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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我继续往下看去,可是遗憾的是,那文字写到母果奇大,无核之后,便是一团漆黑了。我气馁地摔了摔这破书,急道:“若离,这东西根本就没有写完嘛!”
拾起被我扔到一旁的古书,若离面无表情地将它放了回去。
“古籍记载到这里便没有其他了,不过我看,大概就是像你这样了,浴火重生吧!我只能确定你的身体毫无异常,甚至体内还有一股很强大的力量。至于母果带来的其他异状,只有你自己知道了。”
我郁闷,这样岂不是说我的身体其实埋着一个定时炸弹,结果是好是坏都是未知?我讨厌无法预知的事情,甚至连怎么样去防范都无从下手。可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我也不是神仙,可以预知未来。
“若离,你是不是很厉害?”
瞟了我一眼,若离似乎看穿了我心中所想,“还行。”
“若离,我决定了,我要拜你为师!”
“……”
十一月的凉云,是冰冷萧瑟的。虽然还没有开始下雪,空气的低温已经让来往的行人都穿上了厚重的衣服。
越京,如归楼。
雅间,精致的房内显然是烧了炭火的,一走进去就能够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空气中有淡淡的檀香味道,此时此刻,除了沉稳的呼吸声,便再也无其他。铺上白虎皮的大椅上,一身黑衣的高大男子慵懒而立,精致绝美的容颜,眼神却锐利如凶猛的黑豹。男子旁边的桌椅之上,坐着一个同样高大一身紫袍、面色沉稳的英俊男子。此刻,他正静静地喝着手中的茶,望着打开的窗户,眼神悠远。
两个人就一直这样静默无语,空气里的气息有股莫名的压抑。
半晌,那个紫袍男子才缓缓开口道:“当初你要我不再用双生蛊毒对付风家,还说你自有办法得到它而不露出任何破绽,现在已经这么久了,为什么还没有一点动静?”
黑衣男子脸上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原来你今天把我叫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啊!何必如此着急呢,你放心,我承诺过的事情一定会为你办到。别忘了,我们可是同盟啊!”
紫衣男子脸上划过一丝不易觉察的苦笑,同盟,他要是不在背后捅自己一刀,自己就已经谢天谢地了。不过,他也知道他向来是说一不二的,虽然这么久以来,他的性子的确变了不少,也更阴沉和莫测了。
“好,我信你,只是,时间已经不多了,那个东西,我要尽快拿到。”
说完这话紫袍男子起身,淡淡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不送!”
慵懒躺在靠椅上的黑衣男子,连姿势都没有变换过一下,直到紫袍男子的身影在门外消失,才缓缓垂下眼眸。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
“嘎吱”一声,雅间的书架突然被人从里面推开,走出一个五官平凡面色阴冷的灰衣男子。那人走到黑衣男子身边恭敬跪下,声音有些低沉的沙哑。
“主人,属下无能……”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双目圆瞪,里面除了惊骇便是恐惧。一丝黑血从他的嘴角溢出,显然已是没有了呼吸。黑衣男子却动也未动,眼神却显得更加阴森,甚至隐隐带了一丝不甘与绝望。
“废物!”
起身,高大的身影在背后形成一团黑暗的阴影,走到死去的男子身旁,懒懒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的陶瓷瓶子。面色阴沉地打开塞子,将里面的粉末缓缓沿着男子的身体倒落,丝丝的白烟声音响起,不一会儿,那人的尸体就化成了一滩血水。
手心握紧,男子绝美的面容闪过无尽的悲哀与痛楚,为什么会是这样?派了那么多人,为何一直都没有你的下落?我不愿相信那个最坏的结局会出现,这一辈子,你都休想我会对你放手!就算是死了,你也是我的!
一个暗堂的人找不到你,那么就派更多的组织;所有的隐势力找不到你,那么全世界的人都去找你呢,你会不会出现?
缓缓覆上右手的手腕,男子的表情温柔,像是在抚摸最心爱的情人。而那双绝美的眸子,却是暗潮汹涌。
门外响起轻轻的敲门声,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主人,老爷催您回府了。”
眉峰微蹙,那老不死的叫他干嘛?他还以为自己是那个对他惟命是从的孩子吗?做梦,可笑!从他在自己身上留下那个可耻的印记开始,他就再也不是他的父亲!而是仇人,害死他心爱女人的仇人!折断他双翅的仇人,毁灭他一生的仇人!
