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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能等的及!”这么多太医外加一个子皓都没能想出医治的法子,戚韵音也明白大概只有骆蝉才有解药,不等她才是傻子呢,“王爷,韵音没事的,只是两日而已,韵音就等着姐姐的解药。”
“那。。。。。。”萧墨翎正欲开口说些什么。
“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贱妾就恭送王爷了,还有倘若想要解药如期完成,那么这两日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就不要来烦我。”
她说话的时候一直定定的看着前方,除了眸底那一丝不易察觉的挣扎,眉间满满的堆着冷漠。萧墨翎抿着唇敛了面上的愁绪,这样不就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为什么心里还是会躁郁的快要疯狂,明明全身都在叫嚣着想要得到她,明明她都已经开始试着接受他,为什么自己偏偏要把情势推拒到如此地步!他松开袖中攥死的拳,再没看骆蝉一眼,装作淡然的离开了药庐。
明明只要一个回眸,一个眼神,哪怕他对今天发生的事情心存一点点的歉疚,她也会说服自己去原谅他,可是终究什么都等不来。骆蝉一直看着浩浩汤汤的人群消失在视线里,声线清冷而充满不悦的响起,“你还有什么事吗?”
“呵呵。。。。。。我只是好奇,小蝉你是不是真的没有所谓的解毒剂?”身后是子皓戏谑又好奇的声音。
“解毒剂?”骆蝉悠悠转过身去,薄荷色的衣裙在风中打出一个好看的旋儿,“我自然是有的!”
子皓听言,垂着眉眼低低的轻笑起来,听着倒是欢脱的很。
“不过只是让她再痛苦难受上两日,就当是自个儿买了教训也好,也让她知道不是什么人都是好惹的!”骆蝉眼神一瞬变得晦暗,世人都当她是一只羊,殊不知她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子皓笑够了,忽然正色道,“方才闯你这药庐的不止戚韵音一人吧,是不是那个信佛的来找你的麻烦了?”
信佛的?子皓是指韦晴?她自认自己刚刚的试探还算是隐晦的,他又是怎么知道的?骆蝉心中暗揣,挑眉审视着子皓少有的严肃表情。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旒毓早就看出那女人不简单,特意找我说明了情况,这次回来也是他求我来帮你的。”子皓不习惯骆蝉**裸的审问,摸了摸鼻尖道。
“原来是旒毓。”骆蝉自言自语的呢喃着,心底划过一丝暖流,就如在央央的逆流里抓到了一块浮木,那种孤身奋斗的感觉也渐渐的淡了一份。她看了一眼四周,示意子皓隔墙有耳,两人便一起回了药庐。
其实她是真的怀疑了韦晴,自从风旒毓上次给她提过醒后她就合计着怎么做才能摆脱被动的位置,所以才会在一回来就可以提醒人们不要进她的药庐。如果韦晴真的对她心存戒心,自然不会放弃能搬到她的蛛丝马迹,果然有人上钩了。倘若她猜得不错,说什么她这里藏有菜谱的假消息也是韦晴故意放出的,目的就是让傻呵的戚韵音当她的马前卒,可惜戚韵音那丫头半路插了一脚,放跑了那黑衣女子。
而她拖延两日才肯拿出解药的原因有二:奇异是想惩罚一下戚韵音的刁蛮跋扈,再者就是想借着配置解药的借口来掩人耳目,太子府不是吗,普济寺不是吗?她倒要探一探她的真面目!
☆、第二十六章 追踪普济寺
落凤街,就在太子府转角处,时常有一群文人骚客在那里题诗作画,目的无非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得太子赏识,仕途高升,前程似锦,就是做个入幕之宾也是好的。
酉时三刻,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一般的小摊贩也开始收摊回家了,只有落凤街角还稀稀拉拉的站着三两个人人,秋风扫过街道,越显得寂寥了。
“今儿个下午太子府里可来了什么有身份的人?”一瘦弱的青衣小帽男子背对着光站在一个画摊子前,说话的声音虽有些粗哑,却还带着骆蝉惯有的冷漠和疏离。
那画摊子后面坐着的男子抬头瞥了男装的骆蝉一眼,满眼尽是嘲讽和不屑,“这位公子要是看画小生自是欢迎,打探消息你就找错人了,读书人不论人是非。”
其实那男子心道,长的俊俏些了不起啊!
骆蝉睨着那书生的头顶,随意选了一幅画拿起来瞟了一眼,掏出一锭银子扔在那书生跟前,继而又重复了那句话,“今儿个下午太子府里可来了什么有身份的人?”
