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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那么这些人便可以继续免费使用这项技术。又比如说某项技术是两个以上的人发明的,那么其中一人为“专利人”,而其他人则为“专利共有人”。“专利共有人”不仅可以免费使用该专利,而且还可以拥有专利费的分成。成额度由“专利共有人”和“专利人”自行协商,若协商不果方由官府裁决。
“专利使用费”并不高,因为皇上规定“专利使用费”不得超过该物品制造成本(材料成本加人工成本)的两成。以某个治疗发烧有特效的秘方为例,一份药剂的成本不过十文,因此其他人若制造这种药剂贩卖,每份顶多只需要缴纳专利使用费两文钱。可问题是架不住数量多呀!如果全国每年制造十万份这种药剂,那么专利使用费就是二十万文,也就是两百贯!
由于皇恩浩荡,皇上并没有将专利费独占,而是将其中的一半赏给了所谓“专利人”——也就是孙大福这样的工艺技术提供者。考虑到百姓们使用“专利技术”时未必会主动缴纳“专利费”,因此皇上特意成立了隶属于东厂的专利局,以此来保障专利费的收取。不过,专利局却也不是凭白无故地出力,因为专利所有人必须向专利局提供向专利费的三成作为该局的运作费用。也就是说,专利人实际上只拥有专利使用费的两成。
反正两成也是白得的,因此听到这个消息时,用欣喜若狂来形容孙大福的心情绝不夸张。
和那个治疗发烧有特效的药剂不同,孙氏马耕耧锄由于工艺复杂、组件较多,因此每两千八百文左右。这样算起来,如果别人制造孙氏马耕耧锄贩卖,每制造一套最多需要缴纳五百六十文钱,作为专利所有人,孙大福便能够获得一百一十二文。如果整个大明一年能够制造一千套孙氏马耕耧锄,那么孙大福就能坐收一百一十二贯!
……唯一的难题是,民间养得起马的人家不种地,而种地的人家养不起马,谁会制造孙氏马耕耧锄呢?
当孙大福回到家中将这个喜忧参半的消息告诉弟弟时,孙大寿却从中发现了机会。**是人类进步的原动力,而机会总是给有准备的人。
孙大寿是“孙氏马耕耧锄”技术的“专利共有人”——否则他也不可能脱离匠籍。既然专利共有人可以和专利人协商分成,这便是机会了!
大福大寿是亲兄弟,因为当孙大寿提出专利费分成的事情时,孙大福毫不犹豫地表示与弟弟对半平分。
第二天,孙大寿和哥哥一同前往专利局签订了协议分成的契约。待专利局将这份契约存档备案后,孙大寿告诉哥哥,他准备去辽东推广“孙氏马耕耧锄”。原因很简单,至少眼下看来,在关内是赚不到什么专利费的。唯有去关外的移民屯,“孙氏马耕耧锄”方有用武之地。
虽然哥哥尽力地劝阻,但是毅然向辽东出发了。
注1:在开原、广宁设置马市的真实时间为永乐四年
注2:永乐初分上上马、上马、中马、下马、驹五种,马价不一。
第二十三章 家园(下)
于盘缠不足,后半程孙大寿几乎是一路乞讨,好不容周武的领地。
听完孙大寿的故事,周武思索了半天。
虽说连秀才都没考上,但周武性格豪爽外向,在太原时所交的朋友之中三教九流都有,因此懂的东西比常人要多得多。
周武问道:“不对呀?川马、马向来有名,四川、云南两地都产马,这两处民间的马匹数量也不算太少。你为什么一定要来这里?”
孙大寿苦笑着解释:“马耕农具的制作手艺在我们孙家世代相传,谁又不想将它发扬光大呢?可是很多对此进行尝试的先祖都失败了。这些先祖将失败的经验教训也一代一代地传了下来。到了我这一代,对马耕农具的利弊特点已经基本摸透了。”
“马是浅耕而。牛是深耕,因此从精耕细作的角度讲牛耕更有利,但马耕的速度比牛耕快一倍还不止。只不过,在山地和分散的小块耕地上,牛耕却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因为,在使用马的场合,为了耕种分散的小块土地,需要这里那里地移动,因而损失很多的时间,致使劳动不能充分利用。”
“我听说‘蜀道难,难。于上青天’,显然四川多山,而云南那边好象也没什么大块的平原。去四川和云南推广马耕,似乎不怎么合适。”
周武立即。显摆起来。
“嗨,这你却弄错了。进四川的。道路确实难走,但四川里面却有好大一块平原。”
这。时旁边的小猴子也说道:“是的,有一次我听酒楼的客人闲聊,那个四川来的商人说,他们那里的地比山西还要好呢!”
