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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坚的血脉能得以延续,这在陈蓦看来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因为那是他唯一能为孙坚做的,但是连他也没有想到孙策竟然凭借着那万余残兵,在短短时日内打下偌大地盘,如此足以证明,孙策绝不逊『色』其父半分,可笑那袁术还以为江东猛虎孙坚死后可以高枕无忧,竟然一度姑息了孙策,以至于如今养虎为患,尾大不掉。
闲聊间,两人骑马来到了寿『春』北城『门』口,望着城『门』口来来往往的百姓以及众多守卫,陈蓦低头望了一眼依在自己怀中的张素素,咳嗽两声,有些尴尬地推了推她。
岂料张素素故作不知,只顾将头埋在陈蓦怀中,这叫陈蓦有些无可奈何。
就在这时,城『门』处的守卫瞧见了他二人,当即,便有一人走上前来,抱拳问道,“敢问足下,可是陈蓦陈将军?”
“正是陈某!”陈蓦从怀中『摸』出了那块由袁术所赠却被他一度丢在家中的令牌,在那守卫面前一晃,沉声说道,“承『蒙』袁使君召唤,陈某按约前来!”
“是是,”那守卫讨好般笑了两声,连连点头说道,“主公今早便发下话来,叫我等在此恭候将军……”说着,他用诧异的目光望了一眼陈蓦怀中的张素素,待望见她那张美轮美奂的娇颜时,下意识地咽了咽唾沫,尤其是张素素那戏『弄』般的一笑,竟令他浑身一颤,有些难以把握自己。
“将……将军请!”似乎是抵御不住张素素那勾人魂魄般的眼眸,那守卫急忙低下了头,结结巴巴地请陈蓦入城。
望着怀中的张素素『露』出一副恶作剧得逞的自得笑容,陈蓦无语地摇了摇头,一抖手中缰绳。
“驾!”
战马黑风晃晃悠悠步入了寿『春』城中,作为袁术治下郡府大城,这是陈蓦第三次踏入其中。
不得不说,且不论袁术为人如何,他麾下的文臣确实有些能耐,将偌大城池打理地井井有条,且不说别的,光是城内的治安,就要有些城镇好的多。
在一些百姓怪异的目光注视下,陈蓦与张素素二人一马,顺着大街来到了州府所在,对于那些诧异、惊讶的目光,张素素倒是颇为自若,毫不在意自己半依在陈蓦怀中,反倒是陈蓦有些承受不住,一路上尴尬不已。
到了袁术所在州府,陈蓦翻身下了马背,又伸手将张素素从马上抱了下来,继而又拿出那块令牌,在围上前来的守卫面前一晃。
“陈将军?请!——主公与诸位将军已在府内大厅等候多时了!”
说着,那名守卫就要伸手来解陈蓦腰间的佩剑,却被陈蓦伸手阻止了。
也难怪陈蓦如此谨慎,毕竟眼下身处的地方是袁术所治地盘,而此行陈蓦与张素素又未曾带来护卫,这玩意要是出了什么事,那该如何是好?
就陈蓦而言,他并不是太信得过袁术。
陈蓦的不配合,叫那些守卫有些为难,放又不好放,强行解剑又畏惧于陈蓦的威名,就在他们左右为难之时,府内跑出一名士卒替他们解了围。
“主公有令,请陈将军与张小姐入府商议要事!——陈将军可以不必解下佩剑,请!”
很显然,袁术已经知道了陈蓦二人的到来,也难怪,毕竟这是寿『春』,作为寿『春』之主,袁术岂会不知城内的任何风吹草动。
在那名士卒的指引下,陈蓦与张素素穿过府内庭院,顺着折转好几个周折的廊庭来到了大厅,只不过粗粗一望,陈蓦便瞧见厅中的席位中已坐满了文臣武将,当然了,除了李纲等几个比较熟的面孔外,陈蓦一个都不认识。
“下蔡军张素素、陈蓦到!”
守在厅外的一名士卒喊了一嗓子,当即,原本有些喧闹的大厅顿时安静了下来,无数双眼睛相继落在陈蓦与张素素身上,那大多是充斥着睥睨与不屑的目光,也难怪,谁叫此刻黄巾寄人篱下呢。
不难猜测,那些袁术麾下见过的、没见过的文臣武将,似乎想给陈蓦与张素素一个下马威,以至于当张素素踏入厅中的刹那,她忽然感觉到一股无比强大的压迫力,叫她身躯微微一颤,有些难以承受。
就在厅中一些武将『露』出得意笑容的同时,陈蓦亦踏前一步站在张素素面前,随即虎目一睁,一股无法言喻的渗人杀气顿时笼罩了整个大厅,那一股肃杀的气,令厅中一些武将心惊不已。
尤其是陈蓦那双充斥着杀意的眼睛,虎目一扫,偌大厅中,竟无一人敢与他对视。
“啪啪啪!”
