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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竟有些不知该说啥才是了的。
“这位先生请了,奴家乃涠洲刺史内室,小儿若有冒犯处,还请先生海涵则个。”
就在李显发愣的当口上,韦香儿已是哄住了啼哭不止的孩童,站起了身来,柳叶眉一扬,横了李显一眼,看似道歉,实则是搬出了自家的来历,以此来压李显一头,毫无疑问,李显所穿的那身普通衣服竟是被韦香儿当成下人看了。
果然还是这么跋扈!
李显实在是太了解韦香儿的为人了,这一见其一张口便是以势压人,不由地便笑了起来。
“嗯?”
韦香儿可不是个肯吃亏的主儿,这一见李显不答反笑,登时就怒了,俏脸一板,便要就此发作了开去。
“殿下。”
李耀东等人身负保护李显之重责,自是不敢离得太远,这会儿一见有事,早就全都围聚了过来。
“殿下?您是……”
一听有人称呼李显为殿下,韦香儿登时就傻了眼,哪还敢再发飙,满脸难以置信之色地惊呼了一声。
“回宫!”
过去的事,都已经是过去了,哪怕这些事对李显来说,绝对算得上刻骨铭心,可毕竟不是现世,李显自不会有报复的念头,也没有重温旧梦的想法,同时也不想与韦香儿有丝毫的瓜葛,自是不想多言,一旋身,大步便向大门方向走了去,李耀东等人见状,自是不敢怠慢了去,纷纷紧跟在了李显的身后。
“啊……”
韦香儿压根儿就搞不清状况,直到李显等人都已去得远了,这才回过了神来,好一阵的后怕之下,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哪还敢在原地多加耽搁,一把抱起儿子,慌乱地也逃向了家人所在之处……
朱雀阁,洛阳宫东宫的一座阁楼,三层木质结构,位于后花园的边上,莅池塘而立,正值盛夏将至,荷花满塘,幽香阵阵沁人心脾,更有那微风轻拂,叶低花现,蜻蜓飞舞,彩蝶盘旋,其景可谓是美不胜收,只是端坐在窗前的佳人却显然无心去欣赏,眉头微皱,神情落寞而又伤感,红唇轻启处,一首哀怨缠绵之诗句已是幽然而出。
“叶下洞庭初,思君万里余。露浓香被冷,月落锦屏虚。欲奏江南曲,贪封蓟北书。书中无别意,惟怅久离居。”
佳人吟着吟着,泪水已是抑制不住地脱眶而出,泪眼朦胧地遥望着甘露殿所在的方向,痴痴地看着,任凭泪水滑过如玉般的脸庞,滴落得衣襟半湿,却浑然忘了要擦拭上一下。
这佳人不是别人,正是已年满十八的上官婉儿,自打不满周岁被李显所救下,到如今,已是十八年过去了,当初的婴儿早已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按这时代的惯例,早已是过了出阁的年龄,却兀自独守空阁中,自怨自艾也就属难免之事了的,只是这等心思却是不敢跟旁人说起,哪怕是最亲近的侍女亦然如是,自也就只能是独自承受这等心酸与苦楚。
“咣当!”
就在上官婉儿默默哀婉之际,紧闭着的门突然被撞了开来,暴出一声闷响,登时便令上官婉儿猛醒过了神来,回头只一看,身子一震,人已是痴在了当场……
第七百七十八章前尘往事(下)
“婉儿……”
望着眼前那张泪流满面的俏脸,李显心中的愧疚之意顿时狂涌了起来,一浪高过了一浪,恍惚间,这张俏脸已与前世那张满是期颐的笑脸融合在了一起,一时间竟不知该说啥才好了,只叫了一声,便已是说不下去了。
“殿下……”
上官婉儿念想的人就是李显,这是打小了起便有的依恋,年岁越长,这等依恋就越深,深到了极处,那就是哀怨与纠结,偏偏李显这些年来忙于政务,连后宫都少回,上官婉儿纵使有心要表露心迹,也没那个机会,只能是独自愁苦,可眼下,李显就在眼前,上官婉儿只觉得千言万语堵在胸口,却浑然不知该从何说起,一声轻唤之后,心情已是激荡到了顶点,身子一软,不由自主地便向地上倒了下去。
“婉儿!”
