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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强啊”陈蓦闻言轻笑一声,淡淡嘲讽道“这么说,你方才在江中折腾,这也是令你变得坚强的途径么?”
孙权闻言面色一红,支支吾吾地说道,“我身上又没有钱……饿了好几天……我怕堂兄派人来抓我,想过江到荆州呆段日子,所以……”
“所以打算游过来?”
“嗯……”孙权羞惭地点了点头
“哈哈哈,哈哈哈哈”陈蓦笑了,笑声中,似乎隐隐有种如释重负的意思
终究是孙文台的儿子啊……
是自己误会了呢
不知为何,在了解到孙权并没有投江自刎的打算后,陈蓦的心情顿时转好
“笑……笑什么?”孙权有些畏惧地望着陈蓦
“没什么……”伸出手拍了拍孙权的脑袋,陈蓦轻声问道,“说起来你胆子可不小啊,荆州与江东,世代死仇,要是被人知道你乃孙文台将军的二子,你以为,你还有活命的机会么?”
“我只是感觉,大叔虽然看上去很凶,但是并不像是坏人,况且方才还救过我……”孙权缩着脑袋解释道
“大叔……”陈蓦忍不住眼睛一缩,表情顿时变得异常古怪
也难怪,毕竟他今年才不过二十三岁,却被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家伙喊大叔,这实在是有些……
不过话说回来,陈蓦当初与孙坚不打不相识,好几次沙场相见,甚至于,是将孙坚这位江东猛虎逼到绝境,是故,除开个人恩怨外,陈蓦倒是也受得起孙权这一声称呼,毕竟,如今的陈蓦,也是一度踏足过武神境界的人,无论是实力与名望,基本上已不逊色孙坚几分
或许是因为孙权乃故人之子,或许是因为当初逼死其父孙坚的愧疚,不知为何,陈蓦很是在意这个小家伙
“没有想过回柴桑?”
“不回去”
“南昌呢?”
“堂兄和家姐串通一气,还把我锁在屋子里,也不回去”
“真打算去荆州么?”
“也不是荆州,随便哪里都行,只要不被家姐发现就行……”
“呵,那你打算躲到什么时候呢?”
“唔……在令家姐刮目相看前,绝对不回去”
“刮目相看啊,”望着孙权信誓旦旦的模样,陈蓦长长吐了口气,轻笑说道,“怎么样才算是刮目相看呢?”
“唔……”孙权很认真地想了想,随即正色说道,“公瑾大哥说,学武能让人变得坚强,我要去学武艺”正说着,他的肚子忽然传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让他好不容易营造起的几分气势顿时荡然无存
“呵”微微一笑,陈蓦站起身来,拎起鱼篓,在望了一眼满脸通红的孙权后,淡淡说道,“在此之前,先解决最实际的问题——跟我来”
“呃……哦”
或许是迫于身上毫无分文,或许是因为陈蓦方才救过自己,是故,孙权在犹豫了一下后,终究跟了上去
三个时辰后,陈蓦终究带着孙权回到了黄州县,以至于当唐馨儿注意到自己丈夫身后竟然还跟着一个小家伙时,眼中不禁露出了几分惊愕
毕竟在她看来,以陈蓦如今的性格,要他主动去与他人接触,这实在是有些令她难以置信
不过她并没有多问,按照陈蓦的吩咐,替孙权准备了一套换洗的衣服后,便去厨房做了几道菜饭
一直到孙权吃饱后去后院洗漱的期间,唐馨儿这才悄然询问丈夫
“夫君,这孩子是……”
“孙坚、孙文台的儿子”说着,陈蓦便将孙权的事都告诉了妻子
“原来是孙讨虏之子……”聪慧过人的唐馨儿当即便明白了陈蓦的想法,低声问道,“夫君,打算教他武艺么?”
“唔”陈蓦点了点头,说道,“武艺倒在其次,至少,至少要把这小子那懦弱的性格纠正过来”
唐馨儿闻言轻笑一声,揶揄说道,“前几日某人还信誓旦旦地说,不会教人武艺呢”
陈蓦面色有些尴尬,咳嗽一声后,喃喃说道,“他不同,他是孙坚的儿子”
啊,孙权,是孙坚的儿子……
而孙坚,恰恰是陈蓦除波才外最尊敬的人,无论是武德还是武艺,不得不说,陈蓦之所以能成为万人敌、甚至与武神,与当初孙坚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毕竟从某种意义上说,是孙坚,将陈蓦带入武人的世界,叫他明白了天下之大,明白了什么叫气,什么叫斩铁、什么叫刚体,以及,什么叫武魂……
倘若换做其他人,恐怕陈蓦绝不会如此在意
就当是换孙坚一个人情……
想到这里,陈蓦举杯饮了一口茶水
就在这时,唐馨儿走了过来,笑嘻嘻地说道,“既然要教,夫君想必也不在意多教一个?”
