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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他?
谢绮蠕动了嘴巴两下,小手卷着他墨黑的发,垮成一团的小脸,埋到他的肩头。
“我想不出理由。”眼巴巴地吐出实话。
“我要听的是真实的声音。”他的手攻占她狂乱的心跳秩序。
“告诉我,为何在我和凌希颜之间选择了我。”男声其实笃定,笃定自己己对她而言必然是个特别的人。
“有时候,人会冲动嘛——”早知道就不要在还没想出脱身的理由时,就和白奇发生关系。
她懊恼地皱起小鼻子。
“为什么你冲动的对象是我,而不是凌希颜?”他直截了当地切入主题,脸上的得意却已昭然若揭。
“你以为我对你……”她猛抬起脸,恍然大悟地用手指着他。
他以为?白奇的眉头拧锁了起来,交插起双臂就是一副冷然姿态。
谢绮缩了下肩膀,干笑两声以拉开彼此的距离。话,不知不觉地滔滔不绝了出来:“我不怪你会这样想,真的,我完全可以理解。通常女人都会想把自己最珍虫贝的第一次留给最亲爱的人。所以,处女膜象征的是就是女人挚诚的心。”她不以为然地又皱了皱鼻子:“大家不觉得这点很怪吗?要是日后不能相守,那夜回忆岂不成了一辈子的不自在——谁能在这种年代里保证天长地久?我以为最好的第一次经验,是给予那些能引导我享受欢愉的人,没什么情感也比较容易挥手拜拜。呃——我的意思是处女膜是块很重要的薄膜……不是很重要……”
随着白奇的表情愈来愈荏厉,她说话的章法也就愈来愈混乱。
她——不喜欢他这样漠然的表情,猛打住了话,怔愣地望着他。
“说完了吗?”白奇说话时没有牵动脸上的任何肌肉,俊逸的脸像座雕像,完美、毫无情感。
“我想你不是很想听。”唉,早知道嘴闭紧一点,那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她用力地呼吸,胸口上有股淡淡的痛正扩散开来。
“那就是你选择我而非凌希颜的理由——没什么感情,所以比较容易摆脱?”
他的脸庞朝她逼近一寸。
“我是真的有点受你吸引……”她多补充一些,能不能换回他原来的亲切表情?
“你不介意凌希颜会因此而离弃你?”白奇攫起她的下颚,心中的愤怒已然间烧成滔天的烈焰。
她把他当成游戏!她竟敢!
“希颜不会在意的——希颜——希颜不行啦!”满脑混乱的她闷着声,只想解释。
天地良心,她可没说谎!
“你说什么?!”白奇一拳打向床头柜,所有的暴戾全都倾巢而出。
雷呜般的怒吼,吓得她只敢猛点头。
她顺手抱了颗枕头,扯着床单,便急忙从床上跳到床下。
“你说凌希颜。不行。是指哪方面不行?!”他跨步下床,结实的体格未着寸缕。
“你听得很清楚嘛——”女声若蚊。
她踮着脚尖退到墙角,头只敢往上仰,不敢低头看——孔夫子有云:非礼勿视。
“你们试过多少次?”一想到她跟凌希颜曾经尝试过同等的亲密行为,即使从未成功,他也感到极端、极端地“不悦”!
两发巨掌钳入她脸颊两侧的墙壁,脸色铁青的他看来像个发狂的撒旦。
“没试过!没试过!我们没试过!”看他一副想打人的样子,她什么话都顺着他的意思说:“但是如果你这么希望我和希颜……”
“你再说一句话试试看,我会让你三天都走不出这扇门!”白奇脸上扫过狂风暴雨,那眼神恁是吓人。
谢绮紧捉着棉被,俨然一副身心受创的模样。这种样子够有信服力了吧?
乍然打了个冷颤,感觉白奇凌厉的视线仍然直射在她头顶上。
谢绮蠕动了下身子,扯动了下被子,从棉被角露出一双眼,偷偷地观看他。
他还要生气多久?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铁青的脸色证明了他的心情没有任何一丁点的改善。
“现在开始决定扮演无辜的受害者,不觉得太迟了吗?”他心情已经跌岩到谷底!
“我总不是主动的那一方吧?”