这时,厅中响起了一阵掌声,陈蓦放眼望去,只见武将席中有一人正微笑望着自己,赞誉说道,“不愧是陈奋威,这份胆气、这份气魄无人能比,纪灵自愧不如!”说着,他转头望向不远处席位中的李纲,轻笑说道,“李将军,如今陈将军与我等同为主公效力,李将军如此盛气凌人,恐怕有些不妥吧?”
“哼!”只见李纲轻哼一声,冷冷说道,“身为降将,竟如此妄自尊大,姗姗来迟,叫我诸位将军、大人在厅中等候,李某只不过稍作不满,想来诸位也是同李纲一样心思吧?”
话音刚落,就有几位将领纷纷出言附和,看得那纪灵大摇其头,起身抱拳对陈蓦与张素素说道,“诸位将军也并无恶意,只是在苦等良久,稍有不满罢了,还请两位莫要介意!——主公尚在府内安歇,请两位入席稍等片刻,请!”说着,他抬手请陈蓦与张素素入席,但是不知怎么,陈蓦感觉他的笑容有些牵强。
继而,当陈蓦扫了一眼四周后,他这才明白过来,只见偌大厅堂中已经坐满了文臣武将,以至于留给陈蓦与张素素的席位,竟只剩下靠近厅『门』的末席小几罢了。
望了眼纪灵眼中的尴尬与歉意,陈蓦淡笑一声,抱拳说道,“如此,我等便不客气了!”说着,他转过身抬手对张素素示意了一下。
只见在厅中众人冷笑的目光下,张素素面『色』自若地在末席小几后坐下,而陈蓦在解下佩剑放在在桌案旁之后,亦入席就坐,看不出来有任何异『色』,这叫厅中那些武将有些失望。
不得不说,那些家伙们实在是他们挑错了对手。
要知道张素素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弱质『女』流,她可是天下黄巾之首,论『胸』襟、气势,丝毫不逊『色』寻常男子,岂会在意厅中众人的刻意为难?而陈蓦更不是善于之辈,这些年来出生入死,什么大场面没有见过,岂会因此就方寸大『乱』?
在接下来的一刻钟时间中,厅内再度热闹起来,厅中众人互相敬酒谈笑,竟将张素素与陈蓦搁置一旁,无人问津。
至于那纪灵,似乎有心想与陈蓦『交』谈几句,只可惜他的座位隔得陈蓦太远,他又不好起身过来,是故只好作罢。
为此,陈蓦倒是不介意,自顾自饮酒,毕竟他本来就不打算和那些家伙有什么接触,至于张素素嘛……
她岂会不知那些武将耍的什么把戏,玩心一起,竟依在陈蓦怀中频频挑逗。
不得不说,厅中那些武人的把戏并不能令陈蓦心神有任何的改变,但是张素素的挑逗,却叫他有些难以把持,尤其是那如幽兰般的『诱』人耳语,甚至叫陈蓦端着酒盏的酒杯都有些颤抖不已。
其实有这种尴尬的并不只是陈蓦一个,要知道那些武将之所以互相谈笑风声,那都是给陈蓦与张素素看的,他们本想给两人一个难堪,然而这会,张素素那充满『诱』『惑』的言语,以及半依在陈蓦怀中的窈窕身影,都叫他们心中『欲』火大气,以至于每一个都憋地面『色』通红,心情烦躁。
“呸,不知廉耻的妖『女』!”忽然,有一名武人脱口低骂一句。
话音刚落,那边陈蓦听到,眉头一皱,猛地一拍桌案,沉声说道,“你再说一遍!”
望着陈蓦那双充满杀意的眼睛,那人哪里敢再次重复,下意识地撇过了脑袋,然而他身旁却有一名武人拍案而已,指着陈蓦厉声喝道,“陈蓦,你瞧瞧清楚,此乃寿『春』……”
然而,他的还没说完,就见一道寒光闪过,一柄明晃晃的短剑向他『激』『射』而去,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头上的发冠竟被劈成两半,随即,只听翁地一声,那柄短剑余势未尽,直直没入此人身后的廊柱,只剩剑柄在外。
“咕……”望着那个披头散发的武将,厅内众人无不暗暗咽了咽唾沫,而纪灵更是一脸难以置信,心中暗暗称赞:好眼力,好臂力,好手段!
在纪灵有些叹为观止的目光注视下,只见陈蓦冷冷瞥了一眼那人,从腰后在此『摸』出一柄短剑狠狠『插』在桌案上,沉声说道,“陈某脾气不好,失礼之处,还请诸位多多担待!”
那仿佛充斥着挑衅的言辞,叫厅中那些武将有些按耐不住,甚至有一个叫陈纪的拍案而起,怒声喝道,“陈蓦,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