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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字。”骆蝉戏谑的捻了耳边一缕青丝,话里听不出是讥是讽。
谷雨自然是听得出骆蝉话里有话,竟然讽刺嘲笑起戚韵宇的容貌来了,可是这也是他自找的,这查案审问嘛,还是得要威慑力才行,连跪都免了,不仅关系到他,连他这个九门提督的面子也跟着折了。
戚韵宇脸色一青,强自绷着脸问道,“尔等一届罪人,怎么能知道舍妹容貌娇丽?刑堂之上休得胡言!”
“不巧,我还真的与令妹有过几面之缘。”骆蝉戏谑的瞧着戚韵宇变了的脸色,最下不停道,“刁蛮任性,骄纵蛮横,,从动易怒,有勇无谋,准确来说是光长了一副好皮囊,可惜又没脑子又缺心眼!”
“你!”戚韵宇气怒的从椅子上弹跳而起,指着骆蝉爆喝一声,“大胆狂徒,竟然出言侮辱韵音,那是我朝翎厥王爷的。。。。。。”
“的侍妾。”骆蝉讽笑着抢话道,“堂堂翰林大学士之女,刑部侍郎的亲妹妹,连个侧妃都没混上,你说是你们分量不够还是戚韵音姿色不行,还是说你们王爷压根儿没这个心思。”
这时候,戚韵宇早失了镇定淡然的风度,脸色阵青阵白,最后全然是一副吃了屎的躁郁表情,“来人啊,给本官拖下去,杖刑伺候 !”
☆、第十六章 诡辩(下)
杖刑伺候?这下谷雨也不让了,义正言辞的阻了回去,“戚大人,这几棍下去她怕就开不了口了,刚刚大人也说了,你我今日之要是问出那刺客所在又受谁指使,你我权且委屈一回,别与她一般见识,啊!”
谷雨满眼的促狭看着吃了瘪的戚韵宇,心中大快,让你装清高,装好人!哼,咱就拿你说过的话招呼你!紧接着,上首的他假意整了整衣冠,清了清嗓子,开始了程序化的审问。
“堂下何人啊?”
“女人。”骆蝉眸底的狡黠一闪而逝,笑道,“难道大人看不出来吗?”
谷雨脸色一僵,大声喝道,“本官是问你姓甚名谁?!”
“大人怎么知道小女子名叫甚谁。”
“你敢戏耍本官!”谷雨神色大为光火,戚韵宇冷哼一声,不予理会,自顾自喝起茶来。
骆蝉神色惶恐的盯着谷雨,佯装紧张道,“大人说笑了,我怎么敢戏耍大人,这罪名可比刺杀王爷大多了,再说耍戏的倒是在这牢房里,戏耍的我可没瞧见。”
“放肆,翎厥王乃是我天厥二皇子,岂是。。。。。。岂是本官能与之比较的!”这小女子竟然说戏耍他比刺杀王爷的罪名大,叫外人听了去不是要说他居心叵测,图谋不轨!甚至她还大胆的当着他的面指桑骂槐,说他是戏子!谷雨气的面色青白,指着骆蝉的手都有些颤抖,小眼镜里可谓是黑云压城,“简直是一派胡言!”
骆蝉见之不屑的撇撇嘴,扫了一眼审讯的大堂,只有老虎凳凑合着能坐人,这谷雨他们坐着她站着,怎么都觉得气势上输了一截,她也顾不得计较许多,径自走到老虎凳旁边无所谓的坐下来,一条腿还掸在外面荡啊荡的,轻松自在的好似现在身陷囵囿的人不是她,被拉出来二堂会审的也不是她。
“你。。。。。。你还敢坐下!”谷雨一怕桌子,蹭的站了起来,因为分贝陡的提升,都显得有些尖细,听得骆蝉不忍噗笑出声,“你还敢取笑本官!”
“大人怎么总是这么不相信自己的威严,一下说小女子戏耍于你,一下又说我取笑您,也不知大人您还想给我安多少个罪名。反正我这蔑视朝廷命官,扰乱纲纪的罪名是坐实了,我也就破罐子破摔了,还不能容小女坐下来吗?”骆蝉依旧是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嘴上伶俐又不留情面,把谷雨堵得是半个字都冒不出来,她眼底却是一片清冽,不惊不惧,不喜不怒。
观察了半晌的戚韵宇也不禁为这样的女子感到惊异和欣赏,虽然此时简单易容后的骆蝉相貌平平,却生生让人觉得她周身都光华毕现,大气高贵的不似寻常百姓。这个想法已经升起就愈加强烈,直骇得戚韵宇浑身一颤,不耐的蹙起了眉头,这女子到底是谁?
