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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家门前,方爸用手爬爬头发后,推开门进去,他那张老脸上堆满了笑意,打算用他最大的诚意去感动对方。
进到屋内,他看到一张极具威严的面容。
那是言老太太。
方妈上市场买了鱼货海鲜还买了红白肉,回家的路上弥风取笑着母亲,“你这样像是在办年货,妈,你对姐真好。”
“你这孩子,你在吃什么醋?要是你争气点,早点交个女朋友回来让我看看,我拍胸脯跟你保证,你女朋友的妈来我们家,我比照办理。”
“这倒不用了。”弥风怕死他妈了。还拍胸脯保证哩,他怕她胸脯愈拍愈扁,然后就“牵拖”说是他害的。
“你快进来吧!”弥风把自行车牵进屋里,却发现家里竟然静悄悄的。
弥风与母亲面面相觑。
弥风遂先走进去,只见他爸一个人坐在客厅。
“老伴,客人呢?”
方爸没反应!
到底是怎么了?弥风看着他妈。
“爸……”弥风才开口,方爸就气得瞪直了眼。
“去叫你姐回来。”方爸咬牙切齿的低吼,像是弥生做了什么杀人放火的事一样。
现在到底是怎样?爸怎么那么凶。
“爸!”
弥风企图想了解状况,但方爸却一句话都不让他说,只一味地大吼着,“我说叫你去叫你姐回来,你没听到是不是?”方爸用最大的力气吼出他的怒意,弥风没见过他爸这么凶过。
从小到大,在他的印象里,爸一向比妈还温柔,对他们三个孩子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小时候考试考差了,爸还会替他们讲话,说什么行行出状元,要妈别把分数看得那么重,还说什么人品比成绩重要。
爸常很骄傲的跟旁人炫耀,他的三个儿女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骄傲,而他知道三个孩子当中,爸其实最疼的就是弥生,因为她是家里惟一的女孩子,爸觉得女儿长大后是要嫁去别人家受苦的,所以他总是能多疼她时就多疼一些,而现在,爸那模样像是要把姐赶出家门似的。
弥风急忙的跑去打电话。
“姐,你快回来……爸快气疯了……”
“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弥生回来后,方爸把言老太太带来的报纸摔在女儿脸上,弥生从地上捡起来看,上头写着她跟言庆瑞的是是非非。
弥生身子突然晃了晃。
“姐!”弥风赶上前去扶住她。“那不是真的对不对?你不可能做那种事情对不对?你快告诉爸,说上头写的事是胡说的,是他们胡乱造谣,你根本没当人家的情妇,不是言庆瑞包养的女人。”
弥风拼命的擦眼泪,他不想哭,因为一个男孩子哭实在是太丢脸了,但是他怕姐再不为自己辩解,爸真的会打死她。“姐,你不要一直哭。”
弥生哭得喘不过气,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跟家人解释。
她是真的当了人家的情妇,她是真的拿了言家的钱。
“对不起……”千言万语,最后只能化做三个字。弥生手里抱着那团被她爸气得捏成一团的报纸难过地痛哭失声。
她真的做了丢脸的事,言家没有白白冤枉她。
“天呐!”方妈妈看到女儿光是哭,除了抱歉之外什么话都不讲,顿时,她明白女儿真的做了糊涂事。
“你拿了人家多少钱?”方爸气昏的问。
“一百万。”
“一百万!为了一百万你竟然甘愿作践自己。”方爸再也忍不住,气得掴弥生一巴掌。
这个女儿是他捧在手掌心呵护着她长大的,舍不得她疼、舍不得她痛,舍不得她受委屈,而她竟然去当人家的情妇。“你、你……”方爸气得顿时一口气提不上来,身子踉跄地往后直退,脚碰到沙发,身子跟着往后倒。
“爸!”
“老伴!”
弥生、方妈尖叫,两个人奔过去相继搀扶着方爸,只有弥风还记得要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
方爸的命总算是救回来了,但仍有些轻微的中风。发生这样的事后,方家气压一直低靡不振,每天饭桌上的气氛沉得让人觉得可怕,所以弥松、冯竹君跟弥风每天晚上能尽量回家吃饭就回家吃饭,且弥风还每天耍宝,希望家里能像从前那样,但,回不去了……
每天晚上用餐的时候弥生虽然从不缺席,但脸上的笑已然隐去,而方爸则一反以往慈爱模样,看到她就像是看到仇人一样,让在家里吃饭变成一件很痛苦的事,所以现在大家一吃饱饭也不再像从前那样坐在客厅闲话家常,而是往自己的房里钻去,而这迹象就数弥生最严重,她像是想把自己关起来,除非必要,她尽量不出来。
弥生再这么封闭下去怎么行,冯竹君找了个机会想跟她谈。
“弥生。”她敲敲弥生的房门。
弥生开了门,“大嫂。”
“在忙吗?”
