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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为什么不去?”荷兰有你最喜欢的郁金香啊!随便采就一大把。根木不用花钱买!“
“难道我脸上刺着‘白痴’两个字吗?”蓝慕华很不满哥哥老把她当成没断奶的娃儿哄骗。“别骗人了,荷兰每年靠郁金香赚了不知多少外汇 ,怎么可能不要钱!
冰柜里的进口郁金香是荷兰政府免钱奉送的?这么好康的事,身为老板的她怎么反而一无所知?
“小妹,跟我们去荷兰吧,你一个人在台湾,我们不放心。”
罗承修哄劝爱人的妹妹同行,蓝书华更是豁出性命在一旁帮腔,蓝慕华还是固执地摇头。
“你不想跟大哥一起生活吗?你讨厌我吗?呜……”
蓝书华游说无效,为了逼妹妹就范,祭出耳试不爽的一千零一招,泪水又啪啦啪啦掉了下来。
“哥,别这样啦!”
堂堂七尺之躯哭成泪人儿能看吗?实在被打败了。
蓝慕华细声细气地说道:“荷兰是全世界唯一承认同性结婚效力的文明国家,我没有那方面的需求,去荷兰也是白搭。”
小妮子的语调充满感情。“我喜欢台湾,在荷兰不会习惯的。再说,妈留给我的花店,不能没人照顾。”
“女孩儿家,自己一个人住已经够危险了,还开店做生意?收了吧,哥哥会寄生活费给你。”
蓝慕华个性很独立。伸手要钱的事她做不出来:
“台湾的纳税人养着警察呢,女人开店没问题的。”
蓝文华前爱人相去求助的眼神,快想想办法啊!
罗承修双手一摊,他很清楚小妹说一不二的个世。
“你再考虑看看嘛!”
蓝书华不死心,正想再劝,蓝慕华猛然大叫一声,把两个男人吓得面色大变,又、又、又怎么了?
惊觉自己的失态,蓝慕华连忙掩口,笑笑地解释道:
“差点忘了,陈先生订了生日花束要进女同事,我得赶工了。”
捡出玫瑰、桔梗和星辰花。错落有致地绑成一束一一银色防水包装纸做底,表层复上质感细腻的日本棉纸和纱网——取出预先做好的缎带花缚上花束,用剪刀轻刮缎带背面,大功告成!
“小蓝,跟我们去荷兰,好不好嘛!”
蓝书如不死心,施展起水磨功夫,絮絮叨叨地绕着粉蝶似翩翩飞舞的小人儿打转。
蓝慕华忙得不亦乐乎,对背后吱吱喳喳的杂念充耳不闻。
罗承修看这样不是办法,将急得团团转的蓝书华拉到角落,两个人哝哝地商议起来。
“甭说了,小妹很有主见,说不去就是不会去。”
蓝书华又哭了,拉起爱人的衬杉抚泪。
“可是,我不放心呀!”
罗承修安慰道:
“我也不放心,但咱们也不能敲昏她绑去荷兰;不如这样,我找认识的人过来照顾她。”
蓝书华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失声叫道:
“引狼人室的蠢事你也于得出来,我着走眼了!婚事拉倒!”跟白痴结婚,那叫跟自己过不去!
罗承修好脾气地解释道:
“你先听我说完嘛!这个人是我学弟,已经有女朋友了,而且小妹也不是他喜欢的那型。”
蓝书华眉头皱得足以夹死蚊子,对这种说法更加有意见。
“你敢说我妹妹是恐龙!活久嫌烦吗?”
小蓝虽然不是会让人一眼就惊为天人的绝世无双大美女,但也算得上是个清秀佳人,什么叫“不是他各欢的那型”?
罗承修大呼冤枉。解释道: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小蓝也不是我喜欢的那一型,不然我爱的为什么是你不是她?”
看情绪化的蓝书华大脑稍稍回复作用,他继续道:
“小蓝纤柔清灵,和阿远艳光照人的女朋友是截然不同的典型,重点是阿远个性光明磊落,显然嘴巴毒了点,但是绝对不会乱来。”
蓝书华眯着眼睛,挑剔地问道:
“你学弟不用上班的吗?要上班怎么有空来陪小妹?不务正业的男人。我才信不过。”
“阿远算半个SOHO族,上下班时间自己定。要不是他自由自在惯了,不肯蹲办公室,否则多的是跨国大企业想请他当讯主管。”
罗承修歇了一会儿,换口气又说道:“可是,连他们家雷枫集团都拴不住他。台湾电脑怪客不多,他算其中一个。”
“这家伙真的那么神吗?”
