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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山势忽地拔地而起峥嵘秀削,一路上蜿蜒起伏往西南而去。
官路至此左侧不足3丈远的地方是龙舒水,右侧是近在眼前的巍峨高山,路边上长着一株株叫不上名字的低矮小树。与此相对,山上绿树成荫,鸟鸣啾啾,景色深邃幽暗,白云轻轻地绕在半山腰,山中雾气缭绕,岩壑间流泉瀑布倾泻而出。
悍马车开到山脚下,天气忽地凉了下来,树荫落到车顶。
赵泽放慢车速透过车窗望了望左边那条清澈见底的大河,也就是老刘说的龙舒水,而右边的老刘神采奕奕地介绍道:小哥啊,这就是舒县顶顶有名的龙舒山了,这山那个大啊高啊,实在是高不可攀;分东西龙舒山,咱们眼前的就是东龙舒了,再往南走待会过了一处山坳就是西龙舒了,东西龙舒合称龙舒山,这大山是咱庐州和寿州的分界岭,昔日老刘我来过这不过也只是讨饭,哎……
老刘说到这忽然想o(╯□╰)o事,问道:“小哥,之前你来桃城镇是不是就在这一带迷的路?这大山林深草密,路又不太好走,不是本地人多半会迷路”
“哦,对,本小哥是在这一带迷路的,我平时游学都是走官路的,没想到经过此地时,见这里风光独特,一时心血来潮,哪知越走越远,越走越深,差点死到山中,要不是本小哥懂得点夜观星象,看着太阳就能大概推算出东西南北,那,今日你我二人可就没机会坐在一起了!”
“小哥果然了得,这要是换做老刘莫说走出来就算能出来也得饿死在半路上,不过话说回来小哥,此次咱们去舒县,小哥心中可有计较?还是权当路过,那……那个实则是回乡!”老刘终于说出了心里话,其实他是希望赵泽回乡,那样的话他起码不用再跟着赵泽到处东奔西跑饥一顿饱一顿的。
“其实……”
赵泽一边驾驶着悍马车飞奔在前往舒县的官路上,一边跟老刘说着此去舒县的目的。
悍马车所过之处扬起一片黄尘,远远望去还以为有千军万马滚滚而来,
在距离悍马车3里外一处山路转弯的地方,一驾马车支离破碎地倒在路边,上面压了好大一块石头,巨石将马车上的轻纱小轿砸散了架,拉车的马儿断了条腿痛苦地卧在地上,除此之外,还有三个人呆呆地坐在原地。
三个人两女、一男。
男的一身车夫的打扮年纪在30上下、跪在马儿身旁轻轻抚着马儿的断腿希望它好受点。
马儿后面两个女人,年纪稍长点女人的穿了身中规中矩的粗布葛衣、面带愁容、脑后简单地打了个髻;年纪小点的的窄袖短衣、长裙过膝,一身雪白,从装束上看应该是丫鬟。
“姐,好点没?要不我再帮你揉揉”年轻的姑娘关心地问道。
“不行,还是疼,疼的厉害,估计是扭到了……”年长的女人几次想站起来,可是她那只脚肿得跟萝卜似地的,眼看着是走不了路了,动一下都会疼得她呲牙咧嘴……
3里的路程悍马车眨眼就到,隔着有段路地时候,老刘就扯开嗓子喊了起来“小哥、小心,小哥、前边出事了,小心啊、小哥……”
赵泽心明眼亮,早就看清前方转弯处的情形了,呼吸之间便干脆利落地收油、换挡、踩刹车,悍马车缓缓地滑行了两三米后稳稳地停住。
一缕阳光洒在悍马车上,折射出黝黑的金属光泽,由于一时没看清车内是什么马车夫惊讶地望着眼前的怪物,自言自语道:
“这是何物?”
马车夫身后的两个女人也被悍马车刹车时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他们不约而同地睁大眼睛望向悍马车,心里都想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停车后,赵泽先是静静地坐在车里看了看周围的情形,待确认没什么危险后才打开车门走了出来。
站在车旁高声喊道:“这是怎么了,为何不赶路?”
马车夫吃惊地望着赵泽,半天才敢问话:“你们是何人,这又是何物,可否载人?”
这时老刘也笑着从车里跳了下来,还没待赵泽开口便接上了“嗳,这叫悍马,我家小哥造地,整个庐州只此一物,莫说载人就算是载物也能装个千把斤两,嗳,那我问你,你是何许人,这又是怎么了?”
