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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他们是要来追她,她更是心惊胆战,紧张得全身血液逆流,她逃得更卖力更惊惶,几度绊跌在沙地里,她慌忙爬起,继续狂奔。
只是无边无际的沙漠却宛如黑暗的无底洞逐渐吞噬着她,她害怕无助,惊恐颤抖,脸上满是汗水与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模糊了她的意识。
她感觉双脚发软,一阵眩然,再度往前一扑,倒进沙堆里。
“救我……沙尔罕……”她喃喃低语,缓缓垂下眼睫,整个人迅速被黑暗所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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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尔罕猛地从床上惊醒,好不容易才有些睡意,刚进入睡眠状态竟然立刻被她吓醒。
他感觉额上渗出冷汗,心中狂颤,梦中方羽羽泪流满面的惊惧模样震撼了他。
拿起手机拨打给随从,他曾交代一寻获方羽羽必须立即通报他,但竟无半点消息。
“还没找到?全是饭桶!”他愤怒的走出房间,电话里骂着自己人,电话外骂着此地的负责人。
“沙尔罕大人请息怒,属下办事不力,相信天一亮一定为您找到人。”官邸的负责人连连哈腰道歉。半夜三点,他不敢歇息仍坐在大厅里等候下人的消息。
沙尔罕第一次动用公权力,慎重其事的要他找人,让他不禁心惊胆战,虽然沙尔罕是这区域几座城镇的最高管理者,但他从不曾为私人事件为难过地方负责人。
“天亮就来不及了,把人员移往沙漠搜寻,她如果有什么闪失,全部的人等着受连带处分!”撂下重话,他跨步走出大门,开了车离开。
虽然他并非高压的独裁者,但盛怒的话语还是令人畏惧惶恐。
沙尔罕再度驱车奔驰在沙漠里,一张俊容此刻比鬼魅还吓人。
该死!该死!他为什么要为那个女人心神不宁?!
他跟她明明什么也不是,真要定义,她只能算供他娱乐的“宠物”,就算他对她动心,却也因为她的不识好歹让他心灰意冷了。
可为什么他竟然如此惶惶不安,忧心如焚?
如果那个梦是事实,那她是不是已经惨遭毒手?
可恶!他低啐一声。是她自己逃离他的保护,遭遇什么不测也是她自找的,他又何必为她感到撕心裂肺?!
他因为脑中浮现一幕幕凄惨的画面,内心紧扯着,他焦虑她的安危,却又恼怒为她焦虑的心。
突地,他想起一个重要的东西,只要她随身带着他曾给她的徽章,那便是她的保命符,即使遇到任何凶神恶煞,也毋须担心被伤。
该死!他根本未曾告诉过她,那枚徽章的重要性及价值,何况以她迷糊的个性,一定早就不知丢到哪里去了。
她一个女人迷失在沙漠地带,这里多是游牧民族的男人来来往往,语言不通的她轻易就会发生不可挽回的危险。
他再度自责不该带她到这个地方来。
望着黑暗无垠的沙漠,他只能毫无头绪的奔驰,天际上繁星点点闪烁,一轮半月逐渐西沉。
突地,他看见远方的半月下射出一道光。
他瞠眸再定睛望着,光线是由远处的黑暗中射出,对映着天上的月光。
仿佛得到什么启示,他急踩油门,朝着光芒直追而去。
从地上射出的光芒随着他的接近愈来愈微弱,直到仅剩一寸微光闪动着。
他打开车门,跨下车,奔向那最后一丝闪光的位置。
蓦地,他呼吸一窒,心脏几乎停摆。
沙地上蜷伏着一个女人,他找了一整夜的女人。
蹲下身,他急忙将她扶起,却见她全身沾满沙尘,衣服凌乱,面纱不见了,头巾也散了。
在月光下,车灯前,他清楚看见她污渍的脸上满意是泪痕,刹那间,他胸口仿佛被人刺了一刀,痛苦不已。
“女人,醒来!”拍着她的脸蛋,他焦急的叫唤她,“方羽羽,醒醒!”他抓着她的双臂用力摇晃着,伸手拍打她的脸颊,这才惊觉她冰凉的体温。
他再度心震了下,伸手颤抖地探她的鼻息,心脏再度停摆。
感觉到她微弱的呼吸,他蓦地吁了口气,然后将她紧紧地搂进怀里。
“方羽羽,醒过来,我命令你!”他有力的双臂紧搂着她,不停地喊道。
她失温的冰冷似乎也传进了她体内,让他身体跟着发颤,将怀中的人儿搂得更紧。
“方羽羽,不准睡,快起来!”他霸道的发号命令,此刻甚至愿意用一切所有换取她再次的微笑。
他低头吻着她的头顶,双手搓揉她的背部,将她一把抱起准备送医。
“不要!”
