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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更需要冥冥中所安排的那个长平公主外孙的身份,只是他担心,当日后有可能逮到朱三太子这最后的明皇室血脉之时。自己下得了手吗?
凌啸猛然一筷子夹住了最后一根龙泉豆,嘎嘣一声就吃下肚子去了。
一个饱嗝打出,凌啸鼻中忽闻暗香随风而来,笑道,“姑姑。我今天哭了。”
“是吗?呵呵,我今天笑了。”黛宁半点温柔气息都没有地反唇相讥,“粮食运到之后,我要两百亲兵。”凌啸猛觉自己本就冒着油汗的额头更加多汗,诧异地问道。“姑姑,你在这西禅寺很安全啊,我马上就要分兵下州府了。勤王军本就是一个当三个在用,你干嘛要兵?”
黛宁微微侧身,使得自己摇着的香妃团扇的风,能扇得到貌似很热地凌啸,口中却是怒道,“哼,都不是怪你这个家伙,愣是喜欢那个沙皇皇后,偏生她说什么仰慕中华文化。天天缠着我学什么识字,还要学什么服饰、语言、琴棋书画竟是一个都不落下,你说本公主烦不烦?!”
学东西去找好老师啊,再不成向她的通译学学也成啊,找个T能学什么?凌啸也禁不住苦笑,叶卡捷琳娜还不是一般地匪夷所思,口中却是马屁连天,“叶卡捷琳娜真是眼光独到,一眼就看出来,我姑姑学步古今,识冠巾帼,有眼光。不过,姑姑,你真的会那些吗?我还以为只有花魁……”
猛然间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凌啸立刻满脸通红起来,怔怔地望着黛宁,深怕她发飙。不料黛宁却大喜过望,伸出藕白的兰花指揪着凌啸的脸笑道,“呵呵,乖侄女婿,想不到一语惊醒我梦中人啊,找个才色双全地名妓来教授她,不就行了么,何必答应陪她去厦门厅?”
凌啸猛地站起身来,眉头深锁着在堂内走来走去,叶卡捷琳娜要去厦门厅,那可是海关总督设置的闽关所在,洋船林立,想必那洋人也是不少的,难道她想要借海路溜走不成。虽然自己同情叶卡捷琳娜,也深知索菲亚不会按照和约付款,但那都是明年才能揭晓的事情,如果现在叶卡捷琳娜就跑了,自己可不好交代啊!不过,不许人家仰慕中华文明是不对的,正当地要求,和叶卡捷琳娜有共舞之情的凌啸可不想打击人家的积极性。
“姑姑,钱我来出,你帮我在福州城大选名妓,三五个,上十个都不成问题。我相信姑姑地眼光,这件事情一定要办好,要是闽省无才情过人的名妓大家,我派三百人护送你去江浙,在那里挑选。”
黛宁嗖地一声收了扇子,眼光幽幽地望着凌啸,嗔道,“你竟然对她这么好?为了她,你居然要姑姑我大热天到处跑?!”
凌啸连扇带手地抓住,给自己扇着风,死皮赖脸地嘻嘻一笑,在黛宁的耳旁轻声道,“姑姑,要是你不想有十个美女在晚上陪你香帐夜话,我可以派其他人去的。”
诱惑!好诱惑!
黛宁刷地反手一扇打在凌啸的脸上,却是十分地轻,怒哼一声道,“官船可不许小,护卫的船队也不能少于五艘,海上可不太安全!”
“好的,我的姑奶奶,成交!看来我也苦命,得帮你准备一张超大的床了。”欣赏着黛宁那略带羞恼地模样,凌啸嘎嘎而笑,他也不成想到,自己竟会有这么**的创意。
正惊叹自己的创意,忽见胡骏在门外禀报,“爷,不好了,泉州传信来,靖海侯施琅前天晚上薨逝了。”
凌啸一下子呆住了,施世伦、施世骠按制都要丁忧守孝,康熙如果不夺情留用,湖北和福建水师,都有自己烦恼的!
第两百四十九章 欢乐得像是哼哼的猪
凌啸所发的关于押解粮食入福州的奏章,因为是六百里军报,仅比宫梦仁发出的靖海侯薨逝的奏折慢了一步,在七月二十日午后就接连到达了上书房公案上。佟国维、陈廷敬和张廷玉正时刻都等着福建的消息,才一接到凌啸的这份洋洋洒洒的奏章,立刻就三颗脑袋凑在一块,撞得脑袋嘭地一声闷响,三人都丝毫没有觉察到痛。
福建的确是让他们揪心的省份,也是康熙宿夜梦绕的地方。
康熙二十三年,花费了一千多万两白银禁海造船练兵,前后死伤十几万将士,才打下的台湾,今天已经反了,大臣们都明白,九月封禅在即,文治武功中的文治这一条,是很难在泰山之巅上对天言表的。收复台湾,重定闽省,对康熙和朝廷来说,已经上升到有否治国能力的层面上来了,不解决好,封禅只会是一场自欺欺人的闹剧。
凌啸毕竟未曾做过一日的地方行政长官,哪怕是七品芝麻县令,也没有做过。三人从凌啸的这份奏折之中,很快就看出了凌啸的疲软和畏缩。
总共近八百万石的粮食,凌啸居然还要押回来再赈济下去,如果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的话,那他们只能说一句话,这句话是由陈廷敬说出来的。
“驸马爷不是在守牧闽省,他是在一个不需要兵法的领域。施展自己地兵法。他把民心当成军心一样的笼络,可民心却往往要复杂得多,正如他自己这句,凭这两眼与百臂或千手不能防!”