一见上官婉儿要跌倒,李显立马便急了,顾不得许多,一个闪身,人已到了近前,不由分说地便将上官婉儿拥进了怀中,望着泪眼朦胧的玉人儿,李显心中满是自责之意,这些年来周旋朝廷,忙于勾心斗角,始终就没个闲暇之时,当真是苦了上官婉儿这个丫头,若非今日遇到了韦香儿,李显还真忘了自家后宫里还有上官婉儿这个痴情的丫头在苦苦地等着,好在,此际也不算晚,李显二话不说,一把将上官婉儿横抱了起来,一个健步便已到了榻前,轻轻地将上官婉儿那柔若无骨的身躯平平地放下。
“殿下,婉儿……”
上官婉儿虽未经人事,可在后宫这地儿呆了如此多年,自不会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何事,一张俏脸瞬间便红得有若熟透的苹果一般,轻唤了一声,待要说些甚子,却被李显一根手指抚在了红唇上,话也就说不下去了,只是一味痴痴地看着李显那张英挺的脸庞。
言语此时已无必要,再多的言语,都不如行动来得利落,李显缓缓地低下了头,轻轻地吻住了红唇,舌尖一探,已麻利地顶开了紧闭的唇瓣,只一吸,一条小香舌已入了口中,吮、卷、顶、吸,样样熟门熟路,可怜上官婉儿从不曾尝过这般滋味,惶惶然中,心跳已如撞鹿一般,双手不自觉地便环上了李显的脖颈,腰肢一挺,整个人已贴在了李显的怀中,两座玉/峰沉甸甸地挤在了李显那厚实的胸膛上。
李显心火早起,更哪堪玉/峰之搓揉,大手一伸,悉索声起中,罗衫已解,玉人陈横,但见高山耸立如玉,芳草凄凄不知深几许,更有那沟壑纵横中,桃花源若隐若现,极尽诱惑之能事,饶是李显也算是阅历颇深之辈,到了此时,呼吸已促,哪还能忍耐得住,三下五除二便解除了武装,露出了健壮强横之身躯。
“啊……”
上官婉儿偷眼见到李显身下那庞然而又狰狞的伟物,身子一颤之下,情不自禁地轻呼了一声,双腿微绞间,桃花溪已是泛滥不已,直羞得赶忙转过了身去,不敢再多看李显一眼。
“婉儿。”
李显轻轻地唤了一声,人已是上了榻,手一挽,轻柔地将上官婉儿抱进了怀中,舌尖一舔上官婉儿那小巧的耳垂。
“嘤咛!”
上官婉儿只觉得一股热流从两股间狂喷而出,身子不由自主地哆嗦了起来,一声惊呼之下,情不自禁地抱紧了李显的身子。
“吼……”
“啊……”
火候已至,李显只一挺身,伟物已是悄然进入了湿滑的密道,一声疼呼中,落红片片,喘息声大起中,烈火已是熊熊而燃……
“殿下,奴家此生知足矣。”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到了云收雨歇时,喘息一定,如同小猫一般卷缩在李显怀中的上官婉儿幽幽地呢喃了一声。
“傻丫头,日子还长着呢,孤断不会负了你的。”
李显爱怜地伸手刮了下上官婉儿的小瑶鼻,笑着安抚了一句道。
“嗯。”
上官婉儿正在情深意浓处,甭管李显说啥,她都一准是信的,更别说李显此言乃是出自真心,她自是无不信之理,双眼一闭,埋头在了李显的怀中,轻轻地一拱,登时便令李显再次来了兴致,一翻身,又将上官婉儿压在了身下,烈火再次狂燃不已……
“参见殿下!”
上官婉儿到底是初经人事,又怎哪堪李显鞭挞若此,不过几个回合之后,便已是缴械投了降,沉沉地睡了过去,可李显却是精力旺盛已极,精神大好之下,早先那些烦恼早已消散得不知去向,梳洗更衣了一番,施施然地便来到了甘露殿的书房,方才一进门,正忙碌着的一众东宫属官们赶忙都站了起来,各自大礼参拜不迭。
“免了,各忙各的罢。”
李显随口吩咐了一句之后,缓步走到上首的文案前,一撩衣袍的下摆,端坐了下来,正打算与张柬之商议一下时政,却见高邈从屏风后头疾步转了出来,到了嘴边的话,也就此打住了,眉头一扬,望向高邈的眼神里便透着股询问的意味。
“殿下,涠洲刺史陈庸在宫门外求见。”
一见李显的视线扫了过来,高邈自不敢稍有怠慢,疾步抢到文案前,紧赶着出言禀报了一句道。
“陈庸?唔,那就宣好了。”
一听涠洲刺史之名,李显立马便想到了韦香儿,自也就推断出涠洲刺史前来的用意何在,无非是怕李显责怪其妻子冲撞之罪罢了,本不想见,可转念一想,似无顾忌之必要,也就改了主意,这便语气淡然地吩咐道。
“诺,奴才遵命。”
李显既已开了金口,高渺自不敢多有耽搁,应答了一声之后,匆匆退出了书房,不多会,便已陪着一身穿浅紫色官袍的中年汉子又从外头转了进来。
“下官涠洲刺史陈庸叩见太子殿下。”
涠洲只是下州,身为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