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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惮!当然忌惮!”
太阳王眼中也是怒火熊熊,却一把扯开自己的王袍。突然暴怒地抓住下体,闷声道,“看到没有,不用海狗油,朕就没翘起来,直到现在都没翘起来,是想翘不能罢了!但你并不知道,超级KING年轻,他翘过,却一谈正事便恢复如常!试问,年富力强地男人,能控制情感和**的男人,而且身居庞大帝国要职的男人,朕如何不忌惮?!”
琳瑞丝哪里能理解男人间的这种凭货判断,正想细问,却只见太阳王声声沉痛地吼道,“你以为朕不怒他羞辱于朕?你以为朕不知道这行径该上断头台?哪怕是教皇PAPA,倘使敢这样羞辱朕,朕也毫不犹豫地杀了!……可你知不知道,朕当时什么都想过了,郁闷、愤怒、羞耻、找洞钻,可就偏偏没有兴起过杀掉他的念头!”
这声怒吼和狂悖之言,吓得女爵们全都躬身逃出,就留下琳瑞丝在那里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一时间,维纳斯厅寂静一片,但路易十四却没有发泄完,他一把捏住孽根,死命一掐,却在琳瑞丝地惊骇中,自己吃痛地放开了手,悲声道,“后生可畏啊后生可畏,凌啸……好会瞅准严峻的形势渔利!即便是昨晚,他倘使敢这么对朕,朕也宰了!可是你知不知道,朕今天听了他的计谋,就不敢了。朕可以不觊觎他的狗屁贸易,也可以不觊觎他的狗屁订单,但朕畏惧于,中国蝗虫般地陆军与英荷海军的结盟,不敢杀比朕年轻的凌啸……人可以杀掉,但谋略却杀不掉,他地背后,还有个也比朕年轻得多的康熙皇帝呢!”
听着老男人的暮年心曲,琳瑞丝惊呆了。她总觉得国王似乎言过其实了,但不知道是该安慰,还是该同情这曾经不可一世的太阳王之时,厄运来临了。
还没有老到日暮西山地步的太阳王,铿地一声拔出了佩剑,“亲爱的,朕和这个国家,曾经为你争取帕拉亭选侯继承权,打了九年的仗,牺牲达到两万将士,还被迫割让了洛林公国。现在,到你给朕、给这个国家回报的时候了!两条路,一条,是现在听了朕的心声后被朕杀掉;一条,是设千方想百计讨黛宁长公主地欢心,去做黛宁的仆人,为法兰西套取情报!”
“啊?”琳瑞丝大惊失色,在寒光闪闪的剑锋前,这才明白路易十四何止是言过其实,分明就是在做戏索取战争回报,以逼迫自己这公爵之尊的小姨子去当暗谍,而且还得要在姐姐面前装作是心甘情愿的那种呢!
嘤嘤的哭泣声中,太阳王冷冰冰地丢下了一番话,“要怪,就得要怪你长得太像王后了,太让她们有接受的兴趣了……意淫,哼,你嫁给谁,谁都会意淫朕的王后。既然终究免不了,还不如为法兰西做点事,朕心中平衡些!”
凌啸当然不知道太阳王在布棋子,他酣睡了一上午之后,便也开始了国手一样地布局。
“……互相合资?王爷,这是什么意思啊?”
初次正式的中法洽谈在即。凌啸自然是要指导属下们一番通商的问题了,在讲完八百万医药银子采购些什么方面之后,凌啸便交待起重大方式原则起来。但包括胤祥两位皇子和戴名世在内,都没有一个属下懂得凌啸的意旨所在,连被凌啸特邀来的十八行总东蒋靖果,也有些难于理解。
对此,凌啸难免会有些高处不胜寒的感慨,笑道,“孙子兵法所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道德经又云,将欲夺之,必固予之;将欲灭之,必先学之。所以。本王地宗旨,不在乎方式如何,只在乎哪一种能渗透交融得更快!相互投本兴业,就是说,我们会对法国国内的一些行业进行投资。赚钱是次要的,锻炼我们派来的管事人员才是主要的,在实际的经商中。深入地了解和适应当地的各方面体制,并研究其便捷、合理、优越、先进之处,便于他们回国后,以他山之玉,攻本国之石。这一方法,主要针对英法两国!”
胤祥似懂非懂地听了,又问道,“姐夫,你这是说的这投资他们的好处。可他们让我国商人投本挣他们的钱?”
