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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夫,是苏谨她们给了你股份账本吗?”瑾虹略微挣扎一下,看凌啸毫无放开手的意思,羞怒中带着惊恐地望着凌啸,却依然很是聪慧地猜测到了一些什么,“你真的,真的把那账本给了皇上?”
凌啸用手在她嫩滑的皮肤上移了移手指的位置,心道,我又没犯傻,要是把账本交到康熙的手上,康熙指不定会把粤海社船队交给谁呢,哪有我现在这样要挟你来得既爽快,又有把握,不然怎么对得起我千辛万苦得到的邬先生!他细细数着瑾虹眼睛上的睫毛,漫不轻心说道,“嗯,今天晚了点,明天再发密折。”
瑾虹显然是松了一口气,不敢正视凌啸近在咫尺的眼睛,也许是很不习惯和青年男子这么近说话,可避无可避之下,唯有闭上眼晴,小声说道,“姐夫,瑾虹恳求姐夫慎重考虑一下这样做的后果,皇上大怒起来的话,不知道会有多少皇室会被削爵圈禁起来,牵连之大,伤筋带骨的,王爷们的后代也会对姐夫恨之入骨,您也划不来啊。姐夫能不能宽限点时间,容瑾虹我回去和各位王爷商量一下,咱们和气可以致祥。好不好?”
她既然闭着眼晴,凌啸自然可以放肆地看这个和欣馨齐名的郡主,看她白皙滑嫩的耳朵,看她粉嘟嘟透红的脸蛋,再看她的红唇皓齿,腾出一只手摸上她地脸庞,吓得这郡主微擞颤抖,笑道,“你可知道。那一晚我被迫放了苏谨之后,阿哥们似乎再也不怕我了,南书房里面,我常常听到他们背后的笑声,好没有为人师表的尊严,好没有血性男人的面子!你知道。什么是面子吗?”
郡主皱眉躲避着凌啸的手抚脸蛋,连口道,“姐夫,对不起,是我们没有考虑好场合。真的,请你原谅,让你在阿哥们面前失了尊严。”
很令凌啸诧异的是,自己很有些无耻的这般相逼。换了是别的女子,只怕早就泪流成河了,可这瑾虹却还没有流泪哭泣。眼泪是一个人示弱和放弃地代表,想起自己读书时代打架,也是专门K人家鼻子,只要那人不自觉流下眼泪,马上就斗志大减。这瑾虹越是坚毅韧性。就越说明她不简单,弄不好就是王爷们利益的核心维护者,凌啸暗自狠下心来,这可是你逼我的,今天我要是不把你给弄哭了,我就不是男人!
“哼!瑾虹郡主可真是会说话啊,我的心里面稍微舒坦了一点点。不过,大街上打人,巷子里赔礼,我似乎还是没面子!”凌啸一不做二不休。将不肯哭泣的瑾虹猛地提起,连进三步,将她顶在壁板之上,在她惊叫之前捂住了她的嘴巴,笑道,“听清楚,我很赞同你说地一句话,和气可以致祥,所以,等一下不准打我的脸!”
“……?……呜唔~”瑾虹还在对这句话发楞,凌啸却忽地松开捂嘴的手,一口吻在她的唇上,顿时惊得这郡主大为恐惧,不等开始挣扎,初吻已然陷落,若不是凌啸只是心存逼哭的念头,只怕是早就深吻进去了。
猛推开不再紧紧抵住地凌啸,惊怒惧悲恨齐齐涌上瑾虹的心头,眼泪夺眶而出,哇地一声哭出声来,挥手就是一巴掌打来,凌啸却是捏住,笑道,“说好不准打脸的,郡主,和气才能致祥啊。”
楼扳震震而响,瑾虹的护卫和凌啸地亲卫全都听到动静,齐齐抢上楼来,冲进雅间却都茫然不知道所措。凌啸正递上自己的手巾,见瑾虹不肯接,径自伸过去为她拭泪,那种仔细和专注,像是兄长怜惜妹妹一般,看得裕王府侍卫们一楞一楞的,小心问道,“郡主,厄~您没事吧?”
瑾虹泪眼朦胧地瞪着若无其事的凌啸,胸涛起伏半晌,细声道,“替本郡主送驸马爷!”
