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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炮,就素这间花店吗?”
带头太保问着身后必恭必敬的小喽啰。
“老大,就是那个不屎活的查某老板。”
小喽啰凶狠的目光投向当天不给他面子的蓝慕华。他的外号叫小钢炮,查某老板敢惹恼他,简直找死!
刚才还很不得撕了雷鸿远喂狗,蓝慕华此时却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仿佛他是唯一的逃生浮木。
雷鸿远收起嘻嘻哈哈的玩笑神色,表情变得肃杀冷凝,寒冽的眼神足以把戈壁沙漠冻成南极冰原。
“你去哪里招惹这些个鬼蛇神?”
你问我,我问谁啊!
蓝慕华吓得六神无主,头皮更是一阵阵发用。“那天他拿假钞来买花,我不肯卖,他把花踩烂了。”
雷鸿远黑瞳里蓦然迸出危险的烈焰!行使伪钞、聚众滋事,这些社会寄生虫来免太嚣张了。
蓝慕华脸色发白,紧张得快哭了。“就是你第一次来的那天嘛……”她的生活圈子一向单纯,何时见过这种砍砍杀杀的阵仗?
“嘘,别说了。”
雷鸿远将她拉到背后,不让混混肆无忌惮的目光贪婪地扫视蓝慕华洋溢青春活力的曼妙身段。
做坏事还想眼瞩吃冰淇淋,没那么便宜的事!
突然之间一股浓烈的保护欲油然而生,强烈撞击着胸膛。力道之重,连雷鸿远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怎么了?哪一根神经接错了?为什么猪头女人被欺负的可能性,会让他涌起杀人的冲动?
蓝慕华缩在他背后,悄声问道:“要不要报警?”
雷鸿远眼睛一溜,把对手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哼声说道:“对付小卒仔,用不着警察出马。”
多么狂妄自负的口气!
平常听起来刺耳,这时候很受用。
蓝慕华很清楚雷鸿远不作兴虚声恫吓那一套,这个人一向是说得出做得到,警察来了他还嫌碍手碍脚。
阿炮用充满暴戾又蛮横的声音,数落蓝慕华的滔天罪行。
“吃茶店开张的那一天她不肯卖花给偶,每个茶妹都有被伦送花,只有阿纯没伦送花,她很没面子。”
拿假到买花的人是他,对不起情人的是他,以受害者自居的人是他,公然撒谎的人也是他!
蓝慕华差一点仰天狂笑,好人的角色全被他占光了,看来她当定杯女人,活该出门被车撞、被人吐口水!
带头老大似乎从一进来嘴巴就动个不停,边嚼槟榔边说道:“ 阿纯素我汉妹妹,不给她面子,就索不给我而子。”
蓝慕华一股怒火烧了上来,气得冒烟的脑袋才想探出来跟对方理论,就被雷鸿远用力按回去。
“我来处理就好。尸体有留着吗?”
要不是蓝慕华与他相处已有一段时日,将他的惯用语摸得一清二楚,否则还真难猜透“尸体”所指为何。
“有,放在柜子里,我去拿。”她往店里走。
“好胆麦走!”阿炮嘈嘈乱嚷着。
雷鸿远的表情转为魇魅,慑人的气势足以让千军万马胆寒。
阿炮被他威慑的眼神吓得一下子矮了半截,更难听的谩骂只能吞回肚子里, 凶焰顿时收敛多了。
虽然不是满脸横肉、声豪气粗的彪形大汉,相反的,承袭较多母系血统的雷鸿远阴柔俊秀,但若光凭外貌便以为他好欺,那可是足以致命的错误。
他不但身手好、行事更狠。年纪轻轻已经是中华民国武术协会的名誉措导,敌人虽多,他只当他们是死鱼臭虾烂螃蟹。
“这位大哥,怎么称呼?”
擒贼擒王,他才懒得跟小喽啰浪费大好光阴。
笨女人还有一地的花要处理,没时间跟寄生虫慢慢耗。
带头大哥显然也在掂他的斤两,血红的嘴咧开,露出一排黄褐色的牙齿,令人反胃的颜色组合。
“大家都叫我豪哥。”
有了老大撑腰,阿炮胆子壮了不少。
“跟他说那么多干嘛!叫查某老板出来,不要躲在背后当鸟!”
他不知道乌龟只有男人才能当吗?
雷鸿远讥笑道:“要当乌龟还不简单?去问你马子,看她背地里跟谁搞七捻三不就知道了?”