“方才也不见你有什么反抗的举动。”
“我该回去了,离开太久,希颜会怀疑的。”谢绮吞吞吐吐地说道,软绵绵的声音说起话来像是枕边细语。
“你怎么会以为你可以轻松地从我身边脱身到他那里?”白奇的日气并未加重,那瞿铄的眼神却足以让人坐立难安。
不妙,大大的不妙!
“我——眉毛痛——不是不是!我肚子痛,膀胱发炎,我要上厕所!”她开始把身子弯成一团——苦肉计行得通吗?
“这里是套房,浴室在里头。”她的谎言说得还真是超级差劲!
“我认马桶,我喜欢希颜房间的那一个!”
“你可以试着和我房间的培养感情。”没让她有逃出手掌心的机会,他紧盯她。
她现在坚信这男人根本没什么道德感,可她就不信自己找不到法子逃出这张床!
“好!”谢绮将棉被在身子上绕了个圈,一副从容赴义的样子——
“最好在众人面前把我从你房里抱出去,这样希颜才会彻底对女人死心,然后伤心之余,希颜自然会投向雷杰的怀抱——你是打算要当个乐心助人的媒人吧?”
呵,她聪明吧?
白奇眯起眼,一个扬手便挑起了她的下颚……
“该说你聪明还是糊涂?”
“你可以称赞我反应敏捷。”她干笑两声,其实紧张得要命。她可没和人春宵一度的经验。
“我可以走了吧?”他再这么不言不语地看着她,她就要窒息了。
“穿好衣服再出门。”
白奇将一地凌乱的衣服丢到她身上,欣长的身子倚着墙看着她的手忙脚乱。
“呃——我走了——呃——谢谢!”她七手八脚地套上衣裙,手上拎着一件外套就打开了门。
“你下错了一步棋——你不该让我对你太感兴趣的。”他的声音冷幽地传入她的耳中。
谢绮倒抽了一口气,用力甩上门的同时,她的外套里掉出了他的黑色内裤。
第六章
谢绮踮起脚尖,才推开房间的门,就听见希颜的叹息声。
谢绮内疚地停下了脚步,就着月光看着床铺上那个显然尚未成眠的纤弱人儿。
有些事,她不想瞒着希颜——她天性不擅说谎,瞒不了一时半刻,她就会忍不住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全都翔实告之。
“谁?”凌希颜防备地坐起身,手掌已迅然伸到枕下握住武器。
“我啦!”谢绮扯了个笑容,知道她的希颜此时一定无心聆听她的一堆烂帐。
一个受过严格训练的人居然连她走进了门都后知后觉——希颜因为雷杰而紊乱的情形,果真是有增无减啊, “你跑哪去了?”凌希颜挤出一个笑容,拉开身边的被褥。
“我——我出去玩水!”谢绮吐吐舌头,一个劲地往希颜身边的空位直钻去。
“玩水?你不是说要在房间里泡温泉看星星吗?”
“一个人很无聊的。”很好,她的枕头现在和希颜的靠在一起了。谢绮心满意足地躺下。
“你跑到哪玩水了?”凌希颜轻敲了下她的额头——
“在‘水深勿近’的危险海边冲浪。”谢绮低喃了句。
“你又做了什么事?”
“我——”她瞪大了眼,好想跟希颜说说刚才发生的一切;从学生时代开始,两人就是无话不谈的。
“你怎么了?”凌希颜关心地凝视着她——谢绮一向怕寂寞。表面笑盈盈地,看起来也总是开开心心,却容易在亲友都不在身边时,感到不安。她的不安并不明显,不过是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孩子般的撒娇姿态——无论谢绮的工作做得多么称职,内心却一直是个缺乏安全感的人。
“我脑子现在一团乱——说出来的话也一定乱七八糟的。算了,以后再说好了!”
谢绮一翻身,抱着枕头趴在床上。
“你的脸好红喔、好烫喔!生病了?”她碰了碰凌希颜的脸颊。
“我只是多喝了几杯酒。”凌希颜苦笑。
“雷杰居然想灌醉——”雷杰能够忍到现在还没对希颜动手,已经是奇迹了——她知道要躲开一双紧迫盯人的目光有多困难。
“他没有灌我喝酒。”凌希颜清雅的五官泛上了一层忧愁。
“不过也和他脱不了关系。他做了什么事?”她顺理成章地问道。
“你知道雷杰总会把我和你之间的事拿出来嘲讽。多喝的那几杯酒,便是因为几名主管恭喜我有个娇美的女友,硬是被灌下的。”凌希颜揉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