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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把我房子的钥匙交给新人了,亲爱的。”
白奇的手还没拨弄上谢绮的发梢,谢绮的指甲就狠狠地扫过他的手臂。
“亲爱的老板,我很乐立息和你划清界线。”谢绮瞪了他一眼,心里开始冒起火苗——
“但是,你向一个没有钥匙的人拿钥匙,你要我怎么变给你——我可不是魔术师。”
想抹黑她?走着瞧!
“分手不要这么不干脆嘛!很惹人讨厌呢……”女子将手环住白奇的腰,整个人直往他的身上贴去。
“两位喜欢公开表演亲热,是两位的事,请不要妨碍我办公,也不需要用莫须有的罪名来毁谤我的名誉。我在公司做事,凭的是自己的实力,而不是男女关系。”她板起脸孔,瞧也不瞧白奇一眼。
她最讨厌别人睁着眼说瞎话,拿她没做的事来污蔑她的名誉,也最瞧不起那些拿一夜情挂在嘴边炫耀的人。
他最好不要想用“那一夜”来对付她,否则她会让他死得很难看!
“你在吃醋啊!”女子恍然大悟地捣着唇低笑。
“我爱我的男朋友,不会为了闲杂人等不开心。”
谢绮甜甜地笑了笑,连眼角余光都懒得理会白奇一眼。
“你若真的爱你男朋友,那干么接受白奇送你的房子?”此女此话一出,谢绮霍地从椅上猛站起身。
“她说什么?!什么鬼房子啊!”谢绮怒气腾腾地握紧拳头,怒目向白奇。
他一定要让她在公司不能立足吗?!
“我会让王秘书将一户套房过户到你名下,就当成是那一夜的报酬。”白奇斜倚着谢绮的桌子斜睨着她,注意力始终只放在她身上。
“好昂贵的一夜报酬啊。那么依照你当晚的卖力表现,我也该颁给你一面金牌以兹奖励了!”她咬交切齿地说道,知道公司里再不会有人相信她的清白口了——
大伙对于这档子的桃色花边,焉能放过不提!坏事,总是比较容易说得口沫横飞、比较容易让人传诵千里远。
况且,是真的有那一夜。
“我不会亏待我的女人,但是离开我的那些我则不保证。”
白奇漫不经心地一耸肩,等她爆发出全数的怒气,愤而离开“全影”——她这么直来直往的个性,绝不肯屈就在流言蜚语之中。
他预计带她出国一趟,他要她在一个只有他的环境里接纳他的一切。
“房屋的过户证明呢?我要清点一下。”她面带着微笑,冒火的大眼几乎想瞪穿白奇的身体。
“王秘书待会儿会交给你。”白奇不动声色地说道。
“几点?”她咄咄逼人地追问。
既然大老板爱撒金子,那她就挥霍个够!
“一点半之前。”
“好!”谢绮一个旋身坐上办公桌,拨出一通电话——
“爱心基金会吗?”她的眼睛没有离开过白奇,昂起的下巴没有一分认输的意味。“全影娱乐。这里有一户房子要过户给你们,赠与税也有‘善心人土’愿意支付,请你们下午三点半派人带个律师过来找一位王秘书。这里的住址是……”
现场一片鸦雀无声,白奇的眼中则问过欣赏。
“我们可以走了吗?”女子娇软的嗓音黏上白奇的耳畔。
“等我说完话,随你们走到天涯海角。”谢绮跳下桌子,抓起桌上仍鲜美的一化往白奇脸上砸去——
“你这个自大的混蛋!”
那一把花还没砸到白奇的脸,他身边的女子已在尖叫声中先行动了手。
“你——居然敢打白奇!”女子的指甲完美成功地在谢绮脸上划出几道血痕。
谢绮愣住了,捣着自己火辣的脸颊,一时之间说不出任何一句话。
没有人——包括她最爱的父母、姑姑、希颜——打过她!
“谁让你动手的?!”白奇冷下了声,狠狠地推开了女子。
“人家只是看不惯嘛!”女子委屈地想拉回他的手,却被狠狠甩开。
好无辜喔。
“滚出去!”白奇粗声喝道,头也不回地跨步到谢绮面前,捧起她的脸颊想细看。
“不用你的假惺惺!”谢绮狂乱地推开他的手,一脸的怒恨。
“拿医药箱来。”他命令地说道,后方人马一阵忙乱。
“敢问大老板,这样的结局,你还满意吗?”