这个“阿远 是什么三头六臂的怪物?承修已经是不世出的电脑天才,而地居然能让承修推崇备至?
“绝对没盖你。”罗承修跌入记忆的洪流微笑说道。“我在史丹福和他同住一间宿舍,两个疯子三天三夜不睡觉卯起来写式,培养出革命感情。只要我开口,换女装跳钢管舞他也认了。”
可是,那也只解决一半的问题。
蓝书华朝拈花惹草的女孩儿一指,口气中透出一股挥之不去的忧虑:“小丫头肯答应吗?”
第二章
“砰”的一声巨响传来,护理站的白衣天使们纷纷抬头张望,看热闹嘛!不失为繁重工作的调剂。
不过。护理长五官绷得死紧,脸色更是臭得像刚从粪坑爬出来,众小喽罗不敢光明正大地看戏。只敢偷偷摸摸地观战。
七—一室的病人家属好像吵出瘾来了。
昨天是悲愤孝女被悍然拒于门外,哭得是荡气回肠,盛情可感,闻者无不动容无不鼻酸。
可偏偏有个混小于居然猛按快门,当下上演全武行,外头尖叫追打,里头则咆哮斥喝,最后由病人气昏急救划下休止符。
有了昨天唱作俱佳的大戏,白衣天使更加期待今天的后续发展,不知今天唱的是哪一出?
“远儿,回来!”傅琼月叫住侄儿。
“琼月,不要留他!”
病床上的雷竞书捂住胸膛,大口大日地喘着气。“留下也是气死我,何苦自我罪受!”
受罪的人,不只他一个!
雷鸿远容颜阴鹜,冷笑着道:“不会死的。好人不长命,祸害留千年嘛!我也不会放你去另一个世界骚扰妈妈的。”
傅琼月完全呆了,心中不知有几千遍的懊悔。
她怕姐夫一对灭绝人性的孩子为了谋夺家产,不惜做出伤害生父的勾当,才把远地叫来镇压居心叵测的兄姐。
但这孩子吵架不看时间、地点、场合的个性,搞不好先活活气死姐夫,那岂不弄巧成拙吗?
“你给我滚!滚得愈远愈好!”
雷竞书气得发疯,太阳穴上青筋爆现,一张胜更是红得像要滴出血来。“你妈在天堂我就去天里找她!她在地狱,我就去地狱陪她!谁敢拦我我就割了他的脑袋当尿壶!”
“妈受的活罪还不够吗?连死了你都不放过她!”
雷鸿远气势丝毫不弱乃父,咆哮吼道:“她欠了你多少债?你要这样阴魂不散地苦苦纠缠?”
当年,他不顾妈的感受,为了钞票另给新欢,现在凭什么摆出为爱不惜赴汤蹈火的情圣样?
呸!惺惺作态的老匹夫!
心藏病患者哪禁得起一而再、再而三地激怒?
冲天想焰将雷竞书残破的心脏撕扯得更加支离破碎,拼着最后一丝气力制止自己不喊痛;他已无力再多说什么,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最后送嘴唇都变成一片怵目惊心的黑紫。
不想再吵、不想再辩,他已经好累好累了。
雷竞书合上双眼。任由无边无际的黑暗将他整个吞没。活着不比死去轻松。天入水隔的心痛,他已经受够了。
傅琼月软软地跪了下去,哭叫道:“姐夫!姐夫!”
龚眉仪见情况危急。连忙按下紧急钮。“学长,快叫医生!”
雷鸿远心中掠过一丝惊惶,朝病房外没给过他好脸色看的护理长吼叫道:“老女人。快叫医生来!”
谁是老女人?这小子欺人太甚!
即使心不甘情不愿,识得轻重的护理长还是火速通知巡房的住院医师;心脏病一旦发作,随时都能夺命,拖不得。
雷鸿远木着脸站在一旁,心里痛、恨、悔、悲、苦五味俱全。
他不是故意的,他也知道不该激怒病人,只是舌头像是有自己的意识般,顽劣地不受他的控制。
龚眉仪心思细密,知道他要单独一个人静静,柔声道:“学长,你先回去。有事我再通知你。”
傅琼月瞪了侄儿一眼,用不曾有过的愠怒口吻道:“不必跟他说了! 他恨不得他爸爸早死早好!”
我没有!雷鸿远焦躁地猛抓头发,无言地呐喊着:我只是想伤害他,像他伤害母亲一样地伤害他!
“孩子,我和你妈做姐妹的日子, 比你当她儿子的时间更久。我敢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