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磬儿故意调侃一笑:“我求你了么?现在我反悔了不成?我要走,你拦我?”
“我不让你走!”季默言把被褥往地上一扔,揪着磬儿的衣袖死不撒手,对这女人没辙就只能耍赖了!才刚来了一天,他就跟那老人家学得这么得心应手。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睛,紧紧追随着磬儿那敏感的小神经,直到看着她越来越心疼的眸光…
一把揽过磬儿的身子,幸福地揉进自己的怀里,季默言沉声道:“我怕你一回去,就不记得今晚对我说过的话了…”
磬儿笑了,眼泪都快笑出来了!真是拿他没办法…
曾几何时,是不是就在他不经意的嬉闹和孩子气的捉弄中,渐渐对他弥足深陷?真的说不清楚,磬儿轻轻地拍了拍季默言的背,认真道:“傻瓜!我没打算走…只是,这老头儿太吝啬了!我是打算再去敲诈他两床被褥来!”
磬儿挣扎了两下,季默言就是不放手。原来磬儿又在耍他,都不知道这么些年月被她整过多少回了…可是,只要她不是真的要走就好!季默言撇撇嘴,狡黠一笑道:“这样挺好!”
“好什么?”磬儿轻轻推开季默言,知道他又想使坏了。
果然,季默言很给面子地说了下面的话:“你是我妻子啊…难不成夫妻还要分开睡?”
“我要回府衙!”磬儿再次不动声色的转身就走…
又是一阵折腾!光是收拾这间“仓库”,就花费了他们很长的时间。老头儿家里连个蜡烛都是宝贝,两人在收拾了一半儿的时候就没有烛火了。没辙,只得抹黑折腾起来,待两人收拾了床铺,约法三章后,盖着同一条被子并排坐着、依着床头时,磬儿已经累得都不想搭理季默言了。
有关约法三章,是磬儿提出来的。第一,不许无缘无故的靠近;第二,不许偷偷摸摸地胡思乱想;第三…呃,第三嘛,暂时还没有想好,等想到了再补充吧!
“磬儿,你困了么?”
“什么嘛!什么叫偷偷摸摸地胡思乱想?我想什么你能知道?就算我想,也没必要偷偷摸摸地想啊!”
“磬儿,和我说说话吧!今天你想我了么?很累很累的时候,我真的好想你…”
……
磬儿第一次觉得,季默言真的好聒噪哦!懒得理他,磬儿微微闭上眼睛,渐渐觉得好困,就这样竟然迷迷糊糊有些神游了…
梦里,一只温暖的手轻轻地将磬儿的头,倚在他的肩窝里,那样的轻柔。他扯了扯被褥,将磬儿盖得严实,那温情的眸光能将磬儿融化掉,紧紧地依着他不愿离开。
他侧颜,深深地凝望。忽然想起了大半年前的那个晚上,就在渌城城北的那间屋子里,那天是季默言第一次与磬儿单独相处,那天,是他第一次深情地偷偷吻了她…
“默言,这个感觉好熟悉!我们曾经…是不是也在梦里这样依靠过?”磬儿沉沉地说着话,脑袋里似乎有一段跳动的旋律,缓缓地、轻柔的,只是自己怎样都想不起来了。
季默言揽住磬儿的腰身,让她更加舒服地倚靠自己。在那光洁的额头上神情一吻,温柔地说:“不是梦,磬儿!就在渌城的城北、我们的家里,那天晚上,你倚在角落里睡着了,我坐在你的旁边陪了你整整一夜…我还偷偷地亲了你,只是你不知道…”
“是么?看来,我们的确有好多的过去…”磬儿依旧闭着双眼,轻轻地说道。脑子里忽然清醒,又好似还想更深更沉地睡下。
“是啊!所以,今后不许你随便放弃我!不许你不要我…”季默言轻轻地打理磬儿两鬓前的发丝,温柔的生怕弄疼了她。
磬儿甜甜地笑了:“我答应你!”
他也笑了,微微闭上双眼,慢慢地靠近…摸索着那一抹温热,鼻尖嗅着淡淡的香…连呼吸都有些停滞,慢慢地感受这样的心跳…就像第一次的偷吻,那时的心跳,他还记得清清楚楚!
只是这一次,他更加放肆!一手揽住磬儿圆润的肩头,一手抚住腰身更是加重的力量。在唇舌来往中胸口渐渐发热发烫,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激起的莫名的不安与躁动,通过双方唇角牵扯泄露出来,耳边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
这种吻简直就是一场灾难,耗尽了双方体力…磬儿睡得很浅,他的吻那样的凝重,磬儿没有拒绝…
不知从何时起,磬儿已然将整颗心交给了季默言。不知从何时起,看不到他,就会觉得生活少了些什么…
人的缘分或许真的是注定的!机会也许只有一次,也许有很多次…就看爱得深不深,就看我们如何去把握了!错过固然会觉得可惜,但是如果没有去把握、去努力争取、去珍惜,一定会让人感到万分遗憾、后悔莫及…
坚强勇敢地去面对一切固然是好,但是逞强就是傻!
