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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父亲的招式?那……”孙权显然是傻眼了。
孙尚香点了点头,深深打量了几眼孙权,皱眉说道,“这个招式,普天之下只有父亲会……不,还有一个人……仲谋,这半年来,你到底身在何处?”
“黄……黄州……”孙权不明就里地说道。
话音刚落,便见孙尚香面色微变,转头沉声喝道,“太史慈听命,命你即刻点五千水军,汇合九江周公瑾,给我拿下黄州!”
“这……郡主,这恐怕……那黄祖……”
“速去!——此事若有何干系,由本宫来负责!”
“诺!”
当日,太史慈提五千精兵,汇同九江的周瑜,率军突然对黄州展开进攻,由于事出突然,无论是江夏太守黄祖还是黄州当地的守卫,都没有任何防备,以至于黄州竟然在一日内破城。
破城之后,孙尚香下令全城禁严,派重兵全城搜查,却发现孙权口中的师傅,早在几日前便变卖了房屋,投汉中去了。
“可恶!——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还活着!”
站在陈蓦与唐馨儿二人家中院内,望着空无一人的屋子,孙尚香恨得牙痒痒。
“姐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孙权一脸怒意地望着孙尚香。
只见孙尚香深深望了一眼自己的弟弟,沉声说道,“记住,仲谋,
,除父亲外,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人会,那就是我等不同戴天的杀父仇人,征西将军,陈蓦!”
“什……什么?”
孙权面色惨白。
--一个月后,汉中--
汉中,是汉宁太守张鲁的地盘,由于易守难攻,使得马腾、韩遂、袁术、张济等当时的诸侯都无力染指这片疆域,唯一的例外,那就是白波黄巾。
当时谁也想不明白,白波黄巾何以能在汉中立足,也是,谁会知道呢,堂堂汉宁太守最疼爱的掌上明珠张宁,便是白波黄巾幕后的首领。
说句不客气的话,白波黄巾,分明是张宁的私兵!
当然了,那也只是在以前,在张宁返回汉中之后,她已没有那个心思去打理白波黄巾了,以至于当后来张白骑率领着为数不多的部署前来投靠时,张宁便将白波黄巾交给了张白骑打理,而她自己,每日里背诵道文,足不出户,颇有几分要出家的意思,这使得汉宁太守张鲁异常心疼,在自己的部将、亲族中挑选了不少年轻一辈的英杰,可惜的是,张宁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眼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如今已二十又三,张鲁万分着急,每日苦劝,只可惜,依然未能说动眼下心如死灰的爱女。
“宁儿啊,你如今已二十又三,你那几个哥哥所生的孩子可以满堂乱跑了,你再这样下去,且不说他人说闲话,为父这心里……”
“父亲,”见张鲁又来劝说,张宁一脸没好气的表情,无奈说道,“女儿主意已定,您那些什么参将、副将,还是什么所谓的族中翘楚,女儿一个都没有兴趣,望父亲体恤,休要再以这种俗世来打扰女儿了……”
“你这孩子!”张鲁皱了皱眉,本想呵斥几句,却又舍不得,只得放缓口气,好生劝说,这让张宁倍感煎熬,好不容易才以身体不适的借口应付过去。
足足半个时辰,张鲁这才不情不愿地离开了,他前脚刚走,后脚便有一位侍女走了进来,在施了一礼后,恭敬说道,“小姐,府外有人求见……”
“又是那帮人么?一概不见!”张宁心烦意乱地说道,说起来,这些日子,她确实是被父亲所介绍了那些青年俊杰烦地不行。
“呃,是个女人,她说自己姓唐,夫家姓陈……”
“唐?陈?”张宁一脸的莫名其妙,忽然,她面色一变。
女人姓唐,夫家姓陈……
难道是……
想到这里,张宁猛地站起身来。
“快!——快请他们进来!”
