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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默言凝望眼前这个温柔似水的女子,那双眼流露出的真诚与隐约的担忧之色令季默言为之一动。这当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啊?初见时的气势逼人,好似不能接近;然而相处之后,能隐约感觉她深深隐藏起来落寞…
“磬儿姑娘考虑极是,其实季某也是这个意思。”季默言答。
这时,下人来报,白马找到了,目前正栓在别院门口。
“时候不早了,磬儿先告辞,颐方公子身上有伤,若是季公子那日事务繁忙抽不开身,改日再聚也可以,小女会如实回报我家主子的。”
季默言谢过,将磬儿送出府门。看着磬儿翻身上马,羸弱却令人不能小觑的身影,心中又是一番解不开的疑惑,那女子不似一般的丫头!
回到慕容府,已近午时,磬儿将马交给下人,迅速进了磬徳轩。见少爷正在用餐,想来还是赶得迟了,没能及时为少爷准备午膳。自从老爷回来后,大少爷就不在慈敬园用午膳了。磬儿跨进门,走到慕容信羽身后,一一汇报事情原委。
“你说颐方被人追杀?”慕容信羽疑惑地问。
“是,奴婢看的真切,那杀手不似我淩晔国的人。颐方身手不凡,能将他打成重伤的人也定不是一般商行的混世之徒。”磬儿分析道。
慕容信羽点头,“真是奇(提供下载…3uww)怪,季默言有什么隐情必须隐瞒身份…”
“奴婢今日与季公子交谈,言语间却并不觉得他有什么坏心思。相反,奴婢觉得当季公子提及二小姐时,那满目的真诚令人动容。”磬儿想起季默言一遍遍问起二小姐在慕容府成长的点滴,那眉眼里的欢心着实令磬儿很是羡慕。
“先观察着吧,许是真有什么隐情…”慕容信羽悠悠地说着。
两日后,慕容信羽在醉香楼舍下酒宴,季默言带着颐方如约而至。颐方的身体当是极强健的吧,这才两日功夫,颐方就像没事人一样随主子赴约。
这场谢恩宴,原本也只是个客气的礼数,正如磬儿猜测的那样,两位主子商量着中秋佳节如何与二小姐见面的安排事宜,并且一致认同不对二小姐提及身世一事。待季公子与二小姐相熟之后再说,以免惊扰了二小姐、也惊扰了慕容府,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宴会结束,季公子辞别,磬儿随慕容信羽正要上马车,忽而被人叫住。
“磬儿姑娘…”
磬儿和慕容信羽同时回身,从酒楼走出三位男子。逆着光线,磬儿看不真切,待那人近了,磬儿才惊觉“是你”。慕容信羽疑惑地扫过那三人的脸,确定自己并不认识。但看着磬儿惊呼,心里不由得犯了嘀咕。
那人抱拳一楫,“在下萧峣,久仰慕容兄大名,早先还盼着能与慕容兄见上一面,今日终于如愿。只是这街道上的相逢不是君子之礼,改日萧某定当登门谢罪。”
慕容信羽微微有些醉意,半眯着鹰眸看他。说话那人一袭书生打扮,手持折扇,雪白的缎衣可见也是个富贵门生。他说他叫萧峣,慕容信羽这才反应过来,酒也醒了大半。
“我当是哪家公子,原来是大监司家风流倜傥的才子。”慕容信羽语气不善,他定是不能轻易咽下七夕那口恶气的。
萧峣自动忽略慕容信羽的故意挑衅,彬彬有礼地说:“听闻慕容将军伤势大好,今年的中秋佳节筹备大办的,家父已收到邀请函,甚是荣幸。萧府定当备足厚礼,恭祝将军福体安康。”
磬儿也是欣慰一笑,这文质彬彬的书生出口成章,即便是恭维的话,也那么不着痕迹的让人听起来顺耳,开心。
慕容信羽无意间瞥见磬儿面颊红润,那小女子的心思自是逃不过他的眼,却也极为碍眼。虚假客气地回应几句,转身上车,磬儿对萧峣微微欠身,转身登上马车。
“好个唇红齿白的风流书生…”慕容信羽悠悠地念叨,磬儿不语,随后是一路的沉默。
第九回 中秋佳节(一)
这几日,磬儿好像被慕容信羽视为了空气般不予搭理,每日磬儿仅仅重复着工作,没有重要事情的话,慕容信羽总是独自坐在书案前看书。这个时候,磬儿就会很自觉地递上一杯热茶,亦是不说话,轻轻放在少爷触手可及的地方,转身坐在外间儿的竹榻前,一针一线仔细地做着活儿。留意着少爷的一举一动,待茶水喝完或是凉了,磬儿便起身重新添置一杯。
