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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全国画影海捕。这厮竟然胆大包天,潜入湖北,意欲对八爷不利!另据贵府属下侍卫及驿站众人的口供。贼子们当时所用的小型火器,竟是知无堂反贼郑勇曾用的霹雳弹。种种迹象表明,这帮贼子是来自知无堂。卑职先给八爷通禀一声,请八爷告知卑职可有丢失什么重要的物件,然后马上前往施大人那里。请他发全城搜捕令。”
“万万不可!”胤襈大吃一惊,脱口而出,鄂伦岱和雅格布都是一愣,就连金虎也是大惑不解,人家都已经找上门来了,你还怎么这般胆小怕事?
胤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笑道。“金大人贼子们那点子萤火之光,怎么能比得过我皇地煦煦普照,他们这次瞄上本贝勒,以为就此可以杀掉我,能挫了我大清的颜面,殊不知大人为首的湖北劲旅,正是他们地克星。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竟然丢掉了几十具尸首,落荒而逃。这次鄂伦岱十分机警,我这里既未丢失什么东西,也没有受到惊吓。至于受伤的侍卫,那也是他们尽忠职守,本贝勒会自行奖赏的。”
他看看金虎诧异的样子,“金大人,你可以报给施大人知道,请他加紧缉拿反贼,以还江城百姓一个平安年。本贝勒明日就要启程还京,实在不值得耽搁。回京之后,定会为你们请功!”
金虎听他这么说,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心中却在暗笑,驿站院子里面,都传得纷纷扬扬了,说昵八阿哥丢失了绝世宝贝呢,他扎下一个千,“谢八爷抬举栽培!那卑职就出去办差,搜拿逃走的反贼同党去了!”说罢,金虎躬身退了出去,不一会,就听到外面兵马地撤退声音。
雅格布和鄂伦岱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疑虑,等金虎的人撤出了驿站,方才向胤襈问到,“爷,怎么您不让金虎向施抚汇报,我们可是丢了五十万两啊!”
胤襈忽地暴怒起来,他一脚踹了鄂伦岱一个窝心脚,犹自不解恨,紧跟着上去一顿狂踩,即使他是养尊处优的皇子,自幼学习骑射练得的腿脚也是不轻,鄂伦岱当即惨哼连连,却不敢放声呻吟,只能抱着头躲闪开要害。
雅格布知道不能把鄂伦岱打死了,不然就会失去他叔父佟国维的支持,连忙把胤襈拉开。老八经过这一顿出气,细汗都冒了出来,一边喘著粗气,一边骂道,“你这废柴!只顾行那苟且之事,全不知道主子的差事!别以为爷我不敢弄死昵,告诉昵,就算昵叔叔佟中堂知道了这件事情,他会第一个砍死你!”
鄂伦岱微微有些不服,不就是五十万两吗?我们佟家要真是下狠命地凑钱,也不是还不上地,干嘛这样子不顾要害的乱踩!?雅格布却是知道事情的轻重,八阿哥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就不追索那些巨款的,“爷,咱们还是跟施抚他们说一声,抓不到是事,可是万一抓到了,如果没有先行备案,那可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五十万落入湖北藩库了。”
鄂伦岱也支吾道,“是啊爷,万一抓到了……”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惹得胤襈扑上来手打脚踢一番,刚才还只是没有下狠心,现在竟然完全是一幅要弄死他的打法。
“你个忘八行子,那银子里面夹有佟中堂的私信,虽是没有盖印戳,但是我和你老爷子都是后患无穷,万一被反贼勒索起来,那真是屎尿横流!叫体好好保管,现在爷却只能血水和着牙吞!”
胤襈踹一脚就骂一句,“你说你该不该死?!”“你说我和佟中堂是不是后患无穷!?”
雅格布这才明白,绝对不能要那些银子了,否则问起那封信起来真的是黄泥巴掉进裤档,不是屎也是屎!不过他想了半天还是不明白,既然那私信不能见光,胤襈为何不烧掉它?忽听到胤襈最后骂道,“先留着泥的一条狗命,等佟中堂收拾你这废物!”猛然间明白过来,胤襈留看信不烧,是为了日后,万一佟国维有改换主子地心事,可以拿信要挟他。
这一夜,端的是过的十分的愁云惨雾,至少对鄂伦岱如此,因为他还要办一件差事,必须拖着遍体鳞伤的身体。把那个曾经在胯下**地妓女弄出去灭口。
老八又哪里睡得着哦,钱,花起来如流水。可是聚起来就如同添砖,他也心痛啊。鸡鸣三遍的时候,他还在兀自咒骂什么狗屁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我现在也是背债的人啊!但是他更多地是忧心,要是反贼们拿了那封书信。日后要挟于我,我究竟该怎么办?
