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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不满的跟了进来,一屁股在她的对面坐下来:“娘,难道你一点儿也不担心爹吗?”
黄硕连眼皮都没抬,幽幽说道:“担心什么?都是他自找的。”
“娘!我讨厌你。”宝宝气呼呼的爬起来,掉头跑了出去。
黄硕无力的放下了调羹,抬头定定的看着门口,唯有一声长叹:胜败乃兵家常声。他既然选择了这一条路,那么早就应该做好面对失败的思想准备才对。
很快又要过年了。可是,草庐内死气沉沉滴,一点过年的气氛都没有。
黄老爹云游归来,也是一脸戚容。他在路上也听说了关羽的事,失眠了好几宿。
然而,黄老爹细问之下,得知马良正在草庐养伤,立马声称要先去探望伤员。结果,他一进病房就没见出来。
后来,马夫人实在是忍不住了,请黄硕去帮忙——马良的伤还没好呢,怎么能这样没日没夜的长聊。
黄硕进去的时候,看到他们两个都是满脸泪痕。一个是追悔莫及:“都是我的错,没有提醒将军防住孙权。”一个是连连摇头:“天意如此!这都是命啊。”
旁边的华佗等人都是一脸无奈。
“爹,季常伤得这么重,需要好好休息。”黄硕不容分说,从外面唤来两个小厮将黄老爹连请带抬的架出了病房。
把黄老爹弄去强制休息之后,黄硕召集全体下人开短会:所有人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搞一次彻底的大扫除,准备张灯结彩过大年。
无论如何,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再说,损失惨重的是刘备,与她又何干!
第226章忍
第226章忍
孙权派使臣将关羽的人头进献给曹操,并上表,称曹操文治武功,十分了得,一点儿也不逊于先贤。他愿意率领东吴父老俯首称臣,请曹操顺应天意,改元称帝。
曹操将关羽的人头和孙权的书信一起拿出来,给群臣观看。
于是,很多人便借机向他进言,拥护他废黜大汉天子,开创新朝。连新的国号,他们都给想好了,就叫魏。
曹操独自召见王太子曹丕,指着那些人的奏折笑问:“依你之见,孤当如何?”
自从当上王太子之后,几乎所有的奏折都会先经过曹丕之手。所以,这些奏折本来就是他精心挑选给曹操看的。
曹丕恭敬的回答道:“没有父王,大汉早就亡了。这些年,父王对天子不薄,已经尽了君臣之义。儿臣以为,父王可以考虑采纳群臣的谏议。”
曹操仰头哈哈大笑,从竹简堆里捡出孙权写的那份锦书,再次展开,摇头撇嘴:“这小子尽会给孤添乱呢。”随手扔回到几案上,起身走到曹丕跟前,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为父一直都是很顺应天命的。正因为我很清楚自己位置,所以,群雄争霸,我才能一步一步的走到今天。”
一声“为父”,自称“我”,而不是“孤”,曹丕听得心里滚烫滚烫滴。此时,站在他面前的只是他年迈的老父亲而已,而不是那个握着大半个天下的魏王。
可是,他不心甘。凭什么他们父子只能作汉臣!
看出了曹丕的不甘,曹操笑了:“我能有今日,也离不开当初‘挟天子以令诸侯’,终究是我亏欠了大汉。所以,这个汉臣,为父是注定只能当下去了。周文王不也一辈子都是商朝的臣子吗?假若我们曹家真的是天命在身,为父真的很高兴就做一个周文王!”他又怎么不想君临天下呢!是他欠了大汉的,那么就由他来还掉这笔债。只要子孙后代能名正言顺的掌管天下,那么,无论再大的心思,他都得忍了!
“父亲!”曹丕听懂了他的话,鼻子一酸,两行热泪夺眶而出,“孩儿一定不会辜负父亲的一片苦心。”说罢,他低头撩起前袍准备下跪。隐忍了这么多年,今天,他曹丕终于得到了父亲的正式认可。
曹操一把拉住了他,正色道:“不过,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曹丕愕然:“请父亲示下。”
“善待你的兄弟姐妹,有生之年不能做出任何残害手足的事。”曹操双目如注,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
曹丕心里一颤,脑海里不由同时浮现出曹植和甄宓的身影。这段时间,他听到了许多关于他们俩的风言风语。尽管他也知道这只是谣言,但是,为了以防万一,确保自己的帽子不会变色,他杀心已起。尤其是曹植,他在文人墨客堆里还是很有群众基础滴。看到他那副郁闷不得志的死人脸,曹丕就象吞了一只苍蝇一样恶心。
“做得到吗?”曹操眼神利如剑,仿佛能看透他的心,语气更是陡然冷峻起来。
咬了咬牙,曹丕坚定的说道:“孩儿谨记父亲的教诲,做得到。”为了那个位子,他忍了!
