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亍谢锊;ぁ枷胂拢隹谡撸卣髌潋D,进口者,则轻收其费。皇阿玛,此举不仅严重限制了出口创利,寻致了沿海各省手工作坊的结构偏向于桑茶瓷三种,其他各业几近荒废,更使得白银的扩大流入收到阻碍。这……这乃是反其道而行之地本末颠倒啊!”
康熙闻言一愣。他的一些宏观经济学知识,还是跟凌啸学的,根基本就不牢不说,这些日子还要苦心钻研凝血壮,反应速度和接受能力上难免就有些缓慢。但老康的性情却没有改变,一摆手止住了凌啸的解说,坚持要自己思考,“别说别说,朕想想,朕想想。反其道而行之地本末倒置?厄,你的意思是要多征收进口者的关税,少收出口者地?嗯……出口赚人家钱的,减税促进,进口被人家赚的,多征压抑……对啊,朕是以四海为家的,国内商民的白银多了,还怕没朕享用的?啥不可以买来啊,还怕中华物产匮乏了?啸儿,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呆了一下,凌啸就马上大喜,而且是真的喜到了心里。康熙能有以四海为家的概念,本就是一种进步,再加上坚持要独立思考的认真,显然是在他内心深处,有种想和自己同拍合节地渴望,可爱极了。
凌啸连忙肯定道,“皇阿玛真是说到了核心点子上了!儿臣建议,除了若干关乎国计民生的物产,如粮棉、军品、矿产和机械设备之外,干脆就大范围取消出口駾和提高进口税!如此一来,不仅从事对外出口的商人数量会大大增加,而且沿海各省的供应各业,就如雨后春笋般枯木逢春,什么物品能在海外赚钱更多,商人和作坊都会加大力度去专攻它的生产,用不了多久,这产品,定然就会形成‘桑茶瓷’那种方兴未艾的局面。而且,由于重要物资的特税政策,也不会阻碍国内亟缺品的进口,如粮棉等,只要加大购买库存,还能够防止天灾饥馑呢。”
作为一个接受了价格杠杆观点的人,如此的经济之道,听得康熙频频点头,一点也不觉得这种推演逻辑荒唐,反倒是兴趣盎然地开始打岔起来,“这些政策朕同意了,你且召魏东亭进京探讨吧。不过,你倒是说说看,当今世上,除了你和朕之外,还有谁,也把海关的职能做了这样丰满的定位?”
这句话问出,凌啸开始还以为是老康要面子的老毛病又犯了,刚要说“亚当斯密还没出世,除了咱爷俩举世无三”的时候,却听康熙霍地站起身,继续深入地说道,“如果别的国家过十几年也都明白了,那别人也就不肯开放国门了……嗯……海军,海军啊……咱们现在就得要搞船坚炮利啦!嘿嘿,还是老十三说得好,敢不开门?门柱子都给它拆掉!啸儿,既然你说海外买粮食可防灾荒饥馑,好,悬河黄水菜花汛,河南山东频频上折子,早就顶得百般叫苦了,现在就开始下令福建作准备吧,等勤王海军一回国,令他们率领商队,带着赈灾款项去扶桑吧,先礼后兵,买粮,不卖的话……嘿嘿,你不是说他们有很多银子吗?减税那么多,朕和户部会缺钱的啊!”……现在就……吗?借口啊这是!
老康的一个大弯转得这么急,凌啸顿时哑然,寻思一下才明白。老康不仅是想检验一下勤王海军,而在前段时间的举国疑议中,老康自觉威信略下,他也需要一次胜利,给叽叽喳喳的腐儒们一个嘴巴……好!既然是东方儒家国度的宿命,儿也军国,爷也军国,那就婿也先军国一把吧!
凌啸跪下顿首三下,起来却是毅然绝然,“儿臣不同意现在就对扶桑下手。打扶桑,要毕其功于一役,灭其国,亡其族,废其种,如今我国不具备此种财力军力,温吞水之下,儿臣不想把他们打醒悟了……先打瞿逻(泰国)吧,那里盛产可口的稻米,也填补法军势力收缩后的战略空白,而且能有名义在马六甲附近安插据点,日后形成锡兰和埃及的控制链。请皇阿玛三思。”
第一次看到凌啸的眼中射出慑人的仇恨,康熙虽莫名其妙,但这不是他的核心需要,而且凌啸说得是战略需要,埃及和斯里兰卡的接收才是迫切问题。老康也就笑道,“瞿逻?好,就瞿逻吧,呵呵,朕的超越要开锣了,不敲瞿逻,怎么开张?”
康熙首肯一下,凌啸自然是大赞他从谏如流的,只不过,在马屁之外也不禁心里一叹。人妖国度啊,你们不要怪我,我也知道前五百年无怨后三百年无仇,可谁让你们现在既不是属国,又特别好捏的,且又赶上了康熙需要开堂锣的时刻呢?
