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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原想偷袭陈蓦的三河骑兵,却被偷袭,可想而知有多愤怒,顾不上身上的伤,竟然一把将陈蓦提了起来,狠狠摔在一旁的树上,随即抹了抹脸上的尘土,愤怒地喝道,“刺地太浅了,小子!”
话音刚落,迎面飞来一枚石子,正中他的左眼,他下意识地捂住眼睛。
这时,陈蓦扑了过来,用全身重量压在双手上,硬是将那枚短剑完全没入了对方的身体中。
“啊!”那名三河骑兵像发了疯似的痛嚎起来。
“王婴?!”
“是王婴么?!”
“该死的!”远处传来几声呼喊,随即,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可想而知,另外四名三河骑兵正急速朝着这里跑来。
陈蓦下意识地想转身逃走,却发现自己被那名叫王婴的三河骑兵死死抓住了皮甲,没办法之下,陈蓦只好叫张素素独自逃生。
“快走!”
但是出乎陈蓦的意料,张素素不住地摇头,竟然反而跑上前来,帮助陈蓦掰着王婴的手。
或许是一连串的乱动导致那柄短剑划破了内脏,名叫王婴的三河骑兵终究咽了气,但糟糕的是,陈蓦与张素素却陷入了其他四名三河骑兵的包围。
“该死,这个小子杀了王婴!”
“不能轻饶了他!”
那四名三河骑兵一脸狰狞地围了上来,陈蓦下意识地捡起地上的长枪,护着张素素缓缓退后。
说实话,陈蓦刚才能杀死一名三河骑兵纯属侥幸,如今对方有四个人,哪里是他们对手,三下两下就被挑飞了长枪。
或许是想为死在陈蓦手中的同泽泄愤吧。对方似乎并没有立即杀死陈蓦的打算,三名三河骑兵抓住的陈蓦头发一阵拳打脚踢。
而另外一个则朝张素素走去,口中狞笑道,“哟,还有一个蛮漂亮的小妮子!”正说着,他停住了脚步,因为他注意到张素素手中正握着一把短剑,一脸恐惧地指着自己的喉咙,那是她刚才从死去的王婴腰间拔出的短剑。
“算了,先料理了这小子!”那名长社骑兵嘀咕一句,也不在意,毕竟张素**流之辈,他也不怕她跑了。
“李芒,行了,宰了这小子,别耽误我们回去复命的时辰!”
“行!”名叫李芒的三河骑兵将被打地鼻青脸肿的陈蓦提了起来,正准备杀死他时,却发现他怀中掉出一个白色小布包,正是韩然交给陈蓦的那一个。
“嘿!”李芒还以为里面装的是铜钱,脸上一乐,随手将陈蓦丢在地上,捡起地上的白色小布包,拆开一看却是六粒墨绿色的小药丸,撇撇嘴丢在地上。
而其中一颗药丸,正巧滚落在陈蓦眼前。
那时候,陈蓦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下意识地捡起那枚药丸丢入口中……
“不要!”瞧见这一幕的张素素惊叫一声,引起了那四名三河骑兵的注意力,等他们再回过头时,却见陈蓦捂着脑袋在地上翻滚着,不时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如同气球般急速膨胀起来。
“这……这小子回事?”望着陈蓦身上诡异膨胀的肌肉,四名三河骑兵面面相觑,不禁退后了几步。
【……普通人根本无法承受,吃了就如同毒药一样,生不如死……】
陈蓦彻底明白了张素素这句话的含义,在那枚丹药化开的一瞬间,那些丹汁如同滚烫钢水般,烙落他每一寸身体,那如同古代刑法炮烙般的痛苦,根本不是常人能够承受的。
陈蓦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一点点地膨胀,就像之前的韩然那样……
死了……
他感觉自己的意志正在渐渐衰弱,仿佛是熬夜到清晨时那挥之不去的困意般……
就在陈蓦最后一丝意志即将消失的时候,他忽然望见了张素素那无助、恐惧的表情,以及她缓缓刺向自己喉咙的短剑……
【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无论什么时候……】
【嗯!】
【比起死,我更害怕孤独呢,尤其是这样漆黑的夜晚……】
【我没有勇气用别的……】
【如果真的到了不可挽回的时候,我来杀你!在此之前,谁也伤不了你!】
“呼!”