凌啸知道亚当斯密地《国富论》还没面世道,西欧还没有认识到贸易量、出产量和技术含量才是国富的根本,遂哈哈大笑道,“他们是重商主义,注重重金属,只要你保证一条,投进来的真金白银决不带走,到时候,得到利润以货物形式支付,呵呵,太阳王就巴不得多多益善,你把户部银子全部投进来他都嫌不够呢!仅此一条,你在谈判中,就可以掌握到多少主动?呵呵,记住,要趁这个筹码之机,谈妥派留学生计划、委培技工军工、矿务技术等事务。”
超亲王的话,从他处处吃定洋夷开始,就充满了无上权威,众人刚才的担心不翼而飞,顿时信心十足。老十四尤其兴奋地说道,“呵呵,殿下,既然他们是重商主义,铁定他们是不会向我们投资地,即使他们舍得,恐怕也会开不了口,要我们以金银支付利润啊,妙,妙啊,只让我们知敌,不让敌人知我!”
妙个屁!凌啸一下子苦笑起来,他来自于不同的时代,当然希望有外资注入了,外资意味的不是钱财,而是比钱财更重要的管理经验和技术──谁会吃饱了没事干,拿个破铁犁技术去中国生产?敢来的,自然是有卖点有内涵地工业品了!──“不,我们许他们带走真金白银,并承诺划定低税区域,甚至免税区域,欢迎他们带着拿的出手的技术去办厂干作坊!”
众人全是大吃一惊,几乎是异口同声道,“那我国地银子岂不大为减少?”
这也怪不得他们在这方面糊涂,都是儒家重农抑商害的。中国几百上千年来,贸易规模宏大,却就是少了经济学家,无论是土豆中观察出来的微观经济学,还是财政统计搞出来的宏观经济学,都没有系统总结过。以至于到了清朝,连国家层面都其实是不鼓励海贸的,死抱着一方天地生万物,只够养一方人的笨理,无视、也不研究民间方兴未艾的贸易现状,真不知道是因为愚民需要而愚蠢到了上层,还是因为上层向来重农抑商而愚了全民!
连康熙都需要和凌啸交流良久才明白,就更别说他们了,凌啸无可奈何地把眼睛一瞪,懒得照给康熙解释需顾忌王道颜面的麻烦,尽量通俗地说道,“咱们是对等谈判,又不是印度那样被打开了国门,搞的不公平交易,怕什么?!银子少了,必定多了更多地货物,不晓得卖货物给周边别国,赚回更多的银子?银子少了,必定咱们的军舰也多了,军队强大了,别人不买,你也可以强迫他们买嘛?再不济,可以抢银子啊?拳头硬才是正理!”
道理讲到这种**裸的地步,已经够俗了,再不理解,那就是连人都不配做的了!毒弟子毕竟资质出众,一层薄薄的纸捅开,便豁然开朗地心领神会,甚至还作了理论延伸。
胤祥嘻嘻一笑道:“师傅,弟子们懂了。师傅的意思是,咱们以富国为本,强军为标。先强标以固本,后固本以再强标,周而复始至于最强……哦,不,没有最强,只有更强!”
老十四则更具体,“嘿嘿,姐夫,一句话,咱们军队强大了,就去逼去抢,然后抢了之后,便有财力再搞得更强,然后再去逼再去抢……不仅抢弱国,还要抢强国……抢抢抢!”
皇子们刚刚说完,立刻就有人前来请他们去“丰收厅”参加第一轮洽谈。没有硝烟和鲜血的唇枪舌剑即将拉开,身负重任的胤祥兄弟初生牛犊不怕虎,斗志昂扬地站起身来,向凌啸一拜,便带着众人振臂而去。
他们走了老远了,凌啸却还在咀嚼十三十四的“逼抢论”,总觉得别扭和熟悉,半晌才领悟过来。晕死,这两个家伙着相了,军国主义呀!
难道和日本开放后走上军国主义一样,东方儒学性国家主动求变之初,军国主义的诞生,是一种宿命?凌啸渐渐觉得这是宿命了。儒学中的“布德四方”“四方来贡”,向来都是“武耀天下”“剥削四方”的遮羞布,恐怕在康熙的心中,这也是他的梦想之重吧,甚至,康熙脑中深处的军国思想,就是目前支撑他许凌啸革新的唯一真正动力!……在这时代,恐怕也唯有统治上层拥有了军国主义思想,才可能允许中国自上而下地改革。
凌啸很快释然了,没有半点想要再纠正皇子们的意思。莫说日本挨一棒之后恢复的那么快,就是人家更恐怖的法西斯德国,也不一样照样战后强国?不过一种思潮罢了,只要军国主义能允许自己改良社会基础,那就军国主义吧,邓公不是也说,要相信后代们的智慧嘛!
可是,当半天的谈判备忘,晚上送达凌啸面前的时候,凌啸这才明白了,军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