五年了,磬儿跟在慕容信羽左右,走过了青葱年少,走过了人生最卑微、无奈的时光。曾经那个胆怯怕事的九岁小丫头,怕是就连慕容信羽也不见得还记得。信羽时常夸奖磬儿有胆识、有气魄,巾帼之红颜也。在磬儿眼中,大少爷是像保护伞一样的男人,将备受折磨的自己带回人间,教受保护自己的本领,给了自己人格和自尊。
磬儿努力照顾好大少爷的一切,五年里,早已知晓慕容信羽的脾气,平日里温文尔雅、笑颜迎人,却是个十足的倔脾气。越是哄着,就越是和你冷战到底。每逢此时,磬儿总是低眉顺眼地不说话,好似将一切错误一股脑儿搁在自己身上,大少爷气过了、闹够了,也就懒得再去追究了。府里人皆是知道磬儿丫头是最有本事制服大少爷的。于是,闲言碎语也就止不住地流传开来。
其实,磬儿亦是不知道的。大少爷不是不气、不是不闹,只是每回看到那磬儿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扛,心里怎么着也是不舒服的。大少爷正值青春,情窦初开,可这磬儿丫头总是让自己气不起来、闹不起来,慢慢的,竟有些迷惑了。许是这青梅竹马,便是这样淡然却又细水流长的情谊罢。
中秋佳宴定在慕容府的前厅大院举行,早在半月前府里就开始张罗起来。慕容府因老爷常年镇守漠北,老夫人妇道人家自是不会常摆宴席,因此格外重视这个难得的团圆节。请柬广发都城大小官员,这是礼节,即便是从未有过交情的人士。
早前,老爷病情大好的时候,已入宫拜谢皇上大恩,此次大摆家宴,也是皇上恩准了的,因此都城官员无不争相前来恭贺,粘粘喜气,怕是更多的是奉承之意吧。
虽知皆是奉承,但这慕容府的架子自是要摆足的。前厅本就是待客之所,然而这次的宴席怕是再大的厅堂也是摆不下的。于是,将前厅堂内设为主宴席的三张桌位,用以接待慕容将军的密友及内亲家眷;前厅正面是一片空地,康管家命人将摆放着的几个大花盆搬走,摆上近十张桌位;厅堂左右各有一个大花园,想来宾客亦是要参观慕容府的,于是将这两个花园又重新整修布置了一番,作为宾客闲聊之所。
磬儿终于赶在中秋前夕,将衣服做好。磬儿请少爷起身试穿一下,慕容信羽走过来,两手一摊就那么站定,等着磬儿为自己宽衣解带。磬儿一脸习以为常地伸手解开慕容信羽的束腰和盘扣,每当少爷跟人别扭的时候就是这般耍性子,只是少爷今日那火热的眼神刷刷地落在磬儿头顶,着实让磬儿觉得尴尬的紧。
打破沉寂,磬儿故作生气地说:“爷,这府里什么好看衣服没有,明知道奴婢为这宴席忙活的紧,爷还刁难非得穿这粗布衣服。”
“磬儿一言九鼎,答应的事情自是要做到的,对吧?”
磬儿云里雾里,不知为何少爷竟说出这样一番话。脱下少爷外衣的一双手为之一顿,抬眼凝望明眸。慕容信羽握住磬儿的手,反手一扣搂着纤柔腰身,左腿迈步弯腰一压,磬儿顺势仰倒在信羽怀中。磬儿一惊,手中的衣服飘落在地上。
“爷…”磬儿的声音有些发颤。
“磬儿说过,愿为爷做一切事情…”慕容信羽不似玩笑般,这话语掷地有声,磬儿惊得瞪大双眼。
慕容信羽望着眼前女子薄唇轻泯,红润的面颊、水灵的明眸,不由得有些晃神。微闭双眼,嗅着熟悉的幽香,慢慢贴近那两片殷殷红唇。
“你们在做什么…”一声怒斥,惊醒梦中人。
磬儿迅速抽身站定,见门前立着的人正是二小姐,慌乱中竟真的觉得自己犯下天大的罪行。拾起衣服,双手发抖地将衣服挂在衣架上,挂了几次才挂上,低头正要离开,二小姐一把拉住擦身而过的磬儿,反手狠狠一巴掌,彻底扇醒了磬儿。
感受着脸颊火热的疼痛,耳旁不断回响着二小姐咬牙切齿的那句“贱人”;磬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那令人窒息的房间走出来的,只是隐约记得少爷与二小姐好似争吵起来。抬头凝望眼前的拱门上浮刻“秀景园”,磬儿双眼红肿地绕过小道,来到娘亲的小屋门口,望着屋里暖暖的烛光,磬儿好想大哭一场。
跌坐在幽暗的密林小道上,磬儿捂着嘴巴,压低声音,哭得天昏地暗…
第二日,即是中秋佳节,磬儿没有起身为少爷收拾床铺,没有奉上洗漱的清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