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睛到现在连眨都没眨一下,你想有谁的眼睛能不眨一下……”金雷道:“这里的人难道都死光了?”
他俩方要把身子移出地道,突然,传来一缕哀怨而凝含愁绪的箫声,一个穿着满身白衣的少女掣着长箫而来。
金雷一颤道:“又是她!”
胡中玉轻叹道:“伤心女真是个阴魂不散,咱俩以为今天可逃出虎口,没想到还是没走出地底之城……”金雷忽然道:“我晓得了,这地道根本不是丁杰掘的,他明明知道这地道跑不出去,故意骗我俩上当,哼,我本来以为他只不过是个贪财好色之徒,没想到他还有这多诡计……”胡中玉冷笑道:“丁杰是个最可怕人物!”
那伤心女在大堂之上绕着那两个妇人吹了一会箫,身子突然停了下来,朝左侧那个死去妇人,道:“娘,我已给你和阿姨吹完“安息曲”了,我想你们两位老人家九泉之下,也一定听见这个天天不断的曲子,生前,孩儿没能好好尽孝道,你们死后我又没能及时替全家四十口报仇,孩儿,孩儿……”低泣随时响起。
她蒙着脸大哭,发哽道:“娘,自从你们被那无名毒害死之后,孩儿便日夜追寻那个凶手和探索这无名之毒,终于我在苗疆百毒录中发现杀死我们全家的是叫着‘红线无影’……”胡中玉心弦一颤,忖道:“‘红线无影’,‘红线无影’!”
那伤心女继续道:“我已布置好了,只要那凶手敢来取百宝杯;他的行踪便要露出来,那时,孩儿将拚尽全力和他周旋到底,这几日孩儿派出去的人就要回来了,那时定有好消息带回来?”
她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说了一阵,突然自旁边拿出一柄长剑,在空中一挽,斗大剑花随着颤了起来,她摆了个姿式,道:“娘,你看这太极五式剑法孩儿是否已练会了!”
但见她那把长剑朝着正前方一指,缕缕剑光晃如一个大幕般的将半丈之内罩住.那剑光缭绕不停,仅这一式,已把剑法精妙之处全给发挥出来。
金雷和胡中玉是剑道的大行家,一看伤心女的使剑情形,两人登时大惊失色,仅看那俐落的手法,已非两人所能企及。
“叮!叮!叮!”
突然,半空中响起一片轻微而几乎不可闻的叮叮之声,这声音一经传出,只见那飘忽的剑影中,无数蚊虫被长剑劈落,落在地上居然叮叮有声。
金雷大惊,道:“这是传言的“追风劈空”绝命剑法。”
胡中玉面上突然凝重起来,低声道:“从她的剑法,我俩对她的武功不得不重新估计了,我原以为我俩的武功,联手对她,虽不敢说百招之内或可取胜,但现在情形却不同了,也许咱俩联手都不容易胜她。”
金雷面色一惨道:“看样子我俩的武功都白学了!”
他自觉武功不错,哪知和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人一比,那就差之千里,有若星河之隔,刹那间心灰意懒,大是羞愧。
那伤心女把五招怪绝诡秘的剑法施完,便端端正正地坐在地上调息,她心诚意正,不多时头顶上便缭绕着一层淡淡的白雾,仿佛是长烟般的散进空中。
陡然之间,一声轻轻的叩门之声传来,那少女正值运功之时,充耳有若未闻,像是根本没有听见。
只听呀地一声,丁杰轻手蹑足的溜了进来,他一见那少女正在运功,原来面上一喜,望着那伤心女美艳的脸靥顿时怔怔出神。
他贪恋地道:“如果我能娶到她做老婆,死而甘心!”
要知丁杰能日夜的和那少女长时同在一起,一方面是因为他别有目的,一方面是因为这个美丽的女人长得实在是人见人爱,人见入迷,只要是个男人和她一接触,便会不知不觉的让她迷住,丁杰正值血气方刚,青春正盛之年,哪能不砰然动心,况且他虽觉得自己不配此女,但留在这里,只要能日日和她见面,死而无怨!
他今日能随意地看着这女人,可说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平日他纵是和她见面,却连正眼也不敢瞧她一眼,因为她的雍容使他自愧羞惭……刹那间,他痴痴地站在她的面前,愣愣地望着她不语,几次他都想伸手出去,却没有这股勇气,每当他情不自禁之时又把手缩了回来……突然,那少女一启双眸,道:“你干什么?”
丁杰额上冷汗直流,道:“我!我!”
