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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此刻的袁绍甚至还感到有些庆幸吧,毕竟在此之前,他对陈蓦这个能够独当一面的猛将很是欣赏,迫切将找个机会将其擒获,说服他投入自己麾下,但是不得不说,这陈蓦太机智了,他很聪明,往往袁绍在听说自己外派兵马受到袭击,并且派出一支军队前去追捕时,陈蓦早已带着麾下那支骑兵逃之夭夭。
而如今,陈蓦作茧自缚、自投罗网,岂不是绝好的机会。
一刻,只要一刻光景,自己麾下的将士便会扑灭西营的大火,并且将那陈蓦绑在自己面前……
想到这里,袁绍双手负背,淡淡观望着西营的火势,竟不作出任何指示,因为他相信,自己麾下的将士能够处理这件事。
但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西营的火势不但未见衰弱,反而在夜风中越烧越旺,这使得袁绍的面色逐渐变得不好看起来。
“过了多少时辰了?”袁绍沉声问道。
附近的袁军将士面面相觑,在迟疑了半响后,才有一名袁绍贴身护卫大着胆子说道,“好似,烧了有小半个时辰了……”
“小半个时辰么!”袁绍尽可能摆出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但是在心底,他却是暗自咒骂那些西营的将领。
这帮饭桶,那陈蓦只有区区三千人马,而西营则有多达十万之众,如此悬殊的兵力,你等尚无法将其擒拿,这真是……一帮饭桶!
想到这里,袁绍暗自庆幸方才那句嘀咕说得不是那么清楚,否则叫别人听到,那实在是颜面大失。
就在这时,身旁忽然传来一声惊呼。
“主公!”
正想着心事的袁绍着实被这句突如其来的惊呼吓了一挑,在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出声的那人后,他沉着脸喝问道,“大呼小叫,成何体统!——究竟何事惊慌?”
只见喊话的士卒抬手指南营方向,惊声说道。“南营亦起火了!”
“什么?”袁绍下意识地转头望向南营方向,正如那士卒所言,方才还平静的南营,此刻竟如沸腾的油锅般。嘈杂之声不断,期间更掺杂着不少惨叫与厮杀之声,而最叫袁绍心中一惊的,却是南营亦燃起了大火。
那帮饭桶,不但没能剿灭那支骑兵,反倒叫其杀向了南营么?!
一时间,袁绍气地浑身哆嗦,此刻的他。哪里还有心情像方才那样,坐等陈蓦被自己麾下的将领收拾。
“传我令,敲钟示警,敌袭我营。此刻身在南营,擒杀之,我有重赏!”
“诺!”众士卒纷纷前往各营、各将下榻之处传达袁绍的将令。
不多时,北营、东营亦点起了不少火把,很显然。那是听闻袁绍将令的将军们,正带着自己麾下曲部前往南营擒杀陈蓦。
见此,袁绍的心情稍稍平缓了许多,这时。只听一阵脚步声,郭图与逢纪二人走到了袁绍身旁。他们是得知此事后赶过来的。
“主公,在下等来迟一步。望主公恕罪!”最懂得察言观色的郭图一见袁绍便主动认错。
不过说实话,此刻的袁绍并没有要责怪他们的意思,相反的,对于他们姗姗来迟,袁绍倒是暗暗有些庆幸,毕竟,要知道二人来早半个时辰,听到了自己那句信心百倍的话,那自己可就丢大脸了。
“唔!”咳嗽一声,袁绍点了点头,随即转过头去,望着南营的火势,正色说道,“这陈蓦,还是一员勇将啊,单凭三千之数夜袭我六十万大军,此人胆识,实不在吕奉先之下!”
郭图与逢纪听闻对视一眼,随即低头拱手说道,“我等失职,请主公降罪!”
“降罪?降什么罪?”袁绍愣了愣,随即这才意识到,二人是因为没有提防陈蓦会来袭营之事而感到愧疚,毕竟他二人是谋士。
“罢了,此事我也不曾……咳,此事暂且不提,你二人且与我在此静观其变!”
“是!”郭图与逢纪二人拱手施加一礼,随即,在望了一眼南营后,郭图略带惊讶地说道,“说起来,在下当真有些小瞧那陈蓦了,没想到他真的敢来袭营……”
无论是袁绍、还是逢纪,都明白郭图话中的声音,毕竟郭图与逢纪是谋士,岂会不晓得在夜间需防备敌军袭营一事?要知道这可是常识,但凡有点作战经验的人,都会提防此事,但是,他们依然被陈蓦率军成功袭了营寨,要知说其中原因,无疑是他们小看了陈蓦。
唔,不过归根到底,那也不应该说是小看,毕竟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会带着三千骑兵袭击一座容纳有六十万兵马的大营?这种近乎于十死无生的事,但凡有点的脑子的人,都不会轻易去尝试吧?