明明心里那么爱他,却害怕受伤、不敢面对、不敢去爱,选择逃避。甚至因为另一个他,担心他会受伤、会痛彻心扉,以为时间久了就会成为过去,就会渐渐忘记…
因此错过…因此追悔莫及…
残忍的人选择伤害别人,善良的人选择伤害自己,但是终归这样伤人伤己…
也许爱情就是自私的!来不得同情与怜悯…
“磬儿,永远不要离开我!为我生个孩子,我们一家人永远不再分开…”
“季默言,爱上你,你就必须是我的!无论是你的心,还是你的身体,都必须是我的!我爱你,不管未来还会发生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第二百零八回 求求你,不要死(一)
清晨,黑夜正欲隐去,破晓的晨光慢慢唤醒沉睡的生灵。灰蓝色的苍穹从头顶开始,逐渐淡下来,河边升起一片轻柔的雾霭,山峦被涂抹上一层柔和与洁白,一切都是那样的朦胧而曼妙。
柔美的光线,就像衣着粉装的水袖舞娘,跳跃着华丽的舞姿,荡漾着明媚的笑颜,穿过土培墙上的那扇没有遮盖的窗户,温柔地唤醒沉睡中的一对璧人。远处传来农家的几声鸡鸣,接着就是小狗“汪汪”地叫嚷声。
乡间的早晨真美!
当然,若是能撇去这脏乱的难以下脚的仓房、多年未见过阳光的有些发霉的被褥,还有总是这么早起的老人家唏嘘着的敲烟斗的咚咚声,这个早晨本应该挺美好的…
被褥实在难闻,磬儿倚在季默言的臂弯里,被褥潦草地搭在两人的腰身之下,而上身仅仅盖着他的绣锦衣衫。昨夜的风寒挺盛,但两人相依着并没有觉得冷。满室的温存早已沿着仓房八面透风的墙角四处散去,清晨的阳光下,磬儿枕在季默言胳膊上的面容红润的令人心动。
季默言侧着脸静静地一直凝望着磬儿的睡颜,昨夜的曼妙就像一场不愿醒来的梦境,就连此刻的凝望都觉得是那样的不真切!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仔细欣赏这张脸,季默言依然觉得看不够,永远都看不够。一想到从今以后,她就是他的,只属于他一个人,他的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安慰。
从心底腾升的责任感慢慢地充实着整个心房,这个女人就是自己今后的责任,她只属于他!
许是阳光刺了眼,磬儿微微动动眉,嘴角挑起一抹明媚,往季默言的怀里蹭了蹭,依旧睡得香甜。感受着她温热的小手轻轻地敷在他的胸膛上,她枕着他硬朗的胳膊似乎渐渐地再次陷入梦境,季默言轻轻抬起另一只胳膊环住磬儿的身子。为她压实盖着的衣衫,以免着凉;为她遮挡窗台泻下的流光,他还不希望她这么早就醒过来…
可是,天总是那么不随人愿…
“咯吱”一声,门被人毫不犹豫地推了开。一道微微驼背的身影立在门框下面,背对着阳光,影子在门廊下被拉得好长好长。
“咳咳咳…小子,还偷懒呢,该起床干活了!”老头子并不去看床上的一抹艳色,还故意生气地敲着烟斗,在门框上咚咚作响。
香甜的梦境被这一声干巴巴的、苍老的男人的声音吓醒,磬儿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下意识地往被褥下面更加缩了缩。季默言的衣衫是轻薄的,透着暖暖的阳光,磬儿在被窝里将季默言结实的身子看得一清二楚…
脸上如灼烧般,瞬间红了一大片。尴尬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季默言也是足足愣了半晌才下意识地搞清楚这是个什么状况。磬儿缩在他的胸膛里,一阵莫名的燥热,磬儿更是热得喘不过气来。
“收拾好了就出来,别磨磨蹭蹭的!今天要去送货,丫头,在家把饭菜做好等着!”老头儿真是毫不客气,就像使唤自己的儿女一样随意自然。说完了这话,老头儿敲敲烟袋子转身出门去了。
老头子当然知道自己来得很不是时候,可是乡野百姓本就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他一个古昔老人,更何况在世人眼里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怪老头儿,这么些年早就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