“不用管他,先去断魂阁。”
断魂阁,旖旎风情,美色无边,传闻断魂阁的美人可让人断魂失魄,故以此为名。这是越京最大的销魂窟,每天接待的恩客都是来自朝堂大臣或是商业巨贾。这些人都是些一掷千金的主,断魂阁每天赚到的钱,都能把断魂阁的老鸨吴妈妈的嘴巴给笑弯了。
已是冬天,温香软玉在手,这日子可是分外逍遥自在。比起其他时节,越京的冬季来往的恩客更多。而这些妓子们,也不是一个个衣着暴露地寒风中发抖招引客人。身为越京一大妓院,里面的姑娘个个都是貌若天仙,身价自然也非其他庸脂俗粉可比。她们只需要穿的漂漂亮亮的,坐在温暖的大院子里面,等着有钱的大爷看上就行了。除了断魂阁的四大名妓,她们只要上台表演歌舞诗词,完了就能去休息。而她们之所以能够这样,是因为她们的身价,还有她们身后的那人。
断魂阁某雅间内,一个掐丝珐琅嵌石的景泰蓝狻猊香炉正焚着几枚香饼子,幽幽的散着些檀木香味,垂带浅刻卷草纹,壁柱桌椅所使木材皆为玄色,面纹柔滑细腻,乌黑华贵,同时弥漫着淡淡香气。地漫铺砖,浑金莲花水草纹天花,黑而发亮,光可鉴影,一室色调极是阴冷素净。房内的四个角落,都有精致的铁盆,燃烧着木炭,让室内充满了温暖的热气。房间的朝东角落有着一张可供十人的超级大床,粉色的曼帘,四周系着各式各样的华丽装饰品,都是女子喜爱的可爱小玩意。红色的床单,红色的被褥,让人联想到美人在榻,衣衫半解的旖旎风情。这样子,更显得这个房间布置的诡异,充满诱惑风情的床榻,和四周简洁萧索的阴冷完全格格不入。
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嘎吱一响,房门被打开,一个大红艳妆、高挑妩媚的女子冲了进来。她的皮肤雪白,一张脸化了淡妆,却无法掩饰住她的娇媚和艳丽。此时此刻,她的脸上带了一丝急切和惊喜,一冲进来就尖声喊了起来。
“主人呢?吴妈妈不是骗我的吧,主人根本不在!”
随着她的话音刚落,一阵明显缓了许多的脚步声也响了起来,门口走来三个同样美丽无双的女子。走在最前面的一身雪白狐裘,如墨的长发用一个简单素雅的玉簪挽了起来,露出一张如莲般干净出尘的容颜。见了红衣女子那般急切的劲头,微微一笑,柔软动听的女声响起。
“红凰,就你这样急性子,要真的让主子看见了,非责备你不可!”
“别,云初,你可不要忘了,主人最喜欢的,就是红凰那股嚣张的劲儿。她啊,活该得意的去!”开口的是白衣女子身后的紫衣女子,说出的话看似调笑,却带了一丝无法掩饰的醋意。紫衣如她,拥有一张绝不逊色于其他两人的美貌容颜,眉宇神色带着一股骄傲的意味,仿佛不把别人看在眼里。
最后进来的女子格外小巧纤细,粉红色的小花裙,一张精致的如同瓷娃娃一般的容颜,更显得她娇小可人,格外惹人怜爱。四个女子都是不同的风情,一样的绝色,这样的美色,相信任何男人看到了,都想为之占有和禁锢吧。
“主人好久没有到断魂阁来看我们了,吴妈妈不会真的是骗我们的吧?”甜美的语调,精致的娃娃脸上布满了伤心和委屈,名叫云初的白衣女子走过去,柔柔地拉住粉裙女子的手安抚道:“蜜雅乖,主人一定是要来的,不然也不会让吴妈妈通知我们啊!”
“爱哭鬼,我记得主人好像最讨厌女人哭了!”开口的是紫衣女子,她淡淡地挑起手指,打量着自己染得红艳的指甲,明显是要蜜雅更加伤心。果然,蜜雅圆圆的大眼立刻眼泪汪汪,云初责备地看了她一眼,“紫颜,你就不要故意惹哭蜜雅了。”
“得了,云初,你就不要在那装好人了,我们几人都是主人的侍妾,都想着得到主人的专宠。说白了,我们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和和气气的,但是都是彼此的敌人!蜜雅,你也别装了,还真以为几滴眼泪就能让主人留意你吗?虚伪!”
轻蔑地扫视了一下几人,红凰板着娇艳的容颜冷冷开口。蜜雅脸色一白,大大的眼睛微微低垂,似乎想要遮住自己盈眶的泪水,咬紧了唇不再开口。云初没有松开拉着蜜雅的手,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