说白了,倘若陈蓦有十倍、甚至二十倍的兵马,亦或是袁绍麾下军队减少一半,郭图与逢纪显然会提防陈蓦前来袭营,因为他们意识到,陈蓦已有足够能他们损失惨重的兵力,但是三千对六十万……
是个正常人都不会过于在意吧,就好比某个人偶然间不慎受了风寒,但也不至于请名医诊断,顿顿人参、灵芝吧?
因为那只是小疾罢了,就算放任不管,过几日也会痊愈,这是包括袁绍、逢纪、郭图在内的所有人对于陈蓦这支四处侵扰的骑兵的看法。
直到眼下,他们终于意识到了一件事,有时候,小疾不除,终成大患!
“报,李观将军战死!”
“报,王明将军战死!”
“报,俞洿将军战死!”
“报,陈芝将军战死!”
“报,李悒将军战死!”
“报,胥晏将军战死!”
“报,褚姚将军战死!”
“报,国薄将军战死!”
“报,南营敌军已逃出营外,不知去向,众将军忙着救火,不予追击!”南营的战况,第一时间传到了袁绍这里。
“什么?”不得不说,此刻袁绍的心情显然是差到了极点,且不说南营有十万兵马,要知道方才在发下将令后,北营、东营二地有不少将领带着麾下曲部前去围堵陈蓦。但是即便如此,依然叫陈蓦逃脱了,并且,反而是自己麾下将领伤亡无数?
一时间。袁绍面色铁青,因为从方才那些战报中得知,他素来引以为傲的骁将、猛将,竟然大部分实在一合之内被那陈蓦斩杀,这份武力,那陈蓦难道是第二个吕布么?!
“真该死!”袁绍怒骂一句,在平静了一下心神后,沉声说道。“叫各营清点损失,事后向我禀告!”说这句话时,他已有要好好教训一下自己麾下那些将领的意思,毕竟对方只有寥寥两、三千人。这样还叫对方逃了,反而己方损失惨重,这如何能让袁绍咽下心中这口恶气。
说罢,袁绍衣一拂衣袖,一脸震怒地走入了帅帐。毕竟在他看来,陈蓦已经逃出了营外,就算要追,恐怕也不见得追的上。换而言之,这个仇算是暂时报不了了。
见此。逢纪与郭图在对视一眼后,也跟着袁绍走入了帅帐。毕竟营地发生了这种事,他们哪里还能睡得着。
“该死!”坐在帐内主位,在喝了一口清茶润了润口之后,袁绍不禁又想到了此事,不由怒气勃发,狠狠一拍桌案。
郭图与逢纪一见,识趣地没有插话,与袁绍一同等待着各营呈上来的损失清单。
然而,那份损失清单久久不到,反倒是陈蓦再次袭击西营的消息,由传令的士卒传到了袁绍三人耳中。
“急报,敌军二度袭我军西营!”
当时,袁绍正举着茶盏饮茶,闻言面色一愣,竟然呆住了,在愣了足足半响后,这才愕然说道,“你……你说什么?那个家伙,又……又袭我西营?”
其实别说袁绍,就连郭图逢纪也异常吃惊,即便他们也是深谋远虑之士,但怎么会想到那陈蓦竟然如此不识好歹。
按常理来说,既然已成功夜了敌军营寨,见好就收也就是了,但是那陈蓦却没有这么做,似乎铁了心要将白马袁营搅得一团糟。
“是!”前来报讯的士卒缩着脑袋说道。
话音刚落,便见袁绍满脸怒意地一拍桌案,沉声喝道,“好胆!”事到如今,即便他有招揽陈蓦的心思,恐怕也被心中的怒气所取代了。
也难怪,如果说陈蓦第一次袭袁绍军营,袁绍还可以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反过来称赞陈蓦有胆识,是个人物,但是当陈蓦第二次再袭他军营时,袁绍如何还能咽得下心中这口恶气,要知道,陈蓦这么做,无疑是当众在袁绍脸上甩了一巴掌,并且,是两次。
“此人在何处?!”袁绍怒声喝问道。
传令的士卒尚未言语,忽然帐幕一撩,有一员偏将疾步走了进来,叩地急声禀告道,“启禀主公,敌将陈蓦二度袭我西营,此刻往北营而去,营内将士不能挡,望主公速速调诸位将军堵截!”
“北营?韩猛呢?”
只见那名偏将面色一黯,低头说道,“韩猛将军正遇敌将陈蓦,三合内为其所杀……”
“三合……”袁绍一脸呆滞,要知道韩猛可是军中一等一的猛将,甚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