他凛然一惊之下,不觉连一句话也讲不出来,平时口齿伶俐的他,居然在她的面前是那么笨拙。
伤心女冷冷地道:“谁叫你进来这里的?”
丁杰喘声道:“我是自己进来的!”
伤心女冷笑道:“好大的胆子,没有我的同意,你竟敢私自闯进这里,嘿嘿,丁杰这许多年来,你难道还不知道我的脾气?”
丁杰颤声道:“我知道?”
伤心女道:“你明知故犯,可知该当何罪?”
丁杰混身直颤道:“求你开恩,我下次不敢了。”
少女冷笑道:“没出息的汉子,男人的脸都给你丢光了。”
丁杰连声道:“是,是。”
伤心女道:“自己把那双脚跺掉。”
丁杰面上登时苍白无比,颤声道:“这……太……惨了……”伤心女道:“丁杰,你敢违抗我的命令?”
丁杰急得直摇手,道:“不……不……不是……”伤心女轻柔的一笑道:“丁杰,难道你要我动手不成?”
丁杰吓得手脚直抖,一颗心几乎跳出口腔外面,他平常高傲的目中无人,但在这少女的面前,一切的骄傲和勇气全化为乌有,变得那么低贱。
丁杰跪在地上道:“我愿给你做牛马,请你不要砍断我的双脚……”伤心女冷笑道:“在我这里的男人哪个不是牛马,丁杰,我很奇怪,你从来没有这般大的胆子,今天怎么敢溜到这里。”
丁杰道:“我有事向你报告!”
那少女道:“什么事?”
丁杰深沉地道:“那个姓金的和姓胡的今夜要逃跑……”伤心女淡淡地道:“脚生在他们的身上,我总不能看管他们一辈子呀!”
丁杰一呆道:“这……”
他本来以为自己这一讨好,定然会博得伤心女的另眼相看,哪里想到伤心女却像是没事样的丝毫也不感兴趣。
金雷和胡中玉闻言却是吃了一惊,没想到丁杰竟已发现他俩的行动,金雷目中杀机突然一烈低声道:“看样子丁杰是有心害我们……”胡中玉轻声道:“我们快点退回去。”
金雷嗯了一声道:“只有这样了。”
他俩再朝那少女和丁杰望了一眼,只见丁杰指手划脚的不知在说什么?金雷双目怒火中烧,道:“我非给他点苦头吃!”
他和胡中玉在地道中不敢多留,急急忙忙的退了回去,但当两人冒了一身大汗退出之后,只见那少女和丁杰正站在洞口等他们。
金雷悚然一忖道:“丁杰果然施了一招……”那伤心女朝金雷微微一笑道:“你们怎么钻起狗洞来了?”
金雷冷冷地道:“姑娘说话最好留点德……”伤心女道:“这还是客气的呢,如果不客气还有更难听的!”
金雷大声道:“如果姑娘要说难听的,在下虽然是个大丈夫,也可以说些你听了会觉得逆耳的话,那时姑娘可莫说我下流……”伤心女哈哈大笑,转头向丁杰道:“当今江湖上可有人敢骂过我?”
丁杰连忙道:“没有,没有。”
但他心里却暗骂道:“他妈的泼妇,妖女,虽然你长得足以使我为你死,为你狂,但你要我不骂你,那除非是割下我的舌头……”伤心女得意地道:“丁杰你这个人不好。”
丁杰一怔道:“我怎么不好?”
伤心女道:“你嘴里虽然极力的讨好我,心里却在骂我!”
丁杰心中一凛,忖道:“她难道真的看出我在骂她?”
他摇头道:“我没有……”
那伤心女哼了一声道:“你在骂我是个泼妇,妖女……”丁杰面色苍白道:“没……没……有……”那少女道:“我有一种预知人心的本事,你心中想的什么东西,要想瞒过我可没那么容易。”
丁杰颤声道:“是,是……”
伤心女转头望着金雷道:“你也在暗中骂我。”
金雷大怒道:“骂你又怎样?”
在金雷想像中,自己以这种足以引起她愤怒的态度,来顶撞她,她一定会大发雷霆,哪里想到伤心女却像是在嘴嚼什么东西样的沉默不语,只是以一种柔和而使人不解的目光,奇异地凝视在金雷脸上。
金雷见她不语,大声道:“你要不要我骂你一顿?”
伤心女道:“也好呀,我正要听听你怎么骂我?”
金雷却反而一愣,忖道:“她怎么怪的这样不合情理,我在江湖上跑了这几个月,却没见过有愿意挨骂之人,她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