侍卫一展右臂,毫不客气地把路,“请!”凌啸无言一笑,转身待走,却听瑾虹问道,“驸,姐夫,我想知道你给公主们的情诗是怎样是怎样的,否则,今日这事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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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凌啸一笑,开腔就把瑾虹惊呆了,王府侍卫莫不怒目嗔视凌啸。
凌啸却是一转身,撩抖下袍角,在亲卫们的簇拥下扬长而去,吟咏声远远传来,“可我不敢说。我怕说了,我马上会死去。我不怕死,我怕我死了,再没有一个人,像我这样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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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林间地鸟鸣,吵醒了熟睡中的凌啸,见兰芩和雅茹藕白手臂都在衾被外面,连忙轻轻为她们盖好。三人昨晚上的疯狂,活力四射又才抵死缠绵,尤其是雅茹娇呼的呓语呻吟,芩儿呢喃的似喘犹哼,现在想起来,真是有些担心是否惊醒了满院子的人。
洗漱完,凌啸一一吻了还在梦中的芩儿、欣馨、雅茹和小依,又仔细端详了半晌四个孩子,盘弄一会儿老大肉嘟嘟得有了几圈印痕的大腿,这才出到林间晨练,他相信,今天将是一个艰难的挑战,王爷们绝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
但是,不肯善罢甘休的又何止是王爷们,在南书房没有守到假中地凌啸,新任吏部尚书熊赐履和新任刑部尚书王渔洋竟是联袂来拜。踏进前庭,凌啸没到堂口,就听见啾啾争辩之声,邬思道正在和两位尚书以文会友。
“方今之时,盛世已成,为汉唐以来之所未有也。然而**奢华渐起,士人心中礼崩乐坏,朝堂内外世风日下。赐履以为,治世教化之良方,该非《六经》、《语》、《孟》之书不读,非濂、洛、关、闽之学不讲……”
这位说话的该当是熊赐履了,迂腐之声,凌啸在十几步外都差点被他酸倒,嗖地止住了脚步。凌啸忍耐半晌,方才把暴揍这人的少年冲动压了下去。**,这也算盛世,还是汉唐以来未所有的盛世?可盛世这一点,凌啸是不能驳他的,因为出于需要。凌啸也把这个词放在口边,不过他是口是心非,而熊赐履却是肉麻,昏聩阿谀到无药可救罢了。
邬思道显然也知道这人无药可救,也不和他做口舌之争。对堂上的王士祯说道,“学生检点旧邸报,曾记得渔洋前辈有一份奏折,上书您山东巡视地见闻。好像是说,一县之中,有麻蔽体者堪堪五,有田者不足四,有屋者不足三,有肉可食者不足二,有塾者百中无一。逢太平则野菜可残喘。遇灾荒则饿殍遍于道。每读此折,不过六七年前之事,思道感佩良久。”
一席话却是用其同伴,也是泰斗的王士祯之言,狠狠地给了熊赐履一个耳光,听得凌啸万分解气,爽笑着快步进堂,口称有失远迎蓬荜生辉者云云。熊赐履冷峻矜持,一望就知道,此人好了是腐儒。坏了是道学,而王渔详却是一派文坛大宗师气度,传统士人的书香气质温文郁郁,加上邬思道刚才所言,王士祯关心百姓疾苦,这让凌啸对这个老人别有好感。
果然,在康熙处没有卖出去的隔夜饭,熊赐屈竟然当面拿到凌啸的面前,摘下顶戴棒在手上公然宣称,“臣虽是驸马爷所举荐,但忠于王事者在乎全忠,不敢以私恩而废君恩,臣再次恳请驸马爷废除三准则,延请大儒名宿教导皇子们读圣贤书,习骑射事!”
看到熊赐履放狂,王渔洋大为不安,路上说得好好的,他们本是来谢谢凌啸举荐的,不料熊赐履这般行事,想到其居心险恶处,竟是把自己文坛领袖的招牌这样用了,当即气愤得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嘎嘎,怎么?抢太子太师的饭碗来地?凌啸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熊赐履,再看看自己的脚离他不过是一尺远而已,真的很想踹下去。
王士祯见凌啸脸色越来越差,赶紧说道,“臣是来向驸马爷致谢举荐的。臣尝闻盛世彩票,也用的是香胰子,不敢妄言太师职分内之事,但士祯以为,皇子们应该文武并举,是题中应有之意,接近百姓之日带,下放贵躯于基层,臣能理解驸马爷地良苦用心,不过,要是放之于大海,臣只是忧心安全,倘使能保障安当,臣以为可行。”
熊赐履大惊失色,猛地扭头看向王士祯,他没想到态度模棱的王士祯,在关键时候,竟是毫不犹豫支持凌啸!
正欲叱问,不料凌啸已经哈哈大笑起来,在邬思道和王士祯的目瞪口呆里,一脚痛痛快快地踹了过去。
“熊赐履,我只是举荐罢了,可你的官职是皇上和朝廷所授予,到我面前捧着什么顶戴花翎辞官,就是诬陷本驸马爷专权造反,这是不死不休的私仇!今日本驸马爷踹你一脚,就此结过,已经是宽宏大量了!”
邬思道心中猛然叫妙,凌啸一下子揪住了这腐儒地小错,狠狠地把他推上了忘恩负义的境地,传到士林口中,虽不能辩明是非曲直,却已是能混淆是非曲直,妙!
不想凌啸还没有完,咯咯冷笑道,“你读书到了迂腐境地,格物致知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