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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龙天子,却又不是真的真字,所以半途被推翻……十弟叫胤我,喊冤说有人阴他啊!八哥……我们的名字……皇阿玛还说是请高僧早就取好了的……我的老天爷啊!”
胤祀大骇地站起身来,脱口而惊道,“你,你注定老容易颓唐……我、我呢,注定是祭祀的礼官……还是注定享受祭祀的天子?!”……你要是享受后世祭祀的真命天子,我这弟弟还颓唐个屁啊!
老九心中苦笑,面上却强作振奋,口中闷声道,“八哥当然是真龙天子!不过,你命中注定有个相克之人,不除掉他,你就顶多是有儿子祭祀,比孤魂野鬼好罢了-老十三他叫胤祥,是我们兄弟中,唯一一个音和意,都祥瑞的人!”
“……”胤祀默然良久,长叹一声,世间事鬼神莫明,天知道该信不该信?
“拿康熙字典来,用密语给十四弟写封信,托容若公子带去!”
第四百六十八章 借殿下的球
容若还没有动身,老八的密信也好,康熙的谕旨也罢,身在法兰西的凌啸是自然见不到的。
不过“信”之一字,一意是指望穿秋水的讯息,另一意却是尾生抱柱的信守。所以,既然安琪儿已经被太阳王送给了自己,加上凌啸对法兰西新教徒的期望,凌啸便对她有一种期望保护之的冲动。近卫军士兵的燧石轮摩擦声一响,凌啸便一咬牙一跺脚一狠心,凝血壮也在瞬间提升到了极限,潜能勃发,身臻急速,猛然侧推了那安琪儿的同时,一记高腿踢向指着她背后的两支长枪。经验告诉他,寒冷的天气中,和火石打火机原理相同的燧发式火枪,在心理上长久戒备的士兵手里,第一次摩擦打着的机率不大,凌啸赌的就是这个!
砰砰两声枪响,凌啸没有赌赢。铅子如暴雨梨花一般,打在了凌啸胸腹上,强大的推力,撞得凌啸一个趔趄向后倒去,满眼都是天际飘落的雪花。惊呼声一声接一声,扈从们黄蜂一样地扑了上来,一时间拔刀出鞘声响成一片。
老子终于中弹了!难道被子弹打中就是这种滋味?凌啸强忍着胸口和腹部的剧痛,心中急躁地狂呼,却陡觉不对,身上除了捱了撞击的痛感之外,没有**撕裂的钻心痛?凌啸一个翻身跪伏在地,向身上看去,只见金丝玉甲上的黄玉片,已经有五六片绽露隐隐裂纹,显然就是被铅子所打的,而嵌在甲片间金丝上的黑铅子,显然也被里衬的大马士革钢板给挡住了-凌啸大呼菩萨保佑。康熙送地行头,真的帮他挡住了两枪!
路易十四急切的呼唤,打断了凌啸准备解甲观看的动作,“殿、殿下!你没事吧?这是误会啊!”
凌啸一回头。却被眼前剑拔弩张地场面给吓了一跳。路易十四已经被自己的扈从围得看不见身子,连唯一露出的一颗脑袋,也是在七八把钢刀给夹住了脖子。扈从们刀剑出鞘手铳上膛,性急的甚至已经掏出了手雷,已然扬着了火褶,和六七十名凡尔赛宫的近卫军侍从对峙着,显见就是自己一旦有事便大打出手的紧张局面。
爬起身拍拍胸口,凌啸赞许地看看忠诚的扈从们,口中却连连呵斥他们不得无礼,让大家赶紧收起刀枪铳雷。笑道,“陛下,的确是误会。见谅见谅。只是我实在不明白,贵国士兵为何对我的人开枪?”
“殿下你捱了两枪都没事?这铠甲好厉害!”太阳王脱离了刀阵,惊魂未定间,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该生气,大讶地看着凌啸那决不冒血的行头。解释道,“朕是要把安琪儿送给殿下,可殿下也看到了。还没有交接,也没有出欧洲,她就竟敢揭开铁面具,该杀!士兵们长久所受地训练,就是要枪杀胆敢取下面具的囚犯。不过,殿下为何会突然……突然到了枪口下?”
凌啸知道他太阳王老眼昏花,没看清自己的动作,笑了笑,却不答他。径直走到被推出老远地安琪儿身旁,一把将她拉了起来,细细端详了片刻,安琪儿十五六岁的模样,容貌呈现出一副病态的清秀,却更有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戚容。他直到现在都还在纳闷,安琪儿为什么一看到自己,就义无反顾地揭开面具?但一切都不需要问了,安琪儿到了此时,都不肯给凌啸一个正面,铁头低下望着地面,黯然无语间,晶莹的泪水连珠儿滴落。凌啸略一思索便明白过来,这个女孩定也是心伤帝王家地无情,想自毁罢了。
见识过紫禁城骨肉相残悲剧的凌啸,对这法国公主的遭遇颇为同情,毫不犹豫地上前,要帮她解开铁头皮扣。不料,安琪儿突然像是疯了一样,一面软倒在雪地中,对凌啸拳打脚踢不许他靠近,一面嚎啕大哭起来,哀恸之声令人闻之恻然,“……爷爷,你不是号称太阳王吗?你不是已经用尼古丁杀了我母亲吗?还送什么人啊,来下令啊,直接杀了孙女啊!”