马子就是七仔,搞七捻三就是……随时就上的意思……
阿炮终于听懂了对方绕着弯子骂他戴绿帽子,以他少到测不出来的智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
他气得卷起袖子想跟雷鸿远对干,口中却嘈嘈乱乱地嚷道:“放屁!阿纯又跟我困,才没有……”
他小妹还没嫁人,还要留一点给别人探听呢!
豪哥脸都绿了,人可以笨到什么程度看阿炮就知道了。
“惦惦!麦搁贡啦!”
阿炮噤声,委委屈屈地嗫道:“她不给你面子耶,阿纯……”
雷鸿远反应很快,不待他说完立刻接话道:“客人拿真钞来买花,我们不卖,那才叫不给面子。”
蓝慕华刚好拿着假钞走出来,听到“我们”两个字心中泛过一道暖流,她不再那么害怕了。
雷鸿运接过假钞在众人面前一扬说道:“拿这种玩具纸来买花,又打着豪哥的名号,不给面子的到底是谁呢?”
豪哥一脚重重在阿炮的屁股上,喝问道:“拿假钞买花送给阿纯?你把我的名当什么了?”
阿炮痛得乱跳乱叫,不住讨饶。
雷鸿运似有意、若无心地提起道:“这里辖区分局长是我的朋友,三线一星的警官,连一点架子都没有,常常call我去泡茶聊天。最近因为忙,没时间,改天再找时间去一趟。”
想告诉条子有人用伪钞?没那么容易。
豪哥目光熠然一闪,又倏然隐去。
十几名凶神恶煞般的流氓早就按捺不柱,团团围了上来。
上帝!要开打了?
蓝慕华一颗心提到喉咙,小手抓紧雷鸿远的衬衫。
雷鸿远神色镇定如常,浓眉一挑,将假钞递给豪哥,笑道:“这玩意儿我留着没用,你带回去给小孩子玩。”
情势急转而下。豪哥怔了半晌,才接过玩具钞塞人口袋。
亲腻地搂着蓝慕华的肩头,雷鸿远在她鬓边厮磨道:“还不问豪哥和妹妹的生日是几月几号?时间一到别忘了送花去,就当交朋友,往后花店生意还要请豪哥多多照顾。”
他轻松出招,就化解一场无妄之灾。
篮慕华惊诧不已,原来他不只会骂脏活。还很会掌控局面。
而且,每一句话背后都有压死人不偿命的道理。顾全己方立场的同时,也替对方找台阶下。一石二鸟,当其是妙不可言。
危机远离,蓝慕华总算松了口气。
要演索性就演得像一点。
大掌握住佳人不盈一握的纤腰,雷鸿远低头轻轻啃咬蓝慕华的耳朵,细碎的吻如雨点般落在她的额头、眉心、脸颊。
“别怕,豪哥跟你闹着玩的。”
蓝慕华羞红了脸,羞红了眼睛,一张脸红到耳根子去。
她发烫的脑袋虽然浑沌昏沉,却还分辨得出真假。
雷鸿远百分之耳是在演戏,感情内敛的他,亲热给别人观赏,这种用膝盖想也知道不划算的事绝对不干。
今天之所以破例,无非是要让外人相信,静雪坊不是只有女老板独撑大局。想要保护费,也得他点头才行。
她明白他的呵护备至的用心,也知道自己该配合。
但她太生嫩,做不到收放自如,搞不好还会假戏真作,误以为人家真的对她有意思。
蓝慕华闪避雷鸿远忘情演出的唇,她不想将一生一次的初吻,献给一个虽不爱她,但在危难之中却全力身挺她的男人。
心一点一递的陷落,舌尖尝到苦涩的滋味。
几乎是赌气的,蓝慕华将熟透的脸颊贴在他厚实的肩背,任性地把所有难题都丢给他解决。
是假装的也好,偶一为之,就让她享受被无微不至照顾的幸福吧。
雷鸿远抱歉地笑了笑,口气是十足个的宠溺:“女孩子天生害羞,花我会按时送过去的。”
“免啦!好意心领了。”豪哥一摆手道:“整件事情算起来素阿炮的不对,今天当我们没来过。”
阿纯没收到花又不是该枪毙的事,他只想吓唬吓唬老板,顺便捞点油水,几千几百加减拿,有比没有好。
谁晓得半路却杀出程咬金!
有真功夫的人才会临危不乱 当真动手他们也未必讨得了好去。说不定还闹得灰头土脸。
既然他摆明厂不追究假钞的来源 那又何必把事情并#?
搞不好他真的是分局长的朋友,得罪他那叫跟自己过不去。
一伙人在豪哥带领下,浩浩荡荡地离开。
当然也没忘记给店家留下礼物,地面上花花绿绿,交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