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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回到程子强的住所,可哪里坐的住,急得各个来回打转。到底是程子强脑子反应快,他说:“我看我们这样办,根据民商法,凡民事行为出现重大分歧,可能导致人员伤亡的,可申请法庭出具民事行为中止令。我们立即派人去申请这个法令,法令一到,拆迁行为就必须中止,这样我们就争取了时间。我们兵分三路,老村长,你是渔村的法定代表,你立即去法庭申请中止令;我和兰大山有些交情,雯雯和王顺他们关系不错,有我们分头去劝阻他们,不要打起来。你们看我的办法怎么样?”
夏雯道:“什么怎么样不怎么样的,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就这么办吧。”
老村长一行也同意了这个意见。程子强从钱包里抽出两张钞票递给老村长说:“你们那路要快,坐车去。”然后众人下了楼,急匆匆的赶往各自的目的地。
一路上到处是乱糟糟的人群和警察的临时设立的哨卡,几经波折,二人才来到渔村的外围兰大山的临时营地,这时候已经临近中午时分了。
营地里集结了六十多名蓝里船运的保安人员,其中有一半人携带了枪支;建筑工人也集结了大约200人,也有少数人携带了私家枪支。另外还有十来台推土机一类的工程机械。远远的可以看见渔村的人也修筑了防御工事,但有多少武装人员看不清楚,看的清楚的只有大约五十几名防暴警察举着盾牌,排成两行稀松的人墙,把随时可能冲突的双方隔开。
兰大山戴着安全帽,拿着望远镜站在一辆推土机上装摸做样地朝渔村的方向看,推土机下面也站着几个人,都是程子强认识的;其中一个是当地的警察署王署长,他此刻正费力地仰着脖子和兰大山说着什么,而兰大山则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另外还有昨晚舞会上“懒洋洋”的女伴苏西,他也戴着安全帽,手里却捧着个照相机,给兰大山寻找着合适的角度,大概是兰大山想个自己的这个行动留下一点纪念吧。
二人费力地挤到推土机下面,程子强抬头喊道:“兰伯伯,我是子强。我有话要和你说。”
兰大山头也不低,看也不看他一眼地说:“子强?你来这里干什么?”语气生硬的很。
程子强从来没被人这样对待过,但为了整个渔村,他忍气吞声地说:“我有个不情之请,兰伯伯,请您下令让您的人放下武器回去吧,有什么事情不可以和平解决呢?”
兰大山放下望远镜低下头看着程子强,那目光让程子强不寒而悝:“放下武器?笑话!战争是他们挑起的。”说着,兰大山拿望远镜的右手向渔村的方向一指“昨天晚上,就在你和我商量如何挽救他们的渔村的时候,他们做了什么?烧了我的工地,一个工人死了,两个现在还在急救室里,警察来抓凶手,到被他们打了一顿,扒了警服轰了出来,你说是不是警察署长大人?”
王署长说:“是的……可是……”
兰大山打断王署长的话又说:“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帮他们,他们是不懂得报答的!而我——我来拆房子是合法的,是天经地义的。”
程子强咽了一口口水说:“兰伯伯,既然昨天已经有人死了,今天就不要再出什么事情了,事情现在已经闹的很大了,城区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如果这里再发生什么,那就真的是一场战争了。你的损失也会很大的。”
兰大山说:“城区的混乱不能算在我身上,整件事情都是那个什么萨尔维特闹出来的,我就搞不懂,政府有必要用纳税人的钱把他们从雷州赎回来吗?依着我,他们要去当自愿兵就让他们去,死在外边也好,祸害外边也好都行,别在这里耽误我做生意。”
程子强道:“可生意是用猎枪子弹做的吗?”
兰大山哈哈一笑说:“世侄!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要拆掉这个村子,根本不需要用枪,实话告诉你,你要是不信我们可以打个赌,先开火的一定不是我手下的人。”
看见程子强一脸迷惑不解的样子,兰大山得意地说:“其实很简单,我把通向村子的水管子给关了;村子里的人只有两条路,要么口渴的受不了投降,要么向我们开火,不过这样一来,警察就会抓他们的,你说是不是?署长大人?”
