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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浓却真真切切。
。。。。。。
三日后晨起,鸟鸣山幽,水潺花芳。
风旒毓带着燕六采去他房里的几株清丽野花去探望依旧未醒的骆蝉,她还是如平素一样安静的躺在床上,樱唇微启,均匀的吐纳呼吸着。
插好花,风旒毓轻手轻脚的支开木窗,就好似动作稍大一些就会把床上的人惊醒一般,和煦轻柔的微风带着山涧中特有的杂着花草香的潮湿空气,微凉的穿过窗棂扫过他们的面颊。
他帮着骆蝉活动了一下手脚就兀自一个人倚在床边看书。
倏尔风吹过锦琴上的琴弦发出闷闷一声单音,风旒毓从书下抬头望去,再回神就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醒了的骆蝉正呆呆的看着他。
“你醒了。”风旒毓淡然笑着放下手中的书,自然的像是本该如此。
“是你。”她略有些吃力的起身靠在床边与风旒毓面对面望着忽然就笑了,红润的脸颊上弯出两牙新月,淡淡柔柔的有如梦幻,“看来我又欠了你一次。”
风旒毓微一愣怔,支颐盯着面前那诡诈狡黠的女子撇撇嘴,“也只有你敢借本公子用,还一用就是两次。”
骆蝉掩唇轻笑,面上红润俏丽,只有瞳子里映着浓浓的疲倦无力,“我也没想到鼓楼前那个跟着我胡闹的人会是流风山庄的庄主。”
“话说你怎么知道我就是鼓楼前的人呢?”
骆蝉娥眉斜挑并不言语,一抹神秘的笑意爬上眼角,是因为她抱着风旒毓的时候闻到的那股味道,极淡极淡的软暖,那种阳光走过被褥的温馨不是谁都可以有的。
房间中忽然静下来却不显尴尬,他们像两个早已熟识的老朋友,之间流动着浅浅的相知相酬,风旒毓不问她为什么逃走,她亦不问他为什么敢冒着与翎厥王府为敌的风险救她出城,还有他又是用什么法子救了她。。。。。。
倏地她瞥见自己手腕上的那串沉香木佛珠,微微一怔,她说怎么从醒来就闻到一股特殊的味道,原来是这木中钻石极品沉香。
“这佛珠。。。。。。”
“这佛珠可是价值连城呢!”一个平淡如水的声音闯进屋中,骆蝉抬眼望去,只见门边站着一个青衫男子,逆着光看不太清容貌,隐约觉得那一定是一个干净清爽的男子。
“子皓你莫要胡说。”风旒毓和暖的嗔了一句,“你不要听他的。”
骆蝉好笑的点点头,真把她当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啊,这沉香木的价值她又岂会不知,只是他若不想说破她又何必弄的两人尴尬,有些恩藏在心里自己知道明了就够了。
“兹兹。。。。。。真是拿你没办法。”子皓埋首理了理袖摆,“你可知道从天厥那边传来的消息在天仇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怕是你一回府这流风山庄的门槛就不保了!”
从天厥传出的流言,骆蝉敏感的支起耳朵,憋着一口气生怕漏过了只言片语。
噗!子皓噗笑出声,笑看着绷得像根弦的骆蝉暧昧调笑道,“看来这位姑娘得对旒毓你负责了!”
负责?!!
☆、第二十五章 风旒毓
“子皓!你又乱说了!”风旒毓有些无奈的白了一眼子皓,解释道,“他就是这个性子,你不必理会他那张嘴。”
“哼!我说的倒成了假话喽!”
“是不是。。。。。。”骆蝉顿了顿,娥眉轻蜷,眼波涟涟,如鲠在喉道,“是不是萧墨翎他。。。。。。”
子皓瞅着她忽然严肃起来的沉郁表情忽然也跟着严肃起来,轻咳了两声语重心长道,“旒毓啊旒毓,流风山庄的门槛儿就要败在你的手上了。”
骆蝉一怔心口涌上一股气闷,作势就要下床去,风旒毓见了脸色一沉,按着她的肩膀呵斥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好啦好啦,旒毓回去不过是要应付三国闻声而至的求亲大军罢了,你就是再喜欢他也不至于急成这样啊!哈哈!”子皓忍不住大笑起来,一双微挑的凤目晶亮亮的流光溢彩起来。
“子皓!”
“求亲!”
骆蝉不可置信的看看身边的风旒毓,瞄瞄眼前的子皓,原来是她想错了,只是求亲,那到底要她负责什么?
“哎,流风山庄庄主风旒毓丰神俊秀、卓尔不凡,却在三国盛传有龙阳之癖,甚至在府内圈养男宠,以致倾心美人如江海却没有一家敢上门求亲。最近传言说风庄主身边出现了一美人,还与这位美人。。。。。。”子皓自顾自的像个说书先生拿腔拿调的解释起来,期间还不忘暧昧的扫骆蝉一眼,当然是指他们那日在马车里的事情,“此言一出,三国不知道有多少人又跃跃欲试起来喽!”
