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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公保被迫得又向后退了两步,才把一脚避过。
杜天鹗双脚连环踢出,瞬息之间,踢出了六脚,迫得柏公保手忙脚乱地应接不暇。
但杜天鹗第六脚踢出之后,人也自空中跌落了下来。
柏公保弃了兵刃,借势反击,掌拍指点,着着攻袭向杜天鹗的要害大穴,口中却冷冷说道:“我如用兵刃胜你,只怕你心口难服。”
社天鹗一面闪避着柏公保攻势,一面默查还手的机会。
他心中很明白,在此时此情之中,必须要一击而中,拖延时间,对自己大是不利。但对方武功;似不在自己之下,身手的矫健,掌指灵活,就算除了双手索缚,一时之间,也无法分出胜败,何况双手还被捆着,如不早些设法,冒险求胜,势必要伤在对方手中不可。
心念一转,故露败象,似是久战力疲,行动已缓慢了甚多。
柏公保冷笑一声,道:“要不要我解去你手上的索缚?”说话之间,一招“直捣黄龙”,迎面击去。
杜天鹗向旁侧一让,柏公保己疾随而上,左掌斜里拍来,击在杜天鹗的肩头之上。
柏公保掌势刚刚和杜天鹗肩头相触,杜天鹗已侧倒摔在地上。
似是他身体早已不支,稍受压力,立时倒了下去。
柏公保怔了一怔,伸手向杜天鹗左肩井穴上点去。
只听杜天鹗冷笑一声,突然一跃而起,右脚急出如电,踢向柏公保的右臂时间“曲池穴”。
柏公保被他这连环的脚法,迫得连连后退,一个失神,被杜天鹗一脚踢中“左肩井穴”,仰面一跤,跌倒在地上。
杜天鹗冷笑一声,走到柏公保身侧,说道:“怎么样,我只要再加一脚,立时可把你内脏踢裂。”
柏公保冷笑一声,接道:“你不过侥幸胜我罢了。”
杜天鹗道:“我此刻立时可把你置于死地……”
柏公保道:“周围密布了穷家帮中高手,杀了我,你也难逃过他们的兜抄。”
杜天鹗忽然长长叹息一声,道:“在下心中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一下。”
柏公保道:“什么事?尽管请说!”
杜天鹗道:“欧阳帮主待你不薄,想不到你竟会背叛于他。”
柏公保冷冷地答道:“各人看法不同,际遇各异,有何奇怪之处?”
杜天鹗听他说话口齿清白,毫无异常之处,不禁心中动了怀疑,问道:“你可服下过滚龙王给你的药物么?”
柏公保似是突然感受到极大的痛苦,双眉一皱,说道:“不要再问我了,每人的际遇不同,我背叛欧阳帮主,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杜天鹗沉吟了一阵,道:“好,你现在带我去看看欧阳帮主,我就立时解开你的穴道。”
柏公保道:“不用见了,见他也是无用……”
杜天鹗道:“可是你已经杀害了他。”
柏公保突然闭上双目,道:“从现在起,我决不再答你一句话。”
杜天鹗沉吟了片刻,说道:“这一座茅屋能有多大,你纵然不带我去,我自己也是找得到他。”飞起一脚,把柏公保踢到门内暗影之处,接道:“你既然不愿讲话,我就踢闭你的哑穴。”
柏公保口齿启动,欲言又止。
杜天鹗轻轻一脚,踢闭了柏公保的哑穴,自行向内室找去。
这是一座四合院子的茅舍,静悄悄地听不到一点声息。
各房木门,尽皆虚掩,杜天鹗略一打量,直向正北的上房奔去,用肩膀轻轻推开房门,探首望去。
借星月微弱的光芒,隐隐可见一座木榻上,躺着一人,面里而卧。
杜天鹗轻轻地咳了一声,叫道:“房中可是欧阳帮主么?”
