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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南宫家擅兵道、孟家擅商道,桑家擅铸剑。而骆蝉要找的城是隐匿在密林中的一座小城,大小不过百余人,擅蛊精毒,与外界少有联系,就是南域的人都很少侵入他们的领地。
南宫家所在的南城多是气势磅礴的黑色建筑,高大的城门上墨色金字的牌匾显得威严赫赫,城下黑甲侍卫精神抖擞、严阵有序,此时因为不久将至的婚礼城中上下张灯结彩、一片欢腾。
骆蝉与南宫瑾扮作走江湖的卖艺人宿在一家寻常客栈,次日南城最大的宾至酒楼便来了两个奇怪的卖唱人,只一曲便在南城销声匿迹了,也只是这一曲便在南城声名远扬,街头巷尾传唱不绝。
三日后,一个艳阳高挂的午后,就在去南宫府必经的一排柳树下,骆蝉调好弦低眉浅笑晏晏的睨着端坐在琴前的南宫瑾,素手请拨婉婉哼唱起来,南宫瑾行云流水的琴音喝着歌声回荡在街巷上空,不一会就围涌了一群看客。
南宫瑾抬头回望着骆蝉,眸底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记得出发前定身份,这丫头还因为自己说她琴艺差就粘着他练习了好久,她该是怎样一个认真的人,呵呵!
倏尔,一阵马蹄声传来,白马红衣的女子飒爽而来,一头长辫俏皮的逐风跳跃着,正是桑瑜。
南宫瑾手下一动,琴音微颤,骆蝉按着他的肩浅笑着让他安心,两人曲调一转悠悠奏起了一首奇怪的曲子,像是南域的民歌却从未听过。
就是这样一首曲子引得策马疾驰的桑瑜急急勒紧缰绳,坐下白马长嘶一声稳稳刹在原地。
远远看去,桑瑜柳眉深蹩,凤眼黑瞳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们所在的方向,看到琴前端坐的黑影,挺直的身子晃了晃,险些栽下马来,她身后的一个随从见势上前虚扶一把,桑瑜惊魂未定的摆手制止,纵身一跃跳下马来,一步一步向着他们走去,每一步就好似听见她的心跳,缓慢而沉重,直到走到南宫瑾面前完全停滞了下来。
琴音骤停,时间宛若静止的死水一般,南宫瑾与桑瑜对望着,视线绞缠,绵绵不绝。
“放肆!我家小姐也是尔等能直视的!”
骆蝉瞥了眼桑瑜身后气势汹汹的仆从,拉着南宫瑾起身退了两步,恭敬的低下了头。
面前的桑瑜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和疼痛,阻止下属下,“你们唱的很好听,你叫什么名字?”
桑瑜虽是盯着南宫瑾发问,骆蝉却抢在前面淡淡轻语道,“小女子楚璃,他是余音,我们是江湖卖唱的艺人。”
桑瑜踉跄着退了一步,越过骆蝉盯着南宫瑾道,“四天后,六月十五是我与南宫少主南宫严的大婚之日,可否邀你们去南宫府献唱?”
“哦!我想起来,白衣楚璃黑衣余音!他们就是前几日宾至客栈那两个人!”人群中有人听到他们的名字已经开始沸沸扬扬的热议起来。
“怪不得唱的这么好!”
“可惜他们只唱了一天就消失了,原以为是以讹传讹的,今日一听到真是那么回事!”
。。。。。。
“小姐,他们来历不明怎么能邀请去婚宴,要是。。。。。。”
“好了!若是出了什么事全由我来负责!”桑瑜冷下脸,不容置喙的命令道,“这件事我会亲自同南宫严说,你只要按我说的做就是了!”
桑瑜最后瞟了一眼南宫瑾,别有意味的眼神落在骆蝉身上,骆蝉依旧是一贯的淡然,轻笑着颔首礼送。桑瑜身边一膀大腰圆的健壮女子横眉到竖丢过一块玄铁的盾形令牌,令牌上一柄长剑横贯其上,草书桑字,“六月十五卯时三刻便来准备,不要误了小姐的好事!”
掂了掂桑家的令牌,望着桑瑜一行人消失的背影和高大的如堡垒般的南宫府,骆蝉心中忽然生出一份不安,隐隐的道不明缘由。
收好令牌,她蹙眉思虑在前,南宫瑾心神恍惚在后,谁也没注意前面辘辘行来的马车。那马车赶得也快,车夫眼见着前面有人,急急去躲避,却见那人木愣愣的自己扑了上来。
那车夫举着鞭子暴和一声,“让开!让开!”
险险避过骆蝉,车夫住了马车大骂道,“你这姑娘长没长眼睛,硬生生的扑上来是想讹诈我们家公子吗?!”
骆蝉惊魂未定,听得车夫如此诬赖她,一股怒气蹭的就窜了上来,正欲开口那马车里传出一道和暖的声音,“燕大!”