孙大寿听了,不由发起愣。来。
周武哈哈大笑。
“。大寿兄弟。你现在都已经跑到辽东来了。后悔也来不及了。不过。你也用不着后悔。”周武指着旁边地土地自豪地说道:“你看。辽东地土地既平整又肥沃。你虽说弄错了情况。却也错有错着。还有。你既然跑到我这里来了。说明你我有缘分。本爵会罩着你地!接着说。说说马耕和牛耕还有什么区别。”
孙大寿回过神来。想想周武说得也对。现在人已经到了辽东。总不可能再跋涉数千里转去四川吧?
孙大寿暗自摇摇头。继续解说。
“马耕和牛耕最根本地差别。一是购买价格。二是维持成本。购买价格就不说了。就算是朝廷放宽民间买卖马匹地限制。一匹劣马地价格也抵得上几头耕牛……”
小猴子忍不住打断了孙大寿地话。“你说错了吧。劣马地价格连一头耕牛都低不上。”
“我说的是关内的情况。物以稀为贵,关内的马本来就少,而且还先要满足军马的需要,还能剩下多少马供民间使用?这样一来马匹的价格自然就贵了。”这时孙大寿突然一滞,用略带疑惑地向周武问道:“爵爷,难道辽东一带劣马竟然比耕牛还便宜?这怎么可能?”
周武为人大气,好交朋友。去那个蒙古部落买马时虽然只待了一天,却已经和那个小部落的首领交上了朋友。当时周武也挺奇怪价格问题,因此问过,这时却正好拿出来显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牛的群居性不强,因此一个牛群数量达到二十多头就几乎已经是极限了。超过这个极限,牛便会很任性地四处分散,导致牧民必须不停地将分散的牛只赶入牛群之中。”
“而马的群居性较强,只要有一匹头马,那么整个马群一般都不会分散。因此哪怕数量多达数百的马群也只需要几个牧民在不同的方向进行监视——而且这些牧民的存在并非是防止马群分散,而是防止野狼等食肉动物袭击马群致使其惊散。就放养难度而言,牛比马更难养,所以草原上劣马的价格比不上牛。”
孙大寿听了,面露惊喜之色。
“居然有这等事,简直太好了!”
“打住,打住!”见孙大寿兴奋得快要手舞足蹈了,周武赶紧制止他。“你还是接着说马耕和牛耕的差别吧。”
孙大寿深深吸了口气,勉强平静下来。此刻他的语气中,完全无法掩饰那种发自内心的欢乐。
“马,尤其是从事重体力劳动的马,必须及时补充精饲料,比如说大豆、燕麦,否则马的体质会迅速下降,甚至导致疲劳死亡。”
“另外,还有一些饲养细节的区别。比如,牛吃草时对于草料的含水量不大挑剔,而马则需要规范的准备草料。如果草的含水量过高,马会拉肚子,如果含水量过低,同样会损害马的健康。
再有,牛吃草速度较快,吃完了晚上自己反刍,不用特别照料。相比之下,马不仅需要每次提供适量的黄豆、燕麦之类的上好饲料,既不能多也不能少,还要分成多次喂饲,尤其马白天干活,饲喂主要在晚上。因此,饲养者需要一晚上起来多次喂料,这样又多占用了劳力。在耕地期间,马每天大概要吃三斤豆类以及精草料。”
这样养马确实繁琐,但对周武来说反倒不是什么事。正所谓“一只羊也是养,一群羊也是放”。如果家中只养了一匹马,养马之人必须夜里多次起来喂马,而养九匹马,仍旧只需要一名马夫夜里起来喂马。这样看起来,若是实施马耕,他这种家中养着好几匹马的更占便宜些。
“爵爷,虽说马耕需要消耗豆类或者花费大量人力专门提供精草料,但马耕速度快。配上我做的马耕锄,开沟、播种、施肥、覆土、镇压等作业可一次完成,每天所锄之地达五十亩之多。您想想这个速度,整个春耕期间一匹马能锄多少地?”
孙大寿突然停了下来,问周武。
“爵爷,您有几匹马?”
周武伸出食指一弯。“九匹,但现在有三匹母马受孕了,干不得活。”
接着周武又象是害怕谁会抢他东西一样,急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