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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陈蓦攻下青羊关的第五日,张白骑率领六千余步卒抵达了关隘,这叫陈蓦很是吃惊,因为他原以为是纪灵的大军先到,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却是迂回而行的张白骑。
不得不说,张白骑一行战果亦是耀眼无比,三县一关,虽说比不上黑狼骑,但是倘若比起袁术麾下那几员大将,那实在是太过出色的成绩。
毕竟此时据士卒来报,袁术麾下大将陈兰尚被拦在淮阴,上将张勋受阻于九里山,以至于除纪灵、张白骑、陈蓦三路兵马外,其余竟悉数被阻于道途,日程相差陈蓦何止十余日,想来袁术日后得知,必然会大发雷霆。
但是不管怎么说,张白骑的大军已抵达青羊关,而纪灵数万大军,亦距离此关不过一两日路程,如此一来,陈蓦倒是微微松了口气。
毕竟黑狼骑终究是骑兵,强于野外冲锋,哪怕勉为其难能够攻克一两座城县,但是对于防守之事却是一窍不通,倘若吕布亲自率领数千弓弩、骑兵前来夺关。恐怕陈蓦多半也只能弃关他处,不与吕布硬拼。
但是不知为何,吕布却并未有出兵的意图,他仿佛是有意将青羊关让给陈蓦,这叫陈蓦实在有些不解。
“小蓦何其不明也?吕布此刻呀,正等着袁术派人与他联络呢!”与张白骑一道赶到青羊关的张素素第一时间解释了其中的缘由。
“联络?”相比于仿佛明白了什么的张白骑,陈蓦却是一头雾水。
只见张素素环视着一眼青羊关城楼内的摆设,一边打量一边淡淡说道,“徐州眼下属何人?吕布也?然刺史何人?刘备也!吕布即便得徐州,却是名不正、言不顺!再者。徐州此番祸事,因何而来,只因那曹操一纸天子诏书……那曹孟德岂会不想夺取徐州?只不过是见徐州之水尚未变浑,不欲插手罢了,在我看来,一旦袁术与吕布开战,那面曹操必然起兵来犯,毋庸置疑!”
“那吕布为何要等袁术所派使节呢?”黑狼骑副将张燕诧异问道。
张素素轻笑一声,转身走到窗户旁,背依着窗栏。笑着说道,“张副帅亦何其不明白也?吕布窃取徐州,尚未得其民心,如此光景。他自然是能不战,就不战咯,倘若能与袁术再度结下盟约,叫其退兵,哪怕是割让些许城县,想来吕布也不会拒绝。”
“那袁术会与吕布结盟么?”裴元绍好奇问道。
“这个嘛,”张素素微微一笑,戏谑说道,“那就看袁术是否能吞得下徐州这块肉了!”说罢,她见厅内诸将一脸雾水。遂解释道,“吕布趁曹操攻打徐州时袭击曹操后防濮阳,险些叫曹操无家可归,随后二人又在定陶展开一场血战。叫曹操折损了诸多兵马,对曹操而眼,吕布乃深仇大恨之死敌,倘若有幸将其捕获,依我看来,必然是怒而战之,以泄心头之恨!
而袁术则不然,袁术与吕布无冤无仇。退一步说,董卓曾杀袁术族叔。而随后吕布又杀董卓,换而言之。吕布实有恩于袁术,即便他日吕布不幸败北,袁术恐怕亦不会将其怎样……
是故,在曹操尚未插足徐州之前,吕布也不想与袁术太过撕破脸皮,最好的打算,无疑是吕、袁联手,再度形成徐州、扬州、荆州这一道防线,共同对抗北方的袁绍与中原的曹操……
只不过嘛,袁术多半也不想就此收手,他多半会尝试一番,倘若能攻下徐州,那么自然没有必要再与吕布结盟,反之,倘若吕布成功将其拒于彭城之外,那么袁术恐怕也只能默认与吕布结盟,否则,一旦他日曹操起兵插足,那可就是为'他人做嫁'了!”
“这么说,我等还要与吕布较量一番?”黑狼骑副帅王思抚须问道。
张素素点了点头,轻笑说道,“此前徐州所损失的,不过是刘备兵马……唔,更确切地说应该是原刺史陶谦的势力,于吕布分毫无损,如此情形之下,要叫吕布降伏,岂有这等美事?是故,袁术与吕布必然会有一番争斗,不过嘛,在其余各路兵马赶到之前,显然是不会有所异动的,倘若袁术一战击败吕布,那便罢了,倘若无法击败吕布,那么袁术便只能默认与吕布的联盟,就是如此!”
话音刚落,忽然厅外匆匆跑出一名裨将,抱拳叩地禀道,“主公有命,叫黑狼骑与下蔡军于青羊关待命,等其余各路兵马皆至,再一共进图彭城,不得有违!”