谢绮用她依然火辣的脸颊面对他,指甲深深地陷入手掌中却毫无痛觉——她从没有这么痛恨过一个人!
“她会得到应有的报应。”白奇怒威的神情全写在他的眉目间,沉黑的眼看到她的伤口泌出血珠时,脸色更是一凝。
“要不是你大老板嘱咐,谁敢这么放肆?!先检讨一下你自己!”她说话的口气嚣张,一派豁出去的姿态。
“别动。”他抽起一张面纸,制住她的挣扎,按住她的伤口。
“我何必听你的话!只因为我‘有幸’和你有了一点关系,你就见不得我心里有别人?就一定要逼得我走投无路吗?”谢绮抓下那张面纸,丢向他的脸——
“我不会如你的意!”
谢绮用力地推开他,拿起背包往后一甩,就往门日走去。
“你去哪里?”白奇掣住她的手肘。
“别碰我!”她低吼一声,根本无法忍受他再碰她一下。
毁了她的名誉、毁了她的专业形象,只为了她的不肯屈服——
一个人能够不择手段到什么地步,她见识到了。
正大光明的手段之下,他有着最肮脏、最残忍的心思!
谢绮迳自走向经理,漠然地说道:“经理,我要辞职。辞职信会在今天晚上七点以前刖交给你,现在——我要跷班。不高兴,可以把我辞掉。”
她的双唇扬起,样子似笑,那笑出息却冷得让旁人都闪避着她的目光——
除了白奇。
“亲爱的”谢绮睨了他一眼,娇嗔地低喃了一句:“我希望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你这种卑鄙小人。我这种小麻雀从不想变成那种奇怪的凤凰,而你也知道人在受到打击时,总会回到他们永远的避风港。希颜一回国,我们会立刻订婚。大伙等着我下个月摆筵席。”
言毕,她转身走人。
白奇的脸色没变,只是敛去了所有表情,眸中尽是一片冻馁人的寒。
谢绮站在员工电梯前,傲然地连回头都不肯。
“你只会有一条出路,那就是走向我。”白奇的话阴郁地吐在她的后颈。
来不及开口,来不及拉开两人的距离,他已然狂佞地揽起她的腰,公然将她因锁在电梯的空间里。
白奇的拳头猛烈地击向电梯的楼层面板,电梯一阵摇晃。
“白先生,你没事吧?”对讲机中传来了警卫关心的问候。
“把摄影机关掉,让电梯直升到顶楼!”低嘎的命令声阴沉异常。
“是——”当警卫的声音消失后,电梯内只剩下一片骇人的静。
他粗重的呼吸声是唯一的响声。
“都已经到这种地步了,你竟然还想躲我!还想利用凌希颜来推开我!”他倏地逼近了她,像头欲吞噬猎物的黑豹。
大掌捏住她下颚,气愤的力道捏红了她的肌肤——他不会让凌希颜得到她!
她的一颦一笑只属于他!
“你凭什么?!你没有权利这么做!”谢绮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挣扎不开的痛苦让她疯狂踢着、踹着,只想从他身边离开。
她的巴掌在他脸上烙上红印——白奇恶狠狠地瞪着她,俊脸铁青而不发一语。
“你想当伴郎吗?我恩准你!我想和谁结婚是我的事,你只是一夜风流的对象!”她大吼。
“而那位要被你拉上礼堂的新郎,甚至连你一夜风流的对象都构不上。”他出言讥讽道,灼热的呼吸尽吐在她脸上。
“你管我们!我们结婚后就要天天缠绵、夜夜缠绵、缠绵一辈子,这样不行吗?你放开!”
气不过他的霸道手腕,谢绮用力咬住他的手臂,把自己的愤怒全发泄在里头。
她招谁惹谁了!回国只为了好好平静地过生活,却碰到一个注定让她不得平静的男人!
咬!再咬!她只怀着这股报复的意愿。
他,一动不动。很好,不怕痛是吧?
谢绮的牙印得更深,用力的程度甚至让她的两颊隐隐地发疼。
不清楚咬了多久,只知道尝到了血腥味,只知道嘴酸了!
她松了口,瞪着他手臂上的深痕。
没有任何内疚,她示威地瞪了他一眼。
他火般燃烧的眼光,让谢绮一惊,她旋即狼狈地转过了头——
为什么要那样看她?谁都不该投入太多的。
“怎么不敢看我了!”他扳起她的下颚,就是要她无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