直到天色渐渐放明,胤襈才觉得困意上来,刚刚迷糊着就要入睡了,贴身戈什哈在门外通禀,“安徽桐城秀才方苞求见,说他看出大破绽。要当面向您禀报。”胤襈揉揉惺忪的眼晴,正要怒声责骂,忽地心中一动,听听是什么破绽也好。
方苞显是也一夜没有睡好,但是他在理学上也颇有一番修养,一袭长衫配着他搓揉出红晕的脸庞,在这清晨时分,也很有些精神抖擞的气派。见到无笑无怒的八阿哥。方苞致礼甚是恭敬,也不行干礼,直接就双膝跪地,磕了三个响头,“桐城后进方苞叩见八阿哥。”
胤襈端起侍从沏来地热茶。矜持道,“你要见本贝勒,说有什么大破绽,可有此事?”
方苞再次叩头,道“八阿哥,昨晚贼子袭击驿站,学生亲眼目睹。听贵府属下言,八阿哥您丢失了很多银两。方苞觉得此事十分地蹊跷,想到八爷乃是毓华春茂的皇子,怕有人构陷和暗算八爷,特来献丑荐芹。”
“起来回话,有何蹊跷?”
“事有三巧!其一巧,贼子胆大包天,围攻驿站,明显是分成两拨人马,却不一拥而上!驿站离汉阳门守军不足一刻钟路程,难道他们就不知道节约时间,刀锋尽出,这出鞘一半,在鞘一半的,实在让人难以揣度!”
胤襈不置可否,他“晤”了一声,“说下去。”
方苞见没有完全打动这位八皇子,也不气哪,接着道,“其二巧,侍卫们都言您丢失银无数,可据方苞看来,两兵相接,不过小半刻时间,贼子们就已经赖飞贼之力得手,显是窥视策划良久,谋定而后动。请八爷回想,谁知道八爷身怀巨款?!若非外人所知,定是八爷身边藏有凶险的贼子内奸!”
老八悚然变色,自己身边藏有知无堂内奸?他快速地把眼球一转,仔细地回想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方苞却绝对不容他细想下去,微微笑道,“内奸恐怕不太可能,倘若真的是内奸,只怕八爷在路途中里已经被人所抢劫,只怕还会有不忍言事情发生!”
胤襈这下子不由得动容,“方仁兄地意思是……”
方苞嘿嘿一笑,“其巧三,适才方苞散步亭中,见贵府侍卫今晨已是伤重不治四人,想拿三十多贼子,在瓮中捉鳖的形势下,竟然无一生擒,试问人之心智就坚定如此乎?”他膝行一步上前,声音像是战鼓相催,“还有缉拿的官兵未尝给他们任何投降的机会?”
“啪…!”胤襈手中茶杯飕然失手,坠落在地上摔得粉碎,四流的茶水蔓延到方苞跪着的膝盖处,打湿了他的裤子和袍摆,但他一无所觉。他正紧张地看着胤襈,窥度这位皇八子的反应。
反应很令他满意,胤襈呆若木鸡,凌啸地名字几次呼之欲出,但是让胤襈自己都很奇怪的是,本来应恨的勃然大怒的自己,除了惊诧和恐惧,为什么却没有太多的恨意?
方苞终于感觉到了茶水打湿带来的凉意,再次膝行一步,在胤襈脚边仰首道,“八爷,学生不明了湖北官场,但是此次向您示警,只是要您知道,有敌在暗,请您要防!”
胤襈回过神来,看着方苞,自己懵懂了一晚上,身处局中还茫然不知,面眼前地这个生员,仅仅凭一些旁观的痕迹,就可推断出这么多幕后内情,真是张良般的谋士!他像是发现了珍宝一样,大喜于色,一把扶起方苞,“先生块块请起!胤襈骤逢大变,心神失据,“以至于怠慢了先生,还望先生恕罪!来呀,雅格布,为先生更衣!”
方苞吓了一跳。连忙推辞,但是胤襈好容易找到一个在谋略见识上超过自己的人,还管他屁的于礼不合?当即要雅格布强行请方苞去内屋更衣。自己要和他好生把酒言欢。
看到方苞扭捏着半推半就地进去了,胤襈想,自己究竟应不应该找凌啸对质一番?
不用他想出结果,何园先生顾贞观。就找上门来了。
朝霞渲染天际,把何园的树林映照得更加清新而寒意。
凌啸停止了晨练,对着慢慢行来的大母伸出了大拇指。打母却佯怒道,“要你来赞颂我老婆子?佟国维也不知是受了什么阴谴,自己万箭穿心不说,生个儿子也是混蛋,竟然在驿站里面胡混,凌啸,你可听好了。你阿玛的一世英名,可不能在你身上毁了,要是你以后敢荒唐胡为,只要我们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