见孙女哭喊出凡尔赛宫地隐秘,联想起刚才又被愤怒的中国人刀顶喉头,太阳王又气又急,勃然大怒,在原地猛地一旋,路易十四一脚踢起大片雪花。
要不是因为凌啸在这里,他只怕马上就下令了,临走前,路易冷冷道,“超级King殿下,孙女顽劣叛逆,朕本准备将其囚禁至死,但为了感谢你日后资助的承诺,考虑到此女可能对你们有帮助,方才想送给你的。朕建议殿下还是让她带着铁头套的好,不要让她露出真容,否则,朕发现了就杀掉她!”
路易一四怒气冲冲地去了,安琪儿的哀号却半天都没有停止,凌啸也不阻拦;寻了一块石头坐下,心中反复计较太阳王的狠话。他才懒得管凡尔赛的宫帷秘密呢,但这安琪儿作为法兰西新教徒的领袖,显然定是承袭了她母亲地地位,想那太阳王一面毒死她的母亲,一面下了枫丹白露赦令,自然是恨透了她们母女,自己该如何保证安琪儿不随便露面呢,难道也带着铁面具囚禁起来?这女孩都已经不想活了,囚禁起来有屁用,更何况,一个笼中鸟会帮自己招揽分散在各国的教徒?!
等安琪儿哭累了,凌啸一抖手掏出丝娟,递向犹在抽搐肩头的安琪儿,长叹一声道,“把铁头套解了,用这丝巾蒙面吧。”
安琪儿猛然坐起身,瞪大湛蓝的眼睛惊讶万分,“你没有听到我爷爷的话吗?你,你不怕他吗?”
我怕他?凌啸真怀疑这法国丫头被关傻了,倍感无语,只得霸气四溢地挥舞手臂,提醒这个健忘的小女孩。“你刚才没有看到,你爷爷被我的手下用刀顶着喉咙呢?我是中国的超级King敬重他,但不怕他!我会保护你地。但安琪儿,你以后得要记得蒙面,知道吗?”
和所有小女孩一样,安琪儿也有些畏怯生疏的大人物,刚才对太阳王的铮铮勇气,不知哪里去了,她怔怔地看着凌啸,却已经忘了回答他的问话。凌啸无可奈何地一伸手,径自帮她解了沉重地铁头套,牵了她向主宫方向走去。一路上问了些她为何被关和关了多久的问题,可惜,这小丫头越发怯生生的一语不发。倒搞得凌啸很是担心她会在主宫内揭下面巾了,那可是给太阳王当面难堪,保不定会惹得路易十四火而杀之。所以,一路行来,倒是凌啸的劝慰不断。好在直到进了套间,安琪儿都没有做出冲动之举,凌啸的心才落了下来。
今天的会谈已经结束。黛宁和胤祥等人已经回来了。
对凌啸带回来的安琪儿,大家为她的遭遇嗟叹不已,黛宁也不计较小丫头只和叶卡捷琳娜亲近,同情心之下,拿出了名贵的珍珠苏绣纱,亲自帮小丫头戴在头上,搞得安琪儿受宠若惊。长公主的宝贝,自然是凌啸那满是臭男人汗味地手娟所不能比拟的,雍容华贵的不说。光是那精美地宫廷制式,就让安琪儿像是换了一个人,第一次在女人们面前露出了笑容。可是,一听扈从们说凌啸曾经中枪,众人的注意力都马上回到了凌啸身上,欣馨兰芩几个差点哭了出来,嘘问良久之后后怕了半天,直到简单的中餐开始,叶卡捷琳娜都还在猛掐凌啸的肩膀,要他以后再也不可冒这种险了。
凌啸一面小鸡啄米般点头,一面转换话题,肃容问起了今天的谈判细务。
胤祥两兄弟一见他问起,赶紧递过来一大叠文件,正色汇报起来,凌啸浏览了一遍,心中很是赏识老十三两兄弟地敢于任事。其他的一些政策性合资免税协议倒也罢了,实务方面,半懂不懂的两兄弟,不仅搞定了八百万“医药银子”地采购计划,而且还狡猾地在计划后面加了一条限制条款:“上述之援建福建造船厂、冶钢厂、枪械厂、铸炮厂四大项目,其对比价格如超过其他国家报价达两成,则本协议自动作废!”
但当凌啸看到一份备忘录的时候,他的脸色变了“法方提议,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