“没有,只是在收拾一些东西。”
“我能进去跟你谈谈吗?”
“嗯。”弥生退开身子,让冯竹君进房内。
冯竹君走进房里,看到弥生正在收拾的行李。“你要搬出去!不要吧,弥生,你这样做爸妈会很伤心的。”
“大嫂,你别急,我没要搬出去。”
“可是你在收拾行李。”
“我只是想去美国看看禀之,顺便散散心。”很多事她必须做个了结,要不然她永远走不出自己的天空,然而在出国前,她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做。
第七章
弥生在出发前往美国前,先去看了姜禀之的母亲。
“姜妈妈——”弥生推开木造的房门,木门“咿呀”一声,开了一个缝,弥生朝里头叫了声,然后走了进去。
姜妈妈人在后院里,听到声音急急忙忙的跑出来。
“弥生!”见到来人,姜妈妈又惊又喜,一双湿漉漉的手在围裙上抹了又抹。“怎么要来也不先跟姜妈妈讲一声,你吃饭了没?今天留下来吃饭吧,姜妈妈上市场买个菜,很快就回来了。”姜妈妈说着说着就要解开围裙。
弥生急急的拉住姜妈妈的手,要她别忙了。“姜妈妈,我还有事,一会儿之后就要上飞机了,所以我没办法留下来吃饭。”
“这么快!”
“嗯。”弥生露出苦笑。“对了。”她从包包里拿出几张机票,分别是二、三、四月飞往美国的机票。
“姜妈妈,这些机票你拿着,想禀之的时候就到美国去看看他。”
“可是这机票……”
“是公司年终的时候我抽到的,又不花我的钱,所以你大可放心地收下。”
“那你呢?你不去看禀之了吗?这机票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姜妈妈想想觉得不妥,又要把机票推回去。
但弥生坚持不收。“姜妈妈,你忘了我在哪儿上班吗?我要去哪就去哪,买机票又是员工价,花不了我什么钱的,所以这些机票无论如何你都得收下,要不然,我会没办法安心的。”
弥生说着说着,眼眶里的眼泪就要掉出来,看得姜妈妈心慌的赶紧收起机票,直说:“好好好,这机票我收下,你这孩子别说哭就哭,哪那么多的眼泪好流?”姜妈妈忙帮弥生擦干眼泪,擦着擦着,连她自己都哭了。
弥生会这样子,都是她害的,如果当年禀之没回来看她,那他们两个不会认识、不会谈恋爱……
“弥生,你要答应姜妈妈,一定要幸福,别让禀之绊住你往后的人生。”
“会的,我一定会幸福的,姜妈妈你放心。”弥生忍住满眶的热泪,紧紧握住姜妈妈的手要她保重。
“那我走了。”弥生提起行李,跟姜妈妈道别,然后她挺直了腰杆子迎向她往后的人生。
“我终于查出方弥生为什么会跟我要那么奇怪的年终大礼,怎样,你想不想听啊?”凌柏光十足八卦的性子,一大早就直闯言庆瑞的办公室,一屁服就往他的办公桌上坐。
言庆瑞皱起脸来,回了句,“不想。”他双手交握在胸前,气势十足。问题是凌柏光一点都不怕他,因为他很想说,这个秘密他可是花了一大笔钱请征信社调查来的,不说的话,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荷包。
“喀,你听好哦,我只说一次,若要我重复,那就要收费了。”
“你可以连说第一次的时间都省下来。”言庆瑞直接挑明了说,他对这种八卦根本没兴趣,但凌柏光像是听不懂他的暗示,径自说得口沫横飞。
“方弥生切票时,把机票给了一个叫石敏的妇人。猜猜看,那位妇人是方弥生的谁?”
言庆瑞继续盯着股市看,脸上的表情明显写着他对这话题没兴趣。
“是她男朋友的母亲,而那男人是方弥生的初恋,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