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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奉刘使君之命前来,一者,是我家刘使君久闻许将军大名,特命在下前来拜见;二者,是想向许将军,向朝廷报告一些事情!”张松巧妙地把许成的名字放在朝廷的前面表示了对许成现有地位的承认,不过,他不知道的是,许成的那些手下们大部分都听出了他的意思,可许成却没有听出来,毕竟,许成到现在为止,无论做什么事情,几乎都是用强硬的手段达到的,哪里拐弯儿抹角过!
“不知道刘季玉想向我通告什么事情呢?”许成问道。
“汉中张鲁,悖逆不法,我主深感其乃我大汉的一颗毒瘤,所以,决定出兵攻伐之,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唯恐将军与朝廷误会,故而特命在下前来,向将军禀报此事!”张松信口说道。
“呵呵……”张松的话引起了一点小小的骚动,虽然没有什么人表现出比较强烈的反应,可是,让在场的大多数人你看我,我看你,稍微取笑一下倒是做到了。
张松也没有怎么表示,他只是低头端起一杯酒喝了下去,他当然知道许成大军逼临汉中也不会放过西川,西川出兵恐怕早在对方意料之中罢了,他这次来,在刘璋一方,只是把出兵的理由告诉天下人而已,毕竟,到现在为止,曾出兵不用理由的也就只有面前的一个许成了。
“刘季玉的意思我知道了,这一路可是不太好走,真是有劳张别驾了,来,我敬你一杯!”许成端起酒,对张松说道。
“不敢!”张松越来越觉得自己这回来得值,面前这位骠骑大将军果然是个值得投奔的人,他现在怎么看许成都觉得顺眼。
很快,这个接见会兼接风宴就结束了,许成又邀只吃了连半饱也不到的张松到后堂一叙。
“张先生,你来到洛阳,难道真的就是刚才在众人面前所说的那两个原因么?我可不信!”许成笑眯眯地说道:“我可没听说益州别驾张松
只会骗人啊!哈哈哈!”
“不敢在将军面前做伪,其实,在下只是来向将军,向朝廷述说我主进兵汉中的理由罢了,其实,不论将军怎么想,西川总是要出兵的!”张松斜着眼睛看向许成,想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哈哈哈,好!张先生,你既已经你来这里的目的说了出来,我也就不再藏着掖着了,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一开始,许成就突然话音一转,说道:“不瞒先生,这些日子,你来洛阳的途中,可听说过汉中已有大战的传言?”
“没有!”张松回答道,他突然觉得好像自己这一趟并不会像想像是那么顺利。
“是啊,从蜀中到洛阳,这么长的路,岂是短时间能到的了的!然而,这么长的时间内,汉中三方,我手下大将徐晃领兵一直驻扎于箕谷关,却不进击兵力薄弱的梁州,而西川,由于要准备各项事务,也一时难以出兵,所以,张鲁得以喘息,你可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情况吗?”许成问道。
“请将军明示!”张松拱手道,他感到自己好像凭空矮了一截,虽然他本来的身高就不行。
“因为,我已有计划要把西川一起攻下!”许成两眼放光,看向张松。
“什么?”张松被惊呆了,面前这位将军的胃口是不是太大了?可是,好像也不是不可能,他不就曾几乎同时攻下的雍冀凉三州么!
“为什么徐晃占了箕谷关,破了定军山之后就不再进兵,因为我不让他进兵!为的就是引西川出手,刘璋再无能,身为一州之主,他也会有野心的,汉中张鲁与他有仇,又已被打残,这么好的机会,放过了岂不是太可惜了?”看着许成的笑容,张松全身的力气好像都要被抽光了,他知道,自己这一回来只是一厢情愿,是达不到目的了,不过,他仍然有一丝的希望,许成对他说这些,说不定有什么事也不一定。
“既然想动手,自然要对西川有一定的了解,”说到这里,许成边忍住自己心中的得意,边严肃地看着张松,“你,张松张永年,还有法正法孝直,还有那个孟达,恐怕都对刘璋不是很忠心吧!”
“……”张松已经无法说话了,他只能在心中不住地问,是谁?是谁泄露了他与法正,还有孟达的图谋,他们三人之间的秘密是如何让许成知道的,同时,他的汗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许成在他面前变得狰狞了许多,要是许成只是说他对刘璋不忠心的话,他还能狡辩一下,可是,许成竟然连他有几个盟友都察了出来,那么,到底还有什么是许成不知道的?