紧接着一双素手缓缓掀起车帘,白衣玉冠,青丝服帖的垂于两侧,一双浅茶色的眸子格外温柔耀眼。
风旒毓!骆蝉心下一凉,抬眼一瞧,车头可不还挂着流风山庄的标志嘛,她只顾着生气竟然都没有注意到,可他不是该在天虞,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位姑娘,是在下管教无方失礼了,希望姑娘见谅。”
这样温婉有礼的谦谦公子引得周围一阵嘘声,南宫瑾推了推愣怔的骆蝉,回道,“无妨,公子赶路要紧。”
骆蝉垂下眼睑,乖顺的跟在南宫瑾身后就欲转身离开。
“这位姑娘!”风旒毓心中一惊不觉开口喊住了他们,“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第三十二章 入局1——初入南宫府
清风拂过,身边的柳枝簌簌作响,模糊了风旒毓的声音。
骆蝉脚下一顿,未作停留急急穿过人群,隐没在人流中。
陋巷之中,南宫瑾扶着琴套,睨着身侧的骆蝉缄默不语,他答应过她不过问她的私事,却也不禁对她好奇起来。她从来都蒙着面纱不以真面目示人,她医术高超甚至超过他平生所见,还有那日匆匆一瞥的刺青,以及刚刚他明显感觉得到她一定认得流风山庄的庄主。。。。。。
想着,南宫瑾展颜哂笑,她是个谜一样的女人他却还这样不问缘由的跟着她,怎么看都好像是他自己更有问题才对。
“你笑什么?”骆蝉毫无波澜的眼瞳淡然的盯着前方,好似在自言自语般。
南宫瑾摇摇头,纱笠抖了抖。倏地,他脚步一顿,悄然踱至骆蝉身后,警惕的扫着身后空无一人的深巷。
“怎么了?”骆蝉很快便发现了南宫瑾的异样,顺着南宫瑾的目光看去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南宫瑾继续摇了摇头,他总觉得他们有一条影子,现在看来许是他产生了错觉。
骆蝉蹙眉瞥了一眼身后的巷子,心里陡然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不过走到这一步她也只能静观其变、万般小心了,稍有一步行差踏错便是满盘皆输。她故意不与风旒毓相认也不外乎是这个原因,一来她不能暴露身份,二来也不想在这件事情上牵累他,再者走前子皓说的话她心中也是有计较的。
。。。。。。
六月十五那天卯时将至之时他们已经收拾好东西侯在南宫府外,自有人领了他们到下人房休息。
“你能带走桑瑜的时间只有礼成之后。”骆蝉蹙眉做最后的确认,“那时候她已经嫁作他人妇,再说。。。。。。”
南宫瑾抬手拂过纱笠,第一次流露出悲伤和自卑的气息。
“我知道我现在再配不上她,可是南宫严更配不上她!南宫严那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只会仗着南宫府的声威在外面为非作歹,况且他整日流连花柳之地,桑瑜跟着她不会幸福的,我绝不准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南宫严一拳砸在墙上,气愤让他浑身都在颤抖,“一定是桑家拿婚约要挟瑜儿的,我不能看着她因为我毁了自己的后半辈子,我一定要带她走,至于以后。。。。。。我会让她按着自己的意思寻一户好人家。”
“好,我会按照约定帮你救她。”骆蝉歪着脑袋百无聊赖的调着琴弦,不论是前世还是现在她都不曾爱过,南宫瑾那样强烈的感情是她所不能体会的,她与他在一起只为了自己的目标,“你最好收敛起自己的情绪,这南宫府的墙虽然是你自家的,但现在砸破了你我的脑袋可就保不齐还是不是自己的了。”
她起身自怀里掏出两只陶土色的瓶子,前开盖子在鼻尖闻了闻,“找得到自家的厨房吧?”
南宫瑾盯着她手中的瓶子一愣,冷言道,“你要做什么?”
“呵!还怕我要了你府中上下百余口人的性命不成?”她笑得邪肆,邪肆的有些嘲讽,不知是对南宫瑾还是对自己。
“我们的计划里没有这一条!”
“计划?计划赶不上变化快的道理南宫少主还不懂吗?!”
“你。。。。。。”
“你可要思虑好,我们的时间可不多!”她咄咄逼人,冷着眸子望向已经开始大亮的天空,“一瓶混入酒水里,一瓶放入饭菜中。”
南宫瑾周身的气压瞬间低了几分,若是常人一定早就是大气都不敢出了,骆蝉却依旧,黛眉一挑激到,“怎么,人你不想救了?!”
此话一出,南宫瑾握得青白的手颓然一松,咬着牙拿了药瓶转身就走。
骆蝉盯着他冷冽的背影无奈道,“不过是些**罢了!”
南宫瑾一顿,闪身消失在披红挂锦的亭廊中,流风穿走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