马车夫一听心里有点气,心想着难道你眼瞎啊,这么大块石头砸了下来,只是车毁并没人亡都不错了,这不是明摆着嘛,还问个屁。不过转念一想人家也没什么恶意,马车夫还得回句话“我们由桃城镇去舒县,途中遇到山石崩裂,这不车毁了,人也伤了,如果小哥不介意的话,可否带我们一程”
“好说、好说,待我家小哥看看就带你们一起上路”老刘这边还在絮絮叨叨跟人家套近乎。
那边赵泽向前走了几步,一直来到马车夫近前,才真正相信的确是发生了地事故。
待安慰了马车夫几句后,就跟马车夫说,如果他们愿意的话,可以搭他的车去舒县,等到那了那里他们再想办法。
有人相助当然是好,马车夫倒没什么不答应的,只是那两个女人,也可以说是一个女人、一个姑娘,她们愿意不,这悍马可不是车轿,尽管听那老家伙说载5个人没问题,还有很大地方,可是那个男女有别……
同处一车之内,实在是……
赵泽看得出马车夫脸上略有难言之色,再一瞧马车夫的眼神,不用问他也能猜个**不离十。
既然是这么回事,赵泽跟马车夫抱了抱拳后来到那对女人面前,正了正神色,一本正经地问道:“在下路过此地,正巧也是去舒县,如果二位不介意的话,可以一同乘车,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年纪稍长的女人一听有人相助心里自是很高兴,立刻应道:“多谢小哥、多谢小哥,民女家就在县衙边上,烦请小哥先将民女与小妹送到家中,民女到时会让我家官人设宴款待小哥,请小哥勿要推辞”
“这个好说,助人为乐是应该地,那……这个”赵泽指了指年长的女人受伤的脚,同时做了个帮忙搀扶的动作,意思是要我帮你吗。
“不必了,小哥,你要是来搀姐姐的话实在是于理不和”年轻的女人适时地拦在赵泽前面说道。
赵泽一愣呆在当场,嘴上无语地动了动。
接下来那个年轻的女人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将她姐姐搀扶起来,两个人相互依靠着又费了好长时间才来到悍马车旁。
赵泽赶紧跑过去帮忙打开车子后面,那里本是装行李的,不过空间正好够大,一个人躺那里也绰绰有余,待年轻的姑娘将她的姐姐扶进车里,自己也累得几乎虚脱,不过这位姑娘也真是倔性子,没让任何人帮自己,而是扶着车子一点点挪进了车里靠在她姐姐的身边。
两个女人上车后,赵泽、老刘和马车夫三个人先将路中间的落石搬走,然后再慢慢推开破烂的马车,待足够悍马车通行了,这一行人才跳上车,车子再次启动,绕过巨石后朝着下坡尽头的舒县而去。
后半段路车内气氛很怪,因为有女人同行,还是素不相识的,老刘就算有话也是憋在肚子里、不肯说、也不能说,马车夫的观念跟老刘一样,二人配合的很默契,只是用眼神进行交流。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时间过得很快,可是赵泽觉得好像过了好久,车内太静了,静的都能听到衣物摩擦的声音。
压抑、还是压抑,赵泽忍了一会,但是忍耐是有极限的,当他觉得郁闷之极的时候,便开口道:“敢问姐姐们是从桃城镇探亲回家吗?”
“要你问?”年轻的女人轻启樱唇不客气地回道。
“妹妹不要无理,人家小哥可是好心帮了我们”年长的女人立刻将话接了过去。
话头一开,车内的气氛缓和了许多,随后年长的女人跟赵泽搭上了腔,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女人介绍说自己叫韩花花家住舒县,在当地她开了家卖肉的铺子,这阵生意好了正缺人手,只好将妹妹李小娘接来帮忙;既然人家都自报家门了,赵泽也不能光听人家说,那样于理不和,随后他也向韩花花介绍了下自己,赵泽、江南‘某地’人,世代匠人出身,正和管家老刘在外游学,前段时间在桃城镇住了几天,现在打算搬去舒县……
长话短说,这短暂的聊天很快就被一声‘砰’的巨响打断了。
悍马车开近舒县北城门前百步时,一只雕翎箭带着烈风破空而来,精钢的箭簇砰地一下射到挡风玻璃上,随后被弹开。
突然遭到袭击,赵泽心中一紧立即踩了急刹车,悍马猛地停了下来。
舒县城头近在眼前,即便是百步之遥也听得见城头上响起了连天的号角声,号角响过后城墙的垛口间探出了十几个脑袋。
说到那只射到悍马车上的雕翎箭,就要提到放箭的人,这人正是舒县县尉黄延州,年约五十,使得一手好枪棒。当日午前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