“怎么了?据我所知,张永年不是这么胆小的人啊!”许成微笑着向张松问道。
“许将军取笑了!”张松终究不是普通人,还是反应了过来,同时,他也醒悟过来了,现在他向许成投诚,他还能赚到一点儿,要是想讨价还价,那么,就什么也无法得到,恐怕许成拉他来谈话也是这个意思,是让他早做打算!
“卑职张松,特献西川地形图,请将军笑纳!”不再废话了,张松也不敢再以蜀中道路险峻为理由来为自己打气,既然许成早已经打算进攻西川,那么,以他一向的作风,岂会不对此做出准备?再说了,许成已经说了,引西川出兵,也就是让西川大军进入汉中,汉中地势平坦,在那里,西川大军又如何能够借助地理优势来对抗许成的大军呢?
“西川地形图?”许成看了看张松从袍袖中掏出来的那个卷轴,并没有接过来,“这是……?”
“卑职耗时多年,将西川全境地理道路城池郡县之况均记录于此图之中,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以此献于明主,请将军笑纳!”张松低着头,将卷轴举起来,献到许成面前。
“此图恐怕用了你不少心血吧!”许成只是稍显郑重地接过了这幅地形图,并没有打开看,而是对着张松说道。
“不敢说费了卑职多少心血,只是卑职想凭此图让将军能在收服西川之时能少费一些时日,也让我西川百姓能少受一些战火的波及!”张松谦谨的说道。
“好,这图我收下了!”许成把卷轴收到自己的袖子里,又对张松说道:“我谢谢你!”
“不敢,能为将军效力,张松荣幸之至!”张松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被许成给空手套了,一点承诺也没有得到,他就把自己多年的努力给送了出去,让徐晃在征服西川的战事中省事不少。
过了一天。
“今天还有?”许成使劲盯着常鑫,那模样就像是想从常鑫那张脸上找出一支花来似的。昨到,骗到张松的地形图之后,他连细看都没来得及就命人火速送到徐晃那里去了,然后,稍稍安排了一下张松,他就离开了,由于轻轻松松就骗了一个智商不低的人,而且,为自己的大军平定西川解决了一个大难题,他高兴得过了一点儿,就多喝了几杯,哪里又想得到今天才醒来没多久,头还晕呢,常鑫就来拉人了!
“是啊!”常鑫对许成那有些威胁意味的目光视而不见,“主公,这可是您安排的,今天见鲜卑族的两个使者!”
“好吧,好吧!”许成知道常鑫既然已经赶到这里,说明那两个使者恐怕已经准备好了,自己要是不迟到了,或是不去,那可就失礼了,虽然说那两个部族现在说起来是外人,可他许成可还是把鲜卑族当作自己一国人的。
……
“你们……把你们的公主带来了?”见是见了,可这一见面就让许成头疼了。
“是的!我族全体族众都已听说过将军的大名,对将军的赫赫战功钦服不已,所以,此次求和,我族为表诚意,特将族长之女带来,希望能与将军联姻!”拓拔氏的使者名叫拓拔山,不过,看他的样子,跟“山”这个字好像没有什么缘份,反倒有点像“油”!
“我族也是一样!”慕容氏使者慕容青说话倒是简单一些。
“你们看怎么办?”许成把问题推给了身边的众位官员。
“这个,主公,末将只是一个武夫,所以,您还是问其他人吧!”杨洱身为许成的亲信将领,当然知道许成为什么为难,可是看到许成望向自己,他可不想把自己给拖到坑里,进去的话可就不知道能不能出来了。
“老常,你看呢?”许成给了杨洱一个“小子你不讲义气,咱们走着瞧”的暗示眼神之后,又转向了常鑫。
“主公,依卑职看,拓拔部族和慕容部族前来求和,并且,还将两个公主不顾路途遥远送到洛阳,其诚心可见一般,所以,卑职以为,主公应当接受两族的美意!”常鑫还没有答话,就有人替他出头了,这让他大大地舒了一口气,不用当出头鸟的感觉真好。
“陈群!?”许成笑眯眯地看着这个浑然不知道已经闯祸的“呆鸟”,“你真的认为我应该娶了这两位公主么?”
“正是,卑职想,诸位大人恐怕也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