曹操轻轻颌首,又幽幽说道:“记住,不仅仅是要善待你的兄弟们,这里面还包括了你的姐妹们。尤其是节儿……和她的夫婿,还有孩子们。”
曹节是曹丕同父同母的嫡亲妹妹,也是当今的大汉皇后。曹操毒杀先皇后之后,就把她和另外两个庶出的姐妹先后嫁给了当今天子刘协。几年来,她共为刘协生了四个儿子。这四个儿子都已经封了王,只是没有封地而已。
曹节很不满曹操挟制天子的行径,父女俩已经多年没有说过话了。
按曹操的意思,曹丕可以称帝,但是不能动当今天子一根汗毛!可是,若是天下人得知大汉天子还活着,能服他曹丕这个新帝吗?
这个条件好苛刻啊。仿佛看到自己坐在皇帝的宝座之上,周围却时不时的传出“滚,滚下来”的指责声,曹丕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冷汗。在自己旁边搁着一个正儿八百的前朝皇帝,他怎么能忍得下这口气!就算是坐上了那个位子,他心里也不踏实啊。
年轻人啊,就是火气大。曹操叹道:“你就不会学学古时候的三皇五帝吗?”
禅让!曹丕眼神一亮,“扑”的双膝着地,跪倒在曹操跟前,指天发誓:“孩儿对天起誓,他日,我若上位,有生之年,一定不会残害众位兄弟和姐妹。如违此誓,神人共愤,天诛地灭。”
曹操知道他还是有所保留的,只答应不伤众兄弟姐妹的性命,却没有答应要保他们一世安乐。不过,皇权之下是没有亲情的,如果他真的能做到这一点,曹操也满意了。作为父亲,他只能为其他子女做到这一地了。他们要怪,就只能怪自己没有能力问鼎至高权力吧。再说,他也不想那些子女心安理得的赏受父辈的遗德,终日里无忧无虑,一个个沦为禁锢长子的寄生虫。
“好好好。”他满意的扶起了自己的长子,脸上终于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曹丕的心里也终于踏实了。
这年正月,曹操就领着大军回到了洛阳,把手里的大小事情一并交给曹丕打理。在看到黑色木匣里的关羽那颗死不瞑目的人头之时,他就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倦意。这段时间,他总是地睡梦中看到当年那些被他打败的对手们——董卓、袁绍父子、吕布……还有文若(荀彧的字)、奉孝(郭嘉的字)等昔日的战友们。他们或笑或怒,却无一不浑身血迹斑斑。那些鲜红的血渍啊,象一道道强光,刺得他睁不开眼。每每午夜梦醒,他都会被惊出一身的冷汗。醒来之后,更是头痛欲裂。可是群医束手,令他痛苦不堪,每次发作,都恨不得用头去撞墙。连新年都没有过好。
同样没有心情过年的还有刘备。关羽死了,张飞天天嚷着要出兵报仇。可现在是报仇的时候吗?曹操上表,封孙权为荆洲牧。显然他们两家是联手了。现在出兵的话,只怕正中了他们的下怀。更何况,面对关羽之死,刘备内心纠结得很。如果不是他的急功冒进,又怎么会给孙权钻了空子去!
还好,张飞向来最听他的话。
“三弟,我也恨不得能立刻活捉了孙权、吕蒙之徒,剜了他们的心肝血祭二弟。可是……现在,我们只能忍啊!”刘备把其中的要害关系跟他详详细细说了一通之后,张飞也就不再到处嚷嚷要报仇,只是整日里酗酒,打骂手下。
刘备有心让他泄泄火,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多次提醒他不要让亲兵生恨,这样不安全。可张飞每次都是醉酗酗的“啊啊”应着,并没往心里去。刘备也没有心思再管了。他的烦心事多着呢。
失去了荆洲这块发迹之地后,益州的那些人又有些按捺不住了。连彭羕这个小小的江阳太守都心生不轨,竟然写信唆使马超造反,说什么要一文一武,一内一外,共创大业。
呸,狗屁!刘备正好窝了一肚子火没处发,缺个杀一儆百的靶子。所以,他接到马超的举报后,二话不说就将他扔进了死牢,命诸葛亮好好的彻查这家伙,看还有没有其他的同伙。
还有,这大半年来,法正的病一直不见好,病歪歪滴,拿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