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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和密室有关系吗?”李唐期期艾艾地问道。
“自然有!”许将正色道:“你若是把自己当做‘潜龙阁’的阁主,而不是一个普通的官员,当初你拿到这宅子的钥匙的时候,你就该问一下有没有密道了,若是没有,还要吩咐人去修建,以备不时之需。可是你直到现在也没有,这就说明你根本没有进入自己应该进入的角色!”
李唐苦笑无语。
许将反而有了点得理不饶人的意思了:“还有这一次赵明诚和卢芳的事情!你也是按照自己的喜恶行事,完全没有考虑到我们‘潜龙阁’的利益。你可知道,这么多年以来,咱们‘潜龙阁’有多少人曾经为了登上相位而努力,而和对手相互倾轧、勾心斗角?这些人未必都喜欢勾心斗角,未必个个都是权势狂人,未必个个都爱慕虚荣。但是,他们是咱们‘潜龙阁’的儿郎,背负着百年以来,先辈们流传下来的为本阁牺牲一切的信念,他们心甘情愿地去争,去斗。为此,他们不惜牺牲自己的兴趣爱好,牺牲一些无辜的人,甚至牺牲一些原本关系颇为亲密的朋友!
一个宰相之位,对于咱们‘潜龙阁’来说,不但是振奋士气的良药,还是成全我百年誓言的良机。特别是在如今这样夺嫡之争最为激烈的时候,得了一个宰相之位,就等于咱们的人入主紫宸殿的机会大大增加。你岂能因为自己和赵、卢二人的关系改善而放弃这样的良机!”
说到这里,素来冷静自若,风度怡然的许将显得有些激动,他站起身来,开始在屋内踱起步来:“贤侄!老夫今年已经这把年纪了,荣华富贵也已经享受得差不多了。就我个人来说,也算是挣下了一份不小的家业。即使我现在退下来怡儿弄孙,也算是功成名就,一世无憾了。至于朝堂之争,我这些年以来看得多,经历得也很多,比你看得透,兴趣也不会比你大。但是,我如今虽然早已不是‘潜龙阁’的阁主,却还是‘潜龙阁’的一员,有些事情需要我去做的,我终究要去做。如今,我拜相的机会恐怕是我‘潜龙阁’百年以来任何一位前辈所不能比拟的。有如此良好的机会,我岂能因为一己的厌倦而放弃呢?
贤侄,你现在再想想你自己,想想你这个当今阁主的所作所为!你作为一个人,是善良、大度的,过去曾经和你有过罅隙的人,你可以轻易将他放过。但是,你作为一个‘潜龙阁’阁主,你却还有诸多的缺陷,而你这缺陷只要就是因为你本身是一个好人哪!”
李唐何尝不知许将所言是正确的,但他昨天晚上睡在床上,已经想过了,若是不得自由,宁愿放弃这个阁主之位,让那有心人去坐这个位置。因此,他对许将的话倒也不是很以为然:“好吧,许公,我承认你所说的这些缺陷,在我身上都有,但我十分好奇。但若是我身为阁主,却不能随心行事,处处受着掣肘,还是阁主吗?”
许将苦笑道:“这也怪我,没有和你讲清楚我们‘潜龙阁’设这阁主一位的目的所在。‘潜龙阁’里面英才济济,阁主是这些英才的领头之人,也是身上所系的责任最多之人。他没有如明教这一类的邪教教主一般绝对的权威,他必须要受到别人的制约。你是李家之人,我孟家、刘家的人在大事上自然是要唯你马首是瞻的,但若是你的抉择错了,我们也是有权利也有绝对的必要予以纠正的!这本是我阁中的圭臬,非是为了限制你一个人而特意设定的规矩。想当初,我刚刚登上这阁主之位的时候,也受着这样那样的掣肘,直到很多年以后,才渐渐树立起了权威。”
李唐听得一阵发苦。怪不得当初许将这老家伙一力要将这阁主之位传给自己呢。现在他算是听懂了许老头的意思。这阁主其实就是一个只受累不讨好,只有名分,没有实权,只摆在台面上,最后一个吃肉的。
只是,许老头说话大义凛然,李唐还真找不出什么理由来说出那句:“我不干了!”虽然,这四个字已经憋在他心里很长时间了。
许将用一双深邃的眼睛看了李唐一眼,似乎要将他整个人看穿一般。随即,他说道:“贤侄恐怕是想说,你不想干了,对吧?”
