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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她才一落座,北辰枭就迫不及待的给了她一份大礼,大到有惊无喜。“朕这几日回去好好反省了一下上一次与骆侧妃闹得不欢而散的原因。”
骆蝉斜斜睨了北辰枭一眼,腹诽道,这还用反思?不就是因为某人的厚颜无耻,龌龊下流!现在又加一条,妄图染指兄弟的女人,真是万人唾弃的行径!
“想来朕是一个大男人,也着实不了解你们女人的心理,所以今天朕特意找了一个人来作陪。”北辰枭无视骆蝉眼底的鄙夷,挥手示意了身边的李公公,“请榆妃进殿!”
莫名的一听到榆妃这个词骆蝉心底就涌上一丝忐忑,总觉得这个榆妃不是作陪那么简单。果然,传唤声还未落,景侯宫门口便走进一个红衣女子,裙摆只齐齐飘过脚面,有着不同于宫中妃嫔的精干利索,挽着一个宫妃常用的百花髻,额前攒着一条翠玉主子,尽管那一双细削妩媚的丹凤眼蓄满了盈盈笑意却也掩不住眼底的犀利和狠辣。这人竟是本该被囚在南城的桑瑜!
“臣妾参见皇上,参见骆侧妃。”桑瑜福了福身,乖巧的依着北辰枭坐了下来。“骆侧妃果真是国色天香,皇上叫臣妾来不是折煞了臣妾,真是叫臣妾无地自容了呢。”
别人也许不知道,可这女人到底是个怎样的角色她可是清楚的很,在这里卖乖装纯,不知道背地里又掖着什么毒辣阴损的招数呢!只是她怎么逃离了南城,又为什么成了北辰枭的榆妃让骆蝉百思不得其解,如果桑瑜逃了,那么南宫严呢,想来桑瑜也不会带着那么个累赘的,难道是被灭口了?!
“不知道榆妃听没听过一句古话,叫做‘相由心生’,有时候美丑不过在与人心罢了。”在骆蝉的字典里,口德永远不是留给这种人的。
桑瑜脸色一青,尴尬的笑了笑,隐忍的唇线都抿做了一道利刃。
“好一个相由心生,榆妃早就听闻骆侧妃不仅人长得美,品格也是一等一的,所谓君子都喜音律,也以听乐识音来陶冶情操,所以榆妃还特意找人为骆侧妃准备了一段表演呢。”说着北辰枭就欲命人传唤献艺之人。
“皇上似乎忘了今日的主题!”骆蝉不满的蹙起眉,冷声打断道,“还是故意打算跑偏啊!”
北辰枭神色一滞,随即鬼魅异常的轻笑了起来,转而命令道,“来啊!把韦晴郡主带上来!”
☆、第九章 尹家的遗孤
语毕,韦晴一袭淡紫色宫装款步而来,眉目间青涩和纯洁不复,反而是一副有恃无恐的嘲弄鄙夷模样。
“如此,骆侧妃可还满意?”北辰枭调笑的撇了撇嘴,好似出卖韦晴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一件事。
骆蝉厌恶的斜睨了北辰枭一眼,若不是形势所迫,对这种人她还真是一向不屑一顾,“韦晴郡主既是王爷的正妻,这件事情我想交给王爷处置,皇上应该不会介意吧。”
“自然,朕这就传令下去宣翎厥王进宫来。”
说罢,他击了击掌,一看起来二十出头的男子持一玉笛出现在景侯宫,眼小如豆,目光如鼠。那男子别有深意的瞥了骆蝉一眼,把玉笛横在唇边悠悠的吹奏起来,曲调断断续续,诡异异常。直听的骆蝉自脚底窜起一股凉意,顺着皮肤直窜面门,脸色陡的苍白起来。
“这可是臣妾专门从南域请来的乐艺师傅,不知道骆侧妃满意否?”桑瑜噙着一抹兴味的笑意,缓缓起身走到骆蝉身边,俯身和她平视着。
“你果然。。。。。。”骆蝉捂着猛然胀痛起来的胸口,湛湛的开口,“果然一点没有变,还是那么狠绝!”
说着她视线缓缓飘向北辰枭,只见韦晴已经半倚进他的怀里,居高临下的看着痛苦挣扎的她,“兹兹,真是可惜了!朕原本是想把你留在身边的,可惜你就是不识时务,你说像你这样有手腕的人朕又怎么放心留你在萧墨翎身边。”
桑瑜还回味在骆蝉那句意味不明的话里,倏然对面的骆蝉一口污血喷出,她避闪不及被溅了一身,猛地后退几步,啐了一口乖乖的退回了北辰枭身边。
那厢,骆蝉胸口的胀痛还未退去,一股强烈的躁动迅速窜起,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烈和难以自制,明明痛苦的无以复加,那种万蚁噬心的感觉却让意识越发的清晰起来。缘丝蛊,他们竟让缘丝蛊暴走了!那吹笛的男子倒地是谁?