“本官可以暂且不论你到底是谁,只要你告诉本官今日行刺之事到底是不是杂耍班子所为,又与你有何干系?”他放缓语气,决定先问出行刺之事的线索,万事还是以要为重,只要她肯供认不讳,以后有的是机会惩处她。
“戚大人想听我招什么,说刺杀翎厥王的事情和杂耍班子有关?说我就是和他们一伙儿的?”她毫不在意,轻嘲暗讽的微眯着眼瞳。
“这可是你自己承认的!”谷雨急着抢话,一挥手吩咐道,“拿供状来,让犯人画押!”
“谷大人急什么,听话要听音,连陈述和问句都分辨不出来,还是大人想要份假供状向上面交差,搪塞王爷和朝廷啊!”想要她画押,不如写张方子送他去阎罗殿受审,看看他自己要画多厚的罪状。
“哼!杂耍班子的人都招了,你还在这里负隅顽抗,你以为你能落下什么好处?”谷雨冷哧一声,眉目间是浓浓的算计和志在必得,以往审案子他可没少用这一招,那次不是吓得那共犯屁滚尿流,忙不迭的把实情都抖了出来,可惜他偏偏算错了骆蝉。
怎么这场景就似曾相识呢,恶俗的警匪片?骆蝉嘴角微抽,轻笑起来,“大人是想劝我早些招了,也好给自己减轻点罪行,倒也实实在在是为小女子考虑,既然他们都供认不讳了,就我一个人死不赖脸的不承认也没什么意义。”越听谷雨自负的笑意越盛,还不住的为骆蝉的识时务而点头称赞,可惜她却语气一转,冷言道,“谷大人是不是想听我这么说?”
谷雨神色错愕,与戚韵宇交换了一个眼神,咽了咽唾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难道不是大人心中所想,可惜用这招来诳我,您选错对象了。就是他们真招了,那也是屈打成招,从他们的伤口来看,我就已经见识过谷大人你的手段了,到现在小女还未受刑倒真要谢谢您手下留情了。”
“今日就算你如此诡辩也逃不了干系,何不老实把实情说出来。”戚韵宇看了看黑了脸的谷雨,借着问话。
“大人认为的实情又是什么?”骆蝉戏谑的挑唇,细细的眼角也跟着飞扬起来。
戚韵宇抿唇盯着她看了良久,轻呼一口气,沉声道,“本官知道事发之时你一直和流风山庄的庄主在一起,老实说。。。。。。这件事可与风旒毓有关,可是他教唆的?”
听言,骆蝉一阵怔忪,原来拐弯抹角的问了半晌,戚韵宇是想把这把火烧到旒毓身上,不,是烧到天仇去!她越想越心惊,越不愿去深究,只怕天厥也不安于室,觊觎天仇的富饶,如果她招认是旒毓指使的刺客,那么必然会成为天厥出兵天仇的借口!如果这只是一场预先设定好的阴谋呢?有没有可能就是萧墨翎布局想要陷害风旒毓,可是他又怎么算准了他们那天回去?又想起那天萧墨翎对敌时的处变不惊,而且凭他的轻功和脾性居然没有追出去,这一切越想竟越有几分算计的味道。
正出神间,猛然肩上一痛,两名狱卒趁她不备,悄悄从后面迂回过来,反手把她制服在原地,只听谷雨一阵张狂的大笑,“哈哈!不要以为会两下雕虫小技就可以在本官面前有恃无恐,你不是喜欢那张老虎凳吗,本官就让你先尝尝它的滋味!”
☆、第十七章 秋野仙踪
戚韵宇有心阻挡,但碍于这是人家九门提督的地盘也不敢造次,只是沉着脸,冷冷的睨着被押住的骆蝉。
那两名狱卒蛮横的把骆蝉架在老虎凳上,死死的用绳子绑了起来,一边已经有人搬来了五六块青砖,更有甚至端来一个小铁盘子,里面摆着钢针、竹签、鞭子、三角烙铁和一把小木槌,悻悻的立于一侧,皆是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我劝大人你还是好好想想清楚,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九门提督下一个案子会不会是审理您的。”骆蝉眸光凌厉,淡然中氤氲着一份寒凛凛的肃杀,她不知道萧墨翎心中到底打得什么算盘,但是但凡她能活着出去就一定不会便宜了谷雨,更何况还有旒毓和瑾。
接触到骆蝉森寒的目光直骇得谷雨打了一个冷战,指着她身边的狱卒叫嚣道,“你们还等什么,还不给本官动手!”
去搬砖的狱卒听到谷雨的咆哮声,手下不由一颤,险些把青砖扔了出去。骆蝉身侧的狱卒啐了一口,紧了紧她腿上绑着的皮绳,帮衬着抬起她的脚后跟,那个搬砖的正欲往上放,忽然外面急急忙忙的跑进来一个小牙差,在谷雨跟前耳语了几句,掏出一封书信递了过去。谷雨疑惑的掏出信件一瞧,不禁脸色大变,有细密的汗珠子顺着额角渗了出来,很快就爬了一头。他偷眼打量了一下镇定自若的骆蝉,又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