第五百四十三章 师生谊蝉蛹当别礼,九阿哥没罪才圈禁
四月初八,已经烈阳高照的初夏。早上一场透雨过后,不到两个时辰,潞河驿已经又是一片暑热了。
九阿哥胤禟接到了康熙的圣旨,刚刚从承德避暑山庄赶回京城,对京师的炎热更加敏感。然而,这种寒暑变迁所带来的焦躁,和迎接官员们的唧唧喳喳相比较,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到处都是“君王动动嘴,臣子跑断腿”的抱怨之声,一时间,听得这位煌煌贵冑如堕云雾,偏偏驿迎的宴会又不便询问,着实憋得胤禟有种想要抓狂的冲动。
但他不敢。
京师承德相距甚近,消息骏马一夜可达。可以说,凌啸回京的这一个月来,京师里面的泄密案、文字狱、新儒学和变法之争,天翻地覆与地动山摇,避祸热河的老八老九无一不晓。现在,几十名官员们或因公或因私都来迎接,见到自己后就纷纷倒苦水,老九一看便知,显然,八阿哥的计策奏效了……老十四果然惧怕凌啸的淫威,愣是不敢在变法之事上和凌啸挺半点腰子,失却了广大士大夫们的热望,所以,这帮人才记起了八哥的立场坚定,想吃八爷党的回头草呢。可是,胤禟此刻哪里敢为此沾沾自喜?
对于凌啸一路凯歌高奏,两兄弟除了嗟叹之外,剩下的就只有骇怕,尤其是老八的奶兄雅格布作为第一号钦犯被逮入诏狱之后,急得两人是食不知味惧得他们提心吊胆。连派遣心腹眼线去天牢打探一下的念头都不敢升起,生怕让本来就嫌疑之地的自己等人,被父皇和凌啸疑心到了死地!所以,来迎接他地官员越多,胤禟就觉得背上的芒刺越多,听着席间不少人议论着骇人听闻的“凌式会考”和“东门刺杀”,老九是一句瓷实话都不敢吭。一面端着杯子苦熬时间,一面却等着内廷中有人来指示。正汗水淋漓的时候,庭院口的几个眼尖官员一指外间,骇然道,“哟,那不是十三爷吗……怎么带了这么多的……?”
来的就是十三阿哥胤祥,而且还有上百地大内侍卫。刘铁成和德棱泰神情冷峻的导行在前,一身象征赫赫皇威的黄马褂,上了门阶便狠狠推开驿卒,率领众多侍卫给皇十三子怡亲王清开了一条道。高喝声“怡亲王驾到”之后,便板着死人脸仗剑左右,眼睛盯着地面,却绝不向老九这今日的正主瞟上一眼。官员们的脸全白了,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了会面的两兄弟……十三爷来头不小,来者不善啊!
“九哥一路辛苦了,十三弟给哥子请安。”胤祥依旧是脱然模样,也不因为众官员忘记叩拜自己而在意,抢上来就深深打千,给胤禟行了家礼。就是这一记家礼。官员们还在懵懂之中,九阿哥却是吓得身子一抖。弟弟带着父皇的侍卫而来,显然是秉承有康熙的旨意,不摆宣旨钦差的谱却给哥哥请安。不妙得很啊!果然,老十三一起身二话不说便把手一招,“来呀,请九爷上轿!”
“请”这个字,在不同场合形势下,是可以有不同理解的,但刘铁成和德棱泰冷冰冰地把手一“请”地动作,任谁都看不出有丝毫的敬意和可抗拒性。刹那间。整个潞河驿接官厅之中,登时哗然一片,千盼万盼的八爷党骨干不知道会是何等的命运,这让想吃回头草的官员们不禁目瞪口呆,可惜。官场险恶,君威难测。从来不缺眼头的他们,谁又敢张口问怡亲王一句,“是不是请九爷去吃牢饭?”
胤禟这时候反倒镇定下来,惧色褪却,对向来政见相去千里的老十三笑道,“此去若是见皇阿玛,九哥谢弟弟你来接我一趟。若是去圈禁所在,望弟弟你转告阿玛八个字:雪里埋尸,久后自明。十三弟,请!”
说罢,老九掀开轿帘提襟就上,利落坦然得毫不拖泥带水,连胤祥跨马随行的时候,都暗赞一声九阿哥好洒脱。但洒脱却是老九装出来的,在人前搏名声的悲情之举,是没有必要带进就他自己一人地凉轿中的,并不是缺心眼的皇子,面对懔然难辩的前程是平安还是圈禁,又如何能做得到毫无芥蒂?花花世界地纸醉金迷和冷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