此言一出,张廷玉和佟国维的汗顿时就冒了出来,他们也看出了这个问题。圣人之道所言的守牧地方,当首重教化,次重威慑,三重中庸,乱世当用重典,可凌啸却一味怀柔,是要酿成大祸的。老百姓固然可能会领情,但上书房大臣都是名利场上的出类拔。萃者,当然知道反贼首领们地私利决定一切。
他们对视一眼,马上就要持折面君。却猛然间骇异地发现,康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面色通红地坐在门旁的椅子上喘着粗气,一副恨不得吃人的模样,“佟国维,好个佟氏家族。皇亲国戚!”
三人顿时大惊,不知道康熙发的是什么无名之火,佟国维更是面色惨变,不晓得哪里惹了这九五之尊的不爽,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应该不是自己惹的祸。
康熙是深知台湾再反对他名声的干碍,也知道凌啸在地方政务上的缺憾,所以很想选拔一个军务民政皆熟悉的名臣来统御。可是。曾亲赴福建的索额图已经烟消云散,当年坚持收复台湾地姚启圣、李光地、康亲王也是死的死,老的老,而一举击败刘国轩迫降郑克爽的施琅,也病入膏肓。环视满朝文武,除了建州将军凌啸,康熙和上书房很难找到一个威望与能力并重的名臣,来为大清朝挽回颜面。
正是在这种情况之下,康熙一大早就下旨。召见李光地和明珠午后到乾清宫来议事,却在午睡后练习五禽戏地时候心中一动,便衣简从地来到从福建回来的巴彦显兄弟家中。两兄弟以副都统之职镇守福建多年,对那里的吏治民情、反贼动向应该是了如指掌,就算两人抱病回京赋闲,但肯定可以向自己这外甥提供很多福建第一手资料的。
可才一过巴彦家的影壁,玄烨顿时就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本应该是养病地两兄弟,却躺在庭中吊床上荡着秋千,冰镇西瓜吃得呼呼啦啦,还摸着丫环的屁股调笑弄情,更让康熙瞠目结舌的是,两个丰乳肥臀地大奶妈袒着上身,追着那晃荡在树间的吊床,把鼓胀的**用冰块夹着往两个主子的嘴巴里面送去。好一个归府养病?!这***,一派惬意**场面,简直欢乐得像是哼哼的猪!
玄烨又是愤愤,又是嫉妒这两个混账的新奇玩法,嘿嘿冷笑着转身就走,扔下两个惊得张嘴吐出奶水的国舅,直愣愣地昏倒过去。
直到玄烨来到上书房,他还是不能平息自己心中的怒火,明显是畏难逃走地国舅们在京城里大享艳福,却忘了自己这个皇帝在北京日夜操心,更忘了炎夏里一个驸马两个阿哥还在福建苦苦挣命!“喜欢吃奶是吧?!哼!传旨,即行逮捕巴彦显巴彦玉两人,圈禁十年,毋许供应五谷菜蔬肉食等,着内务府给他们调两个奶妈去每日喂奶一遍!”
佟国维一个趔趄险些昏倒在地。赫大的两个男人,吃奶这种事情偶尔为之尚可,天天吃一遍奶水怎么可以度日,莫说十年,只怕一个月就要瘦得皮包骨头,挨得半年不死,都是异数。这倒还没什么,两个国舅靠吃奶度日,男人的面子何在?
张廷玉却明白,康熙是要置两个家伙于死地,半点话茬也不敢接,连忙转换话题,把宫梦仁和凌啸的折子都呈送上来,望望佟国维筛抖的身干,暗叹一声,只怕佟氏近百年兴盛就要终结了。
玄烨正凝神看着折子,门外太监报说明珠和李光地奉旨求见,陈廷敬见康熙沉静地看折子,连忙吩咐请进两个老相爷。但两人一来,却把众人都给吓了一跳,一个是颤颤巍巍眼光浑浊,一个是口歪眼斜风后症状,显是这盛夏血旺冲脑所致,只怕是不堪康熙咨询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