“疑惑了,怕了?”韦晴捂着嘴嗤笑出声,继而忿恨道,“这可是五毒城尹家的遗孤呢,你说就凭他和你们骆家有灭门的血海深仇,他会怎么折磨你呢?哼!你这个贱人!不是想把我交给萧墨翎处置吗,我倒要看看你这回还怎么趾高气昂的跟五哥哥谈条件!”
骆蝉无视韦晴的挑衅,捂着胸口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咬着牙开口道,“北辰枭,想来你也不过如此,我能。。。。。。能值那三千亲卫的性命,也算。。。。。。也算本事了。”说罢一股热潮直冲重门,退下一软便双膝着地,狠狠的砸在了地上,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阖上眼睑之前,一双黑底金线的长靴出现在眼前,接着是北辰枭惋惜而戏谑的声音,“朕知道解药在萧墨翎手上,不过你以为今天之后萧墨翎还能是萧墨翎!”
骆蝉暗咒糟糕,可是昏沉的脑袋已经不受她的控制,笛音依旧绕梁,可是她却沉沉的闭起了眼睛。。。。。。
夜半,上将军府门口一匹白马向着皇宫绝尘而去,被远远落在身后或者应该说根本无心追赶的传话太监阴测测的牵起了唇角。
萧墨翎得到消息说骆蝉在宫里忽然晕倒,而太医都束手无策时就猜测她是缘丝蛊又发作了,急急奔赴到宫门口却被磬竹拦了下来。
“少主子,老奴在宫中当差多年,皇上为人阴险诡诈,不择手段,此事必定有诈,少主人万万不可去啊!”今夜宫中守备严了两倍之多,就连韦钰都待命在泽乾殿,而王妃又是在赴景侯宫之宴时出了事,她得了消息便苦守在宫门口,果然少主人还是来了。
萧墨翎冷峻的面孔上挂着不容置疑的坚决,薄唇紧抿,指关节早已握得咯咯作响,“让开!你是母后生前最亲近的人,本王不想伤你!”
阴谋如何!陷阱又如何!若果小蝉真的是缘丝蛊又发作了,那么就是龙潭虎穴,地狱魔窟他也要闯,他不想后悔,也不会允许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发生!
“少主人!”磬竹猛然跪倒在萧墨翎身边,早已是老泪纵横,“老奴就是拼上这条老命也不会放你过去的,不然也没什么脸面下去见媛妃娘。。。。。。”
她还未说完,后颈结结实实挨了萧墨翎一记手刀便直挺挺的晕了过去,而萧墨翎未作丝毫停留,足尖一点,一跃点在树梢上,飞鸿般朝着骆蝉暂住的宫宇闪去。他才一离开,一条黑影闪出暗处,扛起地上的磬竹又消失了。
他到骆蝉的卧房时,整个宫殿早已是空无一人,正寝里只微弱的点着一盏灯,忽明忽暗的照着床榻上那个他心心念念的人儿。透过轻薄的青色纱帐可以清晰的看到骆蝉脸上不正常的潮红,好看的黛眉痛苦的拧在一起,染上一抹压抑的渴望,一直顺着她秀挺的鼻延伸到粉嫩的薄唇上,掀起一层干裂的薄皮。
“小蝉,小蝉!”他疾行两步奔到床前,推喊了两声却是得不到任何回应。暗暗按上她的脉搏,那急速的而又不规律的跳动几乎把他吓出一身冷汗,他记得子皓提醒过他,一旦出现这种状况就表示缘丝蛊在她体内已经达到了最糟糕的状态,急速死亡的蛊虫为了生存下去会疯狂的吸取宿主的生命力,直到他们一起崩溃,消亡!
他怔怔的盯着骆蝉那张即使病态也美得无可挑剔的脸,良久眸底的寒冰化开,温暖一场的挑出一抹笑容,指腹轻轻的拂过她的额头、鼻梁,一路向下停在她的唇瓣上,恍惚的喃喃自语道,“果然,本王还是舍不得你死,明明。。。。。。都已经说好的。”
说好的他们一起结束这一切,说好的一起放下过往种种,说好的白首不相离。
倏尔,指尖下的人微微抖了抖,刷的睁开深邃的黑眸,深邃却空洞迷惆的黑眸。她歪了歪脑袋,木讷的撑起身子,特意改换的宽松衣裙在她的动作下陡的滑落下来,露出半面嫩白诱人的香肩,一双美目直直望进萧墨翎心底,却又好似没有在看他。
下一刻,骆蝉伸出舌尖tian了tian干燥的唇瓣,化开一抹妖娆至极的魅惑笑容,缓缓的向着萧墨翎伸出了手。
“饿,好饿。。。。。。”
☆、第十章 若爱,万语封缄
好饿,这具身体和灵魂一样,空虚难耐的不知道拿什么才能够填饱。骆蝉在一片漆黑的浓雾中,好像要永远的沉下去一般,她好想要抓住什么,好想那个人,忽然眼前模糊的出现了萧墨翎的轮廓,忽明忽暗的好不真实,她伸出手想要去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