“是……”
~。…~
第十章 再投许都
“这个……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虽有一身青丘九尾狐的妖力,但是……我做不到……”
在汉宁太守府的客房中,张宁仔细检查了一下陈蓦的状况,随即叹息着摇了摇头。。
唐馨儿一听面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张宁跟前,梗咽说道,“张小姐,看在当初我夫与您关系不错的份,您就救救他,这份恩情,妾身做牛做马也会偿还……”说到后面,竟泣不成声。
“唐家姐姐误会了,”张宁连忙将唐馨儿扶起,握着她的手轻声解释道,“非是我不愿救,只是……逆天续命乃禁忌之术,我虽得闻其名,却不得其法,真是……当真是不知该如何救他……”说着,她望了一眼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陈蓦,苦涩说道,“姐姐要相信,倘若有办法救她,即便牺牲我,也在所不惜……”
唐馨儿听闻只感觉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幸亏张宁眼见,伸手急忙扶住,将她扶到桌旁的椅子上。
“连张宁小姐也不行……难道世间就没有一人能救我夫性命么……”说着,唐馨儿趴在桌上失声痛哭起来。
望着她难受的模样,再瞧瞧当初威风凛凛的陈蓦如今衰弱地如同迟暮老人一般,张宁心中也不是滋味,抚着唐馨儿的背脊轻声劝道,“唐家姐姐莫急,会有办法的……”说着,她喃喃叹了口气,说道,“可惜我所掌握的道术,没有我那妹妹那般多……”
“妹妹……”失声痛苦着唐馨儿听闻。好似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止住哭泣,好似失魂般喃喃说道,“对!她一定可以。她一定可以的……”说着,竟要去搬动躺在榻上从陈蓦。
张宁一惊,一把抓住唐馨儿的手臂,皱眉说道,“唐家姐姐,莫非是想去找我那妹妹?”
只见唐馨儿脸上闪过一阵为难之色,苦涩说道,“难道还有什么别的办法么?”
“你觉得她会出手相助么?”
“我求她……”
“你求她?”张宁微微摇了摇头。淡淡说道,“虽然我远在汉中,但也知几分原委,袁曹之战。我那妹妹不惜牺牲了平生最心爱的男人,也要维持自己手中的权利与心中的野心,那样的她,会理睬你的请求?”
“我……”
“按照我那妹妹的秉性,倘若你带着陈将军前往求助。无疑是羊入虎口……”
“或许……或许她会顾念当初的恩情……”
“倘若我那妹妹当真是顾念旧情的人,那么,她与陈将军之前,恐怕也不会落到如今这种地步!”
“那……”见唯一的生路都被张宁斩断。唐馨儿面如死灰。
见此,张宁抚了抚唐馨儿的背脊。轻声说道,“唐家姐姐且莫要伤心。我父藏有不少道家典籍,如今都堆在库房内,且我查阅一番,我相信……定能从中找到救治陈将军的办法!”
抬头望了一眼张宁,唐馨儿缓缓点了点头。
“事不宜迟,我即刻去府内库房翻阅我道家典籍,唐家姐姐与陈将军且在此安心居住,我会吩咐府内下人好生照料,倘若唐家姐姐有何吩咐,尽管对府内下人言道便是!”
“如此,多谢张宁小姐了……不知,究竟需要多久?”
“应该的,至于时日……”张宁望了一眼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陈蓦,犹豫说道,“长则一月,少则数日,我相信定能有所收获……”说着说着,她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或许,连她自己都不敢保证。
也是,为阳寿已尽的人续命,这在道术中属于禁忌,毕竟道家遵从老子的无为思想,什么叫无为?也就是所谓的听天由命、顺应天命的意思,自己什么都不做,一切看上天安排。
而为阳寿已尽的人续命,这显然是违背生老病死的法则的,这种逆天而行的法术,即便是张宁,也不曾习得。
在吩咐过府内的下人后,张宁便当即来到了府内藏有道家典籍的库房,一本一本查阅内所记载的道术,然而库房内的道家典籍何止上千,不得不说,这实在是一个无比巨大的工程。
但是张宁没有办法,她只有这样做,并不是为了唐馨儿,只是为了陈蓦,为了这三年来自己心中一直所思念着的人……
啊,不知从何时起,这个拥有天下间最强大妖力的女人,在不知不觉间爱上了那个在徐州时遇见的男人,那个有别于这个时代的男人,甚至于,一度起了几分恶念,以至于她们姐妹俩从陌路彻底变成死敌……
在最初回到汉中的那几个夜晚,她几乎每夜都会梦到张素素那充满怨恨的面孔,不过在随后的日子里,她每日诵读道家籍,道心倒了巩固了许多,只可惜,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唐馨儿与陈蓦,将她这三年来好不容易维系的道心彻底打碎。
尤其是当望见当初策马立于万军之前、威风飒飒的陈蓦,如今竟然呈现出如此老态、昏迷不醒时,张宁只感觉胸口一阵紧缩。
一定,一定要救他!
不得不说,由于那一身青丘九尾狐的庞大妖力,使得张宁从小便受到了天道的刻意关照。
不随意杀生、不逆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