陈蓦愣了愣,顺着唐馨儿的视线望向屋外,却发现在屋外,魏延正探头探脑地望向屋内,望着自己嘿嘿笑着
回头望了一眼唐馨儿那温柔可人的笑靥,陈蓦哑口无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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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将至的大限
--柴桑--
“仲谋他还是没有找到么?”在柴桑城宫殿内殿,披着一系赤红色丝练长袍的孙尚香坐在主位之下的左手第一席,质问着身前的几名将领。
“启禀大小姐,孙贲将军派人来信,说他已派大军搜遍武昌,相信一定能够找到主公下落……”。
“说这种废话有什么用?”年近十八的孙尚香秀眉一皱,白洁的面庞隐隐露出几分怒容,在猛地一拍面前的桌案后,怒声斥道,“那傻呆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找?!”
“是是……”那几名将领慌忙抱拳告退,但是没走几步,却又被孙尚香喊住。
“站住!”
“大小姐还有何吩咐?”
“速速传口讯至九江,叫周公瑾派水船封锁江面,再派人通知孙贲,叫他派重兵彻查武昌……”
“可是大小姐,倘若兵马调动过多,恐怕惹来江夏黄祖猜忌,倘若因此使得江夏与我江东再度交兵,那……”
“那什么那?本宫就不信那黄祖有这个胆量!——你等派人传至韩当、黄盖、程普三位老将军,请他们调三万水军布防于武昌江域,倘若那黄祖敢有何异动,便请三位老将自决处置!”
“诺!”
“还不去?!”
“是!”
抱拳领命,那几名将领纷纷做鸟兽散。
望着他们狼狈而走的模样,孙尚香一脸疲倦地揉了揉额头。忽然,她身旁传来一声轻笑。
“早知如此,对那小子客气一点,岂不是更好?”
伴随着这一声轻笑。殿中的廊柱后转出一个人来,只见此人看似十七、八岁,眉清目秀、器宇轩昂,一看便知不是寻常人物。
“哼!”瞥了一眼来人,孙尚香轻哼一声,冷冷说道,“陆伯言,你少给本宫说什么风凉话!——有这个闲工夫。你不如用你那什么九宫卦算,去算算仲谋此刻究竟身在何处!”
原来,那人竟是年仅十七岁的陆家当家,陆逊、陆伯言。
“呵呵。”陆逊闻言轻笑一声,微微一拱手,说道,“承蒙大小姐器重,在下愧不敢当……之前大小姐叫在下算孙伯符去向时。在下便已说过,在下手中《龟甲神章》属地卷上册,内中《九宫卦算》,主兵事、算成败。却难以涉及天下大势,至于个人生死、祸福。亦无从探寻……”
“当真?”孙尚香一脸怀疑之色。
“呵!”陆逊轻笑一声,淡淡说道。“江东向来是同气连枝,如今我江东四家皆以你孙家马首是瞻,单单以在下家中三百余族人计较,在下也不敢有所欺瞒……”
“那就好……”在深深望了一眼陆逊后,孙尚香缓缓点了点头,随即站起身来,托着长袍走到殿门口,望着殿外的天色,长长叹了口气。
仲谋……
“这该死的家伙,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孙尚香眼中露出浓浓担忧之色,咬着嘴唇,暗自嘀咕。
真是我说得太过火了么?
大哥……
父亲……
唉……
--与此同时,黄州城西南角一所民居院内--
“不对、不对、不对!”
手中捏着一根柳枝,陈蓦无可奈何地望着自己面前的孙权与魏延二人,仿佛怒其不争般说道,“不是叫你们憋着劲,是叫你二人感悟气……你……唉!——愤怒!愤怒!找找愤怒时的感觉!”
不得不说,此刻的陈蓦,颇有几分歇斯底里的意味。
在陈蓦面前,孙权与魏延面面相觑,二人万万也想不到,平日里沉默寡言的陈蓦,在教授武艺的时候竟然会变得那般严厉,动不动就拿手中的柳条抽打他二人,直打得他二人龇牙咧嘴,苦不堪言。
“我……我不学了……”孙权的眼中竟已出现了几分泪色,大有抱头痛哭的意思。
“闭嘴!”望着他如此模样,陈蓦心中更是不渝,手中柳条一甩,竟在地上抽出一道足足一指深的凹痕,骇地孙权想哭又不敢哭,咬着嘴唇不住啜泣。(1_1)
在他身旁的魏延,更是被陈蓦柳条抽得浑身疼痛,不时揉着全身各处。
真是见鬼了,小小一条柳枝,怎么抽起人来这般疼痛?
不小心触到了手臂的那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