李唐为之悚然,他想否认,但话到嘴边,却不论如何也无法出口。
许将喟然道:“我知道贤侄不是一个没有担当的人,你只是性情比较疏淡,天生对于勾心斗角缺乏兴趣而已。也罢,我也不愿让你勉强行事。这样吧,半年,咱们以半年为限。你先还在位置上坐半年。半年之后,你若是还决意要脱离这阁主之位,好继续过你自由自在的生活,我也不阻拦,就还你自由。但是,在这半年之内,你必须要尽心尽责地当好这个阁主,可以吗?”
半年?李唐苦笑了,许将这老家伙算得倒是够准的。差不多五个月后,孟皇后就要分娩了。到时候,自然是皇位之争是尘埃落定了。不管小皇子是否继位,李唐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若是小皇子登位,“潜龙阁”复国的梦想就已经从事实上实现了,虽然这天下还会打着赵家大宋朝的名号,但这却早已不是大宋了。“潜龙阁”也会因此没有存在下去的必要,自然更不需要李唐这样一个阁主了;若是小皇子无法登位,在这种皇位争斗中失败,自然永世不得翻身。这样一来,谁当阁主都是一样的,许将自然没有必要硬拉着李唐在这个位置上赖着。
李唐会心一笑,是苦笑,许将也随着笑了,是奸诈的笑。两个人这样相互对视、对笑一阵,虽然并没有言语上的交流,也算是达成了协议。
许将站起身来,道:“能和贤侄谈得这样顺利,实在太过出乎我的意料,老夫先行告辞了。”也不等李唐相送,便率先出门。
李唐也缓缓出门,刘聪还等在那里。看见李唐过来,刘聪毕恭毕敬地说道:“阁主,请随我来!”到了这密室里,他又恢复了“阁主”的称呼。
李唐随在他后面走了几步,忽然说道:“刘聪,你心中,是否还在对我有所不满呢?”
刘聪一惊,连忙翻身跪下道:“属下不敢!”
李唐摇摇头,道:“你对我行这样的大礼,岂不正是疏远、生分之意吗?还说什么不敢!”
刘聪连忙站起身来,很认真地看着李唐道:“老爷误会了,我——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其实,倒是小人要感到抱歉才是,这件事,实在是小人做得不够光明正大!”
李唐摇头道:“罢了,你没有许老头那如簧巧舌,就算对我直言相谏,我也未必能听得进去,你有你的原则立场,这就对了,又何必说抱歉呢!”
刘聪眼中掠过感激之情,道:“老爷理解,小人便安心了!”
第180章 孺子可教!
李唐来到后院之时,却见吴和正在练武。WWw。
自从上次李唐发怒之后,吴和便很少在李家的宅子里面练武了,听胡清儿她们说,他现在白天几乎都在外面找地方练武。这个孩子胆子还真不是一般大,总是一个人出入。好在汴京城的治安状况还是很不错的,他至今倒也没有出过事。
今天吴和破例在宅子里面练武,是因为高师傅在旁边督促着,似乎是在检验他最近一段时间练习的效果。
看见李唐,吴和的小眼珠子里闪过一丝不自然之色,动作也变得僵硬了一点。
随即,高师傅的斥责声立时响起:“吴和,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练武的时候最忌分心,不管是谁过来了,不管这过来的人和你是什么关系,都和你没有关系,你明白吗?你所要做的,就是继续好好给我练!”
吴和没有回答,但眼神中不自然之色渐渐隐去,代之而起的是一种鼓足气的较劲脸色,而他手上的动作也变得自然流畅起来。
李唐自己虽然是个三脚猫功夫,却也看出了吴和功夫上的进步。那是一种很惊人的进步,只是这一两个月的时间,李唐估摸着吴和的功夫,似乎已经不在胡多之下了。要知道,一个多月以前,吴和可完全不是胡多的对手的。
李唐好奇之心大起。按理说,勤奋自然是可以使人进步的,但吴和的进步,也太过竟然了点,李唐简直有点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定是我看错了。要么就是我外行看热闹,被这热闹看得失去了判断能力。这孩子怎么可能有这样大的进步呢?”李唐心下暗忖道,脚上却再也无法迈步离开了。
他缓缓地来到高师傅的旁边,道:“高师傅,吴和这小子武功进步实在明显,你可是头功哇!你到底给他施了什么法术,又或者教给了什么绝技,竟让他在短时间内有了这般大的进境呢?”
高师傅却摇摇头,道:“大郎说笑了,我可没那点石成金的能事。我也正在纳闷呢。若是我有短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