怀中迸出一声叫喊,让他心惊了下,停下脚步。
“放开我……”虚弱的声音显得惊惶,无力的手臂困难的想挣扎。
“羽羽。”感觉怀中的她似要苏醒,他低头急忙叫唤她,“羽羽,是我。”
她却仍拧眉梦呓着想挣扎,但沙尔罕一点也不想松手,他跨步走往车子,将她抱进后座里。
“放开我……”她紧闭的眼渗出温热的泪液。
“不要!”她突地惊醒,伸手挥去亲昵的碰触。
“羽羽,我不会伤你。”看见她惊恐惨白的面容,沙尔罕眉心紧拧着,神情黯郁。
她究竟受到什么伤害,被他查出,绝对把对方碎尸万段。
“沙尔罕……”方羽羽视线有些模糊,眼前熟悉的俊容不知是梦是真,她伸手缓缓触上他的脸庞。“沙尔罕,真的是你……”
仿佛在黑夜中触到一丝曙光,在黑海里摸到一块浮木,她柔荑紧贴他的脸庞,霎时眼泪如洪,哗然而落。
“是我,没事了,没事了。”他张臂将她圈进怀里,温柔地安抚,她的泪颜令他好难受。
感觉到他胸膛的温热,熟悉的气息让她顿觉心安,释放紧绷惊惶的心弦,她宛如孩子嚎啕大哭起来。
“别哭,没事了。”拍着她的背哄着,他发觉她比他所以为的还娇小柔弱。
“呜~好可怕……我以为死定了……我只是想问路,没有要坐骆驼……我肚子饿才会进帐篷……我以为他说的是交通费……”她呜咽着,说话象孩子表达得断断续续,沙尔罕却拼出事件始末。
她是被强行带离绿洲,甚至被骗进男人的帐篷,蓦地他胸口燃起一把火焰,想立刻揪出该死的人。
“那个人在哪里?长相如何?”会在沙漠搭帐篷只有游牧民族,是摩洛哥或阿尔及利亚人?
“不知道,好几个人……”她摇摇头,完全记不清楚那些人的模样,脑中只有前一刻梦魇里追着她的好几团黑色怪物。
“好几个人!”沙尔罕胸口一震,惊骇地瞠眸。老天,她竟然受到那么不堪的迫害!他愤怒得身躯颤抖,却不敢再追问她的伤痛,只能再度紧搂住她,万分自责的痛苦不已。
“好冷……好渴……”虽然此刻在车里,方羽羽却冷得发颤,喉咙干渴不已。
沙尔罕松开她,立刻脱下外袍包覆在她身上,然后弯身探向前座拿过一瓶矿泉水,扭开瓶盖递给她。
方羽羽接过瓶子,仰头便大口灌下。
“咳咳!”她猛地呛咳了起来,“好冰。”忍不住蹙起眉心。
忙伸手拍拍她的背,他抽了几张面纸擦拭她脸上的尘沙及泪痕。
她抬眸望着他温柔的动作一时怔忡,他深黝的眸低凝着她令她一阵心慌,一双水眸更直愣愣地与他对望。
拂过她哭红的眼角,鼻尖,还有她沾上水的唇瓣,最后他指尖停在她的唇畔。
她眨了下长睫,心跳加剧,他俯身覆住她的唇,她惊颤了下却不知如何反应。
他的薄唇在她的樱唇轻触磨蹭着,然后开始吮吻她的唇瓣,更进一步探入她的檀口,大掌扶住她的后脑,一手紧贴她的背。
她闭上眼感受他的舌与她的勾卷纠缠,他炙热的气息让她的身体开始发热,他的吻益发狂烈急切。
她嘤咛出声,忍不住伸手想推开一点距离,感觉全身要被一股热浪吞噬。
察觉她推拒的轻微动作,沙尔罕顿时清醒,离开她的唇瓣,他显得懊恼。
他以为她一直对他存着排斥的心,加上她才刚受到那种伤害,所以他几乎不能原谅自己做出这种形同趁人之危的行为。
“抱歉。”见她微拧眉心,他歉然道,生平第一次对女人道歉。
他的一声抱歉却让方羽羽感觉受伤。难道他方才浓烈的吻不是因为对她有情感,而她却因为他的吻兴起惊涛骇浪的狂颤,全身炙热冒汗。
“羽羽?”她脸色瞬间发红让他感觉有些不对劲。
“好热……”离开他的怀抱,她顿觉头疼全身不舒服。
沙尔罕伸手探向她的额头,前一刻冰凉失温的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