林中忽然刮起了一阵疾风,随即一股强烈的压迫力笼罩下来,在那阵剧烈的风中,一个身影缓缓站了起来,在四名三河骑兵眼前。
“当啷”一声,张素素手一松,手中的短剑掉落在地,但是她却顾不上那柄短剑,捂着嘴难以置信地望向不远的地方。
只见在不远处的地方,陈蓦静静地站在那里,聚精会神地望着自己的右手,而在他的身体上,着笼罩着如同薄雾般的黑色气息,飘飘忽忽,十分诡异。
就如同那时候的孙坚和波才……
“这就是气……”
握了握拳头,陈蓦缓缓抬起头,神色莫名望向那四名三河骑兵。
那一瞬间,李芒等四名三河骑兵感觉自己就如同被一头凶恶的猛兽盯上一样,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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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初次体会
这种感觉究竟是什么?
望着凝聚在拳头上的丝丝黑色雾气,陈蓦心中忽然涌出了别样的感觉。
那一瞬间,空间与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变得十分寂静,虽说他的目光一直望着自己的拳头,但是他的脑海中却清晰地浮现出周围的一切。
无论是在风中飒飒摇曳的树叶,还是在地上爬过的草虫,一切的一切都清清楚楚地反映在他的脑海中。
是自己的五感增强了么?
不,不光如此!
那些并不是用正常人体感官去捕捉到的讯息,而是直觉!
陈蓦凝神注视着围绕在自己身体四周的黑色雾气。
捕捉那些讯息的,是这种被称为【气】的存在,它们似乎与自己有着最直接的关联,将四周的讯息全部传输到大脑中。
那一瞬间,陈蓦心中萌生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好像在自己熟悉的房间中,就算闭上眼睛也能在脑海中清晰浮现中房间里所有的讯息,而且,这种感觉并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模糊,就仿佛是直接印刻到了自己的大脑中,是那样的清晰……
【气】,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陈蓦发现自己的认识越来越混乱。
怎么回事?
明明是漆黑夜晚的林中,但是四周的景物在自己眼前却是那样的清晰;虽然夜风阵阵,但是自己却可以清晰听到那这里所有人的呼吸声与心跳声;还有那树叶划过脸庞时一瞬间的触感……
这种超常的感觉究竟是什么?
虽然陈蓦从小就自认为自己的眼力不错,但是直到刚才,他的视野远处还是漆黑一片,而如今,这一切却变得那样的清晰。
更不可思议的是,陈蓦甚至可以感觉到那四名三河骑兵内心的恐惧,对于自己的恐惧……
“怎么回事,这个小子到底做了什么?!”
名叫李芒的三河骑兵不自觉地向后退着,望向陈蓦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眼前原本不堪一击的小子仿佛突然间摇身一变,变成了一头极其凶猛的恶兽,那沉重的压迫力让他喘不过气来。
“你到底做了什么?!”大吼一声,李芒猛地抽出了腰间的短剑,狠狠扎向陈蓦的胸口。
望着那寒光闪闪的剑尖,陈蓦下意识地想要躲开,但是潜意识却告诉他,这种程度的攻击,根本无关痛痒。
“叮!”
在张素素的惊呼声中,只听一声清脆的金戈之响,李芒手中的短剑应声刺在陈蓦胸口,但诡异的是,任凭李芒如何咬紧牙关用力,那锋利的短剑就是无法刺入陈蓦胸口。
难道陈蓦身上那件制作粗劣的皮甲竟然可以挡住锋利的短剑?
当然不是,挡住那柄短剑的,是凝聚在陈蓦身体四周的气!
就如同长社战场上的孙坚一样!
“怪不得……”陈蓦喃喃吐出几个字,回忆着孙坚在长社战场上的壮举,他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成千上万的黄巾士卒,竟然无法对孙坚区区一个人造成任何伤害。
“层次的差距……差太远了!”
“你说什么?!”李芒似乎是听到了陈蓦的喃喃自语,还以为是对方嘲笑自己,心中更是愤怒,咬紧牙齿,露出一副狰狞表情,使劲力气想将那柄短剑刺入。
“小蓦……”
在张素素震惊的目光中,即便是李芒再怎么用力,那柄短剑也无法刺入陈蓦胸口一分,相反地竟然诡异弯曲起来。
终于,在“砰”地一声脆响过后,那柄短剑崩断了。
那一瞬间,张素素只见到一道银色的闪光,随即,那名叫做李芒的三河骑兵嘴里含糊不清地吐出几个字,缓缓倒在地上,咽喉处鲜血直流。
再看陈蓦,则依然保持最初的姿势站着,只是右手的指尖间多了一枚差不多一寸长短的剑尖。
“李芒!”其他三名三河骑兵震惊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小子……”
三名三河骑兵如临大敌般握紧武器将陈蓦围住,却谁也不敢上前,这时,他们忽然注意到不知道三名地方传来“哧哧”的声音,顺着声音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