他一连问了数声,不闻那人回答之声。
一阵夜风吹过,飘传来一阵花香。
杜天鹗犹豫了片刻,终于举步踏进门去,一面稍稍提高了声音叫道:“欧阳帮主,请恕在下擅闯之罪。”
但那木榻上侧卧之人,生似沉睡未醒,仍然不闻回答。
这情景使久历江湖的杜天鹗,亦生出一种不幸的预感,暗暗地忖道:“不论这人是否欧阳帮主,但是穷家帮的人物,当可断言;一个身负武功之人,虽在沉睡之中,耳目决不致失灵至此。”
忖思之间,人已走近木榻。只见那侧卧之人,大半个脸,贴在枕上,一时之间,仍然无法看得出他是否欧阳帮主。
杜天鹗缓缓地伸出索缚的双手,轻轻一拨那人身躯,把他转了过来。
凝目望去,赫然是欧阳帮主,但全身却不见一处伤痕,气息微弱,紧闭双目。
杜天鹗伸手按在欧阳统前胸之处,只觉他心脏仍然有着轻微的跳动。
他双手被缚,无法查看欧阳统是被人点了穴道,还是被人用药物迷昏过去。
正感为难之时,忽听衣袂飘风之声,传入耳际,回头望去,只见两个灰衣人当门而立。
只听一人沉声喝道:“什么人?”“喀”的一声,亮起一个火摺子。
杜天鹗轻轻咳了一声,道:“两位来得正好,贵帮主受了内好暗算,陷入了晕迷之中……”
这两人全都身着灰衣,一望之下,立可分辨出是穷家帮中之人。
两人骤然听到欧阳统受人暗算之事,胸前如受重击,手中的火摺子,突然跌落在地上,火光一闪而熄。
杜天鹗轻轻叹息一声,道:“两位不用担心,贵帮主虽然已被暗算,但幸尚未气绝。在下已仔细看过,全身没有伤痕,不是被迷药迷倒,就是被人点了穴道。”
只听右面一人说道:“阁下贵姓,深夜之中,何以跑到敝帮主的宿住之处?”
杜天鹗道:“两位可看到在下双手已被索缚了么?”
左面一个灰衣人答道:“如若不见你双手被缚,我们早已出手了。”
杜天鹗微微一笑,道:“两位请过来瞧瞧吧,贵帮主大概尚可有救。”
左面灰衣人道:“阁下先请出来。”
杜天鹗心中坦然,大步向外走去。
两个灰衣人齐齐向后一闪,让开了一条去路。
杜天鹗一举双手,举步向门外跨去,就在他举出脚步的刹那,忽然发觉了情形不对,陡然收回跨出的右脚。
但那两个灰衣人,也同时伸手向杜天鹗抓去。
杜天鹗警觉虽快,但两个灰衣人,武功都非泛泛之流,出手既快又准,只听“嚓”的一声,杜天鹗两只衣袖,全被扯破。
两个灰衣人对这陡然联手一击,未能抓住对方一事,甚感讶然,互相望了一眼,一齐向房中扑去。
杜天鹗心知此时此情,已非口所能解释,穷家帮人手众多,又都知道柏公保是帮主的贴身侍卫,不论何等情势,自己决然没有柏公保在穷家帮中说话分量重。为今之计,只有先行设法把穷家帮众怒压下,然后才有说话的机会。但在这等情势之下,除了以欧阳统的生命,威胁他们之外,实是别无良策。
他心中早有算计,是以惊觉到情势不对,立时反向木榻上的欧阳统扑了过去。
两个灰衣人追到他的身侧时,他已高举双手,压在欧阳统前胸的“玄机”要穴之上,冷冷说道:“如果你们不愿欧阳帮主伤在我的掌下,快请退避开去。”
两个灰衣人都被他的大言吓住,后退了三步,并肩而立,望着杜天鹗发楞。
只听杜天鹗高声说道:“你们哪位身上带有刀子,请借给在下用用。”
左面灰衣人道:“你可是想借用刀子,斩断手上的索缚么?”
杜天鹗道:“不错。”
右面那灰衣人冷冷说道:“你手中的索,乃我们穷家帮中特制之物,用发丝合以银线、牛筋制成,普通的兵器,如何能够斩断,纵然有刀子也是无用。”
杜天鹗略一沉吟道:“难道你们穷家帮这索绳捆上人后,就永远没法子解开了么?”
两个灰衣人相互望了一眼,彼此都默然不语。
杜天鹗心知如不以欧阳统性命相迫,这双手上的索缚,只怕难以解去,当下抬起右脚,对准了欧阳统的太阳穴说道:“你们穷家帮人手众多,在下的武功再高,也难是你们的敌手,何况双手又被索绳捆住……”
他顿了一顿,又道:“但在下决不愿明知在众寡不敌之下,白白送了性命,只有让贵帮帮主,陪在下一起死了。”
两个灰衣人,心头大为震动,但在表面之上,仍然保持着镇静的神色,齐声说道:“你只要敢伤我们帮主,你将会身受最惨酷的毒刑……”
杜天鹗笑道:“以在下的身份,能和名满天下的欧阳帮主同生共死,是何等荣耀之事,有何不可?”
两个灰衣人愣了一愣,四目相对,低声互语了一阵,左面一人说道:“要我们解你手上索缚不难,但你若以此为例,对我们滥加要挟,如何是好?”
杜天鹗面色肃然他说道:“在下只有两桩愿求,诸位如肯