利的眼眸,似乎可以看进她的内心般。
“有恒心的不是我,是唐大汪。时间到了就得带它出来跑一跑,否则,这小子会把家里给掀了。”
唐思亚宠爱地拍着大狗的头,石月伦又注意到他有一双厚实又吸引人的大手,干净有力,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
“刚下课吗?”唐思亚问着,眼睛看到石月伦手上的讲义——很显然的,比上回他们见面时少了许多。
“不。”她摇头,“我去排练场。”
“排练场?噢!对,你跟我说过你有个剧团的。”他困惑地看着石月伦,不明白戏剧这东西有什么好玩的,“你怎么会对戏剧产生兴趣的,能告诉我吗?”
“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对财经产生兴趣的?有人喜欢绘画、有人喜欢数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天赋跟兴趣,想要解释清楚可是一项大工程呢!”
她认真地瞧着唐思亚,眼里隐隐含着笑意,“不过……我跟你保证,我的作品绝对不是你所想像的那种!”
“你……你怎么知道我‘以为’你的作品是哪一种?”唐思亚有些尴尬。
“因为相似的问题,我已经遇过太多回了。”石月伦笑着站起身来,唐大汪似有不甘心地低鸣了几声。
“发现自己不是唯一的戏剧白痴,真令人安慰。”唐思亚自嘲地说,跟着站起身来,“月伦,请你谅解,除了那种很夸张的舞台剧之外,我实在不知道戏剧还能是什么样子。”
“你真的想知道?”石月伦微侧着头打量着他。
“当然是真的。”
他回答得很快,也很诚挚,只是,连他自己都不太明白的是,自己究竟是真的对戏剧感到好奇,还是只是因为他想更加了解她一些,想知道她是以什么样的态度,来看待她所选择的专业领域,想知道这种选择对她的意义在哪里……
“解释起来挺麻烦的呢!”石月伦慢条斯理地说,仍然用一种深思的目光打量着他。
石月伦那专注的凝视,使得他原本轻松的眼神,被消灭到几乎荡然无存,唐思亚不由自主地感觉到一丝不自在。
很明显的,在那天真而妩媚的女性外表之下,石月伦还拥有一种敏锐的观察力——虽然敏锐到了什么样地步他还一无所知。
“如果解释起来很麻烦的话,我是不是有这个荣幸,请你去喝杯咖啡呢?”
唐思亚竭尽所能地挤出一个笑容,在心底偷偷地祈祷她会相信,他的动机是出自于好学。
石月伦忍不住笑了出来,她夸张地叹了口气,“我先警告你哦!要是听得睡着了,我可是会将咖啡倒在你头上!”
“噢!”唐思亚笑了笑,说:“用咖啡洗脸未免太过奢侈了吧?我又不是你旗下的演员,得花大把的时间来美容。”
“你对自己很有自信的嘛!”
“小姐,我跟你保证,我是很有荣誉感的。”唐思亚的表情很愤慨,“你把咖啡倒在我头上的时候就会知道了!”
“天!”石月伦翻了翻眼睛,“我连讲都还没开始讲,你就已经确定自己一定会睡着了!?既然如此,我为什么……”
“因为佛经上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呀!”唐思亚撇了撇嘴,直直朝不远处的咖啡馆走去。
石月伦有点好笑地一路跟着他,两人进到咖啡馆后,挑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了下来。
“你要不要吃点东西?”唐思亚问着。
他这么一问,石月伦才发现自己真的是有点饿了。
“嗯,来片吐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