龙阳之癖!骆蝉蹙眉审视着一副玩世不恭模样靠在门边的子皓,忖度这他话里的可信度。
“怎么,小蝉似乎不信?”风旒毓也不恼不羞,半有些自嘲的幽幽说道。
骆蝉歪着脑袋瞅着风旒毓,倏尔,不想骆蝉猛地靠近他,捏起他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嘶嘶,真是暴殄天物啊!瞧瞧这张如花似玉的脸,居然是个同志!哎,不知道让三国多少闺中少女哭干了眼泪啊!”
她离他那么近,近到可以清晰的看到皮肤上细小的绒毛,她虽然说着调侃轻佻的话,眼里却没有一丝诧异和鄙视。
风旒毓直愣愣的盯着不足寸许距离的骆蝉,莫名有些心慌意乱,“那翎厥王划花了天厥第一美人的脸又要惹的多少青年才俊扼腕叹息呢?”
骆蝉一怔抬手摸着额角那片刺青,眼色清冽如水,她退回到床角有些自嘲道,“原来你看到了。”
“我。。。。。。”
“不知道天下第一富商风旒毓风公子有没有替小蝉扼腕叹息呢?”骆蝉无所谓的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打断了风旒毓想要说的话,因为同情什么的,怜悯什么的她早就看厌了,她早就不是那个小小的窝在墙角等人来爱的孤女楚璃,她有能力活下去并且比谁活得都好,不论是现代还是这里!
“你怎样都好,现在这个样子最美。”出乎意料的,风旒毓说的格外认真,似乎能看懂她眼睛里的东西,看穿她的心,因为从某种程度来讲,或许他们太像太像了。
。。。。。。
大约天已经黑下来的时候骆蝉端坐在铜镜前望着那张最熟悉的陌生的脸,素手拂过额角的刺青寂寥一笑,“骆蝉你是自由了,我呢?”
对着镜中的容颜她狠命的等着双眼,纤指紧紧的扣着梳妆台的边沿,指节都隐隐泛着青白,“我也是自由的,只能是自由的!”
对峙半晌她松出一口气,仰躺在椅子上,娥眉轻舒怔怔的望着屋顶出神。
子皓居然能压制住她体内的缘丝蛊,此人定不是泛泛之辈,他说要解缘丝蛊就要去南域。南域地处天仇与天虞边界,是一个未开风化的落后地区,独立于三国之外,真正是属于三不管区域。列国皓志》有云:南域之人皆好战擅毒,性暴戾,不遵典宪,实难驯服之族也。想来此去南域也不会是件简单的事情!
倒是风旒毓,风旒毓。。。。。。
天下第一富商,不论是财富还是地位都很诱人啊!她起身趴在梳妆台上,望着镜中那张清润可人的脸,屈指敲着桌面,一下、两下、三下。。。。。。随着咚咚的敲击声她眉梢眼角都堆上了狡诈妩媚的笑意,似是一只伺机待发的狡猾妖狐,眼角的朱砂痣也越发妖冶的似要滴出血来。
正思揣见,只觉得一股浊气冲上太阳穴,霎时犹如千针万针一起扎着你,忽的头疼欲裂,虽然只是一瞬骆蝉额角便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眼瞳处有细细的不易察觉的红血丝龇裂出来,一瞬又溶成一片奶白不见了。
她紧扣着桌沿,轻轻摇了摇头,一抹自嘲染上唇角,看来最近她是太累了,改天也要给自己开个方子调理一下才是,抬头对着铜镜中的自己莞尔一笑,起身吹灭了蜡烛。
烛火熄灭,静谧的夜壮着胆子一股脑闯进室内,一股淡淡的清雅的幽香在风中悄然的弥散开来,越变越淡,直至消失。。。。。。
☆、第二十六章 边道、瘦马、一人行
第二日一早天才蒙蒙亮,骆蝉一袭白烟软缎水仙绣纹罗裙,腰束水绿轻纱,依旧是木钗绾发,只是在额前修出一层厚厚的刘海遮住了额角的刺青,面上多了一块通白的面纱,耳后垂下两缕银色的穗子;笃笃叩响了风旒毓的房门。。。。。。
出乎意料的她敲了半天门都没有人应声,骆蝉心里一惊,正欲直接推开房门进去看个究竟,正在此时肩膀上忽而落下一双宽大的手掌轻轻拍了拍她。
她心跳一滞,全身都僵直起来。
“小蝉你找旒毓啊?”
呼,是子皓,她动了动僵硬的面部肌肉,转身恬然一笑。
“旒毓今日天还未亮就离开了,好像是流风山庄在天虞的生意出了些问题,他要我转告你相救之事不必放在心上,希望你以后的生活会好起来,有缘再见。”
说罢子皓摸出一千两银票交到骆蝉手里,再说了些什么骆蝉并未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