那书生瞅了瞅面前的银锭子,瞅了瞅骆蝉,正欲开口,面前便又多出一锭银子。
“没见什么人来过。”
“那未时不到可有什么人出府?”骆蝉一边问一边又掏出一个银锭子,一个消息一锭银子,值!
“未时不到。。。。。。”那书生仔细想了想,为难道,“那个时候外面人少得很,也没见太子府有谁出了门,倒是申时左右有一顶轿子朝西城门方向去了。”
西城门,出了西城门,十几里外便是普济寺了。但是按照凤梨的说法最晚未时她们就应该已经出了城才对,为什么会是申时?而且照这书生的说法,下午开始并没有什么身份尊贵的人来过太子府,而以韦晴现在的身份,如果是堂堂正正来探亲是没有理由走后门的,除非她有什么特殊的情况或是不可告人的秘密,又或者她根本没来太子府,而酉时去了普济寺的只有北辰芳菲一个人。
骆蝉手里捏着那幅画,峨眉紧锁,睫羽微微垂着掩在画纸后面,面上虽看不出她在想什么但心里早已是百转千回。
假设药庐那名黑衣蒙面女子就是韦晴,那么她就并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么天真单纯,而且不仅不是个弱女子,还身怀武功。她在药庐先是中了墨竹啐有软筋散的毒针,后来又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感染了传染性孢子病菌,两种药物同时发作她一定应付不过来,所以她要求找她对质的时候她并不一定真的离开了王府,也可能是在事后才离开,北辰芳菲一定也是在那个时候才收到她传出去的消息,之后才敢去普济寺为她圆这个谎。
该死的!是她一时气愤疏忽了这一层可能性!想到这里,骆蝉狠狠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冷着眼转眸恶狠狠的盯着那书生,“今日我来这里问过你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
没有确定之前她还不想打草惊蛇,却见那书生嘿嘿一笑,瞥了一眼身前的摆着的三个银锭子。这酸书生竟然还敲上她的竹杠了,接下来是要怎么做,勒索吗!骆蝉正要发作,眼前一晃出现一只素白纤长的玉手,轻轻的放下一锭金子,那书生立马眉开眼笑的收了摊子。
骆蝉侧目一瞧,却原来是风旒毓,“旒毓!怎么是你?”
“子皓告诉我你有可能想去上香礼佛,我就想着正巧可以趁机和你走走。”风旒毓茶色的瞳子里氤氲着浅浅的笑意,一句话说的云淡风轻却别有意味。
骆蝉笑着摇了摇头,他这么说就是子皓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了,动作还真是快啊,她仰头望进风旒毓好看的瞳孔里,促狭的打趣道,“你们这两个人,什么时候把倒卖我的消息当成是一种乐趣了。”
“那小蝉什么时候能把信任和依赖我这个人当做是一种习惯呢?”虽然某些方面来看他已经晚了一步,但是能从这里出发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开始。
风旒毓见她只是尴尬的笑笑,明显是想避开这个话题,他自也不愿把她逼得太紧,催促着骆蝉跟他上了停在胡同口的马车。
接下来一站便是普济寺。。。。。。
流风山庄除了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巨商之外,也热衷于信仰这个东西,每年光是它旗下所属的商号捐给各个佛寺的钱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加之流风山庄每年还会定期给三国鼎盛的佛寺修葺费和香油钱,风旒毓这个庄主可就成了佛寺的上上宾,自然这个普济寺也不例外。骆蝉、风旒毓和燕六三人到了普济寺便被安排进了贵宾住的西厢房,善字间,并且在风旒毓的特备要求下也没有张扬。
普济寺的东厢房是给一般的信众留宿使用的,而西厢房一般是安排有身份的善男信女住的地方,太子妃和王妃自然也是在这西厢。
等一切安排停当,也将近月上中梢了。吃罢寺院的素斋骆蝉便趴在窗口上观察着北辰芳菲所住的渡字间的一举一动,就在等在一旁的燕六打完第不知几百个哈欠之后,渡字间的门枝丫一声倚开一条门缝,一个小丫头探头探脑的伸出半个身子来,滴溜溜的瞅了瞅四周,见没什么人整个的走了出来。
她手里端着一个竹簸箕,隐约可以看见里面凌乱的扔着一堆白布,接着她走到背风的墙角,抽出腰里别着的几块方巾,一条系在而后遮住口鼻,另外两条衬在手上,随后在地上隆起一簇火苗,从簸箕里小心翼翼的捏着白布的边角丢到火里去烧,直到所有的布块都烧成灰烬,直到眼前的火星都灭完了,她才起身踢起旁边的土把那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