在程子强来之前,王署长已经就双方撤离的事情和兰大山谈了一上午,口水都说干了,吃了一肚子的瘪,眼下已经气的混身冒冷汗,碍于兰大山财大势大又不敢发作,此刻只是转过脸去,口中没好气地说:“我可当不起什么大人!”心中却一直问候着兰大山家中的所有女性成员。
兰大山的这一招确实非常的狠,渔村虽然靠着海边,可海水是不能喝的,村子里又打不出井来,所以渔村日常的生活用水是靠临近码头的水塔供应的,而这个码头是属于蓝里船运的财产。
人一天不吃饭还撑的过,可在炎热的夏天一天不喝水都可能出人命的。
兰大山说了一翻话之后,仰头看了看天,极不礼貌地往地下啐了一口,然后伸出手,一个手下立即把一个水壶递在他手上。兰大山仰脖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一抹下巴说:“这天气,真***热啊。”说完就再也不理程子强了。
程子强和夏雯奔波了一上午,出了一身汗也口渴的不得了,可现在双方冷了场,还真不知道怎么开口要水喝。正为难的时候,一个水壶递到了他的面前,扭头一看,原来是苏西正对他善意地微笑着。看这那水壶,程子强突然有了主意,他接过水壶,朝苏西点头致了谢,转手把水壶递给了夏雯,然后对兰大山套近乎说:“兰伯伯,怎么?这么热的天气,你连口水都不给比世侄喝吗。”
兰大山看了程子强一眼,笑了一下让一个手下递给程子强一个水壶。程子强喝了一小口水对王署长说:“王叔叔,刚才我兰伯伯说了他不会主动开火是吧。”
王署长说:“是的,他说的是这个意思。”
程子强说:“要是谁先开火,你就可以抓谁是吧。”
王署长说:“是的,我国公民持枪是合法的,但是乱开枪打人就犯法了。”
程子强说:“不过这么多的人抓起来一定很麻烦的,可谁也不喜欢增加麻烦对吧。”
王署长说:“那当然。”
程子强一拉夏雯说:“这里人太多了,我到你家去坐会儿?”
二人说着就往渔村方向走,几名蓝里的保安上前拦住他们的去路,程子强眉毛一竖大吼一声:“滚开!”几名保安虽然不认识他,但见他刚才和兰大山说话的语气好象很熟,虽然鼻清脸肿的很狼狈,但是穿的衣服质地还不错,居然被他唬住了,但没有兰大山发话又不敢放他们过去,只好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兰大山。兰大山到是显的很大度,他一挥手说:“放他们过去!两壶水也不够一村子人喝的,说不定还会抢的打起来了呢。哈哈。”
有了老板的命令,保安才让开了一条道让二人过去。
由于蓝里船运一大早就切断了渔村的水源,各住户根本就没储存多少淡水,只有两艘原打算出海的小渔船上还预备了两铁箱。李芝华让人把村子里所有的淡水都集中到一起分配使用,即使这样中午的时候,水也只剩下了一半。除了口渴,还有饥饿,因为没有水是做不了饭的。年轻人还勉励支撑着,可老人孩子经不住折腾啊。李芝华没办法,只好用剩下的水煮了几大郭清汤稀饭,用海水镇凉了,分给村里的人和萨尔维特的成员充饥,润嗓子。
“难怪古人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啊,我们太大意了,居然没有想到这一点。”严木昭说。
李芝华点点头表示赞同。王顺嘴边还沾着一颗米粒,把空碗往桌上一摔说:“我看我们没经验是真的,这帮富人心狠手毒也不假。!”
李芝华赞许地说:“顺子说的没错,我们太高估了这些为富不仁的社会寄生虫的人性了。他们实际上就是这个时代的毒蛇猛兽,专门吞噬靠穷人的血肉为生的,我们不能用一般“人”的的道德标准去评判他们。”
严木昭正想说什么,就听外面的哨兵大喊:“那边有人过来了!”几人忙赶出房外,走上街垒,迎面走来的正是程子强和夏雯。
程子强和夏雯来到街垒前不禁哑然失笑。虽然程子强没有受过正规的军事训练,但是他的家庭就是依靠军火生意致富的,所以相关的军事知识他还是知道一点的。李芝华他们把村子里的木器几乎全收集起来了,把椅子腿削尖再用火烤硬了,后用木棍或竹杠把七、八个椅子绑在一起倒扣,让椅子腿呈45度角向前,作成简易的拒马;筷子也削尖烤硬插在地上;街垒是用箱子口袋装满沙子堆成的。这些路障虽然看上去象模象样,可是一旦蓝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