厅内诸将对视一眼,暗暗佩服张素素的先见之明。
“好了好了,既然无事,都出去吧!”小小得意了一番后,张素素便将厅内诸多将领赶了出去,只留下她与陈蓦二人。
要知道张素素可是下蔡之主,她的命令谁敢不从,是故,面对着陈蓦'求助'的目光,厅内诸将露出了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争先恐后地走了出去。
“嘻嘻,小蓦,闲来无事,陪我去彭城逛逛吧,听说彭城乃是徐州最富饶的城池,素素都没有去过……”
在没有外人的时候,张素素显然是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只不过看陈蓦的表情。却似乎有些尴尬。
“开……开什么玩笑?”陈蓦着实吓了一跳,他万万没有想到张素素竟然有这等雅兴、这等胆量,皱眉说道,“此刻彭城想来是戒备森严,岂是说进就进,说出就出的?”
“嘁,那又怎样?”张素素毫不在意地撇了撇嘴,闷闷不乐地说道,“那些士卒,只要我稍施法术……哼。只要我想去,谁能拦得住我?”
回想起当初这胆大妄为的女子自由出入长安,陈蓦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不动声色地起身避开张素素的'袭击',走到窗栏旁,岔开话题说道,“我原以为你等还要再过两天才到此关,不想竟是这般迅速……”
“那当然,”见陈蓦岔开话题,张素素撅了撅嘴。倒也不是很在意,笑嘻嘻说道,“师兄可是视小蓦为劲敌的,黑狼骑创下如此战果。师兄又如何能无动于衷?呵呵,师兄可是大伯最得意的弟子呢!”
陈蓦微微一笑,即便是他也难以否认,张白骑确实是最关心黄巾的人,为了报答其师张角的知遇之恩,此人视黄巾甚于自己生命,只可惜此人太过于恪守成规,做事太过于有板有眼,所以素来与陈蓦关系不是那么密切,更别说二人还有一段恩怨。
但是凭心而论。张白骑恐怕是下蔡众人中心思最纯碎的,如果说陈蓦尚有私心,心中尚且惦记着唐馨儿、张素素,那么。那个叫做张白骑的男人,心中唯有黄巾二字,说句难听的话,倘若他日陈蓦或者张素素违背了张白骑心中关于黄巾的信念,那么第一个与之为敌,恐怕便是此人。
那个男人,已经将自己的生命与所有的热情都倾入了黄巾之中,丝毫容不得任何人玷污黄巾二字。
见张素素提到张白骑。陈蓦略感头疼,除开各种偏见不谈。他对张白骑实在没有什么好感,在陈蓦看来。在张白骑那张时而微笑的表情之下,实则是一颗异常冷漠的心,更可怕的是,此人非但只是对他人冷漠,对自己同样如此,坦白说,如果有一天可以以牺牲陈蓦或者张素素为代价,换来黄巾重新恢复当初的兴盛,那么张白骑一定会那么做,哪怕那个需要牺牲的人是他自己。
如果说陈蓦是为了唐馨儿与张素素而活着,那么张白骑则纯粹只是为了完成恩师张角的遗志、只是为了黄巾而活,仅此而已。
“换个话题吧,且不提你师兄,那个……”陈蓦终究岔开了话题。
“哦?”张素素饶有兴致地望着陈蓦,她也知道陈蓦与张白骑关系不好,是故倒也不是很意外,在轻笑一声后,笑嘻嘻说道,“那聊些什么呢?如果是关于下蔡那个女人的,素素可不愿意!”
“呃?”陈蓦愣住了,因为他正想将那晚他与唐馨儿所发生的事告诉张素素,免得这个小女人日后发现后大发雷霆,却没想到被张素素一句话堵地什么也说不出来。
“唔?”似乎是察觉到了陈蓦的异常,张素素猛地站了起来,几步走到陈蓦面前,紧紧盯着陈蓦的眼睛。
“做……做什么?”或许是心中有鬼,陈蓦不安地避开了目光。
而这一番举动,却是更叫张素素心中起疑,只见她死死盯着陈蓦眼睛,狐疑问道,“小蓦,你有事瞒着素素……”
望着张素素眼中那隐藏的几分莫名的危险,陈蓦不安地咽了咽唾沫,勉强说道,“怎……怎么可能……”
“是么?小蓦可说过永远不会欺瞒素素的……”
“这……”
“真的有事?”
“……”
望着默不作声的陈蓦,张素素皱了皱眉,忽然伸手抓起他一只手,平摊开来,一手搭着他的脉搏,眼睛则望着他手掌上的纹路,在凝视了半响后,忽然双肩一颤,低下头去。
“你……你与那个女人圆房了?”
